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王》第18章 萬字

祝央打小到大是很直接跟人打架的, 邊從來不缺人使喚。

長到二十年來與人發生的沖突不計其數。在這數不清的次數中,絕大部分沖突對象當時打死的心都有的。

然后真正付諸行的那小小一部分,在這龐大的基數下, 依舊不算

但祝央被功攻擊到的次數一只手就能數完,這個次數就約等于真正跟人手的次數了。

沒什麼經驗可言, 所以生氣急了打架什麼飛狗跳的架勢, 在這里演繹得淋漓盡致。

只見一把揪著鬼的頭發,把人上半從鏡子里拽了出來。

拉到面前上手就一頓削,一掌接一掌的在人家腦袋上。

邊打邊罵:“嚇人是吧?”

“七竅流是吧?”

“爛臉是吧?”

“頭發給你拔信不信?”

“都TM說了嚇就嚇,別惡心人。破游戲公司的鬼全TM流水線培訓出來的嗎?來來回回一個配方的傻樣。”

“上一個丑怎麼死的沒打聽過?個破鞋拔子臉的倒霉樣,真以為自己是鬼中的一枝花了?”

“換我的臉,你這傻樣配嗎?上一個碧池登月瓷,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做鬼就能沒有自知之明了?特麼慣的你們。”

子傾斜,頭也被抓住了, 這個姿勢基本上就是反抗無能。

這碧池看著又瘦又,沒料到兩只柴火一樣細的手臂他媽力氣這麼大。

鬼被打得腦殼嗡嗡的, 就跟有人拿著磚頭兜頭往頭上一下下的敲,從沒料到死都死了還得擔心腦震風險。

“嗚嗚~~”鬼拼命掙扎, 接著就聽到‘嘶啦’一聲。

腦袋一松,不可置信的抬頭, 見對面那碧池手里拽著好大一把頭發。

那滿滿一把的分量,對于每個人——鬼——不,長來說,都是讓人崩潰的致死量。

巍巍上自己的頭皮,果然禿了好大一塊。

整個頓時就瘋了,一聲凄厲的慘頓時響徹云霄。

“啊——嗝!”

一半, 聲音又被生生砍斷,就跟被踩著脖子的鵝。

正是祝央見大張著,抄起洗手池邊的一塊皂就給扔里去。

皂還是邱老師的,用來手洗子。

仿佛每個鬼都有那份技能,就是把張到臉部比例的二分之一還大。

不然這麼一大塊皂還塞不進去。

鬼一個不防,直接把皂吞了下去,然后打了個嗝,打出幾個泡泡。

都懵了,這時聽到靜的其他房客紛紛跑了過來。

人太多不得不撤退,不過李立他們幾個腳快的,在消失之前,是清清楚楚看到鏡子里一個鬼捂著青腫的臉和半禿的后腦勺,噎噎的逃走的。

這狀況在他們在聽到慘,以為是鬼怪發試探第一次攻擊,然后祝央被嚇得慘的場景全不一樣。

鬼狼狽而遁,而祝央一臉囂張的站在洗手池前呼了口氣,一副‘還沒熱完就退了’的意猶未盡

真的,照這陣仗,剛才那聲慘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陸辛來到祝央面前,倒是沒問這顯而易見的前因后果。

只問道:“走了?”

祝央點點頭:“在這兒失蹤那的和房東老婆分別長什麼樣?”

“哦哦,這個我查到了。”汪蓓立馬翻出手機。

畢竟是刑事案件,而且生的家人在這邊也拼命的找過人,當時尋人啟事都沒,照片還是不難搞的。

汪蓓打開保存下來的圖片,祝央看了看,果然就是剛剛那鬼。

撇了撇,嗤笑一聲:“辣!”

