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第51章 古代不孝兒(10)
紀長澤進屋的時候, 紀父紀母還沒有醒過來。
他進去的時候就聞到了屋那難聞的味道,應該是夾雜著霉味以及各種味道。
現在是冬天,紀家窮, 燒不起炭火,兩個老人又都是病人不能吹風,門窗就地蓋嚴實了,這樣一來氣不通風, 味道自然是難聞。
病人本來就需要在良好的環境下養病, 如今這個環境肯定是對養病沒有好的, 可這已經是紀家的小孩子們能給爹娘最好的環境了。
紀長澤面不改,仿佛沒有聞到這難聞的味道一般, 坐在了床邊,出手開始給二老把脈。
這一路上,一到了晚上神醫醒過來,紀長澤就開始跟他學習醫。
他是真的聰明, 但也是真的勤,學了一路來,雖然還比不上神醫,也沒有從醫的經驗,但也比起普通的大夫來說不差了。
把脈的結果讓他微微皺起的眉放松下來。
還好, 雖虛弱, 但也只是稍微傷及本,等到好好休養, 就能慢慢養回來了。
把脈完畢,他又輕輕的將兩個老人的手放回破舊的被褥里,剛剛放回去,原本沉睡的紀父微微抖了一下眼睫, 緩緩睜開了眼。
因為門窗閉而昏暗的環境里,紀父瞇著眼睛看了面前人半天才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大兒子。
他病得太久了,每天昏昏沉沉的,思緒早就不清,看了紀長澤好幾秒,突然吐出長長的一口氣:“是老大啊。”
“爹,是我。”
紀長澤見他掙扎著要坐起來,連忙出手扶著老人家靠坐在了墻邊。
紀父一雙眼滿是混沌,臉上卻帶著笑,因為虛弱說話時也有些含糊不清:“又夢見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弟弟妹妹們……撐不住了啊。”
“我已經回來了。”紀長澤知道他意識還不是很清晰,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讓他溫度:“爹,您,我是老大,我回來了。”
紀父眼中出了困神,隨即又滿臉頹然的搖搖頭:“別哄我,我知道,這是夢。”
“不是夢,我真的回來了。”
“爹,我跟您說,我進了軍營,做了他們的賬房先生,每個月都有錢拿,我還請來了神醫。”
紀父還是不太相信。
紀長澤也沒去非要讓他信,輕輕拍拍他上,溫聲道:“爹,您先躺著,我出去要盆熱水給您上。”
紀父見兒子要走,有些焦急的啊啊了兩聲,出手抓住他,含糊道:“別走,別走了……我和你娘不要大夫了,你別去找大夫,就在家里,護著你弟妹……”
見他意識不清,紀長澤順著他的意沒出去。
“來人。”
他這麼一喊,外面始終站在門外保護他安全的一個護衛立刻就推門進來:“大人。”
原本還拉著紀長澤的袖子不放的紀父瞇著眼看過去,見到護衛上的鎧甲,當即嚇得拉著紀長澤往后。
“兵爺,是兵爺……”
如今世道,叛軍多是禍害百姓的,有時候朝廷的軍隊也會跟著來搶奪一些財務,像是侯將軍那樣嚴正下屬,不讓他們禍害百姓的到底還是數。
見白發蒼蒼的老人嚇得子一個勁的抖,紀長澤連忙把他擋在后,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安:“爹,別怕,這是我手底下的護衛,不是兵爺,也不是來咱們家搶東西的。”
