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特技:瘋兔子·不幸兔

【當前等級:混:螢/野:螢】

【效果:主特技。可對任意非人存在發。每當你對目標功使用一次[正踢], 即可對對方造一定的僵直與混效果。目標與你等級差距的絕對值越大,效果的持續時間與影響程度越弱。一次僅可對一個目標發,不可疊加使用, 無冷卻時間。】

徐徒然:……

快速掃完腦海中浮出的文字,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淦。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嗎?

五百作死值就開出來這麼個東西, 狗策劃你也好意思。

當然不是說這技能不好。畢竟看著還是個強控技, 還沒冷卻,還踢誰控誰——問題是, 正踢?正踢?!

那你好歹也花點筆墨告訴我什麼“正踢”吧?正面抬腳踹人嗎?

向來只走拳打死老師傅路線的徐徒然陷了沉默。

……算了,開都開了,還能退咋的。

徐徒然原地做了個深呼吸,調整好心, 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當前的房間之中。

目前看來,的猜測中了——十五樓的那個儀式尚在運轉,但凡接到的人都會到影響,而這個影響,正是現在他們的“鑰匙”上。

鑰匙還是那把鑰匙,門也還是那扇門。然而門后的空間,卻已經悄無聲息地改變了,一旦踏, 就會被帶另一個世界。

這應該就是楊不棄所說的“域”……徐徒然暗自下了結論。

這樣一來,查若愚的古怪表現也說得通了——他真正想去的,其實不是1501,而正是這個域。

所以他才會用鑰匙一遍又一遍地開門,一遍又一遍地嘗試, 所以他才要問別人有沒有見過自己的“鑰匙”……他真正想要的, 是能進這個“域”的鑰匙。

至于為啥不想進的人被拖進來一堆, 他這個真正想進的人卻死活進不來,這就不在徐徒然的思考范圍之了。

默默思索著,又環視了一遍所的空間。

此時的客廳,墻壁都已被完全換過了。鮮紅的和解凍塊般讓徐徒然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扔進了某個龐大怪部。地板和天花板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邦邦的

原本的門與窗全部消失,不僅沒法出去,連從客廳移到其他房間都沒辦法,等于被困在了這個有限的空間

客廳的擺設,依舊維持著第一眼所見的樣子,就連那個黑背包,都好端端地放在原。徐徒然試了一下,發現水和電依舊能照常使用,冰箱里的水果口也很正常。叼了個小蘋果在里,試著翻了下那個黑的包,從里面翻出來一件男式的黑襯衫——從尺寸上來說,應該就是楊不棄的。格中還找出了一個明的小名片盒,里面放著的,正是先前楊不棄給的那種名片。

也就是說,這個包的主人,正是楊不棄。

換言之,在進門時所看到的客廳,應該就是楊不棄所生活的、真實的客廳。就是不知道現在所見的,是基于真實客廳而做出的復刻,還是一個被從現實中生生剝離封閉的空間。

不管怎樣,楊不棄本人不在這兒是事實。徐徒然心說江湖救急,有怪莫怪,又在背包中一通翻找,找出一把折疊刀、一個掌大的灌滿不明的小噴壺。因為覺東西有點多,把整個包都甩到了肩上。

桌上還有兩條薄荷糖,毫不客氣地一并卷走,眼看已經搜刮得差不多了,余瞥見旁邊的名片盒,徐徒然心中一,又打開來,從里面出幾張。

本是想著,這種小紙片,既適合記東西,又適合做記號,完全可以帶一些在上備用;不想名片拿出后,卻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部分名片的背面,被人涂過了。

原本繪著火炬暗紋的地方,被人用紅筆胡涂抹,留下了一團混的鮮紅印子。

不是所有的名片都被涂過,但看得出涂抹出這痕跡的人心很不好,留下的筆跡都著泄憤的意思。

徐徒然不知道這些痕跡是哪里來的,但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楊不棄自己留下的——楊不棄很把這個標記當回事的。

