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賴賬》第8章 薅羊08

才剛走會客室離開回到辦公室,聽到陳助理說盛檸已經到了,溫衍又下了趟樓。

他的辦公室一般不接待外人,就連本公司的員工也極有能進去的。

負責收拾會客室的員工一看到他下樓,就把戴教授拉著一個姑娘進會客室的事兒說了。

至于那姑娘是誰,員工不認識,也沒在公司見過。

陳助理的反應很快:“是盛小姐嗎?剛剛給我發消息說到了,我讓保安給刷的門,讓直接上來。”

那大概率就是盛檸了。

結果就聽見了約的爭吵聲。

“所謂的變通就是把自己辛辛苦苦翻譯的稿子,拿去給您的侄鋪路是嗎?”隨著緒的起伏,盛檸說的話也不自覺凌厲直白起來,“我直說了,就算戴盈盈去了國外,也照樣混不出頭來,因為的那些名譽和績,都是您這個做叔叔的有違師德不要臉皮我這里騙來的。”

戴春明怒目圓睜:“你——”

誰知道盛檸這個學生平時看著乖巧,懟起人起來那是伶牙俐齒,就是語言相關專業的高材生,戴春明雖然是的導師,又是語言學教授,但終究是年紀大了,腦瓜和皮子起來都沒年輕姑娘快。

才剛出口一個音節,就又被盛檸了下去。

他只能用手指著盛檸,氣得連指頭都在打

“肚子里沒墨水的人以為穿了學士服戴了個學士帽就是真學士了?您要是真放去了國外,那到時候腦子裝的豆兒溢出來,又沒您給騙稿子鋪路,您猜能在那邊待上多久。”盛檸笑了笑,語氣突然平靜下來,換了慢條斯理的語氣嘲諷,“而且別人還會說,從燕外出去的學生,就只是這個水平,您不覺得自己給燕外丟臉嗎?”

“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我都有些懷疑您發表的那些鼎鼎大名的論文,究竟是不是您本人寫的。”

如果說剛剛戴春明的話還算晦,那盛檸這番話就已經是完全不顧場合了。

戴春明幾乎是立刻打斷了盛檸,厲聲道:“盛檸!你這是污蔑知不知道!要是把事兒鬧大了,你連畢業證都別想拿!”

“那就鬧啊,給學校發郵件沒用,我就去教育局好了。”盛檸一臉無謂,輕聲提醒,“老師,可別為了您侄的前途,最后連您自己都搭進去。”

戴春明臉鐵青,心中又是怕又是慌,一時間沒忍住,朝盛檸抬起了胳膊。

……

會客室,除了爭吵聲,靜漸漸大了起來。

“盛檸你給我放手!你還想打老師不!”戴春明一聲怒吼。

老師和學生如果就這麼在會客室里起手來,傳出去都是茶余飯后的笑談。

陳助理言又止,但溫衍沒有行,他也不敢輕舉妄

溫衍低嘖一聲,直接推開門。

“盛檸。”

盛檸停下手中作,側頭,看到溫衍正站在會客室門口,著他們這邊。

戴春明仿佛看到了救星,立馬開口:“溫總,您來得正好。這、這丫頭簡直瘋了!連老師都敢打了!”

打哪兒?

沒看著打,只看盛檸把手抬起,正捻著戴春明貧瘠頭上的其中一縷頭發。

陳助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況,沒忍住撲哧了一聲。

溫衍蹙眉,一時間也怔愣住了。

盛檸今天穿了件淺的羊絨外套,腦袋上還頂了個茸茸的白針織帽子,帽沿溜出來幾縷來不及打理的碎發,的臉頰旁。

沒什麼,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這暖氣熏的,臉頰兩邊有不自然的胭紅暈,覆在蒼白臉上,顯得格外突兀,更顯得那雙伶俐的眼睛更亮。

明明長了副斯文冷清的無害臉,看到他來了卻毫不慌,也不掩飾自己臉上的乖張神,甚至還沖他輕輕地挑了挑眉,大有你要多管閑事我就連你頭發一塊兒薅的架勢。

溫衍看著這一臉囂張置氣的姑娘,淡淡說:“盛檸,趕理完了來我辦公室。”

然后又把門關上了。

陳助理顯然還沒回過神來,茫然地喊了聲:“溫總?”

溫衍眉心,結一,倏地從角間溢出一聲輕笑。

陳助理頓時更茫然了。

不知道溫總是在幸災樂禍戴教授的頭發,還是在笑別的。

-

門里的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尤其是戴春明。

溫總……這就走了?

趁著盛檸也在發愣,他迅速將自己寶貴的頭發從盛檸手中搶了回來,邊用手心平頭發邊怒罵:“別我頭發!”

盛檸剛剛是看到戴春明對抬起了胳膊,以為戴春明要對手,戴春明雖然個子不高,但終歸是個健壯的中老年男,正面剛肯定打不過,就下意識鉆了空子,揪起了他的一縷頭發。

誰知道戴春明對自己的頭發格外敏,直接就喊出了聲。

戴春明狠狠瞪,一秒都不想多待,捂著頭迅速離開了會客室。

出來的時候溫衍還沒來得及坐電梯上樓,戴春明懷著一僥幸,朝著他的背影戚戚追了過去。

“溫總,關于峰會的事兒……”

溫衍連頭都沒回。

“召開峰會的目的不是為了讓教授你給家人開后門。”

他只此一句,便堵死了戴春明想說的話,也知曉了他的態度。

溫衍對盛檸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為公,為峰會的翻譯工作說的這句話,還是為私,為盛檸說的這句話。

