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趁早喜歡我》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寧婉確定高遠拿著車鑰匙走后, 回家好好飽睡了一晚,第二天去辦公室,便是神清氣爽。

一進辦公室, 傅崢果然已經在了,寧婉拍了拍他,然后從自己包里掏出個樂扣的飯盒遞給他。

傅崢顯然有些意外:“這是?”

“水果。”寧婉眨了眨眼睛, “我早上切的,有草莓藍莓和蘋果,給你也帶了一份。”

傅崢愣了愣,本來英俊到有些冷冽的臉上隨即出了一個輕微的笑,他的眼睛微微彎起來, 看向寧婉,模樣甚至看起來有些純真和不諳世事:“謝謝。”

其實傅崢并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 但寧婉被他這麼一看,竟然沒來由有些心慌,趕丟下水果,連直視也不敢直視傅崢, 就趕偏過頭, 蓋彌彰般咳了兩聲然后照著自己座位坐了下去。

傅崢這個男人,還真的有禍水的資本的, 自己這麼心志堅定的人,盯著他多看兩眼, 竟然都忍不住有些張。

寧婉一直自詡不以貌取人, 自己更在意一個人的品行, 然而如今這原則在傅崢面前,看起來也不堪一擊,因為寧婉發現,當一個人品行還不錯又長得好看,那也無法免俗,確實忍不住對對方更優待下……尤其……

尤其如今看來,傅崢這人還真的不錯的,雖然心有些搖但整三觀正,不走捷徑,寧可被“流放”到社區也不愿意屈服,為人講義氣為了幫自己打臉施舞不惜犧牲自己,雖然有些的小病,但人無完人,尤其如今在自己的提點下,人也已經迅速踏實起來了,坐在二十塊錢的塑料凳子上,也非常平和……

只是一想到這個塑料凳子,寧婉就有些不好意思,當初為了“空降兵”走,自己確實沒上心去找老季爭取預算,如今再一看,傅崢這麼長的一個英俊男人,只能坐在這種塑料凳子上,實在太掉檔次了,都破壞了他的,太委屈他了!

寧婉清了清嗓子:“你這椅子,下午我找老季,給你換一個好的。”

結果傅崢倒是平靜,他朝寧婉笑笑:“沒關系,這個坐習慣了。”

只是傅崢越是這樣云淡風輕,寧婉就是越是愧疚難忍,都沒等到下午,立刻就三下五除二跑隔壁老季辦公室里敲竹杠了一筆預算,搞定了這件事。

現在越看傅崢,越是覺得這人三百六十度都無死角,還肯吃虧能吃苦,心里更是帶了種應該補償對方的心態,看著傅崢就忍不住埋怨:“都怪你當初裝裝太狠了,害的我對你產生誤會,以為你是個爺,你這人嘛,真是的,有時候也不要逞能,向別人展現自己弱勢也沒什麼,生活里還是多的是愿意出援手的人啊,你不示弱,人家怎麼知道你需要幫助呢?”

傅崢卻只是抿含蓄地笑,雖然他英俊得有攻擊,但如今這樣笑的模樣卻好像又帶了點不好意思的害,寧婉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有點臉紅,說實在的,喜歡這款男生的……

*****

傅崢切換路線以來,就發現寧婉這個人其實確實如高遠所言,簡單也對和自己不同階層的有錢人有些天然的距離,然而對于和自己同階層甚至比自己生活條件更差的,卻很友好,甚至對弱者,常常愿意主幫忙,說得好聽點是善良,說的難聽點就是有些過分輕信,當然,對此傅崢也不能說什麼,因為他此刻就在寧婉過分輕信帶來的福利。

自己一旦示弱裝乖,本來和骨頭一樣難啃的寧婉果然完全變得手足無措和愧疚起來,自己越是不張口要,寧婉就越是想主給,此前的水火不容猶如沒有存在過,傅崢對如今的現狀表示非常滿意,他終于能和寧婉和平相,也確實從日常理社區糾紛的手法上得到了不啟發。

*****

而確實,傅崢邊的寧婉如今對傅崢是一點不設防了,全然不知道邊這位心里在想什麼,還在考慮怎麼繼續幫傅崢省錢……

好在這省錢的思路被沖進辦公室的人給打斷了。

“律師,我想委托你們幫幫我!”

