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尋找回家之路, 就要好好學習。好好學習, 當然不能只是說說而已。

梵梨拿出高考時的吃勁兒，把日計劃、周計劃、月計劃、季計劃、年計劃寫滿，滿滿在墻上, 用紅羽筆強調重要事件，例如學海族語、復習預習功課。

每天早上5點鬧鐘響起, 就跟閃電似的從床上彈起來了。喝藥、刷牙、更、梳頭, 5點5分準時坐在書桌前背單詞，練習聽力，看課本。5點50分, 下樓吃早飯, 6點5分準時回來讀專業書。

零基礎學一門完全不懂的專業可以說是煉獄模式, 但這些問題對蘇伊之腦來說, 本不是問題。好像天生就是為學而生的。

很快就了解了奧的一些基本框架，例如奧分基礎和私有兩種, 前者是共和國或海域頒布的構造模型相同、效果相同的奧，后者是強大奧師總結出的智慧結晶，定制化的奧, 等等。

唯一的問題就是, 這顆腦的續航能力真的很差。梵梨學習其它容都很快, 只要涉及奧，最多過五分鐘就會開始惡心想吐。如果堅持下去, 當天一天都得臥病不起了。想, 既然需要消耗大量的神, 那就得保持良好的質。于是，每天早上學完一個小時，都會去鍛煉，游泳、跳海族的健（尾可以扭難以想象的角度）。鍛煉回來后，視課表而定，在哪里學習。

奧達日早上，梵梨上了海族史的講課和研討課。距離下午的深淵邪能研究課還有四個小時，和星海、尤燦、琉香、雙思夫妻約好了，一起在圖書館學習。

從遠就能看見落大外形奇特的圖書館：兩棟教學樓中間，立著十八本和建筑等高的古典皮書籍，它們豎立著疊在一起，書脊面對人。書脊上寫著的書名分別是《海叛離》《捕殺》《游向天照闡幽的云梯》《紅樹林》《深淵心理學》《7201.8年的》《脊鯊的末日》……但是過了一分鐘，書脊上的名字和圖案就全被換了另外十八本書，跟幻燈片似的。這十八本書的書脊平均有20米高、7.8米寬，書與書之間的“書擋”細看都是通往圖書館部的過道，就跟抹了黃金似的。

到了圖書館部，又是另一番奇特景象：所有書柜都像書籍頁一樣，呈現出陳舊的淡茶。這里沒有樓層，七百二十五個大書柜都是在四面八方整齊懸浮著的。學生們找書也不會混淆，因為只要在柜臺的奧池里手寫書名，就會有一只小小的水母幻影在他們頭頂出現，引領他們找到該書籍所在的書柜。書柜之間有桌椅和紙筆供他們坐下來閱讀、謄抄。七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從穹頂上落下來，把整個圖書館照得金碧輝煌。

和那五個人打過招呼，梵梨坐下來就開始看書了。和琉香看的是同一本《深淵邪能研究》。但看了不到五分鐘，就發現除了星海，另外四個人都在盯著看。抬起眼皮，小聲說：“……怎麼了？”

琉香指了指梵梨的書：“你翻書的速度，是我的兩倍。”

“不是兩倍，四五倍了。”藍思毫不留地拆穿。

“梨子，你……都看進去了？”霏思說道。

尤燦嚇得打了個哆嗦。

梵梨重新回想了一下剛才讀的容，點點頭。其實不止是能看進去，已經可以立刻復述90%以上的容，并在大腦構建細畫面和圖表了。

“真可怕……”霏思不可置信地搖搖頭，“還好我們沒跟你在一個高中，不然年級第一我和藍思都沒戲了。”

被藍思懟了，琉香有點不爽，隨意翻了翻手里那本《深淵邪能研究》，換了個話題：“我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我們要對深淵族這麼狠呢？他們的祖先不是我們的近親嗎？”

梵梨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天真。海族都能接去購買同族的奴隸，把他們當畜生一樣對待，死有害的相似生不是更正常嗎？