那護衛知道自己嚇到了老太爺,連忙往門后邊站了站。
紀長澤一邊安著逐漸安靜下來的老人,一邊對著他擺擺手:“你去燒熱水來,我要給我爹子,多燒幾盆。”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銀子丟了過去,見那護衛接住了,才道:
“再讓他們去村里找找,看誰家有沒有干凈亮的屋子,能不能租給我們幾日,我家的環境有些不適合養病,還有,去村里問問誰家有干凈,我爹娘能穿的那種,花錢買來。”
別的不說,這里細菌肯定不老。
而紀父紀母上的也都是破破爛爛。
這不怪幾個孩子,這已經是他們能給爹娘最好的了。著
“是。”
護衛小心翼翼遮著自己上盔甲移出去。
紀長澤知道紀父神志不清,就一直坐在床邊哄著他,等著熱水來了,又一點點幫他子。
期間紀母也醒過來了幾次,都是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紀長澤,又了一聲老大,笑了笑,便又睡了過去。
紀長澤知道,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次夢見自己的大兒子了。
而且也定然過狂喜與夢醒后的失。
于是這才對他的存在如此淡定。
幫著紀父完了子,又給他換上了干凈,他這才端著一盆水出去。
見外面的幾個孩子正站著那又膽怯又的著自己,紀長澤笑著對五丫招招手:“五丫,你來。”
五丫是個很瘦小的丫頭,小小的年紀臉上卻沒什麼嬰兒,眼睛倒是跟六丫一樣,又大又亮。
見哥哥自己,連忙怯怯上前。
紀長澤示意護衛端著一盆熱水進屋,然后蹲下,溫聲對著道:“我方才幫爹了子,娘是子,我多有不便,你去幫娘子好嗎?”
五丫點點頭:“好,我之前也幫娘過子的。”
“里面有一套干凈,你幫娘好了,娘換上那套服,可以嗎?”
小小的孩又連忙點點頭。
紀長澤見如此,笑著了的頭:“去吧,我們在外面等著,要是娘沒醒過來又搬不,我再去請來別人幫忙。”
五丫進屋了。
紀長澤一扭頭,四個小蘿卜頭都是眼眨也不眨的著他。
不對,也不都是小蘿卜頭,至紀三弟也不算是其中最大的,卻長得都比他們高,只是瘦了一些。
他見紀三弟眼中已然沒了之前的排斥,就猜到肯定是師父對他們說了什麼。
“我方才護衛去借了村中一戶人家的屋子,又讓他們去找了轎子,一會兒轎子來了,便將爹娘送到那去養著。”
“讓爹娘換地方養病倒不是因為家中簡陋,而是家中屋子也沒個排煙的地方,不好放炭火,我已拜神醫為師,爹娘病著,無論是通風還是保暖都十分重要,如今他們病著不好挪,只能先租住別人家的屋子,等過段時間二老養好了子,我們再去縣里。”
紀三弟張張想要說些什麼,到底沒說,只是撇看向了一旁。
紀二弟對紀長澤卻是十分仰慕,雖然也有點膽怯,倒是沒有什麼懼怕,直接問道:“大哥,我們去縣里安家嗎?”
“正是。”
紀長澤招手讓二弟過來,見他來了,輕輕拍了拍他有些瘦弱的小肩膀:“我如今還是軍中賬房,也是將軍善心,才允我回來探你們,等到安置好了,我還是要隨大軍前去西北的。”
一聽到這番話,幾個孩子都微微張大了眼。
最小的六丫更是小心翼翼的上前走了幾步,稚聲音哀求道:“大哥,你能不能不走?”
