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第46章 古代不孝兒(5)

紀長澤與軍師一直探討完了, 侯將軍都沒想清楚,也還好兩人早就知道會這樣,也不意外。

反正, 侯將軍能打就行了。

腦子的事也用不著他。

他們商量了一炷香,便商量下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侯將軍這個人,打是真的很能打,在行軍打仗時腦子也很好用, 偏偏除了打仗, 他是一遇到別的事就大腦當機。

說他蠢吧, 也未必。

可能這就是個人天賦只點滿了打仗,其他的都是零。

要是天下太平, 他這個樣子是一件好事,畢竟底下握著軍權的人蠢笨,對于皇帝來說十分不錯。

但誰讓現在是世呢。

各個皇子們虎視眈眈,爭斗的是你死我活, 他們不敢朝著皇帝發難,只能盯上了朝中六部,文武百,想方設法的拉攏人。

這個時候朝中百的死亡率是很高的。

畢竟站隊吧,對家可能要搞死你。

不站隊吧, 大家都可能要搞死你。

左右逢源更是不行, 直接就被弄死了。

如侯將軍這樣,因為沒接二皇子的拉攏就被記恨的, 不在數。

你不接我拉攏?好啊!你看不起我!

你不接我拉攏?好啊!你是不是背地里和我對家站在一塊了?

你不接我拉攏?好啊!不為我所用就去死,換個老子的人上去!

總之,聰明的人無論干什麼都活的長,沒腦子的, 如侯將軍這樣的,做什麼都是一個死字。

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他坐在這個位置,拿著這個兵權,自然有人想要取而代之。

不要這個軍權?那就更加刺激了,一個無用的人,還留在這世上做什麼。

橫豎就是一死,正是如此。

軍師想要保他的命,可問題就在于,侯將軍的智商是提高不起來了,只能借助外力活命。

比如軍師,比如紀長澤。

“先提高底下將士們對將軍的忠誠度。”

紀長澤說完,又思索一陣,拍板道:“就從這個飲酒的軍令開始。”

軍師擰眉點頭:“好。”

他們面對面跪坐,侯將軍坐在一邊,見兩人仿佛達共識,好奇問道:“要怎麼做?可會累到你們?”

紀長澤沖著他一笑:“倒是不會,就是要勞煩一下將軍了。”

侯將軍:“???”

“我???”

****

正是寒冬之際,軍營里的將士們卻是不能睡懶覺的,一個個都要起來練。

練著,突然上級他們別練了,將軍有話要說。

于是大家伙都帶著額頭的汗水去列隊。

軍營里是有個高臺的,就是為了必要時刻在侯江軍說話的時候上去,說的也能清楚一些。

營帳里,底下的人進來:“將軍,人齊了。”

“好,我馬上來。”

侯江軍對著紀長澤給他寫出來,軍師潤筆的稿子,反反復復念叨了好幾遍,又了一把臉,才大步出去。

站了上去之后,他揮揮手,雄厚聲音拔高:

“昨日,我抓到兩個小兵將酒帶回了軍營。”

王大王二在底下脖子,沒敢吱聲。

其他的將士們都以為侯將軍是打算當眾喝酒的小兵,結果侯將軍卻大手一揮:“自我立下酒令以來,許多人屢次犯戒,毫不知悔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卻總是屢不絕。”

別看他在軍師面前蠢蠢的,實際上長得還真有點兇悍,此刻這麼沉下臉,看著真的有些嚇人。

底下站著的這麼多人就都不敢吭聲了。

這麼多的人,雀無聲。

侯將軍說的話,也就越發清晰可見:“我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在背地里覺得酒令沒用,好,今日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有用沒用。”

“丙四隊的隊長,和乙三隊隊長出列。”

兩個將士一臉懵的站了出來,神還有些懼

他們也沒犯事啊。

侯將軍指著他們,大聲道:“這兩人都是喝酒好手,這些大部分人都知曉。”

說著,他轉頭沖著底下喊:“抬上來!!”

