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為何如此有病》第109章 全文完

正午之時, 一對新人進行了問天典禮。

這是修真界的傳統,謝星搖與晏寒來持香前往凌霄山主峰,祈求無災無難, 永結同心。

春日鶯啼燕語, 山中杏雨桃云。遙山巔,祥云盤踞百里,如水如墨,婚服則是醒目的大紅, 逶迤似火。

毫無疑問, 這是近年來修真界中最為盛大的婚禮。

魔尊、大妖、仙道魁首盡數獻上賀禮,祈福的天邊亦降下祥瑞。

當二人登臨頂峰, 一剎仙鶴旋飛, 福云生出淺藍薄, 側杳靄流玉,謝星搖噙笑抬眸。

生得明眸皓齒,今日珠灼目, 裊裊婷婷,風無兩, 不輸后的滿山春

大典畢,盛宴起。

酒佳釀、珍饈玉食接踵而至, 席間曲水流觴,謝星搖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曇與天道識海相會, 得知在二十一世紀里, 出現了靈力復蘇。

待得他們飛升之時, 若是有緣, 或許能與另一個世界的家人朋友、以及“謝星搖”等人重逢。

壞消息是……天道看見了他的《天道》系列話本子。

謝星搖在心里為曇小師傅默哀。

筵席一直持續到夜里, 酒宴結束,月上梢頭。

謝星搖坐于床邊,暗暗攥袖。

婚房被布置得華致,眼皆是在燭火中流瀉的紅。頭上的金釵步搖晃晃悠悠,心下張,抬手發間,佯裝輕松:“這個……現在可以摘下來了嗎?”

晏寒來關攏房門,踏步而來時,罩下一片黑沉影子。

他聲音很低:“我來。”

年十指修長,為輕輕取下過于繁瑣的首飾,謝星搖低著頭,看不清他神,只能嗅見桃花酒的清香。

時值房花燭夜,他們都心知肚明會發生什麼。

金銀玉飾摘去,烏發如瀑傾瀉而下。

謝星搖仰頭,見晏寒來結一

他飲過酒,面上泛著薄薄緋紅,對上角輕勾。

……要命。

到了這種時候,哪怕是他的一道眼神,都能讓耳后發熱。

骨節分明的右手劃過發間,晏寒來輕聲開口:“……可以嗎?”

謝星搖垂眼不再瞧他,點了點頭。

于是指腹向下,掠過側頸,來到襟。

晏寒來作生

如同在剝開一顆瑩潤荔枝,紅層層褪落,漸漸出凝脂般的白。

春夜的風帶著冷意,謝星搖肩頭輕,面上更熱。

二人都沒有出聲,寂靜空氣有如凝固,須臾之間,忽然淌過一縷靈力波

……靈力?

心有所,飛快看一眼晏寒來,沒忍住笑了笑:“你不會……在用清心訣吧?”

當初他們前往二十一世紀,謝星搖不過穿了件小背心,便讓他得化作狐貍原形,而今的形……

抿抿,笑意更濃:“要不試試定咒?”

剩下的話語全被堵在嚨。

晏寒來俯而下,薄微熱,

荔枝的外褪去更多,被向后去,仰面躺于床榻之間,看不清晏寒來的作,只到指尖回勾研磨,小心翼翼上頸窩。

無論哪里,都是奇怪的

這個吻綿長溫,紅被他毫不費力地撬開,桃花香氣旖旎醉人,晏寒來舌尖掠過的角落,盡數生出直識海的麻。

則是滾燙如火,年手上帶有常年修煉形的繭,自頸窩而下,力道不重,卻讓止不住戰栗。

當全部在夜風里,謝星搖下意識側過腦袋,把側臉埋進被褥。

耳邊簌簌的挲聲一直沒停。

年輕的劍修高挑拔,紅落下,顯出寬肩窄腰。

極白,脊背上的沉默繃,形如蓄勢待發的獨狼,也溫得好似一只白兔。

謝星搖生回應,雙手上抬,攬住他后頸。

親吻戛然而止,燭火搖曳,見到晏寒來抬頭。

束發的玉帶被他早早扯下,黑發如墨,縷縷搭在肩頭后背,勾勒出勁瘦的廓。

年呼吸極輕,定定凝視雙眼,呼吸纏間,目彎出勾人的弧。

晏寒來說:“別怕。”

才不怕。

謝星搖努力調整呼吸:“你……你也別突然變一只狐貍。”

