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妃倒下了, 其他妃子也沒好到哪里去。

們有的見過紀長澤，有的沒見過。

但怎麼都沒想到，造反的居然會是被驅趕出京的九公主駙馬。

他怎麼會造反？

他怎麼能造反？

他怎麼造反功的？

曾經欺負過九公主的妃子心虛又害怕, 本與九公主不悉的心底升騰起了希。

若是新皇是九公主的駙馬。

應當不會趕盡殺絕吧？

然后這個妃子就被有點文化水平的科普了臉：

“你當改朝換代是什麼？怎麼可能不趕盡殺絕，古往今來, 哪個新皇不是恨不得前朝的皇室死干凈。”

尤其是皇子，只要活下來兩個, 信不信哪怕新皇登基, 他們也能打著反x復x的旗號折騰個最幾十年。

那妃子長相只般清秀，雖然讀書多，但不怎麼寵，直在自己宮中深居簡出, 本沒怎麼見過九公主。

但已經預見到了九公主的未來：“且瞧著吧, 九駙馬了新皇, 是萬萬不會與九公主留下后代的。”

就好像是以前造反功的新皇們納了前朝公主為妃子，就絕對不會立生的兒子為太子。

不然豈不是造反造了個寂寞。

聽著說話的妃子倒是還有點不太相信：

“九駙馬當初對九公主見傾心，癡心片, 在民間都傳為了佳話, 如今他登基, 我看九公主的好日子要來了。”

那位文化水平十分高的妃子覺得想的太了。

只看史書, 哪個皇帝真是癡種了？

再癡的人，做了皇帝，也不會再只滿足個公主了。

因為“九駙馬居然是造反功的新皇”這個消息, 許多妃子心底多了層希，氣氛也沒那麼絕了。

楊妃醒來時，卻覺得絕極了。

尤其是幾個不知的低位宮嬪跑到跟前奉承：

“九公主是在娘娘宮中長大的，當初與九駙馬的婚事也是娘娘力促, 必定會激娘娘的。”

“是啊是啊，當初陛下想讓九公主和離去和親，還是娘娘去求攔下的，若非如此，九公主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大的運道。”

楊妃：“……”

這幾個宮嬪話不多，但句句扎心。

口個：

“如今仔細想想，九駙馬當初在京城中仿佛也沒顯出什麼不同來，必定是出京之后才開始行事的，那娘娘也算是九駙馬半個貴人了。”

“對對對，必定是如此的，那九駙馬登基，與娘娘也不了干系了。”

真的全程參與的楊妃：“……不會說話就別張。”

那幾個小宮嬪面面相覷，不明白楊妃明明做了好事，新皇必定會激，怎麼還副生無可的樣子。

過了會，又臉的恍然大悟。

“娘娘不以喜不以己悲，當真是我等典范。”

“行此事卻并不張揚，娘娘儀態果然不是我們能比的。”

楊妃差點被們氣死。

恨不得跳起來挨個踹人。

再破口大罵：

你們是腦子不好使還是眼睛瞎了？？

老娘兒子就可以被封為太子為勝利者了！！再熬個幾年等那個死老頭子掛了老娘就是太后！！

眼看臨門腳卻被造反，你們覺得老娘應該高興嗎？？！！！

可現實里，連挪下的力氣都沒了。

滿腦子都是：

江心厭真的要當上皇后了。

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五百兩。

若是當初花了那五百兩，的命運是不是就有所不同了？

就差五百兩啊！！！

在這邊懊惱不已，那邊的王采卻是終于與兒相見。

三年未見，江心厭長高了，也沒以前那麼孱弱，雖然子還是和，但眉宇間再沒了自卑。

今年十九歲，容貌已經張開了，比起之前的稍顯稚，如今已經是個非常明艷的大人了—麥版。

沒辦法，從軍的人，每天風吹日曬的，哪怕有好好保養，皮依舊很，但曬黑也無法避免。

和妻子比起來，紀長澤倒是白如雪。

他最會躲懶，才不會去曬太，如今瞧著，兩人的風格就像是進行了個調換樣。

王采卻沒在意這些。

心底只有個想法。

的兒，好好的回來了。

母兩人執手相看，眼淚掉了滿臉。

王采這三年心中沒掛念兒，眼看著蒼老不，但歲月對人總是格外優渥，雖然生了白發，相貌卻還是那樣貌。

如今抖著，眼中滿是淚，出手著兒的臉頰：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雖黑了些，但看著比以前康健了……”