徐徒然想了想,將這些名片一一翻看一遍,被涂過與沒涂過的,各自帶了一些在上。

而幾乎就在將這些名片放進口袋的瞬間,腦海中響起了悉的聲音:

【恭喜您,獲得十點作死值!】

徐徒然:……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揣走了整個名片盒。

很可惜,提示音沒再繼續響起。這讓徐徒然到十分憾。

翻完背包,又檢查了起了客廳其他的櫥柜。搜索了大概三四分鐘,變化又起——就在一個錯眼的工夫,客廳的墻上,忽然多出了一扇門。

一扇防盜門。鑰匙就在門鎖里。門板看著很新,表面還倒著個“福”字,兩邊著幅春聯,看上去與旁邊塊般的墻壁格格不

格格不到看著就很詭異的地步。

于是徐徒然毫不猶豫,從冰箱里揣走兩個小蘋果,大步上前,一把拉開了房門。

開門的瞬間,腦海中響起作死值加一的提示——接著,便是一撲面而來的腥味。

徐徒然下意識地捂了下鼻子,再細細往門后一打量,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只見那防盜門的背后,也是一個客廳——卻不是梅花公寓的客廳。

這間客廳顯然要高級多了,起碼有公寓部的兩倍大,地面上鋪著可鑒人的大理石,還有一整套的皮沙發,正對著電視柜。

墻壁上掛著70英寸的晶電視,里面約約有聲音傳出——這個電視,居然是開著的。

叮叮咚咚的樂聲在房間里飄,這更顯得當下的場景詭異。

畢竟,這個客廳里,全是

明亮的大理石地板、雪白的皮沙發,都被跡染紅了大半。空氣中除了腥味外,還有種類腐臭的味道,然而徐徒然四下看了一番,并沒有瞧見任何尸

卻是找到了一些破碎的料,飄在茶幾的下面,邊緣裂痕目,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撕下來的。

這間客廳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徒然微微蹙眉,在房間又轉了幾圈,心中冒出些其他的猜測。

皮沙發的位置明顯是過的。沙發背部與墻壁之間,被拖出一道很大的空隙,剛好可供一人躲;而旁邊的墻壁上,則留著幾道深深的抓痕。

這是否意味著,曾經有人想躲在這里,卻被某個“東西”,給從這里抓了出去?

他又為什麼會選擇躲在這里?

徐徒然抿了抿,視線落在了旁邊的門上。

這個空間,并不是完全封閉的。除了進來的那扇門外,還有另一扇門,開在客廳的另一頭。不管當時的怪是從哪里過來,他都應該還有至一個逃跑方向才是。無論怎樣,躲在這種小孩子都能找到的地方,都顯得非常不明智。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那人當時的境和自己剛來時一樣,墻壁完全封閉,沒有逃跑的余地;要麼,就是他有必須要留在這里的理由。

徐徒然原本更傾向第一種,一番翻找后,卻默默改了想法。

發現了一個紙團。就在沙發的隙里,表面糊著一團。打開一看,里面是幾行凌的紅字跡。

【你好,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個和我一樣的可憐人。如果你是剛進這個地方的話,那麼你最好牢記下面的話。】

【首先,不要隨便去新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有門,門后每次連著的房間都是不一樣的!一旦進了新房間,你就回不去了!每次移前,考慮清楚!】

【第二,進新房間后盡可能地找東西!服!防的!燈,還有藥!不要帶吃的喝的,你不會的,但你會冷,會傷!一定要準備鞋子!】

【如果進新房間后,發現里面很干凈整齊,趕搜刮完離開!不要在里面多逗留,那種是新出現的房子,它最喜歡新的房子!】

【如果發現房子里有,說明里面死過人,那就待在這兒,別再了,這里很安全!如果有怪出現,躲起來就好了!除非有別的人要進來,要麼讓他離開,要麼你離開,總之不要和其他人共一個房間!你看到的未必是人!未必是人!】