李立他們本來對鬼怪提前在索魂夜出現這事,心是很沉重悲觀的。

像以往的恐怖游戲中,一旦有一個玩家見到了鬼或者遭了攻擊,其他人都不免人心惶惶。

因為他們所有人的立場,在鬼怪面前都是一樣的,早晚都會到自己。

可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心里的慌張被天雷陣陣的懵然給下去的。

懵就懵吧,反正認識祝央開始,這種緒已經變了常態。

可到底得多神勇的壯士,才能在新手第一場照面反倒把鬼弄得屁滾尿流的?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先前羨慕人家選拔賽的通關評價高,以為小孩兒誤打誤撞運氣好。

可現在看來,明顯或許人家就是和鬼剛過來的。

頓時對這暴脾氣的大小姐肅然起敬,同時這對人對鬼兩手抓兩手的本事,也讓人無端多了層信心。

這時其他租客也披著睡出來了,不二樓的邱老師一家,一樓的房東和崔小姐他們也聽到這靜上了樓。

只是同住在二樓的吳越卻沒有開門出來。

邱老師擔心道:“祝小姐,剛剛聽到了了好大一聲,沒事吧?”

房東也問:“看到耗子了?”

祝央才不替鬼背鍋,面無表道:“不是我的。”

“咋不是你呢,剛才那麼大——”房東正說著。

就聽祝央又強調一句:“不是我的,我的聲音沒那麼難聽。”

那在場人耳朵又沒聾,最后還是汪蓓見這大小姐實在不肯委屈求全,總不能跟NPC們解釋是鬼的吧?

于是主背了鍋:“我,我的,看到蟑螂了。”

眾人這才松口氣,房東笑呵呵道:“汪小姐是北方人吧?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咱們南方蟑螂就是多。”

“這兒還有蟑螂?”話音一落就聽到個聲音嫌棄道。

房東立馬想自己,果然下一秒那千金小姐就使喚開了。

“哈我發現你這兒真是寶藏啊,每天都能翻新挖出驚喜,有蟑螂你還得意了是吧?你騎著它上小學呢這麼親?”

房東深知這婊子難纏,但也不敢得罪這幾個有錢大戶,每天跑幾趟給的小費就能抵旺季一天營業額了,可不得鞍前馬后的伺候?

尤其這天拿下看人的大小姐,刁鉆難伺候是一回事,但大方是最大方的。

于是忙道:“這——老房子了,不過清潔衛生您是放一萬個心的,不信你問邱老師,人家邱老師這麼勤快的人,都只有夸的份。”

“這我不管,我的標準是隨隨便便能打馬虎的?明天你就得打蟑螂,順便給全房做大掃除,李立他們反正有空,就跟你一塊兒做。”

“我白天出門,晚上回來要看到整個房子邊角沒一點灰塵。”

房東聽了臉一變,強笑道:“那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這麼大棟房子,找專門的清潔工都要收拾兩天呢。”

祝央不耐打斷他:“那你付給清潔公司多錢?我給你十倍,只強調兩點,速度!效率!”

說著嗤笑道:“就你這邋遢樣,該不會只做表面功夫,背地里打開地板墻還藏著死耗子尸吧?”

房東一直討好諂臉在聽到藏著尸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睛里閃過一兇戾,不過他低著頭,沒讓眾人看見。

話都說得這麼不留余地了,也只得答應明天的折騰。

回到房間,祝央就對李立他們道:“喏,明正大跟著他的機會給你們了,現在房東這條線的鬼怪都已經現了,想必現在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了。”

李立本來還琢磨怎麼把搗鼓的工派上用場,祝央就立馬把能在全房到轉悠而不被懷疑的辦法遞到了面前。

老大太能干,辦起事來簡直不要再簡單愉快。

毫沒察覺心里已經默認這個四人臨時團的頭兒已經是祝央了。

第二天一大早房東就出門買蟑螂藥,祝央下樓出去吃早餐的時候,正好見高中生去上學。

想都沒想就一把將人拉到院子外,把人到墻角。

對高中生道:“走這麼急干什麼呀?昨晚不還跟我搭話嗎?我還沒回答呢。”

吳越這時看著跟往常沒有差別,聽到祝央這話,眼中反倒多了驚恐。

仿佛是不想知道這答案的。

可這由不得他,只聽祝央慢吞吞道:“我不知道什麼人皮啊,就是著像而已,難不真的是?”