“六丫乖,我如今是軍中人,不能不走。”
紀長澤沖著出一抹溫和的笑,哄道:“你們安心在縣里等著,待我興國得勝,我自然會來接你們。”
紀三弟張張;“你就不能帶上我們嗎,我也想要打仗。”
紀長澤看他一眼,見他雖臉上滿是憤憤,仿佛還對自己有所抱怨,但眼底藏著的卻是不安與不舍。
他到底是個小孩子,剛剛等來了依靠,這依靠便要走了,怎麼可能不怕。
“你若是想上戰場,我便為你請個武師傅,到時大哥不在,你就好好跟著武師傅學,若是學得好,我便送你軍中。”
紀三弟臉上這才出了一點高興來,略帶著點得意的揚起下,自得道:“我定然能學得好的,我力氣天上便大。”
紀四弟始終安靜的看著他們,紀長澤卻沒忽視他,而是著他道:“二弟與四弟便學文,到時我請來師傅你們也好,送你們去學堂也好。”
五丫和六丫便只能請師傅了。
這個世道便是如此,在他還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時,能做的就只有先順應下來,否則吃虧吃苦的還是這兩個孩。
紀長澤的一番話算是給家里的幾個孩子定了心。
等到五丫出來,轎子也到了。
紀父紀母不能風,他便直接護衛砸了墻,抬著轎子進屋,將兩個還昏沉著的老人抱進了轎子里。
最小的六丫讓紀長澤抱著。
幾個孩子上都披了對他們來說過于厚重的大氅,跟在轎子兩側。
這大氅在他們看來不是厚重,是暖和。
轎子穩穩當當的被抬著進了一家附近的農戶。
紀二弟一直跟在紀長澤后,看著轎子進了那家院門,看著那個院子的主人,一對也算是紀家本家,該他爹娘一聲叔嬸的夫妻臉上帶著討好諂的笑站在門口迎接。
這對夫妻中,丈夫曾經去做過生意,賺來了對村里人來說有很多的銀兩錢財,之后便蓋了這一座在整個村里看來都十分豪華的大宅子。
對于紀家的孩子們來說,這一家人便是村中最富有的了。
而如今,他們卻這樣熱的對待著自己。
著前方抱著六丫,穿著厚厚大氅正與那對夫妻溫和談的紀長澤,幾個孩子心底都升起了濃濃的安心。
他們知曉,從此之后,那艱難日子便算是徹底度過了。
****
紀父紀母被子,又被抱上轎子,又被抬著走了一路,自然是有覺的。
只是兩人意識模糊,想法也都十分零碎。
紀母就想著,是不是已經死了?
被抬著進了一個地方,那是棺材吧?
但是家里哪里還有錢買棺材。
誒,肯定是底下的孩子們咬牙買的。
想到這里,艱難的睜開眼看了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的紀父。
紀母在心底嘆氣一聲。
誒,看來丈夫是跟一塊死了,也是跟一起合葬。
他上的服倒是干凈,從來沒見過。
一定是幾個孩子湊錢給他們買的,也是想著他們下黃泉路穿的好一點。
紀母心里酸酸疼疼。
這些孩子費這個勁干什麼,有這個錢,何必花在他們兩個死人上。
他們還那麼小,錢應該留下來自己花啊。
轎子晃啊晃的,紀母的思緒也晃啊晃的。
想,自己都死了,為什麼還有意識。
又想,上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暖和,也沒了那種聞習慣了的酸臭味。
可能是因為死了,所以人就又干凈了?
這倒是好的,喜歡干凈,只是臥病在床,不想勞累孩子,便沒說過想要子。
晃啊晃的,紀父也迷迷糊糊醒了。
紀母見他睜開眼,沖著他一笑,虛弱道;“他爹,咱們這是不是要下曹地府了?”
紀父本來就也不是很清醒,聽見紀母這麼一說,再左右看了看。
哦……他們是在一個轎子一樣的東西里。
他們這是什麼份,怎麼坐得起轎子。
紀父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見過的棺材鋪子里的紙轎子。
不愧是夫妻,他的腦回路和自家娘子的一樣。
“這些孩子,費這個錢。”
他含含糊糊的說著,眼睛要睜不睜。
兩個老人達了共識,知道自己死了,不用再為孩子們的拖累,就閉上眼繼續睡了過去。
紀父再醒過來時,是被紀母醒的。
“他爹,他爹,你醒醒。”
紀父腦子里還留著自己已經死了的想法,一邊想是不是已經到了地府了,一邊睜開了眼。
然后就見著紀母上干干凈凈,頭發也被梳的整整齊齊,服都是新的,撐著子著自己。
他疑地也微微撐起子,這才發現自己不像是之前那樣無力,好歹能撐起子了。
環顧一圈,懵了。
屋大的很,床邊還放著一個火盆,里面燒著一看就很昂貴,他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炭火。
再看看他們蓋著的被褥,全都是全新的,暖和的不得了,人躺在里面簡直舍不得出來。
兩個老人什麼時候過這樣的暖意,哪一年冬天他們不是在冰冷和嚴寒中睡的。
這,這里是地府?