紀長澤過去：“岳母，我也沒事。”

王采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婿，又是陣關。

兩人婚后，王采屋及烏，每次見到這個婿都是真心關，如今也想關切兩句。

結果看紀長澤。

皮白白，臉上點風霜都沒經歷過的樣子，看就知道沒怎麼吃苦，憋了半天，憋出來句：

“駙馬瞧著白了不。”

“是啊是啊，我子懶散，不在太底下活，所以就養白了些。”

這何止是養白了些。

他整個人都白了三個度。

三年沒見。

他這個按理說應該是在各種勞籌謀的造反頭子生生養出了副不知憂愁的小公子模樣。

看著比之前可顯小了不。

王采再看看自己三年長高不，如今高兩個頭的兒。

江心厭正對母親笑容燦爛，出標準八顆白白牙齒，渾都寫著爽利氣。

如果不知的人見了，絕對會以為是大漠那邊的孩子。

江心厭還在滋滋的展示自己如今有多厲害：

“母親您不知曉，我如今已經拉開十石弓了。”

紀長澤在旁邊特別配合的點頭：“是啊岳母，公主天生神力，只三年時間，就能拉起十石了。”

江心厭：“外面那大鼎，我都可以毫不費力的搬起來呢，我們軍營里的人都很佩服我，就連男兵都比不上我。”

紀長澤：“是啊是啊，我都比不過公主。”

王采：“……”

雖然兒臉興，婿也跟著滿臉自豪。

但這個對話，是不是反過來了？？？

紀長澤點都不覺得有問題。

江心厭自卑的結節就在從出生到長大，直被邊人詆毀貶低。

要建立自信很簡單，發揚大個長就行。

經過實驗，紀長澤發現，江心厭雖然直弱弱，但訓練起來，強度和耐力都比其他人強。

總結就是，看著普通，底線無極限。

放在軍隊里，絕對是個妥妥的好苗子。

點點加重量的練，就這麼日復日，年復年的。

才三年時間，就能練到這個程度了。

啟星軍里的兵很簡單。

你強，他們就崇拜你。

開始，江心厭只在軍里打出了名聲。

后來男兵兵開始進行比賽。

江心厭賽出名。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佩服，將當強者對待，江心厭的心態也慢慢發生了轉變。

不再自卑，也不再多加擔憂。

每天訓練它不香嗎？

辛苦天，累到回去洗完澡倒頭就睡的覺，太了。

紀長澤是很贊同的。

尤其是江心厭展現出在軍事上的天賦后。

他還振振有詞呢，俗話說，夫妻。

他帶兵和江心厭帶兵，那不是個效果嗎？

唯可惜的就是，江心厭主要天賦點在了素質上，平時打仗還是需要紀長澤遠程指揮的。

不然他更輕松。

不過，江心厭在造反事業上造的貢獻絕對是杰出的。

紀長澤拉拉炫耀般的將這些都跟王采說了。

王采：……像做夢樣。

還不等到習慣“我那弱無力可憐無依的兒變了個將軍”，就先被紀長澤的話給震呆了。

“我？太后？？”

“可，可登基的不是你嗎？？”

紀長澤點頭：“是我啊，但我父母早早去世，我又與公主夫妻，其實之前，我是打算讓公主登基的。”

但來江心厭做不來唱白臉，二來，是這代的皇室，要是登基，改換以前事務可沒那麼容易，三來，江心厭志向是四征戰，當了皇帝，可就不能到跑了。

紀長澤給王采講著他們夫妻未來的二十年計劃：

“明年生個孩子，我們就用這二十年治理天下，收復丟失城池，等二十年后，我與心厭也要四十了，我們想去海外看看。”