立刻便有小兵抬著一個大翁子上來,穩穩當當的放在了臺子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侯將軍上前打開,酒香味立刻飄了出來。

他揚聲道:“這里面是一缸子酒,是我清晨人去鎮上買來的,你們兩人上前,開始喝,覺得喝好了再停下。”

兩人遲疑的上前,都不怎麼敢作。

侯將軍瞪著眼,兇道:“看我干什麼,喝!!”

上司有命令,就算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這個命令,兩人也還是只能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別說,還真是酒,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們能喝的笑出聲來。

底下沒人敢說話,就這麼看著他們二人喝酒。

一直等到兩人都放下了手中勺子:“將軍,喝好了。”

“喝好了是吧。”

侯將軍看著兩人,的確是臉上滿是通紅,眼神都有些模糊的樣子了。

他隨手指了一個比較瘦弱的小兵上來:“你來,打他們倆,跟他們對打。”

小兵懵了,他生的瘦弱,這兩個人為隊長,都是一的腱子,還都比他有經驗,他怎麼打得過。

他戰戰兢兢上前,卻也不敢

侯將軍擰眉,吼道:“打啊!”

底下的軍師見狀,搖搖頭,上去溫聲道;“你們三人對打,二對一,勝者,獎勵五兩銀子。”

這話一出,已經喝得大腦不是很清醒的兩個隊長和那個小兵眼睛都是一亮。

立刻毫不猶豫的打了起來。

小兵瘦弱,兩人都是頭昏眼花的,站都站不穩,一時間,竟然還維持了平局。

軍師站在一邊看著,侯將軍悄悄到了他邊:“表弟,那五兩銀子……”

“從將軍賬上出。”

侯將軍心里一苦,卻還要維持在屬下面前的形象,只能一邊心里苦,一邊板著臉呵斥三人:

“和敵人對戰是你們這樣對戰的嗎?!下盤不穩,平日里我是怎麼練你們的!!”

三人打的熱鬧。

紀長澤在底下看的也覺得有意思。

好一片菜互啄啊。

因為現在不是侯將軍在說話,周圍的小兵們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說哪個會贏?”

“是兩位隊長吧,你看他們多健壯。”

“我看未必,他們喝了酒,站都站不穩,否則怎麼會讓那麼瘦弱的一個小子打來打去,這麼久了都沒能把人拿下。”

“說的也是,真是羨慕這小子,方才若是被上去的是我就好了,五兩銀子啊。”

紀長澤聽著他們說話,從懷里掏了掏,掏出一點花生米出來開始吃。

一邊吃一邊看臺上戰況。

果然,很快上面就已經結束了。

那兩個隊長雖然有經驗,材也比小個子強,但喝了酒,神志不清,再被風這麼一吹有了困意,沒直接睡倒在臺上就不錯了。

在侯將軍的心疼視線下,軍師親自將五兩銀子給了那瘦弱小兵。

另外兩人垂頭喪氣搖搖晃晃的下去,小兵滿臉興的跑下臺。

這五兩銀子可是夠他們一家人三年的花銷了。

而臺上,侯將軍的目追隨著銀子而去,在別人看來就是他十分欣賞這個能夠撂倒兩個隊長的小子,頓時更加羨慕嫉妒了。

一直等到那銀子,不是,那小兵進了隊伍看不見了,侯將軍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視線。

“看見了沒有!這兩個人,那是出了名的能喝,能打,有殺敵經驗,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喝了酒便任人宰割,連一個小兵都打不過。”

“你們若是在家里,在外面,只要不在我這個軍營里,你們怎麼喝怎麼喝,本將軍不管,但若是在軍營里喝醉了,恰逢敵人來襲,喝醉酒的人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你們怎麼迎敵?!!”

“難不要靠著打酒嗝嗎?!!”

見他一臉的暴怒,語氣也冷的嚇人,底下的人都不敢出聲,小心翼翼的看著侯將軍說話。

“為了你們的命考慮不讓你們喝酒,結果你們一個個的倒是好,不讓喝還著喝,怎麼?板子打的不心疼是吧!”

