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級白月(快穿)》第17章 太子妃17
太妃早就下決心舉報“蕭二娘施咒,害得們昏頭助紂為”了,但什麼時候舉報,又向誰舉報,困擾了太妃好幾天。
直到太妃聽侍說蕭二娘今天被拎進了乾清宮,知道不能再等了!
不去找狀態不穩的楊皇后便是太妃最后的倔強。
話說姒昕在東宮中聽太妃派來的侍說明來意,只想為太子好:正愁如何跟太子解釋“聞我”系統呢,太妃剛好送來了恰當的切點。
太妃口齒伶俐的小侍回去復命,太子著窗外思量了一會兒才轉過頭,問姒昕說,“所以蕭二娘那不是狐,是厭勝之?”
姒昕笑了笑,“算是二者兼而有之吧。”旋即主向太子分說,“雖然忠毅侯挪用了我母親的嫁妝,也默許兩任忠毅侯夫人克扣我的用度,往我院子里塞人,但他在我面前一直是慈父扮相。我偶爾氣不過,找他評理,他也會置侯夫人給我出氣。”
太子知道他媳婦近乎和忠毅侯決裂,才敢直言,“這不是打一棒給個甜棗嗎?”
姒昕頷首,“不止如此。他是真心指我高嫁,為他帶來新契機。你想,他在圈子里素有唾面自干的名聲,可見是個很能忍的,怎麼會在我出嫁前忽然不講究起來?”
太子聽得明白,媳婦話里的“不講究”說的是忠毅侯做主,媳婦嫁妝“以次充好”,且換下來的好東西全孝敬給了十哥生母,當初的淑妃如今的陳人。
忠毅侯自此算是徹徹底底傷了他媳婦的心,他媳婦行事果斷,召見忠毅侯時說得清清楚楚,幾乎跟娘家決裂。
雖然媳婦無甚表,太子猜測媳婦心里依舊難過得不行,他拉住媳婦的手,“你有我呢。”
姒昕順勢靠在太子肩頭,接著徐徐說道,“說句不怕你惱的,忠毅侯再怎麼舍不得我母親嫁妝里的好東西,看在帝后和你的份兒上,也得等你咽氣,我守寡,帝后遷怒于我的時候再手啊。”
作為太子的救命恩人,能當著當值的侍宮們,對太子隨隨便便說出“等你咽氣”這種晦氣話。
而太子一點都不生氣,“這麼說,忠毅侯的確有問題。”
姒昕應道:“是的。他以前雖然也無無義,但不至于這麼沒腦子。我在出嫁前后就懷疑起他了。接著,”眉眼彎彎,“再說句不怕你惱的,十皇子固然滿心滿眼都是宏圖大業,對我終究與別個不同。就算他買通國師,在八字上作假,親手把我以沖喜的名義送到你邊……”
太子抱住姒昕,笑著話,“我誠心誠意激十哥的大恩大德。”
姒昕不莞爾,“仗著昔日分,再見面時他必會先痛徹心扉地認錯,再可憐兮兮地說明他究竟有多不得已,皇后和你有多不講理,好祈求我的憐憫,讓我搖繼續他驅使……可他在咱們大婚后頭回見面,居然質問我為什麼嫁給你卻不心向他。他當時那個理直氣壯勁兒,我如今都記憶猶新。”
太子這回若有所思起來。
姒昕捧著太子的臉,“十皇子確實是個王八蛋,但他真的不蠢。再算算他們忽然變蠢的時間,以及在那期間可以游走于忠毅侯與十皇子的人,很容易就猜出幕后黑手是我那個好庶妹。剛剛太妃打發人來,我才知道害者原來不止是忠毅侯和十皇子。”
太子瞇了瞇眼,“在太妃的那個小院子里,我親自領教過蕭二娘的通香氣……說實話我不覺得如何。”
姒昕故意引導說:“那是因為你討厭。十皇子顯然看出我那庶妹的不凡之,教訓了一晚上,不就奈何不得十皇子了嗎?只要像之前那樣迷住十皇子,哪兒還有后面這麼多事兒。”
太子深以為然。
姒昕等太子消化信息,又說,“我萬萬想不到我那庶妹神神叨叨,那狐也好厭勝之也罷,居然挪移到了十皇子上!十皇子忽然就香氣刺鼻,我都不知該作何表。”
結合媳婦的一番話和他親的,太子總結出:蕭二娘的不凡之……的確厲害但又不完全厲害。只要提前有所防備,完全能讓蕭二娘狠撞南墻。
但正如他媳婦所說,蕭二娘的不凡之忽然轉移到他那好十哥上,他也是真的始料未及。
然而仔細一想,憑他十哥的脾氣秉,絕不會放棄捷徑。
只要想想一個大男人天天卷著香氣游走于權貴宗親之間,說不定需要深淺出的切流……端方的太子也不免幸災樂禍起來。
不過短暫的快意過后,太子難掩愁容:十皇子得了偏門大助力,父皇微妙的態度讓他很難不多想。即使父皇意識到了不對,看在十皇子愿意以犯險深賢王那個圈子,父皇也會寬和包容,給十皇子些許機會。
而十皇子得了父皇垂青,只會更為膽大,沒完沒了地挑釁他、勾引他媳婦!