寧婉抬頭,才發現來人竟然是陸峰。

陸峰這次臉上寫滿了決斷:“我想委托你們幫我起訴王阿姨。”他咬了牙關,“我想起訴侵犯我的名譽權!”

“我想了想,我行的正坐得直,這事兒我本沒做過,為什麼我要跑呢!”陸峰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般,態度堅決,“我確實就是個沒背景沒錢的外地人,本來被王阿姨糾纏這樣也還是怕事,只想著一走了之,但這事我回去想了好幾天,王阿姨還是怎麼說都說不通,咬定了我和發生了什麼,要我負責要我和領證,我看著我,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弱逃避下去了。”

“沒做就是沒做,我要是逃跑了,以后王阿姨還指不定鬧出什麼風言風語來,我是做程序員的,這行說來也就這麼個圈子,就算離開容市,這些消息我也不能保證不會傳到我未來公司,與其這樣給自己埋下雷,還不如直接面對,就算我不在意自己名聲,以后孩子上學了有這些閑話,孩子怎麼抬得起頭啊!”

陸峰拉拉雜雜說了一通,說到最后眼眶都紅了,總之,輾轉反側思前想后,他還是決定用法律途徑來解決問題。

“居委會說你們社區律師可以幫忙解決這些,沒錯吧?”

沒錯是沒錯,但……

寧婉正想開口,傅崢卻先了一步,他抿了抿:“如果如你而言,那麼王阿姨的行為確實對你造了誹謗,也就是造并且散布了虛假的事實,破壞了你的名譽。但要發起名譽權侵權訴訟,雖然王阿姨說了什麼很好確認,可要證明這是虛假事實卻是案子的關鍵。”

他頓了頓:“所以對你和王阿姨之間的事,有任何或許存在的人證可以證實你的清白嗎?”

這個問題下去,陸峰果然沉默了,他的表也委頓了下來:“沒有,我們是鄰居,是獨居,我平時去家里幫忙,大部分時候在兒園……”陸峰越說越絕,“所以律師,我是不是……就算想起訴,也贏不了?反而是浪費時間?”

大概率來說確實是,何況名譽權侵權案,就算千辛萬苦勝訴了,能獲得的經濟賠償也有限,像陸峰這種況,并不屬于造嚴重后果和經濟損失的,大概率能賠個一兩千都是不錯,基本更多是消除影響賠禮道歉之類的結果,然而歷來都是傳謠容易辟謠難,所謂消除影響,基本也很難有特別好的效果,而誹謗他人之后的道歉雖然形式上能讓當事人消氣,但多數也于事無補。

他這麼委托一遭付出的時間、律師費代價,相比所能獲得的結果,實在是毫無價比可言的。

而別說對當事人是如此,對律師也是如此,畢竟要調查清楚這是非曲折,就要花費不時間,而名譽權侵權案件的律師代理費就在兩千到一萬不等,雖說可以約定勝訴后再取得勝訴執行金額的10%-30%,但陸峰這個案子,基本沒太多賠償可言,而且就算順利能拿到這些律師費,還需要和律所分,再繳個稅……

簽約社區律師需要免費解答社區居民的法律糾紛咨詢,但對于需上庭起訴的案件,也是正常收費的,如果覺得不合適,是可以選擇不代理的,這案子不管怎樣看來,都很難推進,傅崢在心里過了一遍利弊,然后看了一眼寧婉,等著婉拒。

“沒關系,不去調查取證怎麼知道一定做不下去?”

只是出乎傅崢的意料,寧婉并沒有知難而退,而是笑著把這個案子接了下來,開出的代理費也幾近于律師收費標準的底線,并且約定,要是自己調查取證不到相關的證據,對勝訴沒有把握那就再和陸峰協商解除代理合同,分文不收。

陸峰一走,傅崢就忍不住了:“這個案子你這樣作,大概率最后白忙一場,一點創收也沒有,你被調派到社區也一段時間了,就沒想過如果創收上一直沒有亮點,是很難被重新調回所里總部的吧?”