地府的待遇這麼好嗎?
若是真的這麼好,那幾個孩兒也下來多好,至他們不用苦了。
紀母的想法和丈夫的差不多,著上蓋著的厚厚暖和被褥,只覺這里簡直太舒服了。
“他爹,這里便是地府嗎?人死了這麼舒服嗎?”
紀父正要回答,屋門突然推開了。
一個十分眼的人端著兩碗粥進來,見到他們都是愣愣的看著自己,臉上頓時出了熱的笑,大步上前坐在了床邊。
“叔,嬸子,你們醒了啊?了沒啊?快來吃點粥吧,這可是我剛才特意給你們熬得,放了可多米呢,你們看看,這麼稠的粥我自家都舍不得喝,可好喝了。”
一邊說,一邊把手里的粥給兩個老人看。
見他們都愣愣的看著自己沒作,也一點都不介意,笑著道:“你們病著,還沒力氣,我來喂你們吧,都是自家人。”
說著,就要喂兩個老人。
紀母還是愣著神看向,滿臉的疑不解;“長柱家的,你怎麼也死了?”
他們家屋子大,又有錢,按理說不該死才是啊。
人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捂著笑:“嬸子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活得好好的,你們也活得好好的。”
這要是別人開口就是一句你怎麼死了,不翻臉才怪。
但這可是紀家老大的爹娘。
出去一趟,回來又有護衛,又有錢,還被大人的紀家老大。
他們家和紀家也算是有親,如今紀家又來租家的屋子,出手還大方,可不得把這兩個老人伺候好了,好和紀家老大有點嗎!
別說是紀母只是一句話,就是紀母真的罵了,也一定會滿臉堆笑當做沒聽到的。
說完,就見著紀母臉上茫然神更重,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們……活的好好的?這里不是曹地府啊?”
“當然不是了,嬸子您胡說些什麼呢。”
人見著他們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神一震,開始給他們科普;“這是我家,您家老大花錢租了我家這屋子,好讓你們養病的。”
紀父:“我家老大?”
“老大回來了?”
“誒喲,看來您二位是之前一直沒醒過來了,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我跟你們說,你們家長澤啊,出息了!!他現在還是個大人了,邊還跟著護衛,一個個都穿著鎧甲,出手那一個大方啊。”
“……你們二哥二嫂現在已經被送到衙門了,這件事我們整個村子都知道,衙門直接判他們流放,這輩子估計都不回來了,叔,我可真是羨慕你們,養了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你們也算是熬出頭了。”
一直等到人說完了,兩個老人都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
所以說,長澤回來不是他們做夢。
所以說,他們以為的紙轎子其實是真的轎子。
他們家長澤,真的回來了。
紀長澤回來的消息,紀家的二老反而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畢竟村子就這麼大,之前那兩位兵爺拉著紀家的二伯娘一路過去,不知道有多人看見,再加上紀長澤也沒掩飾是自己干的,以及那幾位族老還在現場。
雖然是大冬天,但是紀家老大回來,并且還是風風回來的消息還是傳遍了整個村子。
“聽說是邊還有護衛,那些護衛都他大人,大人啊!”
