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第38章 038
這天晚上, 念清終于抱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很久的膛。
小孩子最喜歡的便是接,抱起來更有安全。
更別提齊厭殊雖然脾氣,但抱起來卻有寒氣, 在夏天夜晚別提多舒服了。
念清這一覺睡得很香很甜, 好像又回到曾經哥哥抱著、哄睡覺的過去里。
倒是睡得了, 徒留下齊厭殊著的后背,面無表地看著黑暗。
過去滄瑯宗里都是男的, 齊厭殊過得很隨,經常敞著袍晃來晃去,也沒覺得有什麼。
等到謝君辭帶回了念清, 齊厭殊還不至于隨到在小孩面前也那麼不修邊幅, 所以才勉強穿好服。
沒想到初見第一面,小姑娘便對他獨特的造型念念不忘, 一直記在心里。
說來也奇怪,他自己過去整日冠不整也從沒有什麼覺,可讓小姑娘主要求能不能他的膛睡覺, 反而讓齊厭殊老臉一紅。
活這麼多年了,齊厭殊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有恥心這種東西。
幸好主峰只有他們兩個人, 沒人敢隨便上來。
齊厭殊面無表地想,若是讓哪個不識趣的小子看見了……他一定會殺人滅口。
他這才意識到, 原來前兩天晚上睡覺念清喜歡摟著他的脖子, 是因為可以到脖頸的皮,所以睡夢中也不安穩,要一直挪到想要地方。
如今趴在他的口上, 可以一直, 便睡得很, 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在睡夢中了。
齊厭殊的手指輕輕著的后背, 卻是無聲地嘆息。
之前他不同意謝君辭收留小姑娘是真的反對。若當初謝君辭帶回來的是個七八歲的男孩,可能還有商量的余地,畢竟同個別更加方便,孩子五歲以上差不多也可以正常流了。
可謝君辭帶回來的卻是個看起來還沒有貓大的小孩。如何養大這麼一點、自理都問題的小姑娘,想想就是個巨大的工程。更別提男有別,許多事上都很不方便。
齊厭殊是看自己的大弟子短短時間被影響改變得這麼多,態度又很堅決,他才勉強同意的。
不過他也并不覺得謝君辭真的能將養大。齊厭殊認為再過幾年、甚至不用過一年,頭腦冷靜下來的謝君辭遲早會發現自己很難從零開始照顧一個孩子,屆時還是要將人送走。
可是——
齊厭殊有些煩躁。
起初他只是對這個小丫頭有點興趣,誰知幾天下來竟然逐漸著了的道,總是想看到高高興興的,不論說什麼都想答應。
真是瘋了。
難道,他真的應該收為徒?
齊厭殊垂著眸子,漫不經心地思考著。
黑夜逐漸過去,天邊漸漸亮了起來。
念清昨天晚上睡得早,今天醒得也很早,自然醒過來的時候,天才剛剛亮。
打了個哈欠,雖然醒了,但是不睜眼睛。臉頰下是又又涼爽的膛,念清忍不住又了幾次。
齊厭殊青筋直跳,他本來抱著后背的手向前,抵住了小姑娘的下。
“別蹭了。”
可能是因為耳朵著膛,男人的聲音震得麻麻的。念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對上了齊厭殊深邃危險的眸子。
他面容立,氣質冷毅,雖然英俊,但不知是不是脾氣的原因,是個看起來便有點兇的皮相。
齊厭殊這樣沉默不語地看著別人的時候,總是能把對方嚇個好歹。
可小姑娘卻仿佛毫無覺,舉起手臂,了個懶腰,順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脖頸。
“師虎……”小孩剛醒來的嗓子還帶著點糯。
偏偏齊厭殊還真吃這一套,任由抱著脖子。
覺念清似乎真的忘記昨天到的驚嚇,齊厭殊這才放下心。
打人不好,容易嚇到小東西。以后他打人時得背著點。
等到念清終于爬起來,看到經過這幾天愈來愈的頭發,直男晚期的齊厭殊終于意識到了什麼。
他自言自語道,“是不是該給你梳梳頭發?”
