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咸魚在文出奇跡》第56章 手足相殘1.0
第56章
郁想的手機響了, 一下打斷了和系統的對話,也打破了和奚亭面對面凝滯的氣氛。
郁想和奚亭幾乎同時低頭去看手機。
奚亭僵著臉:“外賣到了?”
郁想看著他:“嗯。”稍作停頓,才跟著又出聲:“如果奚先生現在有空的話……”
奚亭接了后面的話:“就去幫你拿外賣對吧?”
郁想輕輕點了下頭。
一分鐘后, 奚亭走出去,站在了門外的寒風中,不由陷了沉思。
是怎麼理直氣壯地開始支使他的?
哦,就從他承認了是儲山聘請的時候開始?
雖然要追求郁想, 這些事是肯定要做的。
但是當郁想把主權拿過去,什麼都由來主開口的時候, 那種覺就變得微妙了。
奚亭的計劃里考慮到了, 這位被眾星拱月, 優質追求者甚多的郁小姐將會如何地拒絕他, 想要接近多麼的困難等等……
然后他把應對方式都想好了。
結果沒有拒絕, 沒有困難。
他好像功在剛認識之后就登堂室了。
但又好像沒有。
……反正他的計劃到底還是全了。
又一陣寒風刮過,把奚亭吹清醒了點,他邁步下了臺階, 然后迎面對上了幾個保鏢。
“你們是什麼人?”奚亭警覺了點兒。
“保鏢。”
“郁小姐的保鏢?”
“嗯,現在是了。”
什麼現在是?
奚亭很快就猜出來了, 他們多半是儲禮寒或者凌琛遠的保鏢。為什麼派給郁想?難道是為了盯著邊有沒有別的男人出現嗎?
這份兒工還是地獄難度啊。
那豈不是更有挑戰了?
奚亭面不改地從他們中間穿過,沒走出多遠就遇上了余桐。
他不認識余桐, 但余桐認識他。
“給郁小姐拿外賣?”余桐掂了掂手里的東西。
奚亭:“對……”
余桐:“我已經拿到了, 你不用去了。等你去,飯都涼了。”
奚亭:“……”
他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嫌棄過。
余桐往前走, 奚亭低聲問:“我能問問你是郁小姐的?”
“郁小姐的保鏢,兼生活起居的助理。”余桐目不斜視地說。
奚亭沉默了片刻。
意思是,端茶倒水其實都還得排個隊是吧?
奚亭跟著余桐回到別墅,發現那些保鏢就守在外面, 一點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他順手拍了張照,發給了劉書。
劉書都以為這活兒要結束了呢,結果奚亭居然還在工作?看這個角度……
劉書驚呼了一聲:“奚亭在郁想的家里!”
儲山今天剛緩過勁兒,聽見“郁想”兩個字就有點頭疼,但又不能不聽。
他說:“在家里有什麼用?之前那個元景煥不是也登門了嗎?”
劉書趕把照片給他看:“這些都是儲大的保鏢吧?”
“這麼大的陣勢……”儲山沉著臉,“元景煥還真沒說錯,他這是真怕郁想跑啊,想把人關起來。”
“要不把這件事告訴給臧總,讓臧總來理?”
“不行。”儲山寧愿和郁想打道。儲山神復雜地說:“就是個……”瘋子。
儲山把后面半句對儲禮寒母親的評價吞回了肚子里。
劉書心領神會:“意思就是,別人把這件事告訴臧總,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對吧?”
儲山這才臉好看了點,笑著說:“劉豪啊,你可真他媽是個人才。”
這邊奚亭收起手機,走回到桌邊坐下,這才把那碗面又端了回來說:“真有那麼難吃嗎?就一口就不吃了?”
郁想:“怎麼?您還想自己嘗一口?”
奚亭拆了雙新筷子,還真夾起了面。
幸好剛才郁想是夾到小碗里吃的,不然現在看著奚亭嘗剩下的面,還奇怪的。
“……也沒有很難吃。”奚亭說著,“確實有一點難吃。”
你擱這兒矛盾文學呢?
郁想抬眸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等吃完早餐,郁想也就準備出門了。
“你去上班?我送你啊。”奚亭問。
余桐出聲:“不好意思,郁小姐的司機是我。”
奚亭:“拍廣告你也能拍嗎?”
余桐:“這不還有元景煥先生嗎?不急。”
奚亭:“……”
因為郁想要走,奚亭再不愿意,也只有抱著他的貓先回家了。
等到家之后,他就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幫我找一個……”
“一個什麼?”