對著母親展示自己與丈夫的濃厚誼和絕佳信任，江心厭難得有些。

“母親，您如今也可頤養天年了。”

王采于臉茫然狀態。

這切都太好了。

好的，像是虛幻樣。

這世上怎麼會有駙馬這樣好的人呢？

他居然真的愿意為了的兒，放下皇位。

王采第次謝楊妃。

多謝費盡心思，為兒挑選了個平民駙馬。

駙馬對兒，當真是盡心盡力了。

這晚過去，第二天早晨，啟星軍們收拾殘局。

皇帝本來應該按照祖訓（若是國家滅亡，帝王應當有尊嚴自盡）的，但他實在是下不了手，心底又有份希冀，希新皇能為了拉攏舊臣，有個好名聲，留住他條命。

然后，他就得知了，造反的居然是九駙馬。

無法形容皇帝知道這件事后心底是個什麼心，他雖然無腦作死，但他不傻。

他對九公主那麼差，還把這兩人驅趕出了京城，想也知道，不可能他低個頭認個錯，紀長澤就不造反了。

如今只能期看在父緣上面，紀長澤不要趕盡殺絕。

紀長澤登基，九公主就是皇后。

那他可是皇后的父親。

哪怕，哪怕囚輩子也好啊。

為了活下來丟棄了所有尊嚴的上代帝王對著紀長澤苦苦哀求：

“就把朕圈了吧，朕保證不再想其他。”

“朕最知這孩子的心了，雖說我們父并不常常見面，但是濡慕我的，我心底也是疼的，這孩子出生時的乖巧模樣，再長大些的牙牙學語，豆蔻年華的文靜，朕都歷歷在目啊！！”

“你若是殺了的親生父親！！會怎麼看待你？？”

江心厭從門口進來：“我會覺得，長澤殺得好。”

皇帝懼怕又惱怒：“你是何人！！朕與婿說話，關你何事！！！”

等到呵斥完了此人后，他又對著紀長澤臉慈：“朕心底其實直都是疼小九的，到底是親生骨，脈親，小九若是在此，也會覺得朕說的對。”

紀長澤沒忍住笑出了聲。

皇帝被笑的臉莫名其妙。

江心厭慢慢上前，仔仔細細盯著皇帝。

從前是那樣的懼怕這個高高在上的父皇，每次被他用著那種厭惡的神看著，都恨不得在地上找個隙鉆進去。

可如今再看，才發現，˙他也只是個普通的，怕死的老人而已。

還很可笑。

可笑到親生兒就在跟前都認不出來，居然還妄圖扯什麼脈親。

“公主，外面還需要你安置，你且去吧，這兒我來理就好。”

紀長澤的聲音從后傳來，江心厭轉，對著他笑：“好。”

毫不猶豫的大步朝著殿門走去。

皇帝在聽到紀長澤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渾震。

“你，你是小九？？小九，你救救父皇，救救父皇啊！！！”

江心厭卻連稍微頓住形都沒有，徑直離開了宣華殿。

眼見居然真的不愿意救自己，皇帝頹然跪坐在地上。

紀長澤開了口：“放心，我不打算殺你。”

不過也不是這家伙以為的富養到老死。

“你不是熱衷于送公主去和親嗎？從你登基之后，妹妹送出去五位，兒送出去位，宗室郡主十三位，既然公主們可以為了國犧牲，陛下也可以的是嗎？”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朕是男子，怎麼能和親！！”

紀長澤：“子能和親，男人怎麼就不行了？”

皇帝哆嗦著：“朕，朕今年已近五十，怎麼可……”

“當初樂禾長公主三十九歲喪夫，膝下無子，按理說應該被送回京城奉養，不是陛下賜婚，讓樂禾長公主嫁給了新大王嗎？”