齊厭殊的主殿里堆滿了七八糟的東西,有家,有法,也有大大小小零碎的件。
他殿里什麼都有,就是找不到。
找來找去,翻到了個天品釘耙,齊厭殊將釘耙小,勉強給小姑娘梳了梳頭。
念清乖乖坐著,在塌邊晃著,道,“師虎,。”
“怎麼醒來就呢。”齊厭殊一邊梳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吃了睡,睡了吃,你是小豬嗎。”
“我在長呀。”念清理直氣壯,“師虎做的菜好吃,清清吃完就又了。”
齊厭殊哼笑一聲,他沒說什麼,但看起來十分滿意。
真是怪了,他過去最不聽別人恭維自己,可同樣的話由小孩里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讓人舒服呢。
等到將念清的頭發梳得順后,齊厭殊福靈心至,想到跑來跑去頭發散著悶熱,便又開始翻法寶,翻出一個繩索來。
這繩子原名鎖仙繩,意思是連神仙都能捆住的繩子。雖然名字有點夸張,但確實是個高階法寶,若是放在世家拍賣會,足夠拍上萬靈石了。
齊厭殊殿里這樣的好法寶數不勝數,只是被他扔在殿里或者堆在儲戒指里,如此隨意的對待,弄得法寶們本展現不出原本的價值。
用鎖仙繩給小姑娘綁了個辮子,齊厭殊滿意地說,“這回不錯,你怎麼跑都散不開了。”
念清再跑出去玩的時候,果然再也不披頭散發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大一小二人在主峰上相的都很融洽。
齊厭殊原本覺得一小姑娘在滄瑯宗里肯定會有諸多不便,如今看來,沒有任何不便,被迫變的反而是他。
他本來整日頹廢酗酒,念清來主峰后,齊厭殊自然而然沒有那麼多時間喝酒了。但他本來還能偶爾喝一口,結果有次小姑娘很好奇他每天都在喝什麼東西,他差點沒看住,倒是酒氣太濃,讓念清打了個噴嚏。
從那之后,齊厭殊將酒都收起來了。
他過去一天不喝酒就煩得難,如今接連幾天不喝,竟然毫無覺。
接著念清跑來跑去的時候在殿里差點被雜絆倒淹沒,幸好被齊厭殊安然無恙地救下。
齊厭殊這時也不說自己喜靜了,幾百年了,他第一次將主殿收拾了一下,將雜和不用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剩余的靠邊放,還記得留下了幾個矮柜和桌子給小姑娘用。
殿里倏地變得寬闊。
等到蘇卿容獨自一人在府里又過了一次渾痛楚的發病,整理好自己重返主峰時,看到的便是主殿的大變樣。
不僅如此,原本包裹著所有窗口的黑布也都被撤了一半,終于能灑落進主殿了,就仿佛齊厭殊冰冷黑暗的心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蘇卿容站在殿門口,他怔怔地看著這一切。
唯獨不變的是靠在塌上的齊厭殊,他的手里拿著一些門煉氣期的書卷看著,旁邊是正在玩玩的小姑娘,二人之間畫風竟然詭異地融洽。
到蘇卿容一不,齊厭殊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眸子。
“愣著作甚,進來。”
蘇卿容這才恍然回神,邁步進了殿。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師尊說話的語氣都緩和了許多……?
“師尊。”蘇卿容來到臺階下,他低頭行禮。
“渡過去了?”齊厭殊問。
“是。”蘇卿容低聲道。
蘇卿容的痛病大概兩三個月會發作一次,雖然不致命,但這樣的慢病格外折磨人的神。
齊厭殊看了他一眼,青年病弱蒼白的臉上有些憔悴,因為過百,脖頸的管發青灰,清晰地映在皮上。
他合上書,漫不經心地說,“世家商盟終于舍得將流澤鏡拿出來了,本尊已讓謝君辭去取。”
蘇卿容一怔。
小姑娘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專心致志地玩著,倒是系統若有所思。
原著設定在天界之下,最高等級的法寶被稱之為圣級,據說有與天界神媲的力量。
圣級法寶一共十三件,散落在五界各。除了未出世的幾樣,如今明確知曉去住的一共七件,其中有四個在修仙界,分別是終朝劍,流澤鏡,緣生琴,半燭杯。
四件圣級法寶被修仙界不同勢力所擁有,半燭杯在佛宗重地,緣生琴在地位超的玄云島,已經許久不出現在世人眼前。
剩下的終朝劍和流澤鏡倒是很有說頭。
終朝劍是圣級法寶之首,被賦予無數傳奇故事。據說終朝劍在等它的主人,被終朝劍認可的那個修士,將會給五界帶來永久的和平。
這把劍如今長鴻劍宗的地之中,它化為一座劍山,也是長鴻劍宗的鎮宗之寶。
雖然每個拜長鴻劍宗的弟子都幻想過自己是終朝劍等待的那個人,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長鴻劍宗一代一代收徒,終朝劍始終沒有過聲響,甚至近百年來長鴻劍宗風頭正盛的大師兄沈云疏,也沒有得到圣劍青睞。
自然了,修仙界眾說紛紜,可系統對此門兒清——終朝劍等的那個人不是虞念清,還能是誰?
