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天投胎了嗎》第22章 阿今天被請家長了嗎?

滅門案是五年前的事,那時候項云黷還沒有調到分局,但這個案子在江城十分轟

像這類惡案件會到重點關注,上面也會格外重視,分局肯定是傾盡人力力來破案的,但這個案子的線索得可憐,當年就沒能破。

那麼多舊案卷,這一個項云黷只是隨手翻過幾頁,走到小區門了,臨時起意進來看看。

這一家三口是死狀很慘,看現場像是報復的殺人案。

但這一家社會關系簡單,男主人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主人就是家庭主婦,孩子還在上小學,地毯式的挖掘也沒挖出有用的信息來。

倒是死狀十分古怪,每個人的上都了一樣東西,到現在還沒找到。

項云黷記好,那案卷翻過一遍就記住了很多細節,但這種案子越是拖得久,越是難破,經過五年,小區都改建過了,做了新的綠化規劃,幾通道跟案卷里的照片有了出

項云黷走到八號樓樓下,抬頭看上去,現在天已經暗了,每一層或多或都亮著幾盞燈,但整個頂樓都沒有住戶亮燈的。

1804室,就是當年兇案現場。

項云黷才剛站了一會兒,就有個穿西裝的小伙子拿著宣傳單跑過來:“大哥是不是來看房的?我給介紹介紹?”

項云黷指指八號樓:“這一棟頂樓都空著?”

他一說話,那西裝小伙就臉變了:“別棟里也有空房呢,大哥想要頂層,小區里還有兩套。”

不是他不想賣,而是八號樓18層都已經搬空了,本沒人在里面住,電梯本就不到,17樓到18樓的中間還加了一道鐵門,據說還請高僧來作過法,門那邊了一層又一層的黃符紙。

但這種事吧,一般他們不說,怕影響整個小區的房價。

項云黷了包香煙給他。

小伙子接了項云黷一包煙,一看還是紅殼的,知道這不是買房的,是來打聽事了,猛一口跟他說:“哥,我也不坑你,也坑不著你,這18樓真不能買。”

“怎麼說?”

八號樓18層鬧鬼的事兒,是兇案發生之后大半年才開始的,那間兇宅自從出事,就一直空關著,到現在都沒破案,房子當然也就不能理。

1804空關著就算了,隔壁的1803住也不敢住在兇宅旁邊,趕把房子賣了,因為賣得急,中介公司把房價了又,幾乎是以市場價的二分之一到手的。

中介公司轉手又賣了出去,賺了一筆,房子都割了,裝修的時候頻出怪事兒。

一開始是好好的釘子錘子砸了裝修工的腳,跟業主鬧出糾紛,業主說裝修工是訛錢的,還鬧到過警局,然后就是夜里住在房子里的裝修工人看見有人進進出出。

干這行的其實都稍微有些迷信,工程隊連錢都不要了,收拾東西就走了,再請進來的裝修隊也是一樣,呆不了幾天都要跑。

業主房子沒住上,還倒賠了裝修工人醫藥費,本來還想轉手,結果隔壁人家都開始不太平了,一開始是小鬧,后來是大鬧。

電梯不管按幾層,都要先去18樓開個門,一到晚上就跳電,好端端的還要停水,整棟樓里膽小的紛紛搬走,人氣一,里頭的東西就鬧得更兇了。

18樓整個搬空了,跟著17樓的人也不了,就隔著一道天花板,夜里常有滴水聲,整個晚上都不斷。

最后業只好請人把電梯封上,17到18樓的樓梯口也都封住,的請和尚念了好多天經,還專程到通玄寺,請了一尊菩薩鎮在樓里。

這還不算完,小伙子指了指兩邊的綠化:“聽說啊,連綠化都是請人看過風水的。”

種了一片桃花,春天開花的時候別提多好看了,也算是小區一個新景觀,但其實是因為桃木煞,每條路程上都是九棵桃樹。

八號樓里的住戶又陸陸續續的換過幾次,這才好了。

但那整個一層的房子也就賣不掉了,真要開鐵門開電梯,余下十七樓里的住戶還不去業砸門啊。

“報警了嗎?”項云黷皺著眉頭,沒在案卷里看見這些相關容,這個地方這麼特殊,如果真的報警,一定會有同事留下記錄的。

小伙子打量了項云黷一眼,“嘿”一聲笑了:“警察局還管這個呢?鬧鬼的事兒,那報警那也不管用啊。”

可能人民群眾都是這麼想的,兇宅鬧鬼這種事誰會去報警。

警察同志,這里鬧鬼,方便帶個道士來嗎?沒聽說有這項業務的。

小伙子完一,竟然是真煙,覺得項云黷很上道,又告訴他一個一般人不知道的事:“就前兩個禮拜吧,有幾個大學生,說這兒是什麼江城第幾大恐怖景點,非要在這兒搞什麼夜晚恐怖直播,這不進醫院了嘛,業公司還給賠了錢。”

花樣作死,把自己給作進醫院了。

項云黷他一眼:“謝了。”

那小伙子拿出一張名片,塞進項云黷手里:“留個聯系方式,真要買房您一定找我。”

久等不到項云黷,跑進小區,還沒看見項云黷,就停下腳步,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是項云黷先看見了

順著的目看的就是八號樓的頂樓。

項云黷躊躇了一下:“你看見什麼了?”這麼遠,也能看得見嗎?