【但不要殺人,千萬千萬不能殺人!會把它引過來的!】

【如果你所在的房間有能發出人聲的東西,把它們都打開。它會優先選擇人的房間。】

【這支紅筆快寫不出來了。總之記住上面的話,希你能活下去……】

再后面的字跡,就很難看清了。就像那個書寫者所說的,紅筆沒水了。

徐徒然大概理解況了。這房間里,估計死過不止一個人。后來的正好看到了這紙團,便堅定地躲在這兒不準備離開,沒想到反而被怪給抓住了。

……這是否說明,這紙團上寫的東西實際并不可靠?

偏又這麼巧,楊不棄名片上用來胡的是紅筆;這張看似生存指南的東西,用的也是紅筆……徐徒然特意將名片拿出來比對了一下,細,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寫下這東西的,真的是活人嗎?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看的話,或許離開,才恰恰是提高生存率的法子?

徐徒然練運用反向思維,當即就起了賴在這個房間的心思。然而轉念一想,又試探著,關掉了正在運行中的電視機——

【恭喜您,獲得兩點作死值!】

徐徒然:……

誒……誒?

誒?!

徐徒然愣在原地,難得有了一腦袋漿糊的覺。

關掉電視機,漲了作死值,說明開著電視機確實增加生存率,也就是說紙條上與之相關的容是正確的。

那其他的容呢?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還是說真假摻半?留下這紙團的到底是不是人?

最重要的是——所以這份作業,是該抄呢,還是不抄呢?

徐徒然原地糾結幾秒,最終還是決定先出去看看,遂在“作死值加一”的提示聲中,又打開了另一扇房門。

那扇門同樣是扇防盜門,門后同樣是個客廳——這間倒是沒有,但是被翻得七八糟,墻壁上同樣留著不抓痕,想來也是被什麼神存在顧過。

這間客廳比較小,但儲空間很多,墻上全是儲柜。漂亮的紅木酒柜已被糟踐得不樣子,徐徒然注意到,里面還有一個水晶獎杯。

獎杯主人的名字“蘇穗兒”。獎杯看著很有分量,徐徒然拿起來掂了掂,也給揣進自己包里了。

又四簡單翻了兩下,視野忽然出現了個悉的東西。

……又是一個紙團。

這個紙團表面沒染,里面同樣是凌的紅字跡。

……

【……這是我來到這鬼地方的第三天。為了保持思路,我決定寫點什麼,如果能幫到人,那就更好了……】

【聽著,如果你想活下去,就一定要按照下面的話去做。】

【第一,不要隨意進新房間!門后面的房間都是會變的,你很難進相同的房間,所以想好之后,再進新房間!】

【第二,資源!資源!重點是服和藥,食不重要!】

【假設你進的新房間,很有生活氣息,還沒有被翻過,你可以在里面多待一段時間!甚至可以一直躲在里面!它不喜歡這種剛來的房子,它不會去那里的!】

【如果有人和你進同一個房間,接納他,不要起沖突!人越多,它出現的概率越低!】

【如果你的新房間里有,甚至有死過人的痕跡,趕走!趕走!趕走!東西都不要找了,趕走!那是它最喜歡的地方,它一定會回到那里的!】

……

前兩段倒是和之前看到的差不多。

然而看到后面,徐徒然整個人突然裂開。

那……那咋的?我再回去?

忍不住抬手額角。現在可不止是一腦袋漿糊了,甚至有點頭疼——這逃生指南怎麼都還有兩個版本的?所以到底該跟著哪版走?