“沒辦法，他們的存在就是海的威脅。珊瑚白化是深淵族釋放的熱能造的。如果不嚴懲他們，大量深淵族進海，你想想看會發生什麼事。”

這些容梵梨已經在書上看過了。

深淵族的組比海族復雜很多，其中有一部分的祖先就是40億年前炎之主派出與琉璃軍團戰的火海軍團——炎魔族。炎魔族與海神族就像火與水，暗與，邪能和奧，是截然相反的神之后裔。

相比較海神族基因里拒絕雜的高傲，炎魔族的基因更有著吞噬不同類群種的野心。他們與深海捕獵族沒有生隔離，所以很多普通的捕獵族里都有炎魔族的基因。炎魔族掌握的邪能靠吞噬其它生命與神發揮功效，他們的存活、能和力量依仗于邪能的強大與否。所以，在海，時不時會有深淵族沖上來吞噬海族，程度輕的傷斷臂，程度重的會被吸食到只剩下一堆白骨。

因為炎魔族的邪能能量本質源自黑煙囪、大洋中脊的離散邊界、會聚邊界 ，釋放出來的熱能最高可達400攝氏度，又比黑煙囪更擴散，若帶到海，則可能會使大量珊瑚白化直至死亡，而珊瑚與藻類又是絕大部分海族維生的“氧氣”，若失去珊瑚的支撐，海族只有兩種結果：1. 死亡。2. 被邪能魔化。

所以，海族不僅需要預防炎魔族的突襲，還需要防止他們在海搞破壞，摧毀他們賴以生存的珊瑚礁。

這些概念和書里的邪能公式都在腦海中融合了畫面。

看了兩個小時書后，琉香和尤燦再度開始討論這個章節，他們每說一個論點，梵梨腦中就會自為他們糾正：錯。錯。對。狹隘了。又錯。對。跑偏了。錯……

但是，沒有發表一個字的觀點。當他們再次向提問時，也只是說，這個你們應該解答得了。

隨后，意識到星海在看自己，于是也小心地回看了他一眼。

“梵梨，你真的很聰明。”星海撐著下顎，笑道，“好好珍惜這份天賦，以后會有更多人需要你。”

這句話的意思梵梨懂了，也讓有些難過。

之前，一直認定自己是可以離開這里的。所以看到星海，總是會不舍。現在況不一樣了。必須留下來，那也就要重新面臨一件事：從現在到無期限的未來，很可能會一直都是“梵梨”了，甚至，也可以像蘇伊一樣，走上把智慧貢獻給海的學之路。

當還是范梨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嫌棄男生的追求，覺得自己擁有的太多，多到可以一點。但梵梨和范梨不一樣。這個孩唯一價值就只有一個——“雙S學神”。失去了這個份，一無所有。

不傻，知道星海對有好。但星海喜歡的是的什麼呢？自然不可能是的海洋族份、飯都快吃不起的貧困。

一個靠自努力考取雙S的貧窮孩是有魅力的。但如果星海知道，的智慧其實都不屬于自己，其實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他還會對這麼好嗎？

想到這里，梵梨就覺得異常低落。

“星海，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用這兩天自學的隔音把自己和星海圈了起來，“你老實回答我，不用擔心我的。”

“嗯。”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星海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來：“這是什麼傻問題。”

“我的意思是……從一開始你就對我很好，總是很照顧我，你也說過，我和別人不一樣，那不一樣在哪里呢？”

“因為你很聰明，又很謙虛。績好的孩子有很多，但像你這樣低調的很。就算是海洋族的生，只要績很好，多多都會有些盛氣凌人。我不是說這樣不好，但我更喜歡你這樣的事方式。”

那是因為沒有不謙虛的資本啊。以前有資本的時候，才不是什麼謙虛的人。

“是、是嗎……還是因為我是雙S的學生對嗎？”

