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要和初中部的其他五個學生一起參加數學競賽，幾個參賽者裏面只有一個人是初一的，也只有一位生。初賽過後，和另外兩位初三的學長一起過了複賽，正式殺了決賽。決賽時間在一周后，地點在另外一個學校里，績出來之後，兩位學長一位沒有名次，一位二等獎，全校最後只有黎素一人進了市前六，排在了第四。

「咦，居然只是排在第四嗎？」要說剛轉學的時候還不了解，現在都那麼久了，宋如一已經清楚的知道，黎素是真的在數學上有天分。在數學上的推導力和察力以及專註力都遠遠高於普通人，特別是那種靈一閃的覺。可不要小看這靈一閃，在科學研究歷史上，不知道有多重大科研果在靈一閃中找到了方向。

而的數學天賦是被哈里森一手挖掘的，哈里森對待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兒一樣親切，班上的其他同學都是順手餵養的。宋如一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黎素正在喝牛，聽到后咬著吸管回道：「因為我在一道解答題里用了平面解析幾何。」

「所以不能超綱嗎？」宋如一聽懂了扣分的原因，平面解析幾何是高中才會接到的知識。

黎素搖搖頭：「不能，我答的太順手了。」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好吧，第四也不錯了，反正前六名都是一等獎，所以，你現在是燕京市數學競賽一等獎了。」宋如一道。

「恩，接下來就是全國的比賽了。」全國的比賽是燕京市的前六名和其他省份前六名的學生一起比賽，和高中競賽一樣，也分團隊賽和個人賽。當然，含金量兩者之間差了不知道多，級別也不一樣。

「老師說，這次的卷子如果你跟我一起報名的話，就算不拿一等獎，拿三等獎是沒問題的，二等獎也有希。」黎素問：「你數學不錯，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參加？」

宋如一出手了的小臉蛋，讓一下子從沉系向賣萌系完了快速越：「因為我小提琴要考級啊，你忘記了嗎？」

「小提琴考級比數學競賽還重要嗎？」

「我不像你那樣喜歡數學，其實兩者我都沒有太大的覺，但是小提琴考級比數學比賽節省時間。小提琴考級只用一個下午，數學競賽卻有好幾個周期。」

「我看過時間了，兩個是可以一起的。」有關於數學，黎素總是固執的。

宋如一道：「以後到了高中部，我要是還有資格參加的話，我們就一起參加。」

「好吧。」

說實話，宋如一學這麼久，班上的學生還有任課老師已經默認了屬於天生聰明的那一類人，不止學什麼都快，更重要的是課程那麼多，依舊顯得遊刃有餘。可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嗎，那並不是天生的。的績在班上名列前茅，數學除了最開始也是，有時還能超過黎素，但知道這都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會被黎素遠遠的甩在後面。

如果一直研究數學，本並沒有很大的天賦，依靠的將會是記憶力、心算能力還有空間思維能力。如果一直深造，說不定能在函數、幾何這一塊能夠有所就。

可又不想當數學家。

想了想說道：「素素，你要知道，一個人能夠早早的知道以後要幹什麼，其實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你喜歡數學，那很好。」

「哦，」黎素問：「那你小提琴六級過了嗎？」

「當然，而且我還新學了一段旋律，」宋如一回房間拿出了自己的小提琴：「我拉給你聽啊！」黎素托著下聽站在斜前方拉小提琴，思緒漸漸的飄遠了。

半個月後，參加全國初中數學競賽十一個省的學生們和老師一齊到了燕京市，這次競賽統一安排住宿，黎素在此之前就被家裏接回去住了，在競賽開始前一天直接和團隊集合。

初中競賽不如高中數學聯賽的一點又現出來了，參與的省份並沒有那麼多。

「媽媽？」黎素在出門前對著母親問了這麼一句話：「如一說，能夠早早的知道以後要幹什麼，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是不是這樣的？」