“知縣老爺也給他面子,之前升堂哪有這麼快的,紀家老二和他媳婦這次偏偏就那麼快判了流放了。”
“他們啊,也是活該,趁著人家家里長子不在家欺負人家,現在好了,紀長澤回來了,我聽著,他好像連他二伯的面都沒見,直接就讓人拉走了。”
“心底肯定有怨氣啊,據說是他走的時候特地囑托他二伯幫自己照顧家里,他二伯那是一口應下啊,結果呢,紀長澤安安心心走了,前腳一走,后腳他二伯和他二伯娘就一起欺負他家里,還要搶走他妹妹賣去院,這換我我心里也有怨啊。”
“不是說是紀長澤拿走了家里的所有錢,不顧他爹娘弟妹死活嗎?”
這話一出,當即一堆人反駁。
“你這話是聽誰說的,紀長澤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他要是真是這種人,怎麼可能還回來。”
“說起來,紀長澤丟下他家里人不管這番話是誰傳出來的?我記得好像是他二伯娘吧。”
“想想還真是,他們一家子可真是好算計,前腳答應人家長子幫著照顧,等到紀長澤一走立刻翻臉,到時候把他家里的弟妹都賣干凈了,就算紀長澤回來,他又能怎麼辦。”
“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我之前就說那家人不是個好的,一個大老爺們每天不干活,天想著找酒喝,之前他家還溺死了剛出生兒你們知道不,那就是他不樂意自己有個兒,不想要,讓他媳婦溺死的。”
“還有這個事?親生爹娘啊,怎麼下得去手,不想要送人不就好了,怎麼還能活活溺死。”
“當初這事知道的人,你們不知道也正常,還有啊,我大著膽子跟那幾個兵爺打聽了一下,好像是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搶了人家家里的孩子賣了,就是家男人,有一次喝醉了在大街上搶了個男孩回來,轉手就賣了。”
“老天爺啊,他們也不怕造孽啊。”
“現在可不就是造孽了嗎?”
村里對于紀長澤回來的事議論紛紛,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不敢上門的。
倒是三叔公來了一次。
他也是個人老的,之前見紀長澤在氣頭上,就拉著幾個族老一起撤退,現在知道紀長澤將爹娘都安置好了,想著他氣應該也消的差不多了,這才上門來。
問清楚他如今是軍隊里的賬房,但十分將軍和軍師重視后,三叔公臉上出了欣神。
“你出息了就好,日后你們家也算是起來了。”
紀長澤給他倒茶,笑道:“您老人家就算是不來找我,我也是要來找您的。”
“我如今只是能暫時回來探父母,等到將家里安置好了,還是要隨軍的,家中房子簡陋,村里的人家又,到時候兩個老人以及幾個孩子留在家里我不安心,便想著去縣里安家,直接買個宅子,也方便一些。”
三叔公接過茶杯的手一頓。
他沒說不答應。
也沒理由說。
紀長澤的父母和弟妹在他不在的時候被人這樣欺凌,族中也沒人說一句話出來,換誰,誰心里都會不舒服。
恐怕若不是今天紀長澤回來的時候正好見他們幾個族老攔著賣六丫,紀長澤今天說的就不是去縣里住,而是直接將這一支分出去了。
其實這樣也好,雖搬出去住了,但到底還是他們紀家的人。
若是家族出個什麼事,紀長澤不會視而不見。
“搬出去好啊,村里沒個年男人在,的確是住著不好。”
他笑呵呵的喝了茶,態度很好的問道:“我兒子兒都在縣里,對那里也相一些,不如讓他們幫著尋一些宅子,若是住的近就更加好了,互相也能有個照應。”
紀長澤見他懂了,心里想著果然人老,也端起茶杯,笑道:“那就多謝三叔公了。”
三叔公走后,紀長澤看向正悄悄朝著這邊看過來的紀四弟,起走了過去。
紀四弟本來是在看書的,他本就看書,只是之前沒有時間看而已,現在大哥回來,他不用再忙忙碌碌,就安靜的看了起來。
方才聽見大哥和三叔公談話,他就放下書聽著二人說話。
此刻見大哥笑著走過來,紀四弟鼓足勇氣,輕聲問道:“大哥,你讓衙門抓走二伯和二伯娘,是不是故意的?”