“嗯，這確實是大部分人對你的第一印象。也是一開始我對你有好的原因。”

聽到這里，梵梨覺一顆心空空的，更加失去了斗志。

如果還是范梨，大概就不會覺得難了。

因為，范梨那麼漂亮，家境又那麼好，本不會想“男生到底為什麼喜歡我”這種傻問題。

不想被梵梨同化，更不想蘇伊同化。只想做自己。

可現在的，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但是，”星海撐著下，認真說道，“認識你以后，我也沒有太仔細去留意你的績了。說實話，你如果不說，我本不會猜到你考過SS。”

“啊？”

“我不知道，你或許是大智若愚吧？你經常讓我覺得，你好像什麼都不會。”

梵梨瀑布汗。又來了，騙過了所有人，唯獨沒騙過星海。咳了一聲：“我如果真的什麼都不會，你還會搭理我嗎？”

“當然，你如果什麼都不會，不是更需要我的照顧了嗎？”星海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你現在說話好像我喜歡過的一個生，總是假設一大堆問題，什麼世界末日來了我會怎麼辦，如果毀容了我會怎麼辦，如果殘廢了我會怎麼辦……”

“咦，你有喜歡過生？”梵梨眨了眨眼，“捕獵族不是只繁衍不的嗎？”

“都說過了，我和其他捕獵族不一樣。而且我也不是純種的。”

“所以，你喜歡的生是海洋族？”

“這個不記得了。”星海蹙眉想了一會兒，“還記得嗎，我有負面記憶吞噬癥。”

“哦……”

“怎麼了？”星海微微勾下頭，觀察著的表，“你不太開心？”

“沒有啊。”梵梨了太，“我只是有點疲倦了，想休息一下。我看完書了，走啦，我們回頭聊吧。”

梵梨回到家里，倒頭就睡。醒來以后，并沒有覺得心有多好，只把魚尾盤半圈，在床頭和墻壁的夾角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尾鰭。

原來，之前那種跟打了激素一樣的學習狀態，只是回返照而已。

直至現在，才明白，對于永遠變梵梨，不是不害怕的，而是害怕到了極點。

現在是誰？還有什麼價值？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范梨這個人的存在，有區別嗎？如果現在死掉，會有人為流淚嗎？

忽然，玻璃窗上傳來“咚”的一聲。

停止拍尾鰭，看向窗口的方向。五秒后，又重新放松警惕，有氣無力地靠在原。但很快，又是“咚”的一聲。再次看向窗口。沒過多久，看見了，有一枚小貝殼砸了窗子上，隨即被海水沖走。

小心翼翼地接近窗邊，往窗外看去。

遠，波浪與巖石在爭吵，海藻與海在旋舞，藍鯨孤獨的歌聲從十五英里外的海域傳來。億萬燈火點滿了落亞，使它變了涂抹在深藍幕布上的熒之都。海螺樓、鯨骨門矗立在市中心，就像靜止的衛星。紅月宗神宮真跟城堡似的，為了繁星包圍的明月，將芒普照在夜之海底。

繁華的熒從遠延到近，在貧民窟近郊逐漸減，淹沒在黑暗中。樓下只有稀疏的兩盞路燈亮著，路燈下立著一個灰白短發的年。

看到他的時候，他剛好同時抬起頭，和四目相對。

“星海……！”梵梨推開窗扇，看看四周，“你怎麼來了？”

“我一直在想你的事，睡不著，你又沒通訊儀，只能過來找你了。”

“你家離這里要一個小時艦程吧？有事明天說不好嗎，跑這麼遠，不累嗎……”

星海搖搖頭，笑了：“你也睡不著？”

“嗯，有點失眠。”

“我上來可以嗎？”

梵梨怔了怔，懵懂地點頭。本想下樓去幫他開門，結果星海直接游了上來，雙手扶在窗臺上，但還是位于比矮一截的位置，就像趴在游泳池邊緣看平地上的人。他已經用了很小心的方式，但這張漂亮的、放大的臉出現在面前，還是把嚇了一跳。本能想后退，又覺得有點做賊心虛，于是反而往前靠了一些：“怎麼了……”