無論之前多喝酒的人對侯將軍心底有怨言。

如今親眼見著喝了酒的兩個隊長被一個瘦弱小兵吊打,心底到底都有了點后怕。

他們都是上戰場的人,當然知道這種況若是真的上敵軍來襲有多麼危險。

自己的命還是很重要的。

侯將軍見底下的人們臉上神都若有所思起來,冷哼一聲:

“今日我便在這里立下規矩來,以后抓到在軍營里喝酒的人,不打板子了,我們罰錢,一個人五兩,兩個人十兩,三人就是十五兩!”

侯將軍又揮了揮手,底下的人連忙抬著一個沉重的箱子上來了,他親自打開,出了里面的銅板。

居高臨下的著底下人;“看見了嗎?這些,就是甲九隊的兩個兵,王大王二,他們帶酒回軍營,罰出來的十兩!”

王大王二正著脖子,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脖子的更加厲害了。

侯將軍繼續說;“我派人將那銀子換了一萬銅板,分發給你們。”

底下原本安安靜靜的兵們立刻抬頭,一個個都在臉上出了喜

“高興什麼!拿了錢就高興了?!那你們最好盼著下次還有人敢犯,再被抓到,本將軍照樣這麼置,罰錢,這些錢都分給其他人,就算是自己手里頭沒錢的,就從軍餉里面扣。”

“第一次罰五兩,第二次十兩,第三次就十五兩,若是給不起又扣不起,那就以大罪論!”

說完,他轉頭大步離開臺子。

底下的人立刻被領著散開。

躲到了后面,侯將軍才松了口氣,方才他差點就忘詞了,還好昨晚上背了一晚上了。

紀長澤從另一邊繞過來:“將軍,一會你拿二兩銀子給那兩個隊長一人一兩。”

侯將軍:“???”

“不是說贏了才有錢嗎?”

“他們又沒做錯事,平白無故的被拉上臺喝的爛醉,又當著整個軍營人的面被一個瘦弱小兵打倒,好歹也是隊長,多都要一些面子,若是將軍再不給一些補償,怕他們心中有怨氣。”

紀長澤笑瞇瞇的安他;“反正方才五兩銀子您都舍得給了,還怕多二兩嗎?”

好不容易強迫自己忘掉那五兩銀子的侯將軍:“……”

心好痛,好痛。

紀長澤:“將軍沒錢嗎?沒錢我去找軍師要。”

侯將軍惱怒:“誰說我沒錢了,我好歹也是興國將軍,我能沒錢嗎?!”

他掏啊掏,掏啊掏的,還真的掏出了一個碎銀子,滿臉不舍的遞給了紀長澤。

“這銀子怕有三兩重,你記得還我一兩,那可是我用來買酒喝的。”

紀長澤接過銀子,對著一邊被木頭遮住的拐角道:“軍師說的是,將軍果然還藏著銀子。”

軍師抱著手爐,穿的嚴嚴實實的從拐角走出來,靜靜看著侯將軍。

侯將軍:“……”

有的時候他真的懷疑,他和表弟不是親戚。

表弟和紀長澤才是吧。

這兩人湊在一起,簡直了。

軍師沒說什麼,只道:“勞煩將軍找個木匠來,有樣東西要制作。”

“好,沒問題,我立刻讓手底下的人去找。”

侯將軍拍拍脯,好奇問道;“要做什麼東西?”

軍師看向紀長澤,紀長澤也沒遮遮掩掩:“椅。”

椅為何?”

侯將軍不明所以。

紀長澤道:“做出來之后將軍便知曉了。”

“對了,我又想到了一個坑二皇子的好主意,不如我們去營帳里慢慢談?”

這種事肯定是不好在外面說的,三人進了營帳之后,看著正拿出折子擺在桌子上的紀長澤,侯將軍又好奇了。

“紀先生,你和二皇子有仇嗎?”

紀長澤擰眉思索了一番,隨后道:“這個問題我等一會回答你。”

侯將軍:“???”