原著里,虞念清渡劫達到元嬰期后,門派里最高聳的終朝山應聲而,重新化為長劍,為所用。
而至于如今……系統忍不住嘆氣了,念清還是個只會玩玩的小崽子,還反派的老巢,什麼時候能去長鴻劍宗都說不準了。
總而言之,這三件法寶的所有勢力實力強勁,所以外人雖然羨慕,但基本沒人敢歪心思。
流澤鏡就不一樣了,它這些年不斷在不同人手里流轉,這一代落了世家的手中。
修仙世家雖然如今也實力強勁,以商聯盟,有想與幾大仙宗分庭抗禮的遠大目標,但實際上仍然很難逃各為各家的私心,心不齊,弱點便多。
八/九十年前世家商盟本來以為得到流澤鏡這一圣級法寶,就能和修仙門派們平起平坐,耗費了大力才將其搞到手。
等得手之后世家們才發現,得到容易保護難,五界人人都窺探寶,這百年來弄得他們筋疲力竭,寶反而了燙手山芋,幾大世家流保護的時候生怕在自己手里出事,各家都耗費了巨大財力力。
如今世家商盟終于忍不住力,打算借著大拍賣的這個機會將圣級法寶出手了。
流澤鏡隸屬護法寶,有溫愈效果,據說能為使用者消除百病,原著里有一段時間被蘇卿容占為己有,后來不知去向。
系統若有所思,難道蘇卿容就是這樣得到這個法寶的?
這一邊,蘇卿容猶豫了一下,他低聲道,“可那流澤鏡早就被各方勢力盯上,就算謝君辭有分神期修為,也很難得手吧?”
“誰說讓他去搶了?”齊厭殊漫不經心地說,“我且問你,世家商盟吃力不討好這麼多年,從來不肯松,為什麼?”
蘇卿容說,“因為他們怕被仙宗收繳?”
修仙世家在很久以前是附屬仙宗而生,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世家也占據了修仙界的一大勢力,也與各大門派有合作往來,但實際上關系一直針尖對麥芒。
門派瞧不起世家,世家看不順眼門派,他們寧可賠再多錢,也不愿意自己保護多年的流澤鏡便宜了修仙門派。
“流澤鏡如今便是燙手山芋,世家急著想甩出去,但又不能隨便手。”齊厭殊慵懶地說,“他們不甘讓鏡子落正道門派手里,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它被妖魔鬼三界所得,而且還要維護自己守護圣級法寶的正面形象,你說,他們的選擇是不是很?”
蘇卿容怔然道,“可就算如此,商盟或許也不會想看到我們得到他。”
“不盡然。”齊厭殊冷笑道,“當年就是本尊給他們的,如今要回來,也不過是歸原主。”
這話一出,蘇卿容和系統都沒料到。
系統的資料里本沒寫過這些東西,或許是因為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原著劇線之前,沒被細節描寫,所以資料也不記載。
可是它有些搞不明白了,本來系統以為原著就是這個世界的全貌,可是隨著念清一起偏離了故事線的軌道,系統才發現,似乎真正的世界比書里寫的更加立而復雜……?
就像是齊厭殊曾經得到過流澤鏡又將它扔給世家商盟,這一變讓整個修仙界為此百年都不太平,世家和其他大小勢力狗咬狗,弄得所有人都筋疲力竭,過得不舒服。
折騰了人家近百年,耗費了力力,如今齊厭殊再輕描淡寫收回來,世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毫無損失藏幕后,還挑撥了各方關系,齊厭殊這一手是真黑啊。
“您當時給他們的時候,就知道有這一日?”蘇卿容說,“若是這樣,我們其實不用將流澤鏡回收,讓它在修仙界繼續轉手,不是可以繼續坐收漁翁之利嗎?”
斜靠著枕的齊厭殊垂下眸子,漫不經心地瞟了蘇卿容一眼。
蘇卿容驟地反應過來,師尊收回流澤鏡,是為了給他用。
他是多麼聰明的人,幾乎與此同時,蘇卿容又反過來猛地想到另一個問題。
當年他洗的吳氏全家也是世家商盟的其中一員,他的也了利益的一部分,商盟里有多世家知曉此事?
