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天投胎了嗎》第19章 阿今天聽了嗎?

姜宓覺得項云黷對阿的態度不太一樣,可又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他們認識也才一個多星期,陳還是陳家的親戚。

對阿笑一笑:“我烤了點曲奇餅干,有巧克力的和油的,給你包了兩袋,明天開學當課間點心吃。”

曲奇?阿沒吃過,抿著角,覺得這個衛子夫的轉世著實有幾分可出那種滿意的神,點了點下

姜宸在門里嚷嚷:“媽!你趕讓他們進來啊。”

姜媽媽和姜宓在廚房里,姜宸和項云黷在客廳里聊天,姜宸還替阿把電視機打開了,在茶幾下面翻了翻,想給阿翻點零食吃,什麼也沒翻出來。

姜宓已經切了一盤水果出來,單獨給阿裝了一份,把芒果火龍果切在玻璃碗里,上面澆了一層酸,還撒了點脆谷片:“吃這個吧,這個健康。”

抱著碗,嘗了一小勺,第一口含在里,就有些不滿意的看了項云黷一眼,這個東西他就不會做。

一小勺一小勺的吃著水果酸碗,用平板電腦看電影。

項云黷跟姜宸聊隊里的事兒。

老韓的葬禮過后,他睡了這半年來第一個好覺。

姜宸昨天聽到的消息,總局要派個新隊長來,項云黷就算回來也不是隊長了,怪不得他遲遲沒答應。

項云黷做了決定,他要回警隊,他知道走的時候鬧得僵,為了老韓的案子,又違規了幾次,吃了分,再回去也不可能當隊長了。

分局江局長親自給他打的電話,表達的意思跟姜宸的一樣,惜項云黷這個人才:“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不能就折在這一件事上,想通了就回來,隊長的位置短時間是沒有了,忍一忍,換個地方,樹挪死,人挪活嘛。”

人人都知道總局的王局長到了年紀,要退了,忍一忍的意思大概就是以后把項云黷調到總局去,這事兒老江對誰都沒提過,對他卻了一點,看來以后是他接王局長的班。

項云黷對升還真不興趣,老韓那件事他走進了死胡同,現在把胡同底那面墻給砸了,亮來,人也就明白了。

姜宸開了聽啤酒給他:“原來你都知道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呢。”

大家伙都以為項云黷回來是板上釘釘的事,這次韓剛的案子其實就是他破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隊里人都服項云黷,對要來的新隊長有些抵,聽說是總局調下來的,可能也就是鍍個金,再調回去,畢竟他們分局一直都是破案率最高的。

姜宸小心翼翼看了項云黷一眼,這個新來的隊長,算是項云黷的老對手,別人不知道,但他在學校里就曾經聽說過。

兩人是一屆的,當年在警校就一直爭第一,現在又被調到了一起。

項云黷知道是誰,兩人只是行事風格不同,彼此不能接對方的工作方式,也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夸張,接過啤酒喝了一口:“行了,這有什麼。”

兩人一邊聊,阿的平板電腦里一邊傳來驚悚的配角聲,姜宸頭,開玩笑的問:“在看什麼電影呢?”

他毫無防備的對上了一張七竅流鬼臉,整個人往后一仰,手里的啤酒差點撒了。

廚房里姜媽媽和姜宓在做飯,他跟項云黷在閑聊,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下,陳這麼一個滴滴的孩子,在看恐怖片,把姜宸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項云黷含笑看了阿一眼,跟姜宸解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這個興趣的,在家都看了好幾天了。”

本來阿只看宮斗劇,有天不知怎麼點開了恐怖片,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捧著碗,一邊吃一邊看,正津津有味呢,被姜宸給打斷了,鼓著瞪了姜宸一眼:“別吵啊!”

項云黷想到第一次看恐怖片的樣子,他下樓拿啤酒,看見客廳沙發上有一團黑影在蠕,打開燈一看,是阿裹著小毯,蜷在沙發上。

項云黷趕過去看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把腦袋埋在他肩窩里,屏幕上一個紅鬼,正

在怪笑,項云黷把電影關掉:“這都是……”

他本來想說這都是假的,一想確實能看得見,是不是也曾經見過這樣可怕的場景,所以這才這麼害怕。

手拍拍的背安,阿抖抖索索的把毯子裹上說:“這比真的還要可怕。”

可嚇死鬼了。

深覺辱,一個真鬼,竟然害怕這些人拍出來的假鬼,項云黷看真的害怕了,問:“比真的還可怕?”

“那當然了,大家也是要面的。”

雖然死了,那也曾經當過人,誰不想穿得干干凈凈的,就算不是好死,也不要掉頭不要眼睛,生前什麼樣,死后就什麼樣,哪有這樣,一路乎乎的,一點不面!

認真細數,阿沒見過什麼厲害的鬼,地府里的鬼都管束,就算是柳萬青胡瑤這樣的妖怪,那也是工作人員,就算見到厲鬼,那也是被抓住的,鐵鏈一鎖不得超生,想厲害也厲害不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嚇住了,越看越是那麼幾個套路,就連項云黷也被帶著,把幾部最出名恐怖片的都給看完了。

看恐怖片,學會了許多新東西。

姜宸沒想到阿長著一張這樣臉,卻有這種興趣好。

他抱起拳頭:“失敬失敬。”

這個阿懂,百忙之中還空看了兩部武俠電影,舉起手來:“好說好說。”

姜媽媽隔著廚房的玻璃往外看了又看,跟姜宓夸道:“這小姑娘長得,真是比電視里的明星還要漂亮,怎麼以前沒聽小項提過有這麼個妹妹。”

姜宓切著菜,抬頭一看,項云黷了一張紙巾給阿沾在邊的酸心里那種微妙的

又涌了上來。

“剛從國外回來的,是他繼父那邊的妹妹。”

姜媽媽正炸蒜香排骨,蒜泥放進鍋里香,排骨還沒下鍋就聽見這一句,端著一盤生排骨問:“不是親生的?沒緣關系?”