紀長澤不意外紀四弟會猜到。
他本來就是個聰明人,在原本的時間線中,如果不是因為對原主的仇恨,他本可以一路坐上高位的。
“沒錯,我是故意的。”
紀長澤痛快承認后,紀四弟眼睛亮起,背也略微坐直了一些:“我猜到了大哥是故意的,大哥若是真的想要不損害自己的名聲又懲罰二伯他們,有百種法子,卻偏偏選了最讓人詬病的一種,定是別有打算。”
在紀四弟眼中,大哥是世界上最聰慧的人。
這樣聰慧的大哥,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錯。
他說:“只是搬離村子這件事,不知你是怎麼想的,我聽別人說,大哥你是心中有怨,但我總覺得大哥不會是因為這個才離開。”
“四弟年紀輕輕,倒是十分聰慧。”
紀長澤笑著了面前孩子的頭,見對方過來的眼神崇拜與仰慕又添了幾分,就直接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了。
他心里倒是沒什麼怨,村中人大多窮困,自掃門前雪也是常事。
只要不是落井下石,他若是怨了對方,那不是道德綁架嗎?
這世道誰也不容易,誰會樂意賭上自己的名聲,去得罪別人,就是為了一個看不慣。
要是紀長澤以后能夠住在家里,在村里蓋房子就此好好的住下也沒什麼。
但他是要繼續跟著軍營的。
到時候,留下的又是老人和孩。
要是他不把自己睚眥必報的子展現出來,讓人知道要是了他的親人會是個什麼下場,很難說會不會有人起什麼壞心思。
現在他回來的浩浩,又直接護衛押著二伯和二伯娘去了縣衙。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顧親也要報復這兩個人。
又搬離村子,算是差不多和村中人劃清界限。
大家又都知道了,若是在他爹娘弟妹落難時不相幫,他紀長澤雖然不會報復,但也同樣不會相幫對方,甚至還會直接和人劃清界限。
接下來,就是買宅子,找先生,請護衛,再將【紀家長子回歸后不顧親報復親二伯親二伯娘】【因村中人自掃門前雪而搬離村子】這兩件事宣傳一下。
最后拜訪一下知縣老爺。
有之前的事打底子,又有他和知縣老爺也許有在后靠著。
到時就算是他離開家一年半載,紀家人也定然會安然無恙。
雙管齊下不保險,還是要多管才好。
紀長澤一點也沒瞞著紀四弟,也沒覺得他是個小孩子這些事不該知道,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他。
紀四弟看向他的眼神已然不是崇拜,而是恨不得把他當心底的那個神了。
“大哥你好厲害,我之前想了許久,都沒想出來我們為何要搬走,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你年紀小,能夠想出我是故意大張旗鼓報復二伯他們已然很了不得了。”
紀長澤對著弟弟鼓勵道:“好好念書,大哥不在的時候,多幫著你的哥哥妹妹們,你二哥子穩重倒是還好,你三哥就不行了,略有些莽撞,五丫子溫婉約,雖是好事,卻也不可太,你多帶著看看書,六丫還看不出來什麼,但子多讀書看書,百利而無一害。”
紀四弟連忙點了點頭,激拍著自己瘦弱的小小脯:“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看好哥哥妹妹的!”
五丫正好掀開門簾進來,聽到這番話,略有些猶豫的開口;“可是大哥,都說子無才便是德。”
紀長澤笑盈盈的著,問了一句:
“既然無才便是德,為何男子們爭先恐后,拼命讀書讓自己有才呢?”
