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王》第28章 第28章
主人進廚房后, 堂屋里便沒人說話,玩家們被這家伙的作為搞得橫豎不自在。
祝央也不耐煩理會他們,慢條斯理的吃紅薯, 主人家的兩個小孩兒雖然還是那副沉默不語,但明顯對一會兒的頗有期待, 也把吃飯的速度放得極緩。
別說, 祝央剛才嫌棄餐桌上沒幾樣吃的,但這紅薯還真的甜。
要說祝央,別看現在被寵得氣又矯,實際上的出并不高。
祝家是他們當地有名的暴發戶,祝央還小的時候家里沒有發家,父母在外做生意, 和爺一起住農村。
七歲之前還領著弟弟祝未辛以及村里的一幫掛鼻涕小孩兒跟鵝打架呢, 正宗的黃泥子一個。
所以別看一副矯千金大小姐的樣子,實際上骨子里很有一悍野頑強的生命力的, 這點姐弟倆都像他們爹。
后來家里一夜暴發,姐弟倆被接進城過上了千金小姐爺的大好日子, 祝家爹媽因為常年忙于生意讓子變留守兒,加上自己年輕時吃的苦便越發不忍心兒兒子委屈, 所以質上是可勁的填補。
這麼多年下來,奢靡富足的生活足以讓人改頭換面, 但祝央對于農村的種種,還是并不陌生的。
主人現實燒了一鍋水,麻利的端著大盆菜刀厚木頭案板來到院子,麻利的將燙理干凈,又將就院子里的柴禾點燃烤皮去絨。
又才開膛破肚將雜臟取出來,然后將水一潑拿上東西又回到廚房。
剛才那詛咒人的老太婆已經走了, 這會兒院子里彌漫著熱水燙過后有些腥臜之氣。
幾個玩家始終惦記著這的來歷,聞著這味兒越發不舒服了。
祝央也不喜歡這味兒,不過一心惦記著,這種開闊的小院沒一會兒味道就散了,也沒多在意。
農村的大鍋土灶燒東西很快,不一會兒廚房里就飄來了讓人食指大的香味。
祝央又聽到倆孩子狠狠咽了咽口水,笑了笑,從兜里掏出兩塊巧克力遞給他們。
這是從背包里發現的,孩子總是會隨帶些零食。
自從小明那蛋給了莫大好之后,祝央就對類似的小孩兒不錯,倒也不是奔著同樣的好,畢竟那種便宜可遇不可求。
倆孩子看了看巧克力,又看了看祝央,沒敢接。
這時他們媽媽端著一個大盆從廚房出來,見狀沉默了一下,將一大盆放桌上,隨后才沖兩個孩子點點頭,倆小孩兒這才敢手接過巧克力,又細細的說了聲謝謝。
祝央渾不在意,的注意力已經全在上面了。
整只大公被剁碎了紅燒的,調料用了方便簡單的火鍋底料,再佐些姜蒜,混著土豆做的紅燒。
滿滿一大盆,香氣撲鼻,被燒的爛,新鮮的土豆吸足了的高鮮和火鍋底料的香辣,讓人一下筷子就吃著停不下來。
掏出來的雜被洗凈剁碎,胗腸心全切薄薄的片,用農家老壇的泡椒泡姜炒,香得嗆鼻,極其味。
菜一上桌,祝央就招呼屋主三人吃了起來,祝央本人還好,兩個孩子估計是很久沒見到葷腥了,吃得很是香甜。
另外幾個玩家見到他們四人這若無其事的兇殘吃相,既備香味折磨,又實在不敢下,一頓飯下來被折磨得慌。
吃完飯祝央便表示比起分配的那家,更喜歡這邊,要求跟在這里住的兩個孩子調換住宿房子。
兩個孩子那是不得,們正覺得這母子三人鬼氣沉沉的,又有人無端詛咒,總是不祥之地。
要按照游戲的尿,這家絕對不太平,有人跟們換,豈有不同意之理?