甭管是公是私,總之溫衍一定聽到了他和盛檸爭吵的容。

戴春明試圖辯解:“其實我和盛檸的事兒不是您想的那樣……”

溫衍不冷不淡地說:“我確實是沒想到,燕外竟然也會出那種需要挪用他人果才能拿到offer的學生。”

戴春明臉煞白,拿整個燕外的名聲來說,這個罪名屬實太令人后怕。

本不敢想象后果。

陳助理適時出聲送客:“教授,請回吧。”

-

盛檸是冷靜了片刻才出的會客室。

太熱了里面。

剛剛吵得太激出了一頭的汗,連帶

著背后都覺有些

現在摘了帽子發型肯定不能看,估計劉海都已經黏在額頭上了。

盛檸帽子,干脆沒摘。

跟著陳助理進到辦公室之后,早已坐回椅子上的溫衍也不跟廢話,直接了當問:“合同什麼時候簽?”

但盛檸對溫衍的態度早沒了之前的狗

這一臉沒錢賺就給人甩臉子的樣子,才是的真面目。

很拽地反問回去:“我不簽合同的原因,難道您不清楚嗎?”

然后聽見男人一聲低嗤。

他沒輕易松口,盛檸意識到和溫衍之間的對話一時片刻結束不了,想著把上的厚外套了說話。

但不知怎的,睨了眼溫衍,莫名其妙地又把解了一半的羊角扣兒又給扣了回去。

這行為怎麼看都是對面前男人品行的一種無聲嘲諷。

溫衍當然也看了出來,語氣平淡:“我對會跟自己老師手的湯圓兒沒興趣。”

盛檸愣了下,低頭看了眼自己上的打扮,氣笑了。

“巧了,我對給涉世未深的學生設置合作陷阱的商也沒興趣。”

夾槍帶棒,字字都是涵,句句都是諷刺。

辦公室里頭暖氣開得足,溫衍尚且只穿了件襯衫,而盛檸全副武裝,腦袋上還頂了個帽子。

他就看盛檸不安分,一直在整理帽子。

“別拉你那頭簾兒了,再拉你都要了。”溫衍奇奇怪怪地瞥了一眼,“把帽子摘了會死麼?”

戴帽子本來就是件不太合禮儀的事兒,也不知道是不懂,還是故意沒禮貌給他看。

盛檸氣地說:“我就是把腦袋帶起火了也不關您的事。”

“你腦袋要著了火,把我這辦公室點著了。”溫衍反問,“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兒?”

盛檸咬牙:“我又不是火柴!”

“對,不是火柴。”溫衍又看一眼,點了點頭,再次強調,“是湯圓兒。”

盛檸:“……”

十個銷售里九個穿西裝,他一個老總都穿得都沒新意,憑什麼看不起的穿著?!

“這還沒到元宵節,別張口閉口湯圓了。”盛檸翻了個白眼,“您要是實在饞了就點份外賣,我請您。”

“鐵公。”溫衍面無表地驚嘆,“真是稀奇。”

“我鐵公?”盛檸本來想反駁,但頓了下,竟然點頭承認了,“是,您知道我是鐵公,那您還誆我?”

話到正題上,溫衍也不跟了,又變回了集團老總該有的資本家樣。

“我要是真跟你玩合同陷阱,你就是找了別的律師,也未必能看得出合同的問題來。”

盛檸好笑道:“您的意思是還讓了我一步唄?”

溫衍眉峰微挑,默認。

故意分確實在,說白了就是試探這姑娘到底是個態度。

若是真想要那套房子,就一定會把合同看得很清楚,若是對他們之間的合作敷衍了事,沒想著幫他認真辦事,只想著白掙到一套房子住,他屆時也有辦法把給的好再全部收回去。

而且溫衍不覺得合同上沒有提到對甲方的違約說明,對他來說是什麼大事兒。

盛檸無話可說,現在連多看一眼這商都嫌臟了自己這雙眼睛。

不看他,眼神就只能往別的地方掃。

結果看到了被扔在他辦公桌角落的那本《鉆與石》。

對自己用心翻譯出來的東西,盛檸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那本詩集,是你買的?”

“不是。”溫衍順著的手看過去,“你老師帶過來的。”

盛檸毫不意外地問:“他是不是說這本書是他侄翻譯的?”

溫衍沒回答,而是問:“你翻譯的?”

盛檸抿:“嗯。”

回答完這聲后,就垂著眼沒再說話了。

算了,指一個連跟簽個合同都會玩商業手段的資本家出手幫

還不如直接跪在地上磕響頭,求天上的玉皇大帝幫忙。

于是剛剛那個跟人斗毫不輸的鐵公又蔫吧下去了。

腦袋上那帽子頂上的那顆球,也跟公的冠子似的,也跟著主人的神蔫了下去。

溫衍問:“想讓我幫你嗎?”

盛檸不抱希:“我還沒那麼天真。”

“我幫你會解決得更快。”他說。

“所以呢?”盛檸的聲音繃得的,“有錢了不起?”

有錢確實了不起。

下一秒,自己又特別識時務地在心里默默補充。

不過無產階級的架勢還是要有。

男人倒也不客氣,抬了抬下,無聲意指桌上的那份文件。

意思就是不白幫,有條件的。

于是辦公室詭異的沉默。

溫衍要笑不笑地看著,仿佛看戲似的欣賞著盛檸的表

隨后他不再正襟危坐,閑適地翹起,整個往后一靠,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歪頭看著,十分有耐心地繼續等的回答。

“……”

這個!!

趁火打劫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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