“你的心跳得好快。”他清澈的水藍眼眸離這麼近，漾著水。

“不要隨便聽別人的心跳！”梵梨炸了，“你大半夜突然襲擊，能不嚇到我嗎？”

而那些流轉在他們上方的星夜輝，同時也倒映在了的眼睛里——深藍的，明亮的，有些的，還有一覽無余的朝氣。

星海凝視著的眼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沉醉：“睡不著的話，我們出去逛逛？”

“我不想去。”梵梨果斷把頭擰過去。

他一秒就發現了抑的怒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變得更溫了：“為什麼不想？”

“懶得。你打擾我睡覺了，要去自己去。沒事我關窗了。”

“等等。”他按住了窗扇，“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我不知道。肯定是我做錯了什麼，你才會這樣生氣的。”

“我不是生你的氣，是自己有煩心事。”

“不。你的緒就是因為我。”

“不是因為你。”梵梨知道自己是在，氣人氣己，但一點也不愿去想自己為什麼生氣。總之，氣死自己就對了。

“那你跟我出來逛十五分鐘，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好嘛。”

梵梨把窗子完全推開，游了出去，星海指了指上面，朝出手。但躲開了他，徑自朝他所指的方向游去。之后，他每追上來一些，就賭氣般往前沖一截，然后游錯方向；他再追上來，又賭氣，然后又游錯方向……

兩個人一前一后別別扭扭地游著，總算看見了離海面很近的珊瑚礁。珊瑚礁上方，月灑落的海水里，鲹魚群正在襲擊大群沙丁魚。沙丁魚卷一團銀的暴風，旋轉上升，四下逃散，銀的鱗片隨之一片片飄落，炫目壯觀得令人著魔。

然后，他們沖出海面，梵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銀河在上，星海在下，海里有放眼只有深藍，耳里只有濤聲。而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即便不是用同一，不是在同一個時空，也找回了一點點曾經的自我。

“好。”梵梨扶在礁石上，驚嘆著，大口大口呼吸著，“海上的星星好亮啊。”

星海只是跟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不知道，說著星星明亮，一定是因為沒看見此時自己的眼睛。

的眼中有春之花，夏之，秋之葉，冬之雪，勝過他見過的一切海景。

兀自開心了一會兒，梵梨忽然像想起什麼一樣，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進空氣里，便把頭發撥到腦后，整張臉的廓因而更加凌厲俊秀。看他這麼好看，那氣兒又來了，又悶悶地扭過頭去，看哪里都不看他。

“是我錯了。”星海繞到面前，輕聲說道，“我……我不該在你面前提喜歡的生。”

梵梨被狠狠中了痛。

自己都不愿意發覺的小心思，就這樣被他拆穿，不但沒得到安，反而更憋屈了：“你在說什麼喜歡的生哦，我不記得了。”

“我不該提，更不該說你像。”

“哦，你也知道不該隨便拿朋友和朋友對比呀？”梵梨一下跳在礁石上，把尾鰭浸泡在水里，雙臂抱在前，“朋友心不好，你非但不安，還把說得那麼無理取鬧，過分。”

“是我錯了。對不起。”

“等等，你有把我當朋友嗎？”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這個答案答非所問，讓梵梨心跳又快了幾分，但也不敢再多問。

“那就行，我接你的道歉。”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分分鐘就笑了起來，又抬頭欣賞星空，“而且，你帶我來這里，算是將功贖罪啦。真的好，我好開心。”

“那白天是因為什麼不開心呢？”

梵梨笑意褪去了一些，變得有些苦：“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沒有人需要我。”

“怎麼可能，我就需要你。”

“可是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梵梨吞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提著這口氣說道，“我……我發現上了大學以后，可能我不會再是從前那個考雙S的我了，到那時候，你也不會需要我的。”