但和祝央分到一起的孩子就不樂意了,頓時尖著拒絕。
祝央吃得滿足,農村吃雜食放養的土公就是香,土豆也比超市里賣的甜香多了。
要不是餐桌上的凳子是沒有椅背的長條凳,早把翹桌上大爺躺了。
聽聞那生拒絕,懶洋洋道:“關我屁事?反正我住在這里,也只能換一個人,另一個你們三個自己商量,這特麼又不是綁定組隊,嚎個屁啊,管好你自己得了。”
和同宿的生一聽:“對啊,要住自己住,反正我不搬,你們倆看誰過來和換,另一個還是住這兒,反正補我不過來。”
“憑什麼啊?分都分好的,要換一起換,簽到你和一組呢,這全憑運氣,你現在反悔是干什麼?”
“簽結果我認啊,可憑什麼做什麼我就得綁在一起?咱簽只的住宿吧?既然本人不樂意,沒道理我全都得遷就啊。”
然后原本住這邊的兩個生也起了分歧,本來就只是剛剛認識的,自然談不上什麼共同進退的意氣。
見那生死咬著不肯過來,便都希換出去的是自己,兩人部又爭辯了起來。
祝央坐在門口小凳子上邊看遠方的夕景還有兩個小孩兒趴在石墩上寫作業。
心里嗤笑,這麼點破事就狗咬狗,還好意思對一臉不加掩飾的豬隊友嫌棄。
祝央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啦,不過這種抬抬手指頭就能攪渾一團的事倒也不是不能順手一干,反正就當吃完飯看熱鬧消食啰。
等屋主王嫂收拾干凈廚房,又把院子里那堆臟水理完,三人也終于吵出了結果。
最后還是重新簽,決定誰跟祝央一起住這家。
短發生就是倒了背時霉運,第二次簽還是,整個人差點氣哭。
要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跟人吵吵呢,憑空得罪人一場,結果還是沒變。
這會兒祝央的背包早被使喚兩個男生去搬過來了,還得自己回去拿背包。
晚上農家沒什麼娛樂,這里居然電視都沒有,自然也談不上WIFI網絡。
祝央晚上躺床上拿出手機發現連流量信號都沒有的時候,差點當場用了一張通關符。
可好歹現在富足的家都是前男友當初拼命攢下來的,正經使用可以,無故浪費總有疚。
好在還可以玩消消樂,也算是聊勝于無。
兩個生再是互相不想搭理,到底得睡一張床上,還是各自做了自我介紹。
生名章欣,這是第四場正式游戲,另外和們換了住宿的兩個生。
一個長發波浪卷的齊琪,另一個圓臉微胖梨花頭付圓。
兩個男生一個瘦高個兒方志遠,另一個短格比較扎實的袁斌。
幾個人也都是經歷過三到六場游戲的玩家,不算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已經有一定經驗了。
每個人的素質大概要強于汪蓓,跟李立差不多吧。說起來李立最后還坦白他也藏了自己的真正參賽次數。
他說自己只有三次,實際上那是他的第六場游戲了,當時他以為是自己的原因讓游戲調高了難度,所以先發奪人的質問。
后來發現明顯是自己想多了,咸魚嘛,喊六六六就好,別想太多。
玩了一會兒消消樂,祝央睡意也上來了,便把手機扔枕頭邊閉眼睡去。
短發生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兩人睡的雖然是一張床,不過各自蓋一床被子,床也夠大,倒是不至于相互影響。
王嫂他們家有兩層樓,一樓是堂屋廚房還有廁所,二樓有三間臥室。
農村一般一大家子住一棟房子里,房子是夠大,不過有空的客房,有客人來便是互相。
有時候幾個人睡一張床這也稀松平常。
王嫂家空出一個房間,正好可以用來招待客人。
祝央他們住的這個房間采不錯,床就安在窗戶旁邊,窗戶很大,一眼看出去就能看見懸掛在夜空的巨大月亮。