而且真的很奇怪……按照上一版的說法,初始房間是危險的,可從初始房間出來,喜提一點作死值;按照這一版的說法,有的房間才是危險的,可從那個房間出來,照樣有作死值拿。

數值都一模一樣,就讓人很困

徐徒然瞪著手中紙團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想開了——算了,管它呢,反正自己作死值拿到手了,想那麼多呢。

而且做人吧,就該求同存異——既然矛盾的地方無法解釋,那我們就看不矛盾的地方嘛。

兩個版本都強調了不要隨便進新房間,所以徐徒然的新房間就進得很隨便,只大致檢查了一下當前的客廳,就直接打開了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門。

房門打開,又是撲面而來的腥味。

不同的是,這次的房間里,還有個人。

一個看上去約莫二十來歲的生,正埋頭在柜子里翻找著什麼,聽到聲響,明顯嚇了一跳,整個人幾乎是向后摔了一跤,在看到徐徒然的臉后,才稍稍放松下來。

“你……你是人嗎?”警覺地往后退了兩步,小聲問道。

徐徒然:“……”你這話問的,我還能說我不是人嗎。

深深看了面前生一眼,略一沉,點了點頭。后者又盯著徐徒然看了一會兒,方低聲道:“那、那你進來吧。”

說著又往后退了兩步。

徐徒然應了一聲,正要抬步進,忽似想到什麼,作一頓。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說著,又回到了之前的客廳,鼓搗一陣后,出來了。

的臉上多了一個口罩,包里也裝著幾個。那生看著的模樣,不解道:“你為什麼要戴這個?”

“因為這里味兒很沖。”徐徒然面不改,“這房間里有腐爛的味道,你沒聞到嗎?”

生聞言,臉略略一變,無意識地按了下自己的口,旋即搖了搖頭:“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聞不太出來了。”

“習慣了?”徐徒然注意到的用詞。

“嗯……嗯。這個地方,有很多房間,里面都有死人,或者是死掉的寵什麼的……”那生目飄忽了一下,“你是新來的?”

徐徒然:“你怎麼知道?”

“這里的人,一般不太愿意和別人接,會有風險。”生抿了抿,目落在徐徒然包里的蘋果上,很快又飄到一邊,“你……你要是愿意的話,我給你講講吧。不然你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很容易出事的。”

“真的嗎?那太謝謝了!”徐徒然一副不勝激的語氣,“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進門就到這個地方了。剛才一個人轉了好久,嚇死人了……”

“剛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生垂下眸子,兩手空空地從柜子前站了起來,“你也去過梅花公寓嗎?”

“嗯。我聽說那里鬧鬼,想去探險……”徐徒然若無其事地轉到了那后,“這地方,和那里有關系?”

“我不清楚。不過我在來之前,也去過那兒……”生平靜地說著,垂眸看向自己的口。在徐徒然看不見的地方,那里正奇異地鼓脹著——一的、宛如巨大管般的東西悄無聲息地生長而出,一點點地從領口探了出來。

下一秒,卻聽“啪”的一聲——

巨大的力道落在了的后背上,生一個不穩,猛地向前摔去。

才剛探出些許的巨大管立刻又了回去,生的臉直接懟上柜子,發出一聲脆響。

生:“……”

什麼況?!

只呆愣了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推倒的!

房間里一共就兩個人,會推的人除了徐徒然不作他想。只當是徐徒然看出不對勁,想推開自己逃跑,面上當即出兇,正要轉發難,卻見徐徒然“誒誒”撲了上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徒然手忙腳地將人扶起來,連連道歉,“我剛剛看到地上有,心里張,就不小心撞了你一下……真的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生:“……”

自己痛到發酸的鼻子,難以置信地開口:“不小心?”

“我一激就容易蹦跶。絕對不是故意的。”徐徒然信誓旦旦,在口罩外的眉頭又皺得死,一副帶著害怕的試探模樣,“那個,我都道歉了,你不會還生氣吧?你不會不管我吧?我剛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好害怕的……”

生:“……”

茶味的食好,茶味的食妙,清新口氣、提神醒腦——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強行下了把對方臉按在地上的沖

再看眼前這家伙傻乎乎的只會道歉,半點想要逃命的意思都沒有,也就勉強相信了徐徒然的說辭——不過不敢再讓徐徒然站后面了。

徐徒然非常聽話,乖乖站到了的側面。生半側過,繼續假裝翻找柜子的模樣,口的位置再次出現什麼東西蠕的痕跡。

“對了,姐。”聽到側傳來徐徒然好奇的聲音,“你之前說這里的人都不和別人接,為什麼?”