大型律所和社區簽約提供法律顧問服務,多數是應司法局要求,或是為了亮出所里熱衷公益的牌子贏得名,順帶可以準宣傳進社區,因此簽約費一般都是相當低的,律所后,再分給駐扎社區的律師。

但因為金額非常,最后常常導致大部分青年英型律師不愿意浪費時間接這樣的工作,或者就算接了,就掛個名,平時隨便派個什麼也不懂的實習律師過來裝裝樣子晃一圈拍幾張照片,上律所網發個通稿,然后就走人,形式大于實質……

傅崢說的寧婉不會不明白,正確的做法,應該利用在社區駐扎的時機,盡可能挖掘社區里代理費高的糾紛,諸如帶房產分割的婚姻糾紛、產糾紛等等,如果能做出亮眼的創收績,自然更容易回到總部,甚至沒準能被要進個不錯的團隊。只是……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要不給他們代理,他們還能找誰啊?”寧婉嘆了口氣,“社區這樣的基層有很多收一般的群,這些人法制觀念淡薄,更是沒什麼錢支付昂貴的法律服務,可難道人家就不配得到法律援助嗎?”

“當然了,你可能會覺得,現代商業社會,沒那個錢就不要找律師了,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沒錯,可深想下,里的邏輯不就和網上囂的‘窮還生孩子’一樣嗎?很多貧困家庭,生了孩子遭遇了困難向社會求助求捐款,結果還可能被網友品頭論足:都這麼窮呢,兩個人打打工都快養不起自己了,怎麼還好意思要孩子?”

“崇尚仰慕強者是正常的,這才能讓社會進步,但對弱者的真實生存狀態和微弱吶喊完全視而不見,何不食糜地批判弱者,也不見得多對啊。畢竟要按照有錢才能做什麼事才配得到什麼服務的邏輯,這些窮人一輩子不可能達到所謂能生孩子的條件,那就不配生,讓人家就地滅絕嗎?陸峰這案子是沒錢還麻煩,但也就因為他沒錢,就讓他真的遭遇這種事,讓他好不容易想要在容市安家的計劃全部泡湯,被迫逃跑……”

寧婉深吸了一口氣:“要是我不知道這事也就算了,但既然知道了,總不能視而不見,總不能真的變社會達爾文主義者,窮的就讓人家自生自滅吧?畢竟這個理論下,如果一開始決定讓窮的人滅絕,那再之后就是老弱,然后病殘,沒準什麼時候炮火都瞄準自己了。”

寧婉一想起這,就有些苦的:“畢竟說實話,我也真的窮的,可能也在需要滅絕的邊緣了。”

至今在正元所里沒有跟團隊,除了的可憐的底薪,就靠自己單打獨斗創收的分過日子,可大半時間都耗費在社區里了,接的都是援助價的案子,窮確實是很窮……

“據我所知,每個所駐派社區的律師應該是換的,為什麼一直是你在這里?”

“好問題。”傅崢這個問題又讓寧婉傷神了,“社區律師就是窮忙,越忙越窮,越窮越忙,所里一開始確實說是換的,我一周來兩天就行,可最后,另外那三天該別人來的時候,他們都不來,就給社區里負責檢查的人多送點小禮就行了,節省下來的時間辦別的案子賺多了,回頭只要臨到年底社區要考核的時候,回來補咨詢記錄就行了,別看這個咨詢記錄我和你天天認認真真記,但對別人而言都是形式,一天之就給你補出全本來,案子全是假的,隨便編的,到社區,再向所里提一份,要是造假的案子數量不夠,還能退回來讓你補……”

寧婉無奈道:“你看就安排這種人和我崗,我能不來嗎?我要不來,這一周里剩下的三天,社區里的法律咨詢就沒人干,我看不下去,所以最后就變一周五天都是我來了。”

想了想,神勝利道:“不過律師工作本來也有點自由職業的味道,寫法律文書材料在哪兒都行,空起來社區也沒什麼事,完全可以做所里接來的別的案子,其實就是換個地方辦公而已,也沒什麼影響,但我沒什麼大案,所以還是穩定的窮……”

自己給傅崢科普了一頓,結果傅崢皺了皺眉,問的問題很另辟蹊徑: “另外三天流的是誰?”