“你可別嚇我啊,這可能我昨天已經洗了半天手,要真這樣,我的手還要不要了?”

吳越連連搖頭,一時間手足無措。

祝央笑了笑:“這還差不多。”

然后居然也沒再說什麼,就放人走了。

這下饒是陸辛也拿不準的用意,不過他也沒問,很多事順其自然等謎底揭開的時候更有趣。

但他卻提起來另一件事:“你在選拔賽中得到了技能?”

用的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祝央也不否認,不覺得這是得死死捂住的。隨著恐怖游戲的劇加深,需要應付的鬼怪出現,總要用到的。

但一般人并不會往那邊想,選拔賽說起來難度不高,但畢竟一來就顛覆世界觀的,通常預備役通關評價不會很高。

S級初始評價的更是在整個游戲的玩家中都屈指可數,更別說出技能書。

李立和汪蓓見識懟鬼怪厲害,那也只是贊嘆心理素質層面的,而造傷害的方法,他們還是慣的認為祝央是使用新手大禮包里面的符紙。

或者初始積分高,還買了別的什麼道,總之不會往得到技能這種對于新人來說駭人聽聞的方面想。

但陸辛卻很清楚使用技能和道的差別,老實說饒是知道腦子靈活,擅長作對。

能做到這一步也讓他吃驚不已,不過前期能積累這麼高的原始資本,這倒是驚人的意外之喜。

祝央卻反問他:“你呢?也有技能嗎?”

陸辛點頭:“有!”

本以為祝央要問他是什麼,卻問:“有多個?”

陸辛微張,有些訝異,隨即神是漫不經心的坦然。

看著的眼神也多了一笑意:“很多。”

祝央不怎麼驚訝,不過這家伙倒是隨時隨地都對的試探不加掩飾,這份平和的坦然中,正是極致的傲慢和自信。

祝央不是個有了強勁隊友就將希付他人的人,隨之而來的反倒是躍躍試的競爭

挑眉看了眼陸辛:“我會比你更多,很快。”

兩人又在外面轉了大半天,期間收到不汪蓓發來的信息。

比如他們在別墅發現的一些可疑之,但最后大都無功而返。

下午的時候突然發了一個消息過來,說是房東真的打算把擾崔小姐那個跟蹤狂放進房間,其名曰是要在里面布置驚喜。

李立他們早上趁房東出去買蟑螂藥的時候,把竊/聽/黏前臺下。

期間聽到房東和那跟蹤狂打電話,說是時間就定在下午,因為崔小姐今天上白中班,晚上八九點就回來了。

聽兩人的對話,倒是把人家單孩子的作息規律了個

汪蓓問要不要阻止這事,或者干脆提前把那跟蹤狂提腳揍一頓。

對于這種人,任何腦子正常的人聽了這打算都有種癩/蛤/蟆掉腳背上一樣的頭皮炸裂。

祝央卻告訴他們不用,對汪蓓道:“這種神經病,你揍他一頓,他還當是自己路上的苦難考驗,自我覺得偉大得很呢。”

汪蓓知道有百般法子收拾人,遂也就放任自流。

不過這一天下來,饒是借著打蟑螂的理由把整棟別墅每個角落都翻遍,也沒多大發現。

李立跟他們道:“我連每一寸墻壁都敲過了,實心的,也沒發現什麼地下室之類,閣樓也重點關注過,里面除了一些廢棄家沒別的。”

