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先生們》30 事畢(那老二人,應當是我子孫...)
夏日過去, 時間來到秋季,苦生二人走遍璜州每一個角落,都沒能找到有關于商姓鑄劍人后裔的消息。
苦生心中明白, 大約那商姓鑄劍人一脈早已滅絕,讓劍恢復靈的養劍之法也已經失傳。在這片繁華都市中, 靈氣早已全部消散。
“不如去這里看看?”羅玉靜拿著一沓旅游冊子,指著其中一。
這旅游冊子不是璜州本地的旅游景點介紹,而是隔壁藤州的旅游觀冊子。羅玉靜只是在酒店大廳隨手拿來翻看, 誰知就看見里面有介紹的隔壁藤州,有一刀劍博館。
“你看,藤州和璜州離得這麼近, 那商姓鑄劍人搬到隔壁去住了也不一定。”羅玉靜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想要安苦生罷了,卻見他盯著那旅游冊子蹙眉, 若有所思。
“怎麼了?”羅玉靜問。
苦生搖頭:“無甚,去瞧瞧也好。”
來到藤州,直奔那刀劍博館所在的龍泉區。雖然這里與隔壁的璜州只有幾公里之隔,但兩地方氣氛卻大不一樣。
相比璜州那個繁忙的現代化都市, 藤州這邊步調更慢, 在此生活的人們都有種悠閑之, 走在街上自然而然便會被這種悠然所染。
雖然此也有高樓大廈,但是一些老城區的老房子并沒有完全被拆除, 反而融合出一種特別的氣質。
苦生自來到這后,就變得沉默許多。
他沒有告訴羅玉靜, 此地在幾百年前, 做赤城,當年他師父就是在此地一口井中發現了他。因此, 此地可以說是他出生之,也可說是他死亡之地。
多年來,他從未來過此。
羅玉靜只以為他是在為誅邪劍擔憂,拉著他去尋刀劍博館。
這世間最濃郁鮮明的黃,就是深秋的銀杏,仿佛凝聚了一整個夏季的才變得如此燦爛。
去刀劍博館的那條街邊,幾十棵高大的銀杏正在落葉,地上一片璀璨金黃。
到了博館正門,羅玉靜才發現這原來是個私人博館,而且大約是為了契合收藏的刀劍,整座博館特地做了古代大宅的樣式,從外表看,竟然比宣傳冊上的照片更致兩分……門票很貴。
里游客稀,估計著也是因著這個原因。這麼個致博館,只有一個老人坐在閘機旁,瞇著眼睛不像是在工作,更像是在魚養老。
“誒,兩位,這個博館不能帶利進……對,說的就是你們二位,年輕人腰上那劍放下吧。”老人神不善地指指旁邊的寄存箱。
去很多地方都不能帶鐵劍,苦生兩人已經習慣,解下誅邪劍放置在寄存箱,這才進到博館。
博館部與外面一樣致,空間寬敞,刀與劍分開擺放,每一把刀劍都有專門的展覽臺,游客只能隔著玻璃觀賞。
苦生見到這些刀劍,略有詫異,這些刀劍雖說還不到蘊養出靈的程度,但無一不是品,其中好些對普通人來說都是真正的古董,上百年,甚至他還見到了上千年的古劍,同樣擺放在隔離箱供人觀看。
羅玉靜如今對這些古也能應一二,再聽苦生這般一說,不由咋舌,這樣的古劍若拿去拍賣,大約能賣到天價,如此多的天價藏品,又是個私人博館,難怪門票價格貴到離譜。
同時,心中又不由猜測。私人能有這麼多的珍貴刀劍藏品,難道說真的與他們要找的商姓鑄劍人有關系?
從博館轉過一圈出去,發現工作人員已經換了一個年輕的,苦生前去寄存箱取誅邪劍,還未拉開柜門他便察覺不對,再一拉開柜門,里面的誅邪劍不翼而飛。
面對詢問,工作人員微笑著說道:“二位是說東西放在寄存箱失蹤了是嗎?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我們的寄存箱帶鎖,沒有鑰匙打不開……”
羅玉靜:“查監控,剛才有個老頭在這,可能是他拿走的。寄存箱沒被破壞,說明是有人用鑰匙打開,那個老頭是你們這里的員工嗎?”