寧婉有些意外:“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對這個興趣啊?”

傅崢很堅持:“哪幾個人,名字。”

寧婉想了想,覺得告訴他也沒事:“就李悅和胡康啊,本來李悅負責兩天,胡康負責一天的,結果就開始出現了下,后面直接不來了。”

“他們的直屬老板不管嗎?”

“不管。”

寧婉沒想到傅崢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為什麼會不管?”

“他倆是一個團隊的,跟的是個中級合伙人沈玉婷,老板,他倆呢,都是男的,還年輕,長得還行,又甜,把沈玉婷哄得高高興興的,外加又會來事兒又能拉幫結派打擊異己,把社區這邊另一個主任都搞定了,季主任也不好說什麼,而他們不用分心來社區,這樣節省下來的時間還能幫著理自己老板安排的來錢的活,沈玉婷心里知道,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何樂不為呢?”

寧婉頓了頓:“何況沈玉婷本自己路子就很野,好幾個案子,轉走私賬了。”

傅崢皺了皺眉:“轉走私賬?這什麼意思?”

“就我們所正常接客戶,都有一個所里的收費標準,所里也要的對吧?像沈玉婷這種接私活走私賬呢,就會在所里收費標準和正常自己走律所到手的錢里選一個中間值,這樣對客戶來說,出的錢比走律所,而對沈玉婷來說,拿到的錢又比被律所多,對他們而言是雙贏,何況不審合同出合同之類的活兒,走個人對個人的私賬,都不用繳稅……”

“但這是違規的,走律所雖然收費對客戶而言相對高,可都有非常完整的代理合同,一旦出現糾紛也有救濟方式,走私人賬,要是出了問題,私人客戶怎麼玩的過專業律師?”

寧婉嘆了口氣:“可私人客戶很多時候只看錢啊,走私賬錢,誰能想到后面還會有糾紛?不過可能沈玉婷私活做的都還行吧,我是不太清楚鬧出過什麼糾紛。”

寧婉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傅崢卻對這個話題非常在意:“沈玉婷的事,你向所里舉報過嗎?”

“舉報?”寧婉瞥了傅崢一眼,“我說傅崢你是不是國的大米吃多了,你以為什麼不公的事都可以正常走舉報就搞定啊?拜托,沈玉婷好歹是個中介合伙人,有固定團隊有固定創收,想要撼最起碼也要有兩個以上高伙徹查,可我只是個在社區蹲著的基層律師,何況這些事,雖然知道就是這麼搞的,但我也沒有證,怎麼坐實?舉報這事,可能出師未捷救先死了,而且就算舉報到高伙了,人家也估計為掂量得失視而不見的……”

寧婉嘆了口氣:“職場哪有你想的這麼非黑即白啊。”

寧婉確實是真心實意好心才提點傅崢的,他看起來秉承了樸素的正義觀,覺得做錯事就該罰,是個真正的傻白甜,然而職場哪里是這樣的啊,寧婉覺得自己要不多提點提點他,他遲早要在工作里壁到懷疑人生。

然而傻白甜本人對寧婉的好言相勸卻一點get不到,他抿了抿:“你都沒試過舉報,怎麼知道所有高伙不會理?怎麼就預設了結局?”

“你以為我以前見到所里不公平的事沒反饋過嗎?”

“那為什麼不再試一次?”傅崢看向,“這次肯定會功的,我可以保證。”

得了,還保證呢,生活又不是靠相信努力會有回報、相信社會真善這樣的湯就可以繼續過下去的,寧婉對這個話題有些抵也有些疲乏。

見傅崢還想問,打斷了他:“行了行了,到此為止,我告訴你這兩人名字和沈玉婷的事,是希以后你要是回總所了,當心點這兩個人,別深,都不踏實。很會忽悠,業務能力很一般,但勝在會拍馬屁,沈玉婷的團隊你也不要進,也不是很專業,路子又野,喜歡甜的員工多于干實事的……好了,我們還是聊八卦,專注業務,走了走了,去調查陸峰的事。”

傅崢抿了抿,像是用力記下了這幾個人的名字,然后終于被寧婉的話拽回了當下,他皺起眉看向寧婉:“可陸峰和王麗英的事,各執一詞,又沒有目擊證人,我們還能去哪里調查?”