姒昕一眼看穿太子心事,“我又要說你不聽的了……殿下你有爹疼有娘,除了重病這一出,過于順風順水了。你難道真想連個陪你練手的兄弟都沒有,無憂無慮順順當當坐上那個位置,一上來就直面那群老狐貍以及如狼似虎的宗親們?殿下,您要面對的宗親可是給陛下給您下毒,明明證據確鑿,最后也只是圈的狠角兒。”
太子不以為忤,反而展一笑,“我都不十哥影響,父皇只會比我更強。而且……媳婦你說得對,我要是連十哥都收拾不了,父皇對我失也是應當。”
說完他臂抱住了姒昕,在姒昕耳邊小聲念叨,“與其說是惱怒,不如說是嫉妒。”
姒昕愣了一下,旋即大笑。
而比較沉默的小系統這會兒也湊了回熱鬧,“太子好像是個腦,聽得進諫言的腦,咱們這回撿到寶啦。”
姒昕誠心應道:“他確實不錯。”
此時東宮里剛剛大氣不敢的侍和宮也趁著他倆沉默下來,得空活下小眼神兒了。
太子有多稀罕太子妃,他們有了全新的認知:太子妃議論宗親,太子乃至于陛下,太子都不急不惱……他們知道,往后很多事都不必問過太子,太子妃說什麼是什麼,把太子妃當供起來就完事兒!
跟太子膩乎了一會兒,姒昕再次開口,“十皇子磨刀霍霍,咱們也不能閑著。”
太子想起媳婦給他的神藥,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輕松挑出了個試藥人來,“我有主意了。”
太子推薦的“幸運兒”是周王世子。
大晉目前的宗親王爺們能人很多——不然親王郡王們也不會在一兩代就形實質上的割據勢力,進而為皇帝的心腹大患,而周王又是這群能人王爺之中的翹楚。
只不過周王快九十了,年時親歷過前朝末年時的宗室之,至今心有余悸,因此為了他們老傅家江山能多支棱幾十年,他是真心實意地支持皇帝有限度地削藩。
但他的孫兒們跟他可不是全是一條心,所以周王這一家子也不是很消停。
這里需要說明的是周王年輕時跟著開國皇帝南征北戰吃了不苦,婚后兒子不,但戰死病死意外死到只剩一個,就是周王四十多歲才得來的老來子。
這個老來子生下來是個小藥罐子,病病歪歪好不容易長大婚,生了四個兒子,兩嫡兩庶后便像是完任務一般撒手人寰。
周王痛心不已,還好他有四個孫子。
目前的周王世子正是周王的嫡長孫,年紀二十出頭,已然多次掌兵出征塞外,立下赫赫軍功。
周王正欣于后繼有人,可以安心閉眼的時候,噩耗傳來。
周王世子在驅趕一支北狄騎兵的時候過于深,與部卒們落包圍圈兒,雖然力沖殺得意功回到大營,但肩頭上中了一箭……取下箭頭的當天世子便發起燒來。
周王世子在回京治療的路上便陷了昏迷,回到京城的周王府太醫很實在地斷言:傷在肩頭無法截肢,縱然下猛藥救回一口氣,無非是多熬日子。
多熬一天是一天,周王直接拍了板。
太子一邊給姒昕解釋一邊寫了帖子,吩咐侍往周王府跑一趟,“你嫁給我那日,周王世子在半夢半醒之間熬了快一個月了。當時我況也不大好,父皇母后顧不上周王,老王爺幾個孫兒也不消停,挑撥不斷,弄得周王多有些寒心。”
太子沒說周王對誰寒心,但誰又聽不出來。
姒昕點了點頭,直言道,“當初帝后都有魄力死馬當活馬醫,周王不會比帝后更膽怯。正好大家都不信我是神醫,周王帶著世子進宮,未必會遇到什麼阻撓。”
太子就笑,“真是正話反話都讓你說完了。”
當然,周王來東宮,太子肯定要向皇帝報備一下。
皇帝照準,更讓心腹大太監前來“觀禮”,原話意會一下就是:朕倒要看看太子妃還能給朕帶來多驚喜。
這話就說得很霸總。
而且皇帝派大太監前來全無歹意,是謹防萬一,周王世子若是不治,這大太監負責救場和收場。
姒昕記下了皇帝這份人……就是說皇帝這種份國運的老比,哪里是十皇子頂著反噬卷著香氣就能蠱得住的。
不多時,周王氣勢洶洶地進門。
老爺子拱手行禮,開口第一句便是,“老頭子我連乾清宮都沒去,直奔東宮而來。太子妃你別讓老頭子空歡喜一場,可若是你治好我大孫子,我們祖孫的命就都給你!”