這讓忙了一天的兩人有些沮喪,祝央就干脆他們兩人出來吃晚飯。

這次高檔牛排餐廳的頂級料理都沒讓兩人心變好,畢竟這時間一天天過,揭的線索倒是顯得整個游戲越來越兇殘,但相應的他們卻沒找到任何實用的道

比起祝央和陸辛的沒心沒肺,兩人就有些食不知味了。

他們出來得早,既然用餐氣氛不濃,便回來的也早。

結果上樓便聽到對門邱老師家傳來巨大的靜,不絕于耳的打砸聲還有男人的咒罵以及人的泣。

得,崔小姐這邊的好戲眼看就要上場呢,這邊又演上了。

祝央突然在走廊盡頭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影,走了過去,就看到邱老師的兒子小明坐在地上,的靠著墻壁,低著頭,小肩膀一的。

覺到面前有人,便抬起頭,黑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淚水。

看到是,那沉默乖巧的臉蛋中閃過一懇求,但到底沒有說出求助的話。

小孩兒想法簡單,小明在暴力的環境中長大,于他眼里,父親就是在他和媽媽上的大山,他聽慣了外公外婆拿他做幌子迫媽媽永遠和爸爸綁在一塊兒。

也見慣了周圍所有人事不關己的勸和,周圍世界的一致態度讓小孩兒心暗無天日。

可直到那天晚上這姐姐一本子過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父親的暴力被功阻止的,還有這姐姐可厲害了。

即便昨天爸爸看樣子又想打媽媽,但姐姐眼神一瞟,當晚居然安然度過。

今天爸爸喝了酒,回來聽房東說姐姐他們去高檔酒店吃飯,要吃很久才回來,這才的手。

祝央抿了抿,講道理沒這麼爛好心,在看來家暴的渣男固然可恨,但承著家暴卻沒有勇氣反抗,就因為不敢面對周圍的閑言碎語,選擇待在舒適區里,甚至保護不了孩子讓他年不幸的人也沒多好。

這種強勢自信的人,是打從心里鄙視邱老師這種母親的,所謂‘幫’他們,也不過是一種要死別死面前礙眼的冷酷出發點。

可這會兒看到小明的眼神,祝央總有種如鯁在覺。

吐出一口濁氣,認命的轉往回走。

走到邱老師一家的房門前,提腳一踹——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此時屋里已經是一片混,桌子凳子全翻倒的,床單被子也卷地上。

邱老師卷在地上,丈夫正用腳踹,手里還拿著一個筆記本。

在祝央他們破門進來之前,正大聲朗讀——

“遇見他那一刻,我的世界冰雪消融,整顆心發出枯木逢春的歡愉——你他媽是母/狗呢,見個男人就發/春——”

話說到這里被一聲巨響打斷,回過頭卻看見對面那煞神回來了。

邱老師的丈夫渾一激靈,酒都醒了大半。

祝央卻是涼涼一笑:“喲!念劇本呢?”

不待他回答就兀自鼓掌道:“不錯不錯,大晚上的追憶似水年華?沒想到你家這生活格調有深度的。”

接著臉上的笑容一收:“那也讓咱們品品您的故事唄!”

這話是對邱老師的老公說的,老公聞言,忙連連倒退。

人都踹門進來了,手是眨眼的事,忙道:“對不起,不知道你們回來,吵到你們了,我們馬上收拾。”

但這哪里還有他說話的余地?

祝央眼神一遞,李立他們就上去逮住了人,汪蓓先把小明帶到們房間喂蛋糕去了,接下來的場面有點難看,就不方便小孩兒觀賞了。

祝央走前面,后面人揪著邱老師的丈夫跟著,最后面還贅著邱老師。

那男人見眾人野蠻,求也不好使,這時候想起老婆了,忙讓他老婆開口求

邱老師有點遲疑,正要開口卻想到那天早上祝央的諷刺,到底沒有開口。

男人破口大罵,里臟話才吐出來,就被一拳搗肚子上,頓時腸胃痙攣,疼得頭昏眼花。

顯然不單是那個煞神,這四個人都不是好惹的。

轉眼間他們到了一個天橋上,這還是他們剛剛回來的所經之地,人來人往的,還有流浪歌手在彈吉他唱歌,正合適。

祝央走到正彈著吉他唱歌賣藝的青年面前,一把搶過對方手里的話筒,把人推到一邊——

“剛才經過的時候吉他盒里就沒幾塊錢,半天過去了,還是這幾塊錢,住橋的沒你們寒酸。”

兩個流浪歌手一開始還以為有混混砸場子,結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人參公,生活已是不易,為什麼還要拆穿?