“你這是什麼七八糟的邏輯。”星海皺了皺眉，“我跟你當朋友，跟你的績一點關系都沒有。”

梵梨迷地低頭看著海里的他：“誒？沒關系嗎？”

“當然沒有！我是需要你給我補課嗎？那我為什麼不直接去問教授，或者自學呢。我的學績好歹也是S。”

“咦咦咦？你這麼厲害！”看見他有些賭氣的樣子，梵梨歪了歪頭，“那你需要我做什麼……我也沒錢，也不算漂亮，社會地位也很慘淡，唉，不說了，越說越沮喪……”

“我需要你的陪伴。”

“啊……？”

“跟你在一起很開心，很放松，會讓我忘記自己是混種，甚至經常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是，是這樣嗎？”梵梨看著他，忽然像一個了很久委屈的孩子，鼻子酸酸的，“我也是這樣想。”

星海，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我唯一覺得自己有用的時候……

因為這個世界那麼大，卻沒有一我的容之。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當我既不是范梨，也不是高嶺之花的蘇伊院士時，還有人會認可我的意義。

但這些話沒辦法說出口。

“是麼。”星海靠近礁石一些，因此也離近了一些，“那不正好，我們的未來還長著呢，一起為理想努力。”

“嗯！”梵梨用力點頭。

兩個人又欣賞了一會兒夜景，準備回去休息了。梵梨從礁石上跳海中，沒想到正好被夾在了星海和礁石之間，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拳之遙。

嚇得后背在了礁石上，結果用力過猛，背撞得發疼，“嘶”地了一口氣。星海扶住了的肩，低聲說：“小心。”

更糟的是，一時糊涂，還抬起了頭。

星海的水藍眼眸中，滿滿都是夜海之浪，星河之，還有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強烈的克制。

“梨梨，別擔心。”星海溫地看著，“你不是一個人，我會一直在你的邊。”

聽見他改口，還有這番話，即便是在冷風吹過的冬季海面，梵梨也覺得心里很暖。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笑著，慢慢點頭。

星海也微微一笑：“我們會一起完奧晉級考試，一起去圣耶迦那，一起畢業，一起找工作……說不定，以后還會在一家公司工作。”

“你想在哪里工作呢？”

“圣耶迦那、落亞，或者回星辰海，都可以。看你。”

“看我？”

“我會待在你待的城市。”想了想，他又笑著補充了一句，“畢竟我們梨梨是奧大佬，跟著你混，找工作不愁。”

現在他已經在“海族艦艇”兼職了，畢業以后完全不愁前景。這麼說，明顯是為了減輕的力。但梵梨并沒有揭穿他。

“好！”拍了拍手，濺落了一些水花，氣勢洶洶地說道，“我罩你！現在，為了去圣耶迦那而戰斗！”

“好。”星海用食指關節替去臉上的水珠。他的手指發涼，卻讓梵梨臉頰發熱起來。

現在，整晚的消沉已經煙消云散。

別說是為了自己。現在，就算是為了星海，也要努力讀書。

不當蘇伊第二，要當梵梨第一。

而多年以后，每當梵梨回想起這片紅月海之夜的星海，還有與這片星海同名的年，都會想起一句話：星河滾燙，你是人間理想。

***4.3小劇場***

梵梨：“有讀者好奇，海族大部分都是人魚，是不是不穿子的？有屁嗎？如果有，是不是兩瓣？還有上岸以后，是不是服會自換？”

當當：“提出這種問題，真是太不唯了！！”

梵梨：“我們的料是裹住關鍵部位的，都是江瑤足做的，上各種材料都是仙款飄下來，看上去像穿了子，其實不會走。屁有，圓的一整塊，沒有瓣。上岸后服可以自換，但要通過奧，目前我沒這功能。”

當當：“太詳細了吧……”

梵梨：“那必須的，不信你看角落里那個作者拿著厚厚設定稿的淡定臭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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