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丁堯問韓煙煙。

韓煙煙不解。

“誰都知道突破極限，異能能提高。這不是。”丁堯說，“問題是，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絕大多數人還沒到極限，就已經力竭，本使不出異能了。極限不是你想突破就突破的。”

韓煙煙愕然，才明白這也是電子音給開的掛。不聲，說：“我不知道，我以為大家都可以的。”

丁堯沒就這件事再追問，只問起效果。

韓煙煙躊躇道：“覺有提高，但是攻擊力……”殺傷力很弱，攻擊力不夠。

“想變強嗎？”丁堯問。

“想。”韓煙煙盯著他的眼睛說。

丁堯了煙，看著說：“下次外出，你跟著一起去。”

戰隊是定期外出搜索資的。有時候管委會也會發布任務。像第一次的機床，就是管委會要的。戰隊以此和管委會換大宗的資。丁堯作為南陵城最強戰隊的頭領，同時也是南陵三大勢力之一，和管委會關系搞得不錯，和另外一方勢力則很張。

那一方勢力就是軍隊。

說是軍隊，其實早不是從前的軍隊了。管委會其實是從前的政府，軍隊是從前附近的駐軍。末世后，政府以其正統和影響力維持著這個城市的運轉，當時的部隊也是支持的。

可是末世艱難，慢慢的人心就散了。政府部也經歷了幾次斗，最后勝利的一方更名為南陵管理委員會，簡稱管委會。這時候軍隊已經有了異心，部進行了清洗，又吸收了一些后來的人。到后來，已經完全不聽管委會的指揮了，要不是丁堯的崛起，大概軍隊早就掀翻管委會，自己當家做主了。

雷霆戰隊異能厲害，但軍隊不僅人數多、有熱武，且絕大部分人過軍事訓練，兩方旗鼓相當。管委會居中調停，三方勢力就這麼三足鼎立著，南陵城看著就一派安穩。

丁堯帶韓煙煙一起外出，令隊員們頗是側目。

這場人間的爭奪，終是以韓煙煙獲勝告終。韓煙煙依然住在頂樓的套房里，三樓的人最終放棄了丁堯，屈就了別的男人。丁堯的人于是知道丁堯是真的很喜歡韓煙煙，但他們想不到丁堯出門也要帶著。

南陵城出現了傳染的疾病，丁堯跟管委會討價還價達協議之后，帶人去找藥。他們的目標有兩個，一是醫院，一是生產這個藥的本地的制藥公司。

丁堯給了韓煙煙一把刀，把扔進了醫院里。

韓煙煙從醫院里活著出來的時候，兩只手都在抖。丁堯一次都沒出手，韓煙煙遇到了一只變異喪尸，是靠自己活下來了。活著走出醫院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丁堯看著這樣的韓煙煙，笑了。

韓煙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笑。這個男人笑起來出白白的牙齒，很好看，也很可怕。

在安全的地方宿營的時候，丁堯著韓煙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烈。韓煙煙覺自己終于到了丁堯的脈門。

韓煙煙跟著丁堯回到南陵的時候，齊彤彤覺像換了個人。

齊彤彤勸別出去冒險。哪怕是有丁堯跟著，可哪次沒有死人的？命只有一條，意外總是防不勝防。

韓煙煙只是笑笑，反而問：“丁堯是個什麼樣的人？”

齊彤彤像看個傻子似的看：“你問我？你才是他的人好吧！”

“我看不他。”韓煙煙說。

“他要是能被你或者我看，他就不是丁堯了。”齊彤彤說，

“全戰隊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個個都是強手，怎麼就能都聽他的命令？這里面得有多事兒。”

“要不是有他在，現在管著南陵的不會是管委會。軍方那個齊團長是個心黑手狠的主兒，要沒人著他，整個南陵得多死一半的人。”

“韓煙煙，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整明白丁堯到底有多牛？”齊彤彤瞪著。

這場對話最終以齊彤彤做夢般的囈語終結。

說：“要是有下輩子，我也想為那麼牛的人。

韓煙煙和齊彤彤是在基地的食堂吃飯。們吃完聊完，起準備回去。迎面一個人端著熱湯沖們過來，韓煙煙眼睜睜看著那人突然向前歪了一下，那碗熱湯就朝潑了過來。韓煙煙本能的閃，熱騰騰的湯眼看就要潑在跟在后的齊彤彤的臉上。

齊彤彤都嚇傻了。

那湯最后真的拍在了臉上，的，涼涼的。掉到地上，摔了碎冰碴。齊彤彤張大，轉頭看韓煙煙。

韓煙煙長長的吁了口氣。

“不好意思，手了。”那人假模假式的道歉，“我是聽說你是異能者，沒想到還厲害呀。”

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就是跟韓煙煙爭丁堯失敗了的那個姑娘。齊彤彤脾氣，上去就要撕，被韓煙煙握住手腕按住了。