就聽那的連珠炮接著道:“也是看你們可憐,所以給你們提供一條新的賣藝思路,坐一邊去,看著氣氛伴奏,學著點!”

倆年輕人見這一群人來勢洶洶,又被祝央的強勢把住了節奏,真的就稀里糊涂的坐一旁的小凳子上了。

陸辛見狀配合默契的把男人扔話筒前跪下,這時祝央把話筒正對的音響。

頓時傳出一片尖銳的噪音,引得天臺上原本對賣藝視而不見的路人同時看向了這邊。

祝央這才拍了拍話筒,拿到自己邊揚聲道:“走過的路過的,你們見過天臺唱歌賣藝,你們見過天臺乞討磕頭,你們見過手機見過倒賣鞋包,可你們見過一個家暴渣男的傾自述嗎?”

“地上這男人,長得丑,吃飯,興趣好打老婆。JJ沒有二兩重,脾氣賽過天,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的悲哀,且聽詳細分解。”

眾人只是下意識往這邊一看,結果一聽這話題勁嘿!

再看這架勢,估計是男人打老婆被小姨子大舅子給拿住了不依不饒。

本著看熱鬧的國民特,剛才還無人駐足天臺不到一分鐘人流就聚過來了,并且看熱鬧這回事,那是滾雪球,路過的人一看圍圈也會停下來往里湊。

倆賣藝小哥自自己的歌唱生涯以來,還從來遇過這陣仗。

就聽那掀開他們的生催促道:“伴奏!”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但該伴什麼奏?想著是家庭倫理,干脆彈人花吧。

憂郁的音樂響起,祝央就把話筒別男人面前,踹了他一腳道:“念!”

見他不,又不耐煩的踹了一腳:“念啊!剛不是念你老婆的日記中氣十足的嗎?到自己就于分了?”

“行,也不好讓這麼多人陪你磨,我說開頭你回答。”然后低頭在他耳邊道:“你家那破事誰不知道?敢撒一句慌,明早河里保證多一醉漢的浮尸!呵,反正你喝了酒,倒是正好。”

男人發抖,不確定這煞神是恐嚇還是來真的,又見腳尖挪開的地面凹進去了一小塊。

夜晚天橋線不好,一般人的視線是看不了這麼細的,但他跪著卻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那煞星的聲音已經響起了——

“問,你和妻子怎麼認識的。”

“相,相親認識。”

“那麼你這副尊榮,是怎麼打相貌中上,氣質人,教師職業,典型的男理想對象的妻子的呢?”

“我,我對好,天天給買早餐,接送上下班,節日生日我全記得,我對那麼好,——”

男人正要瘋癲之時挨了一掌:“就這點事炫耀你妹,結婚過后仍舊天天買早餐準備節日禮了嗎?”

男人沉默了。

祝央接著道:“你們結婚的時候,雙方為組建家庭付出的本。”

帶了二十萬存款,我家辦的婚宴。”

“婚宴收取的禮金呢?”

“我爸媽拿走了。”

“據說所知,你們結婚以來沒有購置房產,也沒有代步汽車,辦婚宴的開支和禮金出不大,應該算持平,這筆錢進出都是你父母那邊的。”

算完這筆小賬,祝央嗤笑一聲:“也就是說,妻子結婚出20萬,你結婚——只出了個幾把?”