工作人員仍然是微笑:“什麼老頭?不好意思,這里一直只有我在,剛才我并沒有看到二位在寄存箱里放東西。”
這人明顯是要裝傻,羅玉靜和苦生對視一眼,更加確定是這博館的人將誅邪劍拿走。
見他們神不對,那工作人員道:“如果兩位確實丟了東西,可以報警理。”
這麼有恃無恐?不知道那老頭是什麼來頭。
“難道是本地的黑惡勢力?”羅玉靜猜測。
站在博館門口,苦生回頭看了眼道:“不必惱怒,待我應誅邪劍氣息,直接取回來便是。”
這樣的流氓手段對付得了普通人,卻對付不了兩個僵尸,他們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把劍取回來的時候,注意不要殺人。
羅玉靜一臉煞氣,將臉上的口罩取下來,冷哼:“走,找那老頭,讓他驗一下中尸毒的覺。”
剛走下臺階,的手機響了,是羅玉安的來電,們姐妹兩個隔兩天就會打個電話聊一聊。
“喂,姐……我不在璜州,我和醋生到藤州來了,在龍泉這邊一個刀劍博館……”羅玉靜先前要殺人的語氣和緩下來,邊走邊說,將方才發生的事述說了一遍。
聽得這事,羅玉安關切地問:“你們可還能應付嗎?需不需要姐姐去幫忙?”
羅玉靜道:“不必了姐,我們直接找上門把劍拿回來就是。”
秦氏神飄在羅玉安旁,聽到姐妹兩個的對話,在一旁說道:“藤州,從前赤城那片地方嗎?我倒是記得一些,那是商氏神隕落之地。”
“莫非與氏神有關?”羅玉安對電話那頭道,“小靜,你們還是不要輕舉妄,等我過去吧。”
“姐,一樁小事,不必你特意過來。”羅玉靜說道。
羅玉安笑著:“倒也不是專為此事,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和你商量,快到中秋了,我去陪你過。”
秦氏神在一旁嘆氣,羅玉靜甚至聽到他平靜地說了一聲可惡。
掛斷電話,羅玉靜一拳錘在苦生的胳膊上,憤然道:“你聽到沒,那個秦氏神竟然學我們說話,可惡!”
用私人飛機出行的羅玉安,帶著的標配助理和保安迅速到達藤州龍泉。
助理秦明宇和秦是原拿出剛查到的資料,那刀劍博館的擁有者姓尚,是個頗有些名氣的收藏家,也是龍泉一個大富豪。
“難怪住在那麼守衛森嚴的地方,周圍上百保鏢。”羅玉靜說道。
在羅玉安來之前,和苦生已經循著誅邪劍的氣息找到了一別墅區,那里到是監控,十步一崗哨,外人止。
“走吧,我來時就給尚先生發了拜帖,我們這就去拜訪。”羅玉安用的自然是渝州秦氏集團的份,但去到尚家別墅,尚先生卻站在門口,擺出了隆重的架勢接待了他們一行人。
“不知道秦氏神夫人來此所為何事?”尚先生問道。
一語先點破份,這便是從氏族來論,而不是從集團來論,一般這種屬于對方也有氏神傳承的況。
“冒昧來訪,還請不要見怪。”羅玉安道,“尚先生既然知曉我份,應當也有氏神傳承,不知是哪一姓氏?”
尚先生不卑不道:“慚愧,我們一族的氏神消亡許久了,如今族人只剩我們這一支,還知曉氏神之事的唯有我與父親罷了。幾百年前我們祖上遭難改了姓氏,從前乃是商姓。”
商姓。
羅玉安了然,難怪氏神消亡已久,提起此事還如此驕傲,商姓那位氏神,乃是第一位出現的氏神。將神胎煉氏神,就是從商氏起,商氏神是從前最為強大的一位氏神,也是最早隕落的氏神之一。
苦生著尚先生,面上戴著口罩看不清神,但眼神深邃,帶著一驚異。
一行人進了屋,尚先生第二次問起他們來此所為何事,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老人,他一糟糟的工作服,手里抱著一把劍說:“若崇,你來看看這把劍,看這靈……”
見到一屋子人,他話音一頓。
尚先生滿臉無奈:“爸,有客人在,你怎麼這個樣子出來。”
尚老先生則瞪著羅玉安旁邊戴口罩的苦生兩人:“你們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劍我是不可能還給你們的!”