“嗯。”

姜媽媽又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出不對勁來了,小姑娘抱著碗笑,笑起來像沒有骨頭,項云黷上在跟兒子聊天,眼睛卻沒一刻不在注意的。

“那你可趕點,什麼話別悶在心里,就是不也比沒開口再后悔來得強。”說著把排骨下了油鍋,香一下就飄了出來。

姜宓被說中了心事,恥于承認,臉微紅:“說什麼呢,還小呢。”

姜媽媽拿出碟子盛排骨,分兩次炸,炸得,外皮也不容易焦:“那怎麼了?還不興人家等一等了?你吃的米都沒我吃的鹽多,等著看吧。”

姜宓替姜媽媽炸排骨,阿在客廳里坐不住了,著脖子看向廚房,項云黷以為在國外沒吃過這些,所以對中餐抱有極大的熱

可到底是在人家家里作客,他大掌把阿的頭按下來,拍了一下:“別著急,馬上就吃飯了。”

被按住了頭,但只乖了一小會兒,忍不住要去廚房看看,姜宓在里面沖招招手,就跑了進去,項云黷想拉都沒拉住。

姜宸問:“那房子還租不租了?要不然替辦住宿,住學校里總是放心一點的。”

項云黷想了想,這麼特殊,可能跟同學們很難相,要是再說出什麼聳的話來,對不太好。

“沒事兒,反正家里地方也大,住就住著吧。”一個孩,家里竟然沒人管,項云黷準備趁不在的時候給白士打個電話,問問這孩子到底有沒有人管。

項云黷覺得阿是很乖巧的,除了能看得見鬼之外,這個年紀的孩要省心多了,家里人怎麼忍心把一個人扔著,不管

姜宓給阿挑了一塊兒多的排骨:“先嘗嘗,味道怎麼樣?”

姜媽媽開玩笑:“是吧,我們姜宓給你當嫂子怎麼樣啊?”

姜媽媽為了招待項云黷,準備了一桌子菜,有魚有,比過年還盛,鍋里還燜著一只整只:“以后就能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啦。”

被一廚房的菜香熏得暈乎乎,用項云黷換一年好吃的,有點想要。

還沒等阿作出決定,姜宓就把推出去:“我媽開玩笑的,你出去等著吧,馬上就吃飯了。”

又給挾了一盤排骨,送去客廳。

抱著一盤排骨把剩下半部電影看完了。

知道項云黷要回警隊工作,姜宓很替他高興,他終于放下了老韓的心結,又可以干自己喜歡的事了。

姜宓難得拿起酒杯:“這麼高興的事兒,應該喝一杯。”

兩人了下杯,姜媽媽越看項云黷越喜歡,事兒都快走到那一步了,怎麼就是沒呢?

吃了一半,姜媽媽去炸南瓜餅,項云黷空到臺上煙,姜宓拿著煙灰缸跟了上去。

項云黷接過去沉默了一會兒,姜爸爸很早就過世了,姜宸不煙,這東西是給誰準備的,一看就明白。

有些事早說比晚說要好。

姜宓送了煙灰缸沒有走,留在臺上,兩只手疊握著,心里不斷給自己打氣,鼓起勇氣把該說的話說出來。

誰知項云黷先開了口,他把煙掐滅:“那個手表太貴重了,我又戴不習慣,送給我浪費了,我把它帶來了,就在保健品的袋子里。”

姜宓面發白,這個手表其實是回禮,的生日在三月底,當時項云黷送了一條手鏈,本來以為他要表白的。

誰知道出了老韓的事,項云黷沒日沒夜的查案,現在好不容易了結,該把話說明白了,他又把禮退回來了。

項云黷本來是有過那個心思的,姜宓這麼溫漂亮的孩,喜歡他喜歡得這麼明顯,他又不是石頭,當然有覺。

但這心思本來就淡,一經事兒就更淡了,現在更是一點想法也沒有,干脆把話說明白:“我現在沒有心想別的事。”

八月底的天,風還有些熱,姜宓穿著無袖連,站在臺上,覺得手指被風吹得發涼,這已經是很明確的拒絕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一步,姜宓不愿意就這麼放棄,的臉由白轉紅,口吻中藏著的期待:“是現在沒心想別的,還是一直都沒心想別的。”

項云黷愣住了,他以為話說到這里,姜宓該明白了,可沒想到會這麼執著,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現在沒心,但這個狀態會持續多久我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五年。”

像姜宓這樣的孩一定有很多人追求,應該趁早放棄,談一個對好的男朋友。

“我知道了。”姜宓說,角還有一點笑意,“你完了煙出來吃水果吧。”

不打算放棄,起碼項云黷心里還沒有別的人。

捧著炸好的南瓜餅站在門口,豎起耳朵聽的明正大,回去的路上,問項云黷:“你要跟姜宓談嗎?”

這也是學會的新詞兒,跟著電視劇學的。

項云黷掃一眼:“沒有。”小孩就關心這些東西。

從包里掏出一個南瓜餅來,炸得金黃脆,里面糯,豆沙又香又甜,有點憾的,咬了一小口。

要是真能用項云黷換一年好吃的,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項云黷:我心里沒人,但我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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