黎媽媽用手了的頭髮，「是的，素素以後有想要做的事了嗎？」

「恩，」黎素點點頭，「我覺得數學很有意思，想一直學習數學。但是我看不出如一以後想做什麼，什麼都能學好，什麼都學的很快，可我就是不知道喜歡什麼。」

「數學競賽前老師問，要不要一起參加，說要準備小提琴考級，所以拒絕了，但並沒有在小提琴上花費多大的力，每天還是和以前一樣。」

「沒事的，」黎媽媽幫把服上的皺褶整齊，又用手理了理的頭髮：「你們還小，還有很多的時間去想以後的路怎麼走，這次競賽也只是一次普通的比賽，不喜歡的話，不參加也沒什麼的。」

黎素想了想，認同了這個解釋。

這一個星期，宋如一獨佔宿舍，一直是一個能夠忍的住寂寞的人，在生活老師不止一次的問一個人住有沒有關係，都表示沒有問題。

這幾天有一寒流自北半球而來，氣溫降的很快，經常下著小雨。天空的雲得很低，在下雨前回到了宿舍，準備關窗戶的時候，發現窗臺上停留了一隻不知道哪裏飛來的小鳥，有著白的羽，紅的眼睛，看著很像鴿子，卻又比鴿子小很多。小鳥左右搖擺著頭梳理羽，一下子看到了，驚之下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乾脆也不關窗戶了，站在那裏聽雨落下的聲音，空氣中還帶著草木的味道。第二天法語選修課，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小提琴考級那天，一位老師在考完之後對說的一段話。

「你演奏的小提琴很流暢，也很聽，但是並不人，你這個程度，無論是哪一位老師，都會給你通過的。如果一直這麼保持下去，到有登臺演奏資格的那一天，也許不會太遙遠。」說完這一句話后，老師沉默了片刻，繼續道：「但是我在你的小提琴里，沒有聽到多，它就像一個最優秀的複製品一樣，我只能讚它的旋律。」

「如果你以後會選擇以小提琴為職業，並且希在這一行里能夠展頭角的話，必須要將你的也融進去，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將會有了不起的就。」

實際上，宋如一知道自己的小提琴沒有多，但是尋常的人，包括老師，大多隻注意旋律、對錯，他們也不會苛責這個年紀的人，反而覺得已經做的很好了。後來回去搜索了一下那位老師的資料，是國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至於為什麼會在那一天為六級考生的評定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在想些什麼？」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宋如一回過神，發現喬銳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看著一臉好奇之：「想的很神。」

宋如一收回了思緒，道：「沒有想什麼？」

「那不是很可怕。」喬銳道。

「什麼？」

「那麼出神，卻什麼都沒有想，不是很可怕嗎？」

宋如一一怔，看著他面前放著的書哭笑不得：「不是吧，你居然拿了一本哲學書過來？」

「只是不小心拿錯了而已。」喬銳笑瞇瞇道：「反正老師也不檢查。」

老師是不檢查，可是老師會提問，而且不止一次的點到了喬銳，簡直像是墨菲定理一樣。好在喬銳本的法語不錯，下課後，兩人一起往教室外面走去，宋如一問：「你法語這麼好，為什麼選修課還要選法語？」

「這可真不像是你會問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

「你像是什麼都無所謂的那種，很關心邊的事，剛上法語課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我同樣選修了這門課，可直到今天之前，我都一直都沒有找你說過話。」

宋如一：「我有那麼難通嗎？我不介意你找我說話的。」

「那你也沒有主找我說過話不是嗎？」喬銳倒著走在了的前面：「總是別人先主，然後你才會說些什麼。」他出一隻手舉在宋如一面前，起三手指：「要知道，我們認識快兩個月了。」

「而且你發現了沒有。」

「什麼？」宋如一覺得，喬銳這個人和其他的同學真是很不一樣，這個其他同學主要參考明彥。

「我們是同班同學，在班裏相的不錯，在選修課里從不流，可你一點不對的覺都沒有嗎？」

宋如一認真的說道：「哦，我以為那是你的習慣。」

「唉，」喬銳嘆了一口氣，「某些方面，你簡直就是另一個版本的黎素啊。」

「素素很可啊。」

「是啊是啊，」喬銳把手背在腦後，終於回答了的問題：「我法語好還選法語，是因為我本來就有基礎，想在課上懶來著。」

同樣因為懶選了芭蕾和小提琴的宋如一心中默默的問自己：所以為什麼會對這件事產生好奇？安安靜靜待著不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