“……因為你沒法確定,遇到的到底是不是人。”作一頓,平靜地回答道。的語氣溫,低垂著的眸子里,卻是一片冷。

“在這里,有的人會為怪的食,而有的人,則慢慢地,也變了怪,轉而拿其他人當食。但這種人,從外表上,是很難辨認的。”

稍稍側過了臉,致的面目上覆上一層冷意——隨著的轉頭,那個巨大管般的東西,亦稍稍出些許,宛如準備捕獵的蛇,蓄勢待發。

“你下次要記好了,遠離這種人——當然了,前提是,你還能有下……啊!”

生話未說完,忽聽“哐”的一聲,旁邊柜子整個翻倒。一時愕然,呆愣在地,接著便見到徐徒然一邊尖一邊地朝自己跳了過來——

然后,就又被踹了。

一擊飛踢,正中骨。痛得那一個鉆心。

生一聲哀嚎,摔倒在地。徐徒然維持著側踢的作,愣了片刻,方如夢初醒般沖了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剛才那柜子突然倒了,我就很害怕……我這人一張就容易手舞足蹈……”

徐徒然戴著口罩,聲音聽上去悶悶的。

生:“……”滾吧,誰特麼誰手舞足蹈還能舞出來一個側踢的?

“我學的西戰舞。”徐徒然努力為自己的行為找補。

生:“……”我戰你大爺啊!

徐徒然方才那一腳直接踹在骨的正前方,慘是沒多慘,疼是真的疼。生困也是真的困,一瞬間甚至懷疑眼前這孩是不是在故意搞自己——偏偏道歉又道得真心實意,雖然大半張臉都被遮著,但聽聲音,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生:……我不懂。也沒多震撼。但無論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吃到這頓飯!

閉眼深吸幾口氣,好容易緩了過來,被徐徒然攙扶著站了起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看到徐徒然皺得可憐兮兮的眉頭,又生生地噎住。

“你……能不能幫我去檢查下那邊的柜子?”指了個正前方的位置,堅決不肯讓徐徒然再站在自己旁邊。

徐徒然乖乖“哦”了一聲,走了過去。著徐徒然的背影,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可以——這總踢不到了吧?

默默想著,原本溫和的表忽然沉下,領口被頂開,那的管狀再次探了出來。

……接著,脖頸后面忽然一痛。

兇狠的表凝在了臉上,腦袋往下一垂,再也不了。

同一時間,另一邊。

徐徒然假模假樣地翻找著柜子,心里還在納悶。

從后面踹不行,從側面踹也不行——到底要怎麼樣,才算是所謂的“正踢”啊?

難道非要正面照臉懟嗎?

好不容易遇到個腦子不太好使的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利用好這個機會,起碼多排除掉幾個錯誤選項,但就是不知道對方能扛住幾次……

一邊想著,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斜挎包。

那包半開著,里面出一點點的銀紙。這是之前就帶在邊的靈異品。

只要撕開這些紙,靈異品就能得到自由,的撲朔迷離就能發——這是給自己備的后招,起碼就目前的而言,后那個怪,應該是在“撲朔迷離”的影響范圍之的。

還行、可以、穩得住。徐徒然自信地想著。

下一秒,就聽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后響起。

“舉起雙手,轉過來。慢慢地。”

的聲音,有些低沉。

徐徒然作一頓,旋即抿了抿,依言轉了過去。

只見方才還在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怪已經一,另一個孩穿過房門,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短發生,材高挑,上套著件運背心,出肩膀流暢的線條。肩上挎著個大包,手里沒拿東西,只將一手向前平舉著,手指的中間,有小小的紅點。

徐徒然好奇地打量著,率先開口,語氣平和,上來就是一個直球:“你也是能力者?”