奚亭很不愿地吐出了那幾個字:“廚師培訓班。”
奚亭跟元景煥可不一樣,元景煥是只鉆研當偶像和演戲這兩件事。奚亭的生活就富多了。賽車、打球,他玩兒得都好,并且這恰好都是能完展現男魅力的活。
……然后他就敗在了廚藝上。
奚亭掛斷電話之后,又發了條微博。
他也習慣他把微博當朋友圈發,倒沒太驚訝,就是看看容……
@奚亭:[圖]第一次學做早餐,大概只有狗肯吃。
【奚哥對自己要求別那麼高】
【所以到底是給誰做的?】
奚亭翻了翻,想起來最后是自己吃了面。
這不罵自己呢嗎?
奚亭又趕把微博給刪了。
他轉頭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像元景煥一樣也給郁想組了個廣告拍攝團隊。
他要玩個比元景煥還大的。
這邊郁想剛出門不久,就接到了郁家的電話。
“有一封請柬送到了郁家。”那邊的口氣有點激。
“是給我的?”郁想猜測道。
不然的話,郁家大伯也不會特地給打電話。
“是的。”那頭語氣有點嘆,說:“是高家大的生日宴,特地送了請柬,邀請你赴宴。”
郁家大伯都忍不住在心底夸自己聰明。
儲山問責的時候,他護住郁想是對的。到今天,也沒見儲山拿郁想有什麼辦法啊。不僅如此,這高大竟然還會主送請柬,只送給郁想!
郁家大伯說:“你什麼時候在家?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晚上吧。”
“行。”郁家大伯說著頓了頓,委婉地出聲,“你……你也不要太挑花了眼。”
郁想:?
掛斷了電話。
挑花了眼?嗯?不用挑啊。大家分工明明都很明確嘛!
那頭的郁家大伯掛了電話,忍不住再次心生嘆。
回想上次郁想指著凌琛遠和儲大讓他們挑一個的時候,他們當時還震驚之下,出聲怒斥郁想。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他們多有點沒見過世面了。
“郁想就一個人去?”旁邊有人不甘地問出聲。
“是啊,不然還拖家帶口嗎?這不是平白惹人笑話?”郁家大伯反問。
“人家一人得道,犬還跟著升天呢……”
“你懂什麼?現在郁想的位置也還不穩當呢。”郁家大伯說完,也還有點發愁。
……
郁想先去見了下基金的負責人,但對對方的基金管理方式不太滿意,就只好先憾地離去。
反正現在多了個崽,也就沒那麼急著安排這些事了。
掉頭去了公司。
一進門,就先見著了幾個在茶幾旁圍坐的人,人手一杯茶,但誰都沒心思喝,臉上寫著焦灼。
“郁想,你可來了!喏,這兒全是等你的。”前臺指了指茶幾旁的人。
郁想轉頭看過去。
那幾個人立馬就站了起來:“不好意思郁小姐,您微博的私信可能實在太多了,我們又拿不到您的聯系方式。就只能找到您公司了。”
郁想反應過來:“哦,要投資的?”
“對,是想請您看一下咱們的項目書……”
“都給我吧,然后你們可以先回去了。畢竟這里不是我的投資公司。”郁想說。
其中有個人臉變了變,小聲嘀咕了一句:“就這就把我們打發了?我們在這里等了這麼久……誰知道你拿了這麼多項目書,到底還看不看……”
前臺憋不住嗆了一句:“話也不是這麼說,錢在人郁想的兜里,你要從的兜里拿錢,做足姿態不是應該的事嗎?”
那人不住激,罵了一句:“算了,當我白來。又能掏得出來多錢?不也是從男人口袋里掏的嗎?”
郁想正要出聲。
沈總倒是更憤怒地著吸塵那個把手出來了:“哎不干不凈說什麼呢?你求人辦事,你還拿自己當爸爸呢是吧?”
然后前臺抓起水杯,也潑了他一臉。
其他員工聽見靜,也就紛紛出來了。
這一下人多勢眾,把那人嚇得青著臉就趕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罵:“什麼公司?就這個作風能好?”
等罵完,大概是怕挨打,就變了跑。
“什麼鱉孫玩意兒?跑得還快。”廖佳菲罵了一句。
其他來求投資的人,趕和郁想道歉說:“我們不是一起的,我們對郁小姐是很尊敬的,郁小姐慢慢看,有空的時候您找我們。”
“對,我名片就夾在里面呢。”
郁想先回頭看了一眼同事們。
會跟站在一條戰線上的同事,也是真實的,真實得有有的啊。
郁想了下,沒有生氣,反而出了點笑容,將腦袋轉回去說:“把你們自己的項目書挑出來,別混一塊兒了。煞筆的策劃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哎哎。”大家趕了起來。
心說這位郁小姐看起來還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這時候寧寧站起來,主幫郁想把那些項目書抱到了工位上。誰也沒有說在公司里看這些不太合適。
靠人家發財,還那麼多屁話。
那不有病嗎?