五丫眼中出了若有所思出來。
“好了,你只管好好念書,大哥跟你保證,等到你到了花期,那時的風向,便是子有才才是德了。”
紀長澤這話但凡是跟一個稍微有點見識的人說,肯定會迎來對方的不信和嘲笑。
但他的弟弟妹妹卻都十分信任他,當即都點了點頭。
自然,他們如今是不知事的。
紀長澤卻有信心,等到他們知事時,他已經將這件事給辦了。
接下來幾日,紀家所有人都好像是在夢中一樣。
他們頓頓都吃好的喝好的,甚至每天都有湯喝,有吃。
紀長澤還特地大張旗鼓的包上銀兩,買了一頭大豬,直接著護衛,抬著那大豬以及銀兩,直接去了隔壁村。
那住著他們家的姑姑,也就是紀父的姐姐。
這個姑姑嫁去的人家算不上什麼殷實人家,但也不窮困,婆婆子很良善,對著這個兒媳婦也好,丈夫也是個老實子。
如今有一雙雙胞胎兒子,都正是虎頭虎腦的年紀。
正是因為嫁的算好,在紀家難過時,這個姑姑才能來送一些糧食來。
雖然這些糧食肯定不多,但能夠雪中送炭,而且自家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便已經足夠紀長澤激了。
紀家姑姑也知道了那個大侄兒回來了,只是膽子小,聽說有軍爺在,就不敢過去探。
畢竟和大侄兒也不算是親近,自從大侄兒去了縣里讀書,兩人只見過幾次,有的時候紀家姑姑總覺得的大侄兒不喜歡。
雖是長輩,但子太,雖然察覺到了,卻也不敢做一些什麼,只能埋在心里。
如今大侄兒出息了,就更加不敢上前了。
“娘子。”
這一日,的丈夫回來,見了便出一個笑:“聽聞你三弟現在被老大接到了同村一個大屋子里,好好養著,還請回來了神醫,神醫還說很快病就能治好,你不用再擔心了。”
“真的?!”紀家姑姑高興的不行,連忙合掌:“老天爺保佑,多謝老天爺保佑。”
“我們當真不去看看嗎?”
“不去了吧,他們好好的就好了,我們現在過去,也沒什麼好禮可以送。”
一個老太太進了屋,見他們正在說這個,笑呵呵道:“聽你娘子的,我們過好自家就行了。”
一家人正說著閑話,突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紀家姑姑的丈夫去開的門,門一開就愣住了。
“怎麼了?是誰呀?”
紀家姑姑疑的出去,剛出去,便對上了那如今瞧著依舊文弱,但上卻仿佛有了一種別樣令人膽寒的氣質,站在門口的大侄兒。
后,是跟著抬著大豬,穿著鎧甲的著護衛們。
其中一個護衛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對普通農戶人家來說絕對夠多的銀兩。
“這、這是……”
紀長澤單膝跪地,拱手行禮:“侄兒長澤,多謝姑姑雪中送炭,救我爹娘弟妹命。”
說完,他示意后人將大豬抬進院子里,又讓人將托盤放到了紀家姑姑面前。
“姑姑救我一家,長澤在此立誓,定會護姑姑周全。”
紀家姑姑震驚了。
周圍聽到靜悄悄出來看發生了什麼的隔壁村人也震驚了。
大豬已然讓人眼饞。
最讓人眼饞的,還是那銀兩。
那麼多的銀兩啊!!
紀長澤竟就這麼給了他姑姑。
“不行不行,這怎麼好意思,我只是給了一些米糧而已。”
紀家姑姑推辭,紀長澤卻依舊滿臉堅決:“對姑姑來說,那是米糧,但對我來說,卻是我爹娘弟妹的命,還請姑姑收下。”
他說著,眼中出悲意:“同為親人,二伯明明答應了侄兒照料,卻反而趁人之危,欺辱我弟妹,姑姑是外嫁,卻還幫扶我家,姑姑待我家好,長澤自然也要待姑姑好,現在想想,真是后悔,竟將家托付給了二伯那種人。”
紀家姑姑見他如此,連忙安:“你也別難過,是二弟他不好,明明答應了你照料,卻又這樣對待三弟,不怪你。”
紀長澤激的點點頭:“多謝姑姑。”
于是乎,現在就連隔壁村都知道,紀長澤離開家時拜托了他二伯照料,才帶著家里的錢安心離開,并不是如傳聞中那般不顧家中。
結果他二伯那個人面心的家伙,明明答應了,之后卻不不照料,還欺辱他家中人。
誒!這人真是可恨!