山里空氣新鮮,夜晚能見度高,還別說,祝央出去度假住的星空夜景總統套房,看出去的景都不如這里的好。
可惜件搭配跟不上。
就著涼爽的山風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祝央突然覺到床邊坐了個人。
一開始還以為是章欣起夜回來,后來想又不對,章欣睡床里面,起下床肯定得過去的,自己居然沒覺到靜。
祝央睜眼仔細一看,坐床邊的人影居然是個長發人,而章欣卻是短發。
人側對著,突然開始了,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梳子,然后開始一下一下梳那頭長發。
仿佛是覺到了祝央的視線,人慢慢的轉過頭,對上祝央的眼睛。
只見人臉上空白一片,竟然沒有任何五,明明沒眼睛,卻能讓人覺到正和你對視,明明沒有,卻能讓人覺出角的獰笑。
無臉鬼就這樣和祝央在月亮的輝下整整對視了三秒鐘,沒等到祝央的尖,卻聽到面無表道:“你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無臉鬼也不是第一次嚇人了,再是膽大不聲的,也是心虛發慌警惕的盯著,就沒有這種看智障一樣嫌棄的,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說時遲那時快,祝央猛的從被子里出一只手,抓住鬼垂在眼前的長發,猛地一拽就給人薅關了大半個腦袋。
“你后腦勺會和你的臉一樣干凈。”
說完就從床上竄了起來按住鬼把剩下的頭發也給幾下拔了。
邊拔還邊罵:“你知不知道上一個當著我的面梳頭的碧池怎麼死的?”
“大半夜梳你媽的啊,頭發都掉你爹里了知道不?沒眼睛就看不到皮屑在到飛啊?這尼瑪把我惡心的——呸呸!”
無臉鬼都被打懵了,頭皮上又針扎的疼,頭被捉住想掙扎居然掙不開。
沒說不了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好險一人一鬼這麼大的靜吵醒了章欣,睜眼看到祝央在按著人揍,還以為那個沉沉的主人大半夜想襲們被捉住了呢。
因這會兒游戲還沒有發布任務,也不好貿然傷人,便忙去拉祝央。
而無臉鬼趁著這空隙趕抓住機會屁滾尿流的消失了。
章欣這才打開床頭的電燈,一見房里已經沒了人,房門卻是關著的,床上還有一大攤的頭發,怎能不明白剛剛祝央揍的本就不是人?
章欣頓時皮疙瘩都起來了,沒想到這次游戲這麼兇殘,任務還沒發布呢,鬼先出來溜一圈。
可想而知這次的難度了。
但突然之間又一臉驚詫的盯著祝央——
等等,剛剛這新人直接把鬼給干走了?
章欣了角:“你,你說你這是第二場正式游戲來著?”
祝央正膈應床上這一大片頭發,抖了抖被子將發撣地上,聞言頭都沒回:“對啊!”
章欣又道:“可你剛剛差點把鬼打死。”
雖然這事喜聞樂見,但尼瑪第二場的新人啊,第二場就有這麼高的素質跟鬼剛?
他們到現在見了鬼也只有智取逃命的份呢,看著就是個不清楚狀況的做作碧池。
誰知道以為是個青銅,實際是個王者?
章欣這會兒只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不過這家伙的外表行為確實太有欺騙了,同時又覺得自己下午還在抱怨這場游戲倒霉,現在怕是弄錯了,連兩次簽都和這麼強的玩家綁定,這哪是倒霉?這是錦鯉啊。
頓時對人態度熱了很多,見祝央嫌棄那些頭發,還替拍干凈被子,又下床去墻角拿了笤帚把頭發掃了出去。
做完一切,兩人才又重新睡下。
只是后半夜的聽到門外有人發出可惜心痛的泣聲,祝央被吵得半夢半醒,惱火的往床頭柜上一拍。
外面哭聲戛然而止!