一共三份項目書。
一個是解類游戲,一個是收集類游戲,還有一個是治愈系的。
郁想看完之后就先鎖柜子里了。
然后接到了儲禮寒的電話。
“什麼時候回泰?”儲禮寒的語氣聽上去依舊冷靜得和過去沒什麼區別。
“馬上。”郁想琢磨著應該是儲禮寒忙完工作了,也正好,他們可以坐下來談談了。
郁想讓余桐開車回泰,直接一路開進了小區,最后停在了別墅大門口。
但門口已經有個人在等了。
這時候儲禮寒也從隔壁棟過來了。
儲禮寒輕了下大口袋,里面裝著他的戶口本。
這就是他特地回一趟臧家做的事。
雖然儲禮寒很清楚地知道,以郁想的格,是不可能會立即點頭的。但儲禮寒還是帶上了。
他地盯著郁想的影,目深沉,一時間將旁邊的人和景都忽視了。
直到他走到了郁想的面前。
“大哥也在啊?”凌琛遠的聲音響起。
儲禮寒轉過頭,只見凌琛遠更早地等在了門口。
雙方目相接,空氣中彌漫開了淡淡的火-藥味兒。
系統見狀快昏了:【你不攔著點?過去儲禮寒只是單純想弄死男主。現在……現在是加倍地想弄死男主了!】
它沒有人類的。
但系統看過世界。
搶老婆的猛,是很兇殘的。
大反派和男主之間的對立,是徹底拉滿了。
另一頭抱著貓,準備要來告知郁想他報了一個培訓班的奚亭,及時地頓住了腳步,觀察著這邊的靜。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劉書?”
“你不用再假裝追求郁小姐了。”
“我沒有假裝,我在很認真地追求。”
“……”劉書噎了下,說,“總之就是現在不需要你把郁小姐追求到手了。你現在去做另一件事。明天,高家大高學輝的生日宴。臧總你知道嗎?會出席這個生日宴。你只需要在面前假裝你很郁想就行了。你希郁想回到你的邊。所以你要向穿,儲大和凌的行為。希能管束儲大。”
奚亭直接掛斷了電話。
憤怒的劉書很快又打了過來:“你掛電話干什麼?我告訴你,你現在走郁想這條路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你是沒辦法讓郁想喜歡上你的。只要你能讓其他人以為你喜歡郁想就行了。臧總這件事辦完,你就可以和這份工作說拜拜了。”
“為什麼?”奚亭問。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說,郁想是不可能喜歡上我的。”
“你長得帥,有名氣,有。是我想錯了。像你這樣的人,過去不用追求誰,就有大把的人追著你吧?那你怎麼會有富的追人經驗呢?你不會以為帥臉,送點花,做點心早餐就能拿下郁想吧?”劉書不滿地說。
奚亭喃喃道:“有點道理……我懂了。”
劉書沒聽清,繼續往下說:“讓你扮演凌,你非要按自己的搞。現在搞出了什麼?屁都沒搞出來一個。”
“扮演凌就行了嗎?”
“當然。”
“可是我看凌本人都不郁小姐的喜歡。”
劉書噎了噎:“你知道什麼?”
奚亭:“我看見凌說,他來給郁小姐送東西。儲大說滾吧。郁小姐說要不你們倆打一架再進來說話。”
劉書整個人都震驚到當場裂開,他聲調一拔高:“什麼?你說什麼?儲大和凌都在?”
儲山聞聲都一下轉頭看了過來。
劉書握著手機仿佛握著一個燙手山芋,他嚨里哽了哽,說:“你還不上去?怎麼能讓大和凌手足相殘呢?”
奚亭:“我在等他們打完,再上去安被他們嚇到的郁小姐,并告訴幾個好消息。這漁翁得利。”
劉書:“……”
我都找了個什麼玩意兒?
劉書覺到自己罪孽深重。
這時候儲山從病床上下來,拿起拐:“還發什麼呆呢?準備車啊!去泰啊!”
這邊凌琛遠沉沉地盯著郁想,笑著說:“郁小姐不會是希我大哥打我一頓吧?”
郁想眨眨眼:“哪里的事呢?只不過凌來得確實不是時候。我和大正有事要商談。”
“什麼事?我不能聽嗎?”凌琛遠權當沒看見儲禮寒冷漠的目。
郁想大大方方地道:“關于我肚子里的孩子的問題。怎麼?凌摻和進來,是想當干爹嗎?”