這話一出,周圍有些了,尤其是單男同胞們。

邱老師站一旁不遠份很明顯,雖然已經過了三十的年紀,但仍舊是個知人,尤其這會兒頂著一些淤傷,頭發微微凌,更激發人保護

頓時有男同胞就不滿了——

“我這都能找到老婆?我還單著呢,我攢了兩套房子找不到這麼好的老婆。”

“還他媽買早餐都有臉說,要討個這麼不在意你窮你丑你摳門的老婆,這輩子捧心尖上都是該的。”

“所以說圖什麼都別圖對你好,婚前婚后兩張臉,飯吃得坦,真特麼以為自己幾把鑲鉆了。”這是同胞說的。

見氣氛上來了,祝央也進了正式話題——

“失業多久?”

“兩年半!”男人低著頭。

“這期間有過多?”

“沒,沒有!”男人的頭在周圍的竊竊私語中越來越低。

“每周酒錢麻將錢的開銷是多?”

“……”這次不說話了。

祝央笑了笑:“我倒是忘了,厚無恥吃飯的人怎麼會關心家庭開銷。”

“不過我得告訴大家,一個教師,非高薪收,那邊工資既要養活一家三口,還要付房租,同時還要負擔一個酒鬼賭鬼。”

“各位看客周圍應該都不缺這種人吧,想來很能理解一個家庭要是攤上一個賭鬼或者酒鬼,基本已經可以說沒了指,更何況人家還是酒賭雙擔。”

周圍頓時嘩然了,就連伴奏的兩個賣藝小哥,音樂也從人花換了憤怒的樂調。

祝央又加了最后一把火:“當然,除了酗酒賭博,這位也不是沒有別的好的,低碳環保本低,隨時在家就能做,酒后助興打老婆,被社會和工作淘汰的一灘爛泥仿佛在上又能一整雄風,重拾自信。”

“多廉價方便的解辦法!”

這話一出,有剛才就看不順眼的男同胞忍不住了,下鞋子對著男人臉砸過來——

“你他媽配做男人?”又看著邱老師道:“大妹子,離婚!這男人沒救了,賺錢的還要挨打,沒有這窩囊氣的。”

有了這開口,周邊越發群起來。不知道誰先開的頭,然后下面整齊劃一的喊了起來——

“離婚!離婚!離婚!離婚!……”

邱老師有過無數次這種念頭,但的父母親人朋友同事,全都站在對立面。

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心真正的心聲被這麼多人喊出來,聲聲震進了的心。

邱老師臉上流下了淚水。

而祝央也作勢表演結束,大聲道:“覺得節目值得一看的請多捧個場,打賞請投進吉他盒,香蕉皮臭蛋鞋墊子番茄請投渣男臉上,謝謝!”

等一通哄鬧過去,人群散開之后,兩邊均是收獲不菲。

男人這邊已經被砸得看不出人形,天橋下面就是步行街,全是賣小吃的,來往的人大多手里還著食

那可真是什麼都有,男人上的食材全算上可以辦個食展了。

而賣藝小哥這邊看著瞬間塞滿零鈔的吉他盒,有些不好意思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祝央擺了擺手:“說好的只借你們場地工,賺了算你們的,不還辛苦伴奏了嘛,應得的應得的。”

“那謝謝了啊!”

爽快的打砸鬧一通之后,祝央帶著人揚長而去,也沒管還跪在地上的男人。

邱老師見狀,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祝央那邊,還是跟上了祝央他們的方向。

一整晚男人都沒回來,第二天第三天也沒回來,當然這都是后話。

李立和汪蓓興道:“太特麼解氣了,我也早想揍那孫,剛剛那會兒我都忘了他是鬼怪NPC了,一點都不怕。”

“對啊,再厲害也是變鬼之后的事,這會兒不就是個吃飯的慫包,看他臉都來氣。”

祝央笑道:“這會兒不怕拉仇恨了?”