那位樂禾長公主當初十分先皇寵，結果先皇走，皇帝就把這個妹妹立刻賜婚到了遙遠的暹國。

暹國，樂禾長公主的丈夫被新大王暗殺，結果皇帝轉頭說是為了兩國之間的和平，把嫁給了殺夫仇人。

這件事在京城有人議論，如今從紀長澤的口中出來，只讓皇帝到骨悚然。

“兩名皇子草菅人命，害了不命，倒是不用和親，直接死就行，陛下要是不想和親，那我將您死也行。”

皇帝臉慘白，看出了紀長澤不是說說而已，最終只能抖抖子：

“還，還是和親吧……”

于是，新皇剛正式登基，就干出了讓天下人都驚的事。

他沒斬草除殺了老皇帝，而是給他準備了嫁妝，送去饒子國和親去了。

值得提的是，饒子國那邊，是子為尊。

老皇帝是作為侍夫去的。

而他要和親的對象，是個今年剛滿二十歲，后院里無數夫朗的貴族郎。

想也知道，今年都快五十，滿頭白發，既沒什麼溫，也不會詩作畫的老皇帝到了那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當然，在考慮這些之前，他還要先路艱辛，以及到了新地方不會說當地話和水土不服的痛苦，以及曾經份尊貴高高在上，如今卻需要和群男人爭寵，還爭不過的慘狀。

老皇帝就這麼在百姓們的注視下，被送出了京城。

喜有多紅，他的臉就有多綠。

百姓們已經快速適應了新皇統治，畢竟切都還和從前樣。

他們已經沉迷到了八卦中去。

新皇居然是當初被趕出京城的九駙馬。

九駙馬被趕出去后，再回來居然是新皇份。

所以之前那個皇帝被送去和親果然是他在報復吧？

誰不知道，當初九公主被剝奪公主份，和九駙馬起被趕出京城，就是因為老皇帝想要讓和九駙馬和離去和親。

結果九駙馬回來自己坐上皇位，把他送去和親了。

報復，絕壁是報復。

而有些人倒是覺得紀長澤太沖了。

怎麼能留了老皇帝條命呢。

前朝皇帝還在，難免不起禍患。

而且把他送去和親，萬和親的那邊國家起了什麼心思，打算利用老皇帝做點什麼呢？

面對這些進言，紀長澤就個態度：

慌個錘子。

只要我們足夠強，其他人起再多心思也沒用。

進言的人：……這也未免太自信了。

新皇年輕當然是好事，但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勁足。

本來造反功斬盡殺絕是直以來的文化傳統。

怎麼到了他這，除了殺了倆皇子，其他人都沒殺，非要按照罪行來據法律判。

犯罪的就該怎麼判怎麼判。

沒犯罪的就隨便置。

那五個公主，對著親生姐妹都能下這樣的狠手，手上當然不干凈，有的刑，有的流放。

大公主二公主手里干凈，只是沒了公主份，以后就是平民了，但們都有母家幫忙，日子倒也還算過得去。

至于們的駙馬，新皇登基后屁顛屁顛回來投效，結果被告了狀，全家都下了牢獄。

八公主這邊，和江心厭還有些分，再加上不沒犯過什麼事，還時常施粥，是扶孤院大金主，母親又是林國郡主封公主送來和親的。

紀長澤尋思了幾秒，轉頭給林國送了信。

那邊送來筆錢財后，紀長澤將八公主封為郡主，也算是收錢給了個份。

這場造反，最震驚的應該是他的叔叔嬸嬸了。

兩人養侄兒長大，當做親生兒子樣的疼，當初侄兒娶回來公主，他們就震驚了波。

后來侄兒被趕出京城，他們也跟著難了波，知道紀長澤在外面有朋友照應，日子過的很不錯，這才安心下來。

知道新皇造反功的時候，他們還想著送信過去，說說之前那個皇帝已經不是皇帝，被送去和親了。

他說的話自然也就不作數了，你和公主可以回來京城與我們團聚了。

結果就晚上的功夫。

他們被告知，新皇就是他們侄兒。

二老：“……”