第二天醒來,下樓就看見兩個孩子背著書包準備去上學。
據說這里的鄉辦小學離村子足有七/八/里路,每天上下學要走快兩個小時,所以天剛亮就得出門。
王嫂給兩個孩子一人包了兩個玉米餅子,還有一小袋咸菜,這就是他們的午餐了。
這家人的生活水平讓祝央有些懷疑這個時代是不是跟現實同步。
招過兩個孩子,一人給了五塊錢,從背包里找到個錢包居然里面有不小額現金。
“給,中午在學校食堂或者商店買吃的。”
兩個孩子哪兒得過這麼多零花錢?見狀有點慌張,祝央也不給他們拒絕,便自顧自塞了錢進他們口袋。
“不白給你們,放了學在路上給我摘桑葚回來,我要吃。”
但這錢依舊太多,平時村里的小孩兒被大人使喚著打豬草掰玉米棒子,干一天給一塊錢零用已經讓人喜笑開了。
不過祝央卻不待他們拒絕,把兩人攆出了大門。
這還真不算貴,不但是祝央這種生活奢侈的人,換個城里來的普通人都不會覺得貴。
你當超市里的桑葚賣多錢?百來克的一小盒就是十幾塊,那還是品相一般的。
祝央昨天來的路上就看到路邊田邊不桑葚樹,上面掛著烏溜溜的桑葚,那玩意兒好吃,是祝央最喜歡的水果之一。
王姐出門看到這幕,到底沒說什麼,兩個孩子已經多久沒得過零花錢,吃過零食了?兩錢的冰袋都舍不得買。
上沒反應,倒是招待起祝央愈發盡心,農村沒有熱水,院子里倒是有自來水和洗槽,王姐便給們燒了一盆熱水端過去兌著用。
等祝央們洗漱完,另外四人也過來吃早餐了,一上桌居然發現早餐比昨天的晚餐盡心多了。
熬得香黏好克化的玉米粥,米湯粘稠香濃,比任何七八糟的飲品都開胃,玉米是新出的玉米,又甜又,一碗接一碗吃著讓人停不下來。
佐粥菜是昨天吃剩的雜,還有新炒的一個青菜,幾個玩家不敢雜,倒是祝央吃得大呼滿足。
“市面上的玉米煮粥里很這麼甜的,還是鄉下好。”
什麼菜都是它原本的味道,祝央記得小時候吃爺種的白菜茄子,隨便一炒就香甜下飯,哪兒像現在?全邦邦的個頭死大,但吃不出那菜味了。
吃完飯王嫂扛著鋤頭下地干活,幾個玩家坐院子里商量這破游戲還不發布任務的事。
每個玩家不管立場如何,關系如何,罵游戲這一點上倒是全一致的。
還沒罵兩句,任務就出現在腦海里,容看著也簡單,就是在這座山村里渡過10天,十天之后還活著便可通關游戲。
其他幾人紛紛開始抱怨游戲難度,這語焉不詳的任務雖然看著簡單,可想當然這十天不會好過。
不過幾人都是小有經驗的玩家,互相安道:“一般這種副本,只要搞清楚忌諱基本問題就不大,可能還有些山間傳說或者哪家邪門死了人的。”
“像這種盡量避開應該就不會被鬼怪盯上,咱們盡量低調,說是寫生的就別管其他的事,最好隨時做什麼事都兩人一組別分開,即便有危險也相互有個照應。”
這話說完,那個齊琪的卷頭發生就嗤笑一聲道:“不分開?我們倆倒是無所謂,就是有些人耐得住嗎?要是大半夜的害怕找你們男生要安,所以話別說得這麼死嘛。”
這是毫不客氣的嘲諷兩個男生看著眼睛就發飄還有打定某個碧池見識到游戲厲害會搞幺蛾子了。
章欣聽了這話,心都提起來了,要是昨天估計還會對這話附和,可晚上那事過后,這會兒都替齊琪到心驚膽戰。
果然祝央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對啊,話說這麼滿干嘛?整整十天呢,這中間死了人不自然組合就散了嗎?”