“當然不直接找兩個當事人調查!”寧婉笑笑,“目前的況,我個人更傾向相信陸峰的版本,但老太太為什麼撒謊,我們去找老太太對峙,也是沒效果的,既然選擇了這個路,就破釜沉舟心里有計較了,那我們從手就行了。”

連自己子都不想見。”

寧婉打了個響指:“所以我們要接近的閨!”

“郭建紅說了,王阿姨化療前喜歡跳廣場舞,和領舞的肖阿姨關系很好,說實話,很多私人方面的事,父母未必好意思和子說,但人嘛,總是需要有傾訴對象的嘛,不方便和子講的話,沒準會和閨說呢?”

*****

說干就干,寧婉和傅崢分頭行各自打聽,然后換了下信息,終于拼湊出了肖阿姨的大致況。

肖阿姨全名肖,退休前是一名舞蹈老師,如今也保養得當姿綽約,幾年前老公去世了,至今都是喪偶獨居,唯一的兒子遠在國定居,但肖阿姨也不寂寞,如今是社區廣場舞隊的靈魂人,小區里喪偶獨居老頭的夢中人,老年社圈里的知名-際-花和社會活家。

信息收集得七七八八,但新的問題來了……

肖阿姨活潑外向好社,因此常年不著家,左鄰右舍都不知道白天在哪兒活,只知道晚上七點半是一定會去空地領舞廣場舞的。

如此一來,就得加班了。

寧婉看了眼傅崢:“待會下班你就回家吧,晚上我來等,本來接近廣場舞老阿姨這種事,也是我這個的比較合適。”寧婉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抱歉啊,本來想今晚請你去我家吃飯的,這下你這頓晚飯只能自己解決了。時間有點,我來不及回家做好飯再趕回來了。”

傅崢一聽見寧婉說要請自己晚飯,一顆心都懸了起來,聽到說讓自己解決,一顆心才終于放了回去。

他用很乖巧的模樣笑了一下:“沒關系,今晚那辛苦你了,我自己解決晚飯就行。”

昨晚陪著寧婉去生日宴因為全場海鮮都不夠新鮮,幾乎沒怎麼吃,之后又被拉去大排檔,也還是沒怎麼吃,如今傅崢松了口氣,今晚總算可以吃頓好的了。

寧婉不知他心里所想,滿臉寫著愧疚:“不過沒關系,明晚開始你都到我家來吃飯就行了。”

“……”

寧婉朝傅崢笑道:“為了報答你生日宴上幫我,我決定做飯報答你,本來只想管你一周晚飯的,現在我宣布,你這半年的晚飯,我都承包了!”

“……”

“…………”

“………………”

傅崢覺得這一秒自己即將窒息:“你太客氣了吧……半年真的太久了,太麻煩辛苦你了……”

寧婉的飯真的不算特別好吃……自己還是吃酒店的西餐比較習慣……

可惜寧婉不懂傅崢的心,大度道:“沒事啦!我又不是買多貴的食材,也就家常菜很普通的啦,你好好干,就當我這是投資你半年了,半年后你可要飛黃騰達啊!”寧婉說到這里,調皮地朝傅崢眼睛,“以后要是有案源,一定要帶我!”

“……”

大概是見傅崢沉默,寧婉忍不住開起了玩笑:“怎麼啦?你還不答應呀?”

傅崢掙扎了一下,最終放棄了抵抗,干地吐出個“好”字。

寧婉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興高采烈地朝傅崢揮揮手,然后走了,只留下傅崢一個人站在原地懷疑人生。

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投喂半年晚飯就可以分到自己的案源。

傅崢這輩子從沒想過,原來自己竟可以如此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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