“……”后者明顯因為這句話而搖了一下,“也?”

“我勉強也算是。剛門的,螢級。”徐徒然道,“你知道楊不棄嗎?我和他認識的。”

對方眸微轉,手指依然穩穩地朝前著:“楊不棄?仁心院的?”

“慈濟院的。”徐徒然聽出是在試探自己,毫不介意地開口糾正,“我有他的名片,你要看看嗎?”

完全不疑心對方的份,也沒有那個必要——如果來的是怪覺到,危險預知也會起作用。

對方聽這麼說,臉稍稍平和了一些。想了想,往旁邊走了幾步,朝徐徒然示意了一下:

“你過去,把那扇門關起來。”

徐徒然:“?”

雖然不解,但還是依言照辦。房門被砰地合上。

那人見狀,總算是徹底放松下來。放下一直平舉的手掌,同樣走到房門前,當著徐徒然的面,將門打開,又關上。

“我的自證。”

徐徒然:“……?”

“怪沒法關門。”撇了撇,“你沒發現這個客廳的門,有一扇只是虛掩著的嗎?”

……這還真沒發現。畢竟一進來就被那個沒關門的怪給搭訕了。

不過這也解釋得通了,為什麼這個孩進來的時候,并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短發孩重重呼出口氣,將坐在椅子上的怪踹到地上,自己坐了上去。

“自我介紹一下,蘇穗兒,仁心院的,燭級。”看向徐徒然,“你是一個人進來的?沒有其他同伴了?”

徐徒然點頭。

“那你跟著我。”蘇穗兒道,“不要跑,我會保護你的。”

特意闖進來作死的徐徒然:“……”

算了,到時候看況行事就是——話說回來,蘇穗兒,這名字似乎有些耳

想起裝在包里的那個水晶獎杯,恍然大悟。

“你也是慈濟院的?”蘇穗兒又問了句,“你是楊不棄帶的新人?”

不知是不是徐徒然的錯覺,對方在提到“楊不棄”和“慈濟院”時,語氣里總帶著些若有似無的排斥。也不知這排斥究竟是針對前者還是針對后者的。

徐徒然搖了搖頭,對方神更加和緩,起開始在房間里翻找:“快找資吧,找完趕撤,這不是能久待的地方。”

將幾個裝著厚重冬的真空袋出來,啪地放在旁邊的地板上,抬頭將額前碎發甩到了腦后。

“話說回來,你戴著這個做什麼?”

落在徐徒然的口罩上,徐徒然眼神飄忽了下,只應付地說了句:“防塵。”

開玩笑,總不能直接說我演技浮夸,需要一個東西來擋著我演戲時飛的五吧。

生點點頭,也不知信沒信:“那還有多的嗎?給我一個,我拿別的東西和你換。”

徐徒然拿出一個未拆封的給,但沒要東西。見謝過戴上,方笑了下:“別謝我,這是從你房間里拿的。”

向對方描述了下自己去過的第二個房間,還給看自己帶出來的水晶獎杯。蘇穗兒著那東西,冷漠的臉上終于帶上了些笑意。

“傻孩子,你虧了——我客廳里一堆好東西。都藏在沙發和酒柜后面了。”搖了搖頭,“我當時離開時不知道要囤資,后面再想回去,就找不到路了……這獎杯別給我,你自己留著。砸人可順手了。”

“那房間里的紙團呢?”徐徒然道,“不是你留的?”

蘇穗兒再次搖頭:“應該是有人跑進了我的房間,在那兒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它’留的誤導信息。”

“?”徐徒然心中微,下意識發問,“它?它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好玩咯。”蘇穗兒攤手,表再次凝重起來,“又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這是對能力者的報復。”

“對人類,一直使用規則和經驗,去約束、對付它們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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