凌琛遠愣住了:“你真的有了?”
郁想輕一點頭:“唔。”
凌琛遠出笑容:“你騙我,哪有這麼巧?我才向你求婚,你就懷孕了?”
儲禮寒眉心一跳,看著凌琛遠的目已經帶上徹骨的冰寒了。
求婚?
什麼時候的事?
郁想也很無語。
我口嗨的時候你們什麼都信,我說大實話的時候,怎麼不信?
郁想走上前打開門,轉過頭輕飄飄地問:“要欣賞一下我的早孕試紙嗎?”
凌琛遠臉變了變,還真有?不,他要親眼看見!
凌琛遠一步上臺階。
他搶先進到了門。
儲禮寒眸冰寒,也不和他搶。
儲禮寒走在后面,等也走上臺階的時候,儲禮寒才慢條斯理地一抬手,抵住門,然后再一抬,踹了凌琛遠一腳。
凌琛遠就這麼重重摔了一跤。
“草!”
凌琛遠從地上起來,沉著臉轉過了。
而儲禮寒單手解開了外套紐扣,下來無比自然地掛上了一旁的架子。
顯然是做好了要把凌琛遠打一頓的準備。
凌琛遠克制住了打架的沖,他先走到了桌邊。
這時候郁想已經把那驗孕棒擺在桌上了。
凌琛遠又不是傻子,看一眼當然能辨認出來這是不是代表懷孕了。
他出聲問:“是誰的?”
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未婚先孕的母親。
一下子連眼珠子都紅了。
儲禮寒:“我的。”
凌琛遠怔了下,然后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是真的有些嫉妒儲禮寒。
他什麼都有……
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郁想這樣難搞的人,居然會懷儲禮寒的孩子?
凌琛遠這下知道,儲禮寒這樣冷靜自持,時時刻刻都冠整齊、高高在上的人,為什麼會失態地踹他一腳了?
凌琛遠挨著沙發坐下來,抬起頭說:“誰要做干爹?要做就做親爹。”
儲山一路趕慢趕,路上闖了不紅燈,最后還是拿著商業上朋友的門卡,刷開了泰的大門,然后停駐在了郁想的門外。
劉書趕上前拍門。
余桐走過去打開了門,看見門外的人就是一愣。
儲山卻不管那麼多,拄著拐沖進了屋:“你們干什麼啊?!啊!你們怎麼能手足相殘,你們……”
儲山的話音戛然而止。
凌琛遠坐在郁想的右手邊,儲禮寒站在郁想的左手邊。
氣氛凝滯抑,像是下一刻那弓弦上繃的箭就要飛出來撕裂這一刻的平靜。
但是,確實誰也沒有手。
或者說,可能是還沒來得及手。
儲山的緒有點收不住,最后化了臉上一點尷尬。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他尷尬什麼?
郁想背著他同時和他們兩個人見面,尷尬的應該是郁想啊!
于是儲山拉下臉,拄著拐穩步走上了前。
“郁小姐,我能問一問這是在干什麼嗎?”儲山出聲。
郁想:“……?”
怎麼又來一個?
凌琛遠低低出聲:“都在看一個東西。”
儲山:“什麼東西?”
劉書反應更快,他哆哆嗦嗦地出聲:“是、是這個嗎?”
儲山聞聲低頭看去。
一驗孕棒。
上面,兩條紫紅的杠。
“這誰的?”儲山問。
凌琛遠冷笑:“難不還是我的嗎?”
儲山噎了噎,顧不上去想自己這個兒子好像真的有點叛逆。
這里還有哪個孩兒呢?
還有誰值得被凌琛遠和儲禮寒同時關照呢?
儲山的思緒行進到這里,一口氣不上來,眼前陣陣發黑,他拄著拐,往后倒了倒。
劉書眼疾手快,趕一把扶住了他。
“真的……懷了?”儲山之前也就只是猜測,但畢竟沒親眼見到,那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現在的況還是……他的兩個兒子齊聚一堂,親眼共同見證了這小小驗孕棒上的兩條杠。
儲山哆哆嗦嗦地扣住了劉書的手腕,抬頭看著郁想問:“什麼時候懷的?”
郁想:?
郁想:“還不知道……”
儲山咬牙切齒:“這是誰的啊?”
劉書趕又勸:“不管誰的,那都是您的孫子啊。”
儲山一聽,對啊!他怎麼以前沒想到呢?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但念頭剛轉了一圈兒,他就又山重水復真沒路了。
儲山嚎啕大哭:“啊,你不是找了那倆替嗎?那現在也不一定是我的孫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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