那天到場的世家們都是著急殺他滅口的,長鴻劍宗的人阻止了他們,而后齊厭殊忽然出現,帶走了他,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或許就是因為流澤鏡,世家商盟才如此大度地放過他一碼。
經由這層,蘇卿容又想到,如今齊厭殊要召回鏡子,世家若是反應過來自己被他耍了,不得恨他恨到牙?估計齊厭殊的名頭要更壞了,不知道多人要記恨他。
蘇卿容幾乎是瞬間便想通了這幾件事,他抬起眸子,低聲道,“師尊,弟子不需要流澤鏡,弟子不怕痛。”
“誰在乎你痛不痛?”齊厭殊不耐煩地說,“你天天病殃殃的,一發病就吵得要命,弄得本尊心煩。”
蘇卿容沉默不語。
齊厭殊最不了就是這樣矯的氛圍。
雖然他這兩日和小家伙在一起時也有些很溫馨的時刻,可將那個人換他的三個大弟子,齊厭殊還是難。
他剛想斥責兩句讓蘇卿容滾,就聽到旁邊傳來嘎達嘎達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
齊厭殊和蘇卿容都抬眸看向坐在一邊玩玩的念清。
小姑娘正在玩撥浪鼓,忽然兩個人都看,抬起臉,一副無辜又發懵的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著的樣子,齊厭殊原本蹙起的眉便松開了。
“好玩嗎?”齊厭殊緩聲說,“喜歡帶響的,過兩天本尊給你再做幾個。”
這一幕在蘇卿容的眼里極其詭異,有種難以言說的覺。
就好像……就好像一輩子都對兒子們嚴肅冷酷、人敬畏的封建大家長,有了孫后卻和悅,慈眉善目,好似隔代更親。
齊厭殊修為高,所以太敏銳,他極其厭惡其他人的發出噪音。
曾經他們師兄弟三人在門派里遇到了,正在互相諷刺,蠢蠢打算切磋切磋的時候,就被忽然出現的齊厭殊揍翻了。
過去他連別人說話的聲音都不能忍,如今念清坐在他的塌上玩撥浪鼓,齊厭殊不僅不生氣,還要給做更多帶響的……
蘇卿容不由得看向塌上的清清,的邊全是玩,小小的影像是要被淹沒了一樣,什麼東西在手里都要大一圈。
到小姑娘要看回來,蘇卿容立刻收回目。
“師尊打算收為徒嗎?”蘇卿容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上一次齊厭殊很果斷地拒絕了,這次,他卻漫不經心地說,“等謝君辭回來再說吧。”
蘇卿容到小孩的目看向他,他脊背僵,手上不存在的傷口仿佛又開始燒灼瘙了起來。
看到齊厭殊似乎沒有再想與他說什麼的樣子,蘇卿容行禮道,“弟子先行告退。”
“我們什麼時候還一起玩呀?”
他剛轉過,就聽到后小姑娘清亮的聲音響起。
蘇卿容一怔。
他回頭,猶豫地問,“我?”
念清抱著玩,期待地點了點頭。
“你是第一個想和我玩的大人呢。”說。
蘇卿容飛快地看了一眼齊厭殊的臉,齊厭殊還沒說什麼,他已經低聲道,“不、不玩了。”
齊厭殊上次給他的心理影確實分量很足。倒不是說挨打,而是因為齊厭殊當時話里出對他的失,好像隔日就要將蘇卿容逐出門派一樣。
蘇卿容這回再病、再看不慣謝君辭,也不敢在對念清做什麼了,他反而如今面對有些逃避心理。
“為什麼呀?”小姑娘的語氣一下就泄了勁兒,扭頭看向齊厭殊,眼里一副哀怨的樣子,仿佛是在指責齊厭殊那天果然在‘玩鬧’時傷到了蘇卿容,搞得人家都不愿意玩了。
齊厭殊:……
他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天了,還要被翻舊賬。
“你陪玩吧,你不是做了很多七八糟的東西嗎?”齊厭殊說,“正好你是師兄弟里年紀最小的,和這小東西也沒差多,好好玩。”
“師尊,我都一百零三歲了。”蘇卿容幽幽地說。
念清正好是他年紀的零頭。
“差不多。”齊厭殊揮揮手,“去吧。”
沒辦法,蘇卿容只能站在那里,等著小姑娘過來。
念清簡直拖家帶口,一個人爬下床榻不提,還要跳起來一個一個將自己喜歡的玩也搬下來,頗有種自己到哪兒玩到哪兒的架勢。
齊厭殊無奈道,“你拿得起來嗎?選一樣去玩吧。”
小姑娘還是聽話的,蹲在床邊挑挑揀揀,最終拿起了蘇卿容那日給的木頭小鳥。
蘇卿容不由得心臟微微一跳。
念清抱著小鳥跑過來,到了蘇卿容的近,和上次一樣起手臂,想和蘇卿容拉手。
這一次,蘇卿容沒有回應。
他輕輕地咳嗽幾聲,然后和上次一樣溫道,“走吧。”
念清自己出門檻,在腦海里疑地問系統,“為什麼這次不和我拉手了呀?”
系統:“可能他害吧。”
它怎麼可能知道一個神病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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