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業好多年》第12章 一摔

徐酒歲推門進家的時候臉還是紅的。

徐井年早就在窗戶邊看見和薄一昭一起回來了,靠在窗邊抱著手臂看。笑著道:“謝謝我不,要不是我溜得快,你哪來的機會?”

機會那可都是我自己拼了老命爭取來的,邀個屁功啊,不要臉!

徐酒歲瞪了他一眼,只是這會兒本人正得冒泡,這一眼半點殺傷力沒有,還有點嗔的味道,后者起了一皮疙瘩。

視線放到徐酒歲手里拎著的蛋糕上:“慕安的淡雪草莓?給我買的蛋糕啊?”

“夢里給你買的?”徐酒歲冷笑了聲,“把你的眼睛挪開,看都別看它一眼。”

徐井年“嘁”了聲,懶洋洋走到沙發上坐下。

徐酒歲放下蛋糕挨著他坐下了,腦袋一偏,問:“不吃甜食的雄怎麼對甜品那麼了解?你早啊?”

薄一昭也知道的。

你們這些男人小九九很多啊。

“沒吃過豬也聽過豬哼哼,”徐井年理所當然地說,“前排的生聊天時候經常提,這家店很有名啊……我們學校老師都去的。”

哦,老師麼。

徐酒歲放松下來,角挑起一抹笑。

打開那個被捧了一路,恨了一路,這會兒卻恨不得把它鑲金供起來的蛋糕盒子,用手著上面放著的淡草莓的綠葉子,把草莓拎起來放進里——

甜。

連著胃和心肝都是甜的。

腳被踢了下。

“午餐呢?”

“撇下千里迢迢給你送傘的姐姐自己先溜,還午餐,自己外賣,玻璃心廚娘罷工了。”

徐井年轉過頭盯著說自己玻璃心的人,半晌,出手了把的臉,面無表揭穿:“你先把快咧到耳子的角放下再裝玻璃心吧,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被他疼了臉,徐酒歲手里正搗鼓蛋糕的叉子順手往他里塞……姐弟倆嘻嘻哈哈地鬧著,徐酒歲的手機微信亮了。

放下手里的蛋糕湊過去看了眼,發件人是“小船”。

小船是當年徐酒歲剛畢業,還在當紋學徒時候一起學習的師姐,這些年聯系得不多,但是關系一直很好。

只是這并不代表徐酒歲就愿意和聯系了。

臉上的笑容變淡了一些,徐酒歲拿起手機點進微信,然后發現小船發來的是一個刺青比賽的簡介連接。

點進去看了眼,是ITATAternational Tattoo Art ival)今年比賽的邀請函。ITATAC是一個世界級的刺青比賽,每隔四年一次,規模很大,會請很多著名的權威刺青師以及藝家來當評審。

這一屆的ITATAC在俄羅斯舉辦,時間是兩年后,但是俄羅斯那邊場館已經建起來了,所以在各國的海選初賽也隨之展開。

徐酒歲其實有興趣的。

想了下,還沒來得及回復,這時候小船那邊一連串的語音就發過來了,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激——

“歲歲,你肯定想不到,這一屆國海選和復賽評委是師父!”

“雖然是封閉式匿名投稿,但我們是師父一手教出來的,這代表我們的作品在決賽之前都絕對是符合評審眼緣的!”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你一定要來!我們師兄妹幾個都報名了,就差——”

連續三個語音發出來。

第三個語音徐酒歲沒聽完就直接摁掉了。

此時臉上原本就變淡的笑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凍如三尺寒冰,拿起手機,直接給小船打了個微信語音。

那邊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聲音里還有點兒興:完全可以理解,這麼有名的國際大賽海選,其實在國拿到決賽資格,就已經足夠有資格價三千塊甚至是以上一個小時的刺青大師行列了。

但是徐酒歲開口說話時,聲音卻冷靜得可怕:“船兒,誰讓你來通知我的?”

那聲音冷得像從北極洋里撈出來的,完全不像平日里說話那樣糯,語音那邊的姑娘似乎也像是被凍了下,又或者是心虛,安靜了一秒。

只是有這一秒就夠了。

徐酒歲冷笑一聲。

小船被唬得恨不得“哇”地哭出來:“你別兇,我就是奉命行事,師父通知下來讓我們互相轉告,一個都不許——”

“老子不去!”徐酒歲斬釘截鐵,聲音里憤怒著倔強,“不去!聽見了嗎?他能拿我怎麼著?你告訴許邵,有本事找到我在哪然后來我,我他媽不給他一大——”

話還沒說完,旁邊徐井年已經手把手機搶了,一只手摁著還要拍拍背給順氣,另一只手抓著的手機船兒姐姐,半哄不哄地把對面陷驚慌的姑娘哄得掛了語音。

“我話沒說完呢!”徐酒歲嗓音有點兒尖。

徐井年把掛了語音的手機塞回手里,隔著空氣點了點的鼻子:“你屬炮仗的啊?”