“你——”齊琪大怒。
在這破游戲里生存本來就是一個不好命沒了的境,誰聽得了個‘死’字?
齊琪想和這碧池撕,被其他幾人攔了下來。
接著祝央就站了起來,開口道:“,現在任務也下來了,在這兒也沒意義,我出去玩了,午飯見吧。”
玩,玩?
幾個玩家確定自己沒聽錯?這碧池真當自己是來度假了?
齊琪和付圓真的被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碧池給激得沒了脾氣,卻見兩個男生見祝央出門屁顛屁顛的就跟了出去。
正要和章欣一起撇嘲諷,就看到這家伙也起跟了出去。
到頭來就跟倆反倒被排了一樣,兩人咬牙,直等真正危險來了這些男生還有那墻頭草會不會還這麼熱。
出了院子走不遠就能看到整個山里村莊日出而作的景象,祝央叼了草在里,后頭跟了三個人,一副村霸過境的架勢。
不過還真沒不是白出來的,王嫂家沒什麼好吃的,偏遠山村吃頓很麻煩,所以基本靠家養。
可王嫂家一只家禽也沒有,祝央為了未來十天之計,只得自己想想辦法。
路過一個院子,里面傳來不鴨聲,想都沒想就敲響了人家的門。
開門的是個婦人,一臉橫面相有點刻薄,手里還拿著竹片,臉上還有未消的怒意,見祝央幾個陌生人,聲氣道:“干嘛?”
祝央也不理會態度:“鴨賣不?”
婦一聽這話臉上立馬就堆起了笑:“賣,賣!正打算明兒趕集讓他爹挑鎮上賣呢。”
“你們來得趕巧,晚一天就沒了,你們城里人就好這口咱知道,放心吧,保證吃雜糧蟲子放養的土。”
祝央點點頭,然后幾人被迎進了院子,院子里因為養了不家禽有不好聞的禽糞味。
不過這不是重點,幾人進來后發現院子里還有兩個孩子,一個看著十五六的孩兒,還有一個邋里邋遢的十二三歲的男孩兒。
孩兒正在著鼻子哭,那男孩兒還時不時的搗一下,顯然剛才婦就是在收拾人。
婦從堂屋拿了把稱出來,臉上堆笑道:“放心,都是準稱,鄉里人不會作假,你們要多?”
又瞪了孩兒一眼,兇道:“還不去給客人倒水?哭哭就知道哭,村里哪個娃有你這麼好的命?白養你這些年,個白眼兒狼。”
孩兒委委屈屈的進了門,婦便跟祝央他們商量賣鴨的事。
祝央道:“五只兩只鴨,蛋有吧?來三十個,還有別的嗎?”
農村鴨好吃,可也不可能讓頓頓吃這些啊。
婦連忙點頭:“有有!前天村里有人殺豬,就是田對門那家,你們過去買就行了,家里還有些小孩兒打的黃鱔泥鰍螃蟹,你們要嗎?”
祝央自然是包圓了,這時那孩兒給幾人倒水出來,婦便忙著給東西上稱。
按照鎮上的價給,一口氣買這麼多東西也花了小幾百塊,祝央也不在乎,痛快的給了錢。
尤其那些野生的泥鰍鱔魚螃蟹,有錢還不一定買得到呢,祝央覺得便宜。
一行人出了這家門,幾人便問祝央哪兒來這麼多錢?