他倏然笑開。

,像能輕易出水來。他不過輕輕一按,便烙下道道醒目紅痕。

謝星搖眨眨眼,抿住雙

春夜靜謐,細水潺潺,巨蟒狹谷,引得水音暗

如同雨中的枝芽被靜靜催開,菡萏兩瓣,風細雨中,凝出點點清

暗浮,紅緞間影影綽綽,香爐生出裊裊白煙,開一片暗香。

謝星搖猝然屏住呼吸,將他摟得更

視線所及之,是一雙雪白狐貍耳朵。

晏寒來小心觀察的神,將力道放輕更多,如同安,用指腹臉頰。

他同樣未經此道,眼尾泛出連綿緋紅,琥珀的雙瞳好似映了水,桀驁難馴的兇戾悄然褪去,只余下惹人心悸的

往下,一縷月盛在他頸窩,在明月灑落的清輝里,是愈來愈濃的桃花薄紅。

頸窩之下,漂亮的鎖骨廓突出,然而在它旁側,是一道道猙獰可怖的舊日傷口。

縱使時過境遷,無論過去多久,晏寒來曾經的遭遇都不會被消磨。

今時今日,謝星搖很開心,也有些難過。

在原定的命運里,他永遠不會擁有所謂“未來”,意氣風發的年郎被日漸蹉跎,哪怕在生命最后,仍是孤孤單單的孑然一

能走到如今這一步,晏寒來不知吃了多苦,過多折磨。

覺察的視線,晏寒來垂眸一哂:“嚇到了?”

謝星搖搖頭。

淺淡的痛伴隨著難言的麻,讓識海中有些迷糊,只能強撐起意識,用掌心過他肩頭的傷疤。

然后驀地用力,將他微微向下一

晏寒來毫無防備,單手撐住床榻,止住呼吸。

纖細的雙臂吹彈可破,藤蔓般纏上他后脊。謝星搖沒開口,朱櫻紅,落在他前的一道燙傷。

他明顯了一下,氣息作一團。

心口怦怦跳個不停,仿佛隨時能沖破腔。謝星搖壯起膽子,抬眼與他對視:“不繼續了嗎?”

晏寒來微怔,羽般的長睫簌簌一,頭頂一對狐耳亦是抖了抖。

再轉眼,他揚笑笑,琥珀瞳仁無聲融開,好似噙

謝星搖被看得心跳加劇,后的刀疤。

于是春雨漸重,水聲漸洶。

狹窄山谷的深藏匿了一漩渦,過往之皆被裹挾其中,徐徐吞沒,不得。

狐族年也不例外。

漩渦幽深,雖是春日時分,卻生出暑氣一樣灼人的暖熱。他沉默無言,每一次往前,都是溫的試探。

垂落,繁復勾纏。目是濃郁的紅,墨似的黑,羊脂膏玉般的白,以及道道漾開的淺流波。

一池春水被吹皺攪,謝星搖低低吸了口氣,發不出聲音,指尖用力下按。

風浪愈急,浪濤激狂,狹谷中的浮萍四零落漂浮,水聲被打得支離破碎。

快聽不清自己的呼吸,眸子里沁出淺淺水

晏寒來垂眸,指尖拂過眼尾,小姑娘飛快眨了眨眼,輕一下。

他安靜笑了笑。

的臉好紅。

鹿眼潤,漆黑如墨玉棋子,眼底、邊和脖頸盡是緋紅,瑩白的皮像極月夜白浪,只需輕輕,就的微波。

此時此刻的笑意最能蠱人心魄,謝星搖意識恍惚,右手向上,他的狐貍耳朵。

看上去絨絨的,其實皮十分單薄,不敢用力,用掌心裹住耳朵尖尖。

喜歡晏寒來。

口是心非的他,別別扭扭一條路走到黑的他,拿著劍意氣風發的他,總是把護在后的他,還有此時此刻近在咫尺的他,謝星搖全都喜歡。

能遇見晏寒來,能改變他的命運,真是太好了。

“……喜歡你。”

呼吸紊,連帶的聲音也又輕又低。謝星搖彎眼笑笑,看著他眼睛:“以后你有我啦。”

晏寒來笑意更深。

力道漸重,狹谷中的巨蟒咬住漩渦。

謝星搖張得作頓住,而他低頭,薄吻在耳邊。

“別怕。”

熱氣過耳垂,不由一,聽見年含笑的低語:“……它是為你而來的。”

謝星搖:……

謝星搖愣住,莫名想起那夜分化的景,腦子里熱氣轟然開。

他、他怎麼能說這種——

晏寒來輕笑出聲:“我也是。”

遇上之前,他的人生可笑又可悲。

孤立無援,遍鱗傷,滿腔恨意無發泄,只能在無數個夜晚獨自舐傷口。

更小一些的時候,他曾夜夜祈求神明憐憫,卻只得來無盡痛苦絕

直到謝星搖出現,即便知曉了他的一切暗與不堪,仍溫拭去他眼底跡,輕聲道:“我來。”

天道遙遙在上,虛無縹緲,而謝星搖在他眼前。

這是他獨的神靈,他的滿目星河,他心甘愿為之臣服的道。

年俯,握住足踝,向后輕拉。

距離愈近,謝星搖掩住紅,瞥見一簇雪白。

——狐尾蓬松,纏上,晏寒來音含笑,耳朵蹭在心口:“搖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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