周王急之下這番話不必太當真。
姒昕只笑著說:“老爺子您瞧好吧。”然后走至周王世子前,親手開了蓋住世子半張臉和肩膀傷的藥布。
先說傷,腫脹到足有半個腦袋大。
周王也因為極其嚴重的炎癥高熱不退昏迷不醒……萬幸的是還沒發展到敗癥那一步,但壞消息是再不對癥治療就快要……全族吃席了。
不得不說,在這個沒有特效消炎藥的時代,太醫能用草藥留住周王世子的命,屬實不易。
姒昕診斷過后,給周王世子用了兩劑藥,親手配置的口服版青霉素和水楊酸,更在清洗手部后用提前備好的手刀劃破創口,放出積蓄一整天的膿,再敷上特制的“金瘡藥”。
最后指揮宮在放涼的開水里摻烈酒,為周王世子拭額頭手心和腳心……前前后后花費了半個多時辰。
做完這一切,在周王世子額頭輕輕按了按,“手”可見的溫度降了一點。
丟下一句,“耐心等著。”就起洗手更去了。
周王的確心急如焚,但親眼看著太子妃救治他的寶貝大孫孫,他奇跡般地平靜了不。
太子更是趁著姒昕不在,拿他自己當實例有理有據地闡述姒昕醫有多神奇。
周王耐著子,邊聽邊點頭。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姒昕去而復返,坐到太子邊,和太子一起守著神志不清的周王世子。
正是這個時候,姒昕才有力仔細端詳周王世子。
嗯,與原主記憶里曾經和其他渣男一起折磨過原主,五短材還著大肚子的周王世子對比了一下……這麼看都不能是一個人。
姒昕一點也不意外。
眼前的周王世子劍眉深目高鼻梁厚,長得很有異域風。
如果說太子俊,重點在后面的字上,而周王世子的俊重點無疑落在了俊上。
再說材,太子之前纏綿病榻,即使這些天眼可見急速好轉,太子的肩膀依舊堅硌人;周王世子……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秀可餐”,是因傷而出的整條手臂,就很有看頭。
姒昕“一不小心”就盯著周王世子看了一小會兒,直到覺刺在側臉上的目越發火辣,才故意轉過頭,“怎麼啦?”
太子似笑非笑,“逗我好玩兒嗎?”
姒昕大笑,“特別好玩兒,我下次還敢!”說完毫不避諱地側,跟太子來了個。
太子一臉“真沒辦法,你就仗著孤寵你”的表,手攬住姒昕肩膀,然后就這麼一直攬了下去。
周王眼見太子太子妃小兩口親親熱熱,心中略有不快,但目前有求于太子妃,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一瞄,剛好跟他的寶貝大孫子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周王猛地子一晃,眼前一黑,差點樂極生悲。
皇帝派來的大太監趕命人去把待命的太醫請了過來。
太醫先給周王送了粒藥丸,再嫻拈起金針,在周王腦頂扎了幾下,過了兩刻鐘周王緩了過來。
他的寶貝大孫孫正眨著眼睛盯著太子妃瞧。
周王頓時喜憂參半:……怎麼自己剛剛那句“治好了把命都給你”要一語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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