縣衙大佬,等著被流放的紀家二伯和二伯娘坐在一起。
二伯娘恨的不行:“你為何不告訴我你答應了紀長澤要照料他家人!!他如今出息了,若是我們當初照料了,你知道有多大好嗎?!哪里還能落到這個下場!”
紀家二伯滿臉茫然:“可我真的不記得這件事啊?他找過我嗎?”
“你就是天天喝酒喝酒,若不是你為了酒錢要我賣六丫,又抱了街上的孩子去賣,我們怎麼可能被流放!!”
紀家二伯沉著臉:“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你賣六丫,你賣就好了!誰讓你搶了!!”
“我怎麼賣!!你怎麼不說你答應了紀長澤幫他照料家里的事!!”
紀家二伯不說話了。
他坐在黑漆漆的牢里。
思考著。
紀長澤找過我了嗎?
難道是我忘記了?
可能他真的找過我了,但是我又忘了。
要是我真的照料了他家,他認識縣太爺,那我豈不是發達了。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呢??
誒呀!真是喝酒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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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73610修仙女配改拿龍傲天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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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468上錯花轎
那幾朵救命的碧凝花,已是命定;那一場始於相救的相遇,已然是兩心相許。 在得知那個自己即將下嫁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他時,她欣喜若狂;卻因為那個他珍之重之卻繡著自家姐姐名字的荷包,她心碎痛哭。真相明,一切,原來隻是一場美麗的錯誤。 夕陽下,他與她緊緊相擁,許下永不分離的誓言,可是戰火四起,親人背叛,姐妹陷害,她與他一次又一次失之交臂………… 皇帝說:一邊是親情愧對的親侄女,一邊是血濃於水的親生女,都是你的姐妹,這天下卻偏偏就一個他,你讓父皇如何抉擇? 她卻一臉平靜:父皇不必為難,姑姑殞命,姐姐的恨,由我來還,這場糾葛,退出的,隻能是我………… …
8 10454穿書后我推倒了暴躁男二
什麼?穿成書中女炮灰,小說還太監了?什麼?抱緊美強慘男二大腿,卻反被推倒了? 什麼?土掉渣兒的大金鐲子里,還有意外收獲?嘖嘖~鳳染決定,一定要把這古早狗血文,帶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正劇范兒上。 然而,畫風還是不對……鳳染哭唧唧,隋御,你這......個騙子! 說好的暴躁炸毛大直男,怎麼就變成溫柔深情小忠犬了呢?
8 6296春水搖
赫崢厭惡雲映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她是雲家失而復得的唯一嫡女,是這顯赫世家裏說一不二的掌上明珠。 她一回來便處處纏着他,後來又因爲一場精心設計的“意外”,雲赫兩家就這樣草率的結了親。 她貌美,溫柔,配合他的所有的惡趣味,不管他說出怎樣的羞辱之言,她都會溫和應下,然後仰頭吻他,輕聲道:“小玉哥哥,別生氣。” 赫崢表字祈玉,她未經允許,從一開始就這樣叫他,讓赫崢不滿了很久。 他以爲他跟雲映會互相折磨到底。 直到一日宮宴,不久前一舉成名的新科進士立於臺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雲映,她脊背挺直,定定的看他,連赫崢叫她她都沒聽見。 赫崢看向那位新晉榜首。 與他七分相似。 聽說他姓寧,單名一個遇。
8.18 4692興風作浪
付政霖是出了名的狠,商場狠,對婚姻更狠。結婚三年。梁枝在他眼中,不過一根難啃的骨頭,棄之不惜。以至於後來。他深夜跪在雨中,請求她的諒解時,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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