還真看見了,但沒有看見鬼朋友,只看見頂樓上有一線非常非常微弱的金芒,和通玄寺的金芒是同一種,只是這線金芒看上去斷斷續續的,佛力微弱。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看見,那上面太太平平的,既沒有怨氣也沒有煞氣,阿還悄悄雙手合什,跟菩薩打了個招呼。

“我只知道上面有人作過法事。”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效力都快過了。

還真看出來了,項云黷看了看:“走吧。”

買了一堆香燭,把最后一點錢用完了,打算去找錢二,換用陪葬品換一點錢。

晚上項云黷在電腦前查當年滅門案的網上新聞,聽見門口有響,抬頭一看,是阿拎了一包香燭錫箔要出門去。

項云黷看了看手里拎的東西,又看了看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嘆了口氣,也不問是要干什麼了:“我陪你下去。”

這麼晚了,一個孩總有些危險。

認識了新朋友,也沒忘記老朋友,想把這些燒給蘭芽幾個,項云黷手接過兩包紙錢,他不知道要怎麼跟十七八的談心,可以認識那個世界的朋友,但不能只有那個世界的朋友。

項云黷一邊下樓一邊想要怎麼跟講這個道理,怕過于沉迷那個世界的東西,而錯過了人應該到的快樂。

“你覺得江城好嗎?”

還不知道項云黷想給作心理輔導,彎彎眼睛,答應得很干脆:“好。”

特別好,特別好吃!

“什麼地方好呢?”

“吃的特別好。”比大漢都好,雖然當鬼時間長了,已經忘記當人的時候吃過些什麼,但現在吃的,都是沒吃過的。

“除了吃的呢?”這個項云黷了解,原來在國外,這些東西都沒吃過也正常。

想不到了,除了吃,還沒有別的鬼生悟。

“看電影?逛街?去游樂場?”項云黷能想到了,十幾歲干的事就只有這個了,他每說一樣,都能從阿眼里看到茫然的緒,“你都沒去過嗎?”

搖搖頭,原來當人還有這麼多驗。

項云黷忍不住出手的頭發,每次看見這種表,心里總會有一種從沒有過的緒,他問:“那以前呢?爸爸媽媽呢?”

皺皺眉頭,母親有了男寵,后來便不管了,死后也是與男寵合葬,父親都沒能進灞陵。至于父親,阿對他的印象更淡,他就像母親的一抹影子。

項云黷腦海中構建出了阿年和年,就連他這樣的,白士還強制帶他坐過呢,說是怕他就這麼長大心理變態。

這樣的孩,從小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又沒有過孩的歡樂,人都沒有善待,跟朋友的卻是鬼。

項云黷心里那種微妙的緒更濃烈了,他見過這樣的孩子,或者說,見過這樣的年犯,因為長期缺乏對世界的知,所以冷漠冷,沒有同理心。

不是這種孩子,的朋友其實是很好的,還……惦記著要給人帶“吃的”,只要多接一定會到人類朋友的。

項云黷站起來接過那兩袋紙錢元寶:“走吧,我替你燒。”

眨眨眼。

項云黷笑了:“我燒的,不是更好吃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會有這種功能。

杏眼一彎,笑了,項云黷這個人還真不錯。

項云黷蹲著燒元寶紙錢,阿在一邊念念有詞,燒給野鬼的,沒這麼多禮數,但燒給地府鬼的,要請鬼差捎帶,要先足他們油水才

先燒了一包給鬼差的,然后才是蘭芽幾個,告訴們自己在不錯的,以后多給們燒紙錢香燭,讓幾個孩兒有些己錢。

項云黷一邊燒紙一邊對說:“等我休假的時候,帶你去游樂園吧,那邊有個,能看到江景,你想去玩嗎?”

睜圓了眼睛:“真的嗎?”

項云黷往火堆里又扔了一把元寶:“真的,帶你去玩,坐過山車,旋轉木馬。”

萬分,捂著心口,幸好沒隨隨便便就拿他換一年吃的!

這一堆元寶還沒燒完呢,項云黷就接到了電話:“你是陳的家長吧?你明天到學校來一趟,陳今天在學校里,和同學起了矛盾。”

說矛盾還真是說輕了,鄭安妮的家長打電話過來質問,說好好的孩子,怎麼下午回家就緒崩潰,還行為古怪。

把家里所有的鏡子都給遮住了,人在被子里不肯出來,一定要人陪,不肯自己一個人呆著。

項云黷不知不覺升任了阿的監護人,表格資料里填的也是他的電話號碼,鄭安妮的家長一告狀,老師當然要找“家長”。

他掛了電話,問阿:“你今天在學校里,好的?”

想了想,“嗯”一下點了頭,可高興了,嚇唬了人,還到了鬼朋友。

項云黷也想到阿能干什麼,這麼生生的小姑娘,能跟同學有什麼矛盾?估計是在學校里說了那些事,行吧,趁明天送去上學,他去學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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