兩人一噎,隨即也道:“怕個屁,就跟你說的,不得罪他他就不追殺我們了?還不如不憋這幾天的鳥氣。”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往回走,等邱老師跟上來的時候便閉不再討論游戲的事。

邱老師追上他們后,了祝央的名字,然后開口道:“我剛剛一路跑過來的時候想清楚了,我要離婚。”

“明天就離,我剛剛看到那男人跪在地上,被外面的男人人老人小孩兒打臉上都不敢還手,我才反應過來,我嫁的,忍的,怕的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我不會接父母親戚電話了,我就要離婚。”

祝央挑挑眉:“那就是你的事啰!”

邱老師靦腆一笑,也不再強調,其實是有韌勁的人,不然也不能一人撐起一個家,深知里說得再多不如立馬放手去做。

一行人回到別墅,結果剛進大廳就聽到一聲尖,是崔小姐的聲音。

不過幾人都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倒是淡定,房東看他們把邱老師的男人拉了出去,然后就剩他們回來,一時間也是心里

邱老師男人不會被做掉了吧?

這時崔小姐就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抓過收銀臺上那個陶瓷招財貓就往房東上砸——

“你他媽要死啊,都跟你說了那是個變態,你放人進我房間,我房間現在被弄什麼樣了?給我退租,我現在就搬走,不然我找警察。”

房東一邊躲一邊道:“唉唉!我這不是上了年紀心嗎,就見不得癡的小伙子可憐,你看看你,孩子有人對你這麼好就趕,錯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

崔小姐快氣瘋了,這時候那跟蹤狂也從房間里跟了出來。

里還捧著個大盒子:“瑗瑗,我還沒說完呢,你別這麼沒禮貌,你爸媽沒教過你要聽別人把話說完嗎?”

崔小姐這會兒是氣紅了眼的,反手就是一陶瓷懟他腦袋上去。

男的挨了一下,因這招財貓也不笨重,倒是沒多疼。

可他倒做出一副圣樣:“你打吧,只要打我能讓你消氣的話。”

崔小姐是被氣得頭昏眼花,然后轉頭就看見祝央幾人。

頓時像看見救星一樣,慌不擇路的跑過來抓住祝央的手。

“姐,你就是我姐,上次我謝謝你了,再幫我一次吧?把這惡心玩意兒扔出去,算我欠你一次,下次你讓我干什麼都行。”

祝央才收拾了個辣,回頭又是一個,都不讓人踹口氣的。

正打算矯兩句,可突然心里一

看著崔小姐,認真道:“真的我讓干什麼都行?”

“嗯嗯嗯!”崔小姐點頭如搗蒜。

“即便這要求你活著的時候沒兌現,變鬼也會遵守?”

崔小姐雖然沒明白為什麼強調這個,但還是滿口答應了。

祝央這就笑了,然后讓李立抓著看見就打算跑的跟蹤狂,自己帶著陸辛和汪蓓進了崔小姐房間。

而邱老師則留在大廳安崔小姐,房東這時候也不敢說什麼可憐深的屁話了。

這幾個人沒準手上剛剛還有條人命鮮活著呢,說實話他越來越有點看不懂這些人來路了。

祝央一進房間,頓時被里面的場景辣了眼睛。

只見墻面上全滿了崔小姐的照片,看角度明顯是拍的,可想而知作為主人公的崔小姐一進門有多頭皮發麻。

然后床單上用玫瑰花和蠟燭擺了一個心形,也不怕燒著。

房間里還堆了不氣球,可見置辦的人想營造浪漫的氣氛。

可祝央算了算本,照片不算的話,氣球一包加蠟燭兩打,再加一堆明顯干癟不新鮮看樣子是撿來的玫瑰花瓣。

“嘖嘖!這告白的本可算刷新我的眼界了。”

汪蓓也撇道:“我高中的初也是窮學生,跟我告白還省了一個多月生活費買手鏈呢,這些,三十塊錢有嗎?還有臉自稱驚喜。”

祝央也嗤笑:“我初還是我倒追的呢,往那天都送了我九千多朵玫瑰和一匹馬。”

汪蓓笑臉一僵,被這突如其來的秀糊了一臉。

有些懵道:“九千——,不是,馬?”

