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一言難盡的看著黎素，「說真的啊素素，要不是你是我們同班同學，我們也不是人人都知道黎曼和羅素是誰的。」

「還有數學好不好跟知不知道這兩個人沒關係吧。」

黎素低下了頭，默默的哦了一聲，而眾人早就習慣了時不時的只有一個字往外蹦。

此時坐在黎素旁邊收拾課本的生問了一句：「你們沒發現嗎？」等到吸引了一部分的視線后才繼續道：「宋如一一上午看你們幾個的眼神像是看神經病，我覺得也像的，那眼睛跟筋了一樣，我覺得你們不用繼續想著出什麼題了，自己都會不了決定轉班的。」

「你才不了呢！」來自班長的反駁。生無語，這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應該反駁一下神經病這個形容詞嗎，還是說你們也知道自己的舉那啥的。

都說男的心理年齡長的比的慢，班長他們幾個男生看著也不像十二歲的樣子，而是兩歲才對。生表示自己懶得計較，而隔壁班約一起上選修課的朋友已經在門口等了，兩人手挽手的走了，黎素也抓時間溜了，幾個男生只能暫時散了。

要是初一一班一直這麼繼續下去，估計再過幾年班上的某個同學都可以去某乎提問了：上學期間有個畫風跑偏的班長是什麼？

然後自問自答一波：全班的畫風一起被帶偏，至帶偏一部分。

宋如一在上課前到了舞蹈室，在綜合樓的二樓，設計和別的舞蹈室差不多，只是面積要大上不。三面都了鏡子，還有一面是落地窗，窗紗是拉上的，而厚重的墨綠窗簾垂在兩邊。在換間換好服舞鞋出來的時候，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到了，都是和差不多的年紀，有說話的有熱的，國國外的蘿莉都有。

老師是一個高挑的法國人，穿著黑的練舞服，見出來，用練的中文跟說話：「宋如一，來這裏。」

「先把你的展開來，來，扶著把桿。」舞蹈老師看著的作：「熱完後跳一段，讓我看看你的進度到哪裏。」

這裏的學生練習芭蕾並不是準備以後將之視為職業的，大部分都是為了練形，因此們很穿足尖鞋，平時穿的都是舞鞋，但是這並不代表可以不專業的練習。

等到熱完之後，宋如一開始跳舞，因為是新同學，本來就讓人側目，加之要跳舞，其他不的小天鵝都湊在一起看的表現。起手式慢了一點，作也是中規中矩，的確是有基礎的，只是看著怎麼跟很久沒有練習過一樣。

但是很快舞蹈老師就知道自己的結論下早了。

即使落地窗的紗窗都拉著，但是還是灑在了舞室的木質地板上，跟打了一層一樣。首先手小七位，然後收回，五位腳站好，手一位。宋如一原來略顯木訥的作變的越來越練，甚至不用如剛開始那樣多加思考，就做出了腦海中所想的畫面，那是這輩子之前常常練習的那一套作。

往下繼續，五位腳站好，手一位，左腳邁出，收回，人向前，左腳再邁出，左做普利耶,然後右屈膝抬起,接著直，屈膝，落到右腳五位……兩次跳躍作用，中段開始旋轉，一圈，兩圈，三圈。好在第三圈時停下了，其實就算不停，老師也會停下的，因為穿著舞鞋豎起腳尖轉圈非常難，而且非常傷腳。

不過相信，要是穿上足尖鞋，宋如一肯定不止轉三圈就停下，因為接下來的作並沒有被影響到，依舊流暢。等最後一個作停下的時候，老師不由的鼓掌誇獎：「非常好，你的基礎超出了我的預期。」蘿莉們也很給面子的拍手。

宋如一輕輕著氣，慢慢平復自己的呼吸，其實這輩子的練習的進度並不能把整套作跳下來，之前練習也只到開始轉圈之前。只是昨晚臨陣磨槍，回憶了一番又看了原來的視頻，在房間里試了試幾個作，覺得沒什麼大問題，當然這個就不用特地說出來了。

既然宋如一跟得上進度並且超出不，老師自然不用單獨安排，和其他學生一起練習就可以了。也不覺得進度比別人快又再一起練習有什麼不對，舞蹈這個東西，練得就是重複的基本功，一點點的進步。