這次的副本因為在與世隔絕又幾乎自給自足的山村里,游戲沒給多錢。
每個玩家在進游戲的那一刻,所得到的基本裝備相差不多,他們每人只從隨的包里搜出不到兩百塊錢,祝央自然也不會更多。
誰料祝央若無其事道:“積分換的。”
另外三人一聽,被這答案震得差點沒跌倒。
這游戲有個坑爹的地方就是兌換窗口只有進游戲之前才會開發,而且還會據實際況有著種種限制,就好比祝央沒辦法在這種新手場繼續強化自己一樣。
但有一個兌換窗口確實不論何時何地,不分現實游戲,永遠開放著的,那就是積分兌換錢幣。
你在哪兒兌換的資金就能兌出來當時使用。
可除非是那種不提供必要生存質和條件的類型副本,不然哪個笨蛋會拿寶貴的積分兌換金錢進行不必要的消費?
哪怕一積分就能兌換一萬,足夠在這偏遠的窮村莊吃好喝好,可這必要嗎?
對于新人來說哪怕一點積分也是寶貴的,甚至保命的存在。
兩個男生總算見識了什麼大無腦的極致,可章欣倒是沒那麼快下結論了。
祝央也不理會他們看傻子似的看自己的目,揮手讓兩男的把這麼多鴨蛋還有兩大簍的鱔魚螃蟹給送了回去,又和章欣一起準備去買豬。
在賣豬那家的路上,兩人看到一顆巨大的榕樹,榕樹下修了一個石佛龕,周圍有不還未燃盡的香火蠟燭,看來是天天有人祭拜的。
佛龕里面的佛像被一塊紅布搭上,看不出真容——其實要給祝央看也看不懂。
只不過那形狀的廓有點奇怪,無端的讓人不舒服。
章欣作為頗有經驗的玩家,忙拉著祝央:“快走,這玩意兒怕是不好。”
等走出了榕樹邊上,才對祝央道:“在這游戲,還真的得相信自個兒的直覺,覺得不異常的東西,那肯定正常不了。”
祝央點點頭:“也是!”
然后就轉回到榕樹下那佛龕前,一把掀開了被供奉石像的紅布。
出來的石像卻不是常見的任何一種菩薩,而是一個猙獰怪異,讓人見之悚然的邪門石像。
石像也如同別的菩薩一樣盤打坐,只是別的菩薩要麼神悲憫,要麼怒意凜然,這玩意兒卻一臉邪悚的獰笑。
腦袋上本該是佛螺髻發的突起,在它這兒確實一只又一只讓人起皮疙瘩的眼睛,真是恐患者要死系列。
祝央還對這玩意兒頗為嫌棄,一旁的章欣都給嚇死了,忙跑過來低吼道:“你干什麼?什麼都敢招惹。”
祝央把紅布扔回那玩兒頭上:“不你說的要相信直覺嗎?我的直覺就是掀開它。”
又撇撇:“可惜太丑,這玩意兒還有這麼多人天天祭拜,這里的人怕不是瞎球了。”
章欣都快被嚇暈了,你妹的明顯這麼邪門的玩意兒你去招惹不說還要當面辱罵。
正要把人拉走再論,就聽到后面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要死!”
兩人回頭,就見昨天跑王嫂家詛咒那老太婆咧著出一口黑爛牙樁笑著看著們:“嘿嘿嘿!佛頭不揭蓋,揭蓋不留頭,你們要死了嘿嘿嘿!”
章欣一聽就知道們踩忌諱上了,在恐怖游戲世界了,真的半點不能小看這種流傳出來的話。
正心里發慌,祝央卻看到老太婆提著的兩條草梗穿起來的魚,另一只手還拿著香燭紙錢。
頓時臉上就燦爛了:“太婆,祭拜呢?您拜,您快拜!拜完魚我可以拿走吧?”
正嘎嘎獰笑的老太婆聲音一僵,跟被踩了脖子的鴨子。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又晚了,一天都在解決鎖章的事,結果客服下班了還是沒理好,耽誤了寫文。
對于舉報的人,我只能說有盯著我的功夫拿去琢磨自己的文不好嗎?呵呵!
各位小天使不用管,我自己理就行,單純小說吧,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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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6944我是奸相他哥遺孀(重生)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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