軍師打開今天送來的消息,正挨個看著記下,突然在翻到其中一頁時,臉寒下,猛地一拍桌子。

正坐下扇扇子的侯將軍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表、表弟?”

“怎麼了?可是京城有什麼消息不好?”

紀長澤走過去,拿起了那個消息。

他冷笑一聲,遞給了侯將軍。

“將軍看吧,現在我與二皇子有仇了。”

侯將軍懵的接過來,看的眉也狠狠皺起,臉上滿是怒

“豈有此理!!”

他也一拍桌子,氣的差點沒跳起來:“興國如今正是混之際,百姓本就活的艱難,他為皇子,不想著為國為民,竟趁機搶奪子稚賣去西北,他還有人嗎?!”

紀長澤拿過那消息,丟到了火中,看著它漸漸燃盡,眼底滿是冰寒。

“此事絕不是一天兩天了,否則那些叛軍為何可以輕易逃往西北,那邊的葛秖氏占據草原,良馬眾多,只是缺子,二皇子拿我興國百姓去換良馬,對他而言,恐怕是一樁好買賣。”

軍師突然抬眸,向紀長澤:“你早就知道?那滅村的是二皇子的人?”

“不難猜。”

“也是。”軍師點點頭,嘆息一聲:“二皇子的封地就在這附近,他雖還未前往封地,想要行事也容易的很,再加上他一向出手闊綽,手上良馬無數,這錢花的清楚,由頭卻從未有人提及。”

在憤怒中的侯將軍:“……”

他永遠跟不上這兩個人的步伐。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現在二皇子之事敗,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便好了吧?”

軍師搖搖頭:“他不會被絆倒的,只是一些百姓而已,沒人會在意。”

紀長澤看著出手烤火;“他這次暴,也是因為朝中有人提起要贖回被叛軍賣往西北的百姓,將軍可在剿滅叛軍后將我興國百姓都帶回來,也是大功一件。”

侯將軍點點頭:“那你娘子?”

“我娘子,自然是由我親自帶回來。”

這段時間他和軍師一直在琢磨要怎麼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過去,結果發現,最快也是半年。

而且還得忽略二皇子的阻力。

之前他們就奇怪不就是不答應招攬嗎?二皇子怎麼這麼努力的想要和侯將軍作對。

如今看來,是打算把他弄下去,換自己的人上去,作起以人換馬就更加容易簡單了。

“準備好出發吧,再把神醫接過來。”

侯將軍這才想起來,連忙道;“說起這位神醫,我的人打聽完回來說,神醫脾氣古怪,自從試藥把自己的雙給毒瘸了之后,就不肯再看診。”

紀長澤點點頭:“我知道,他還是會幫人看診的,只是提了個條件。”

“對,他說,除非那個想要他看診的人能夠行自如,如正常人一般,他才愿意看診。”

侯將軍覺得這就是個借口:“他自己都治不好,要是真的有人有這樣的本事,哪里還需要去找他看病。”

“之前也有人找他看診但是他不樂意的,刀都到了脖子上了他也不樂意,我看是沒法子了,不如我們還是換個人吧,但是打聽來打聽去,還是只有這位神醫名聲高。”

紀長澤:“誰說沒有法子。”

他指了指桌上的圖紙:“這就是法子。”

大軍開始出發,行軍途中,在那位神醫在的地方停下來修整。

他們帶著人到了那個竹屋前。

侯將軍率先站出來:“在下候茲侯若明,來求見神醫。”

一個小推開門走出來,脆聲道:“師父說了,只有能讓他出行自如,他才會重新看診。”

侯將軍臉上立刻出了一抹融合著得意外加驕傲的笑,讓人將上前。

拍拍椅扶手:“這就是能讓神醫出行自如的東西。”

不解的上上下下打量:“這是什麼?”

椅!”

侯將軍指了指一旁的紀長澤:“這位渾有大才的先生做出來的。”

紀長澤拱手行禮,滿臉謙遜:“沒有沒有。”

“只是腦子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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