直到被接到宮中，他們還沒回過味來呢。

紀長澤說到做到，他說要讓旁人不敢生出異心，就真的把國家治理了這樣。

他與江心厭可以說是歷屆民心聲最高的皇帝皇后了。

畢竟，他會包裝。

誰都知道，陛下勵圖治，心民，是最仁善的皇帝。

皇后娘娘則是驍勇戰，將國家丟失的疆土點點打了回來，子地位逐漸提升，絕對有皇后娘娘大半功勞。

是所有子心目中的榜樣。

陛下與皇后娘娘只生了。

從出生開始，便是皇太。

據說當時不大臣都反對，說是他們國家從未聽說有子為帝的。

皇帝陛下說：

“原來你們是因為這個反對啊，那很好辦，朕傳位給皇后，以后皇后是帝，朕是皇夫這，不就有子為帝先例了嗎？”

大臣們：“……”

然后他沒管死諫的那幾個，直接傳位給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剛坐完月子，就登基為帝了。

等過了半年，要出去打仗，就又把皇位傳給了陛下，自己又了皇后。

這天子家人的作著實看的全國人民目瞪口呆。

經過這出后，大臣們也發現這家子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推論，只能把希放在太上，指教導出個正常的，符合他們心目中帝王形象的未來帝。

但目前看來，父母影響，太強是很強，但思維也很異于常人。

尤其背后還站著王太后與陛下的叔叔嬸嬸樂王爺與樂王妃，這三位大神湊在起，想要繞過他們去很難。

之后，就是順理章了。

按照紀長澤的計劃。

兒年了，登基為帝，他終于可以咸魚。

出發去海外之前，他突然想到個人：“楊妃和你那渣爹呢？還沒死嗎？”

江心厭不知道，每天忙得很，哪有時間想別人。

底下人查了下。

老皇帝熬了五年就死了，恐怕他到了曹地府也不會再說那些和親幾年就死掉的妹妹們太氣了。

楊妃當初被判的流放做苦力，倒是還算堅，被送去做挖煤那種耗損壽命的活都撐到了現在。

“估計還有幾年好活呢。”

紀長澤和江心厭聽了，沒什麼興趣的出海了。

在他們離開后的第二天，煤山，楊妃邊咳嗽邊干活，渾累的打，要活下去，定要活下去。

只要還沒死，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等到從這里逃出去，就立刻去找那個算命先生，就算是把自己賣了，也要湊夠錢改命。

那個先生那樣靈驗，只要找到他，定可以改命的。

楊妃正邊給自己打氣邊干活，突然看到差又送來批囚犯。

那些囚犯很快被分了工，苦著臉拖著來干活。

楊妃邊也被分了幾個人。

聽到其中個人問：“你年紀這麼大了還能被送到這來，犯了什麼事啊？”

“誒，時運不濟啊，我平時都是給人算命糊口，上次不過是隨口對個人說閨長大了要做皇后，結果那居然是個男孩。

你說男孩扎什麼小辮啊，他爹以為我罵他兒子要做兔爺，把我狠揍頓報了。”

“結果進了牢里，我隨口說牢里的個人兒長大了可以做皇后，他為了出去生兒，挖地道往外跑，還非要把我拽上。

結果被逮了個正著，這不，本來關幾年就能出來的，現在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被送來挖煤。”

那老頭搖頭嘆氣：

“我就隨口那麼說嘛，我對誰都是這麼說的，他們那麼當真干嘛。”

“咦？”

他突然發現了猛地轉頭滿臉震驚向自己的楊妃，上下打量幾下：

“這位婆婆，你看著很眼啊。”

然后，職業為算命先生，本職是個混子的老頭就驚悚的睜大了眼。

“你你你，你怎麼角流了？？”

楊妃抖著手抹了把角，果然看到了鮮紅跡。

哆嗦著，回憶著自己人生的種種，對著算命先生，用家鄉話說出了生命里最后句話：

“你個……孫兒！”

——砰！

楊妃，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