尚先生:“……”這下不用問他們是來做什麼的了。
羅玉安說道:“這位老先生,搶奪別人的東西怕是不好吧。”
尚老先生一臉理直氣壯:“看這兩人一煞氣,不是好人,我商家老祖宗煉制的靈劍怎麼能落在他們手中!”
他偶爾在自家的刀劍博館里看看,一見到這兩人帶著的古劍他就認出來,這是商氏流傳下來的鑄劍之法所鑄造的靈劍。而且他鼻子靈敏,嗅得出這劍上一土腥味,可見出土沒多久,他懷疑這兩人是盜墓賊,那上煞氣是在古墓中沾染,當然不愿意靈劍落在他們手中。
羅玉靜見這老者一臉高傲,頓時氣不順,腳一抬剛要上前,羅玉安握住左手,苦生同時抓住右手,將攔下。
只聽羅玉安溫和地說道:“老先生,我們來此并非與你商量,只是來拿回我們的東西。”
尚老先生氣得不清:“好大口氣,你是什麼人,敢在我家里這麼對我說話!”
尚先生忙站起來,在自己老父親耳邊耳語兩句,尚老先生一聽,臉慢慢變黑。
普通人只知明面上的事,說那渝州秦氏集團是老牌家族企業,資產厚,有氏神傳承的人才明白秦氏究竟有多可怕,他們家那位逸的氏神至今還強盛著,秦氏家族龐大,短時間不會沒落,和他們對上不是件明智的事。
他最終還是不不愿地出了誅邪劍,里不停咕噥:“這可是我們商家老祖宗煉制的劍,應該放進玻璃保險柜里保存起來,這麼一把有靈的劍,怎麼能這麼隨便對待,拿著到跑……”
苦生接過誅邪劍:“你說有靈?誅邪劍的靈不是已經消失了?”
他和羅玉靜如今都可以毫無阻礙地拿著誅邪劍,而不會為它所傷,所以他一直以為誅邪劍已經失去了靈。
尚老先生怒道:“當然有靈!方才我為他做保養,它都在散發靈!”
苦生口罩下的神慢慢變得復雜。如果誅邪劍靈還在,卻不在他面前顯,難道……誅邪劍又在嫌棄他了嗎!可惡!
走出尚家,羅玉靜才放松了一臉冷酷的表,問道:“誅邪劍能自己恢復,那我們這找了這麼久都是白折騰一場嗎?”
羅玉安安:“有什麼不好,借此機會,你與苦生一起出來玩,也好適應如今這個世界。”
苦生則口出驚人之語:“也不算白走一趟,我知曉了方才那老二人,應當是我子孫后輩。”
羅玉安、羅玉靜:“……”
在博館見到尚老先生,因為他年紀大了氣不足,苦生沒有發覺什麼,待到來這里,近距離見過尚先生,到他們之間互相牽連的脈氣息,苦生便發覺,這兩人可能是他的親族。
當年他被師父帶回白鶴觀,師父就告訴過他,他是神胎之,只是天機被蒙蔽,不知他到底應是哪一族的神胎。到如今,苦生才有所明悟,原來如此。
若他當初功降世,便是這世間出現的第二位商氏神,那從他起始,將開啟第二的氏神回。然而天地之氣變化,不許式神再出,注定他未出世而亡,因此“氏神”這一存在在他這結束。
“我明白了,你剛才阻止我說話,就是因為不好和孫子計較。”羅玉靜恍然大悟。
羅玉安則很有地說道:“這年紀大的老孫子,有時候比小孫子還難纏。小靜,既然如此,我們當太的,便不和他們計較了吧。”
為什麼姐姐很有經驗的樣子?羅玉靜冷靜道:“好吧,不計較。”
扭頭又對苦生說:“下次誅邪劍要做保養,再來這里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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