“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韓煙煙微笑。

那姑娘撇撇，轉又去盛湯。

韓煙煙拉著齊彤彤朝外走。齊彤彤氣死了，罵韓煙煙：“你放開我，讓我去……”話還沒說完，視界中有什麼東西一閃，奔著那姑娘的腳踝去了。

那姑娘正端碗盛湯，猝不及防向前一趴，一條胳膊就進了湯桶里，頓時燙得嗷一聲。

“走吧。”韓煙煙說。

齊彤彤合不攏了。

“你、你的異能怎麼提高得這麼快！”震驚。

“瀕死，求生的**能讓你發。”丁堯坐在床邊，“當然不是適用于所有人。大多數人做不到，發不出來，所以百分之九十九都真死了。”

“那我呢？”韓煙煙問，“你怎麼知道我能做到？”

“你殺人的時候，我看到了。”丁堯吻的頸子，“你第一次給我展示異能的時候，用了十多秒才凝一個冰球。可那時候，你為了活命，一瞬間就在那個人臉上凝出了冰。你凍住他手臂的冰，那種度是你當初展示的冰球絕對沒有的。那一次，你就已經發了。”

“原來如此。”韓煙煙恍然大悟。

丁堯律起來，韓煙煙顛簸起伏，氣息凌。

“丁堯！丁堯！”韓煙煙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頭息，“我能變得像你那麼強嗎？”

丁堯停下來看著：“很想變強？”

“想！”

丁堯低低的笑起來，膛震。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勾人？”他抓住的頭發向后扯，低頭咬住的，“是你眼里充滿求生的時候。”

那是寒冷的冬天，南陵城里有人死凍死，韓煙煙只記得丁堯汗流浹背兇猛索求的模樣。

得要死。

冬天他們出任務出得，人們大多數時間都躲在建筑里。南陵城算是南方，沒有暖氣。但據本地人說，這一年的冬天比以往冷得多，還說從來沒在南陵見過這麼大的雪。

不外出的日子，丁堯把韓煙煙拉到訓練室練。這里其實是酒店的宴客廳，被隊員們改造為健房。跑步機這種用電的東西是沒有的，但普通的機械鍛煉械有很多。關鍵是有人教大家怎麼用刀。

雷霆的人有木倉和彈藥。但在資缺的條件下，人們都更偏刀這種冷兵。一個人的異能是有限的，**的搏斗在很多時候都是必須的。這些隊員都是生死里掙扎過來的人，比誰都更明白這個道理。

丁堯親自訓練韓煙煙。在訓練場上他仿佛和有仇，手下毫不容。韓煙煙倒在地上筋疲力竭、渾都疼的時候，能迫強撐著爬起來的，是丁堯那冷漠的目。

那目讓韓煙煙到恐懼。

明明這個男人眾所周知的寵，明明他迷的到不釋手，明明當提出一些小小的奢侈的要求時，他總是懶洋洋的答應，幾乎沒有讓失過。可在訓練場上，韓煙煙半點不敢違抗他。

他冷冷的命令站起來的時候，忍著疼痛爬也要爬起來。

后來問他，是不是有過從軍的經歷，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白領。”他說，“做外貿的。”

韓煙煙很意外。因為丁堯的上有骨子與別人明顯不同的鐵的覺，不在軍營或前線鍛煉一些年是養不出來的。

是沒法把丁堯和“白領”這麼個份拉攏在一起的。這種覺像是給一個角做了人設，結果寫崩了，角的言行舉止完全不符合先前給出的人設似的。

齊彤彤偶爾看到上訓練留下的青紫淤痕，咋舌：“丁老大也太狠了！”

韓煙煙捧著杯子，杯子里是數人才能喝到的沖泡的熱牛。吹散牛的熱氣，出神道：“總覺得他是那種……如果你掉隊，他絕不會等你，會把你遠遠丟在后，任你自生自滅的人。”

齊彤彤靜默了一瞬，說：“和玲姐當初跟我說的差不多。”

“當初我一心想跟丁堯，那時候好幾個人喜歡我，玲姐勸我找個對我真心的。”回憶起當初，“說，我這樣的，對丁堯來說永遠都是玩。如果遇到危險，丁堯會救同伴，不會救玩。我要想好好活下去，與其找丁堯，不如找個心里有我的男人，關鍵時刻或許不會拋下我。可惜……我沒聽。”

攏了攏頭發：“我覺得玲姐說那個話的時候……好像也很怕丁堯。不過誰不怕他呢？大家就是因為怕他，才跟著他啊。”

玲姐林玲，是治愈系異能者孫立軍的妻子。末世到來，人們染病毒，最弱的人死去，次弱的人變了喪尸，好一些的人依然是普通人，幸運的人獲得了異能，或強或弱。孫立軍、林玲夫妻兩個雙雙獲得強大異能，可以說非常幸運了。

只是兩人中，男的獲得的是治愈系，反倒是從前是家庭主婦的林玲，擁有了戰斗力強悍的土系異能。

雷霆戰隊人多，分了好幾隊人。丁堯親自帶一隊，林玲是二隊的隊長。不僅是因為夠厲害，也是因為他們夫妻也算是最早就跟了丁堯的老人了。

丁堯邊最信重的人談起丁堯，都不自的帶著畏懼。

韓煙煙就覺得，自己對丁堯的恐懼，或許是正常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并非每個世界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