雖然祝央看起來就像有錢人家的小姐,但有錢人原來是這樣的嗎?

“為什麼要送馬?”

祝央聳聳肩:“他拒絕我第三次的時候我說我就喜歡帶勁的野馬,他一定會是我的。后來他跟了我自知自打臉就送我馬了。”

汪蓓張了張:“這里面是什麼邏輯關系?怎麼想的?”

祝央突然有些煩躁:“誰知道?就是腦殼有包才被我甩的,算了算了,別提他,提著我就來氣。”

汪蓓心道就是你自己提的,但也有眼的轉移話題。

于是就回頭問陸辛道:“小陸你初——”

話才說一半看到陸辛的表,生生的被嚇了回去,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臉這麼黑。

但下一秒對方又神如常,讓汪蓓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走前面的祝央擺了擺手:“這還用問?他這種肯定沒談過。”

歪掉的話題點到即止,祝央他們從崔小姐房里出來,外面幾人已經在茶幾那邊了。

祝央坐主座上,看著李立押著跟蹤狂跪他們面前。

這跟蹤狂上次才被收拾,這會兒見狀也破罐子破摔道:“你們阻止不了我的,我對瑗瑗是真。”

“哦,真啊!”祝央漫不經心道,然后看著旁邊那大盒子,那還是這家伙當時捧在手上的:“這是什麼?”

崔小姐眼神往上面掃了一眼,頓時厭惡得想吐,都于啟齒。

不過祝央問還是忍著惡心道:“是這變態收集的七八糟的東西。”

“有我丟掉的牙刷,用過的鼻涕紙,上周在學校吃剩的漢堡,總之全是我用過的東西。還,還有他說——”

說到這里霍小姐是狠狠閉了閉眼睛:“他說想著我打/飛機弄臟的。”

李立正翻著那箱東西呢,聽到這句立馬手被電了一樣回來,差點惡心吐。

就這樣了那小子還在嚷嚷:“瑗瑗,這是真的,我打的時候只想著你,沒想別人。”

崔小姐都快被惡心吐了。

祝央點了點頭:“看來他對你確實是真啊。”

崔小姐悚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祝央。

就聽接著道:“既然是真,想必接下來的考驗很容易通過的。”

隨即一個響指:“把這些喂給他吃了。”

大廳里頓時響起一片氣聲,李立卻來了勁,立馬就找了一雙筷子。

夾著箱子面上一張鼻涕紙就給跟蹤狂里塞了進去。

邊塞還邊獰笑:“放心,你那些,我會當主菜給你留到最后。”

那人猝不及防被塞了好幾張鼻涕紙,差點吐出來,可他剛要吐就被李立住了

然后他就看見坐沙發上那人咧一笑:“既然是真就好好吧,還是說你覺得惡心不想吃?”

“喂!連心人的鼻涕都不愿意吃,算哪門子真?”

作者有話要說:推基友的文文:

文名:《穿三個大佬的渣前任》

作者:混元三喜

文案:

程懂懂穿進狗小說里,了同名惡毒配。

豪門男友高調分手,斥責騙了自己,不顧多年分,迅速和程懂懂的表姐訂婚。

按著劇應該想盡辦法和出貧寒的小白花主表姐搶人。

可程懂懂數數自己的賬戶余額,看看自己的富豪爹,覺得男人算什麼?要買買買,!還一不小心紅了。

這個時候,

從前渣過的三個大佬找上門來了。

大佬1:年輕富豪。

大佬2:天皇巨星。

大佬3:學天才。

三個大佬紛紛表示:這個人騙了我的,這麼多年我努力忘了,可偏偏高調出現,竟然還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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