下課之後，還有不小生跟來搭話，約等下一起吃午飯的，以後一起練舞的，甚至還有說一起寫作業的。幾人很友好的進行了流，相互之間通了姓名班級，這才是學校生活的正確打開方式嘛，宋如一想，因為在班上的經歷，差點都要懷疑到底是他們出問題了還是自己出問題了。

吃完飯後一連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回到宿舍的時候，正看到黎素正在吃藥，三種不同的葯。將搭在手上的外套放在了單人沙發的靠背上，然後坐下，有些納悶的問：「素素，你生的是什麼病啊？」

黎素回道：「自免疫病。」

「啊，」宋如一驚訝的問道：「是免疫力太差嗎？」

黎素放下捧著的杯子，搖搖頭道：「不，是免疫力太強了，強到連自的細胞都會被當做外來病毒攻擊的那種，」說著的小臉皺了起來，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苦著臉道：「我也說不太上來，反正對的負擔很大，生病的話不小心就容易有併發癥。需要一直治療吃藥。」

也就是說治不好了，唉，宋如一起拍拍的肩膀，同道：「辛苦你了。」

黎素：「……沒事，我習慣了。」想了想問道：「對了，你數學怎麼樣？」

「數學，好端端的怎麼問這個？」

「明彥說要出道數學題考你，你和我一起做題，你做出來了就算你贏。」

宋如一思考了很久，才有些猶豫的問：「明彥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黎素突然有些同明彥，弱弱的說道：「就是我們班的班長。」

哦，那個二十秒不到的魔方混王子，宋如一乾咳了一聲后解釋道：「你知道的，早上的時候我做了自我介紹，可你們沒有啊，我只認識了周圍幾個同學，當然還有你。」

「不過你剛才說你和我一起做題，我做出來了就算我贏，你不覺得這句話有問題嗎？要是出個很難的題目怎麼辦，比如說黎曼猜想之類的。」

黎素：「……」沉默良久，才補充道：「有前提的。」

「哦，什麼前提？」

「就是我也做得出來的題。」

聽到這裏，宋如一來了興趣：「這麼說素素你的數學很好嘍。」

黎素點了點頭：「比我們學校初中部所有同學都要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比高中大部分同學要好，因為我還沒學完高中數學。」

「那真的很厲害了，對了，你說過你是黎曼的黎，羅素的素，也都是跟數學有關的，難道叔叔阿姨在你出生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數學天才。」

「不是，因為我爸爸姓黎。」

宋如一：「……對，你說的非常有道理。」說完后仰頭靠在了沙發上，喃喃道：「兒姓黎，爸爸當然也是姓黎的。」至於為什麼名字是素，全世界那麼多父母給孩子取名，也不見個個有含義，只不過剛好有個數學家羅素而已。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宋如一懶洋洋的問。

「你數學怎麼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水平。」手捋了捋頭髮，平時課程這麼多，考試要是拿個不及格怎麼辦？那樣不是很丟臉。好在現在學什麼都快，到時候把所有的教科書都翻一遍，恩，以前的也都翻一遍。

「等魔方……班長把題目出了再看看我的數學水平吧，我先回房間午休了，素素你也記得休息哈。」黎素就看著關上了房間的門，托腮看著正前方，雙目無神。話說你都不問問班長為什麼這麼做的嗎，其實覺得宋如一還不錯的樣子。

宋如一的午休並不是睡覺，而是打坐，每天早早的醒來，為的就是太出來的第一縷晨，這個時候修鍊都是事半功倍的，只是時間短，往往只有十幾分鐘。其實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可能還會到附近找個合適的山峰，不怕來回爬山的。

而下午上課的時候宋如一翻了大部分教科書，教材中文版和英文版幾乎對半開，像部分偏背誦的一點難度都沒有，其他需要理解的也沒有什麼難點，畢竟初一也不會教多難的東西。至應付上課並且拿個好績沒有什麼問題，至於要不要爭什麼上游，隨緣了，能考幾分考幾分，能及格就行。

剛這麼想晚上就接到了今凌的電話：「你確定你周末不用補課嗎？慕總的意思是，要是你期末考試績沒有全部達到B的話，平時的零花錢會減三分之一的。」

「我只想問一句，只有我是這樣的還是我跟我哥都這樣？」

今凌的語氣不無同：「你知道你哥哥他媽在國每個月都會給他打錢的吧。」

宋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