徐酒歲響亮地“哼”了聲,轉頭吃蛋糕去了。

話是還沒說完,那個人要是敢來奉城,不給他一大子,以后徐字倒著寫。

……

下午停雨了。

只是到都是漉漉的,奉城的夏天偶爾也會有討人厭的南風天。

接近放學時間,整個十八中開始躁起來。

下課鈴一響,高三(2)班教室里哄哄的,走道上有人在走來走去,語文課代表馬莉莉捧著一沓老師剛發的試卷往下按照名字一個個發,直到順著座位號來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

角落單獨的書桌旁,掛著一把黑的雨傘,雨傘已經收起來晾干了,上面有幾個卡通熊的圖案,還有浮夸的蕾邊。

與之格格不的,桌子上趴著一個材高大的男生,他剪刺猬頭,耳朵上帶著個明的耳釘。

手肘下面了點A4紙,上面除了理公式和數學草稿,還有一些隨手畫上去的圖,達蛋,般若面什麼的,都是刺青常用元素。

聽姜澤上任朋友吹噓說,姜澤上有大面積紋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敢多想。

把手里那張差點把語文老師氣得管的卷子輕輕在男生邊放下,馬莉莉猶豫了下,著頭皮小聲說:“澤哥,49分……老張讓我轉告你,不認識中國字的話建議你回月球去,或者重讀小學一年級。”

高中語文試卷150分滿分,49分,可能還沒人家一篇單獨作文的分數高。

到名字的人睡眼朦朧地抬頭,當著課代表的面將試卷團了團扔進書桌里,面無表地看著馬莉莉,深褐的眼中寫著:還有什麼事?

馬莉莉笑了笑:“澤哥,聽說你哥在依仁路開了家酒吧,整條街他說的話很算數。”

姜澤沒說話。

“我和我男朋友李貌想要做個,去街尾那家紋店預約了,結果到了店,那個老板娘聽了詳細的之后又不肯接單……你能不能讓你哥找人去幫忙說一聲啊?不用真干嘛,就嚇唬嚇唬就可以!”

姜澤本來沒準備聽廢話,但是說到街尾紋店……那不是那誰的店麼?

他微微蹙眉。

“沒退定金?”

“退了啊。”

“那你換一家不就行了,”姜澤不耐煩地掃了一眼,“這種事也來問我,我們很?”

……高中三年同學,也沒有那麼不吧?

馬莉莉尷尬地站在那不敢說話了,誰都知道姜澤脾氣不好,很不好惹,聽說哪怕是隔壁七中那邊的人見了他,都老老實實一聲“澤哥”的。

而姜澤顯然沒打算跟繼續浪費時間,抬起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他從書桌里掏了掏,掏出一張皺但是明顯寫完了的理奧賽習題卷,又隨便拿了一支筆塞口袋里,站了起來。

一米八五的個子像個小山似的將面前的姑娘籠罩起來。

他皺皺眉:“讓開。”

等馬莉莉讓開,他往外邁了一步,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回腳,退回來,拎起掛在書桌上那把長柄洋傘,長邁開往門外走去。

……

姜澤到多教室的時候,很多人都到了,他一眼就看見了上午給自己送傘的人正趴在窗口,笑瞇瞇地跟徐井年講話。

上穿著一件黑的短袖T恤,黑牛仔,整個人一黑到底,塞給徐井年的飯盒卻是的。

姜澤認識徐酒歲,也知道是徐井年的親姐姐。

三兩步走上去,在姐弟倆討論“你他媽能不能用個正常的飯盒”“挑三揀四都是慣的明天喂你吃翔”這種邋遢話題時,他在徐酒歲面前站定:“姐姐。”

徐酒歲臉上還保持著笑容轉過臉去,用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姜宵老流氓的弟弟,姜澤。

早上給他送了傘來著。

“哦哦,姜澤啊,”徐酒歲點點頭,“怎麼啦?”

姜澤抬起手,示意手里的洋傘。

“還傘吶,好喲,你不拿來我都忘記了!”

像是平日里獎勵徐井年似的,徐酒歲將那把可的洋傘接過后,踮起腳想要拍拍姜澤的肩膀示意“乖乖”,結果走廊積水路,這一墊腳沒站穩整個人往前載——

幸虧姜澤手得快一把架住

徐酒歲整個人往下沉,掛在他的右手手腕上,鼻尖撞著他校服襯衫上的扣子,正好梗在他手骨上,痛得鼻涕都要流下來了。

徐酒歲被撞紅的鼻尖站起來,沒好意思當街其實比鼻子更痛的,納悶道:“不好意思啊,沒站穩。”

姜澤扯起角笑了笑:“沒事。”

徐井年:“……”

徐酒歲低著頭沒覺得哪里不對。

教室里,捧著飯盒站在窗口的徐井年警惕得多,抬起頭看了一眼姜澤,這萬年老冰山笑一笑還真他娘的有點可怕。

以至于徐井年都不敢開口問他這個朋友,今天下午他在他隔壁班坐了一下午,都沒見他來還傘,這會兒眼的親手送過來又在搞線呢?

姜澤轉頭進了多教室。

徐井年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后講臺上,薄一昭也正無聲地看著這邊。

徐井年:“……”

年轉過頭,盯著隔窗而站小姑娘的臉看了一會兒,良久,在其莫名其妙的目下,慨——

,人不可貌相,還搶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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