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第64章 064
秦燼是個在表達上十分別扭的人。
他雖然已經和小師妹和好了, 但又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展自己對的關心。
像是謝君辭和蘇卿容經常會隨時隨地在任何場合抱起小姑娘,秦燼就不行,他只在私下才抱, 萬一被人抓到現行,臉就會很僵。
換了過去,蘇卿容一定會借機會好好地嘲諷他一頓,如今確是懶得理他了。
不知是不是念清的原因, 秦燼每次見到蘇卿容都很繃,有一種不愿低人一頭的莫名別扭,好像覺得自己輸了一樣。
不論秦燼心中如何復雜,對虞念清而言卻沒有任何影響。
小孩子是最會接桿上爬的生了, 又沒有任何的要面子有包袱的負擔, 秦燼抱一次,就知道秦燼不可怕, 第二天就能圍著秦燼蹦蹦跳跳要他陪自己玩。
只要秦燼不出曾經兇的樣子, 他在小念清心中便沒有了曾經的威嚴。
縱使他冷峻的五仍然氣息凌厲, 看起來很不好惹,可仍然冷著臉陪小姑娘玩那些稚又匪夷所思的小游戲。
秦燼為了消除虞念清和他之前的心結,還特地帶去相同的地方梯。
念清一開始還有點怯怯的,了好幾次之后,終于忘記了上一次的小恩怨,開心得咯咯直笑。
每一次下去的時候,都會落秦燼寬闊有力的大手中, 過去他看起來拔威嚴的形, 如今卻給一種極大的安全。
秦燼也從沒想過, 原來看著另外一個人開心, 自己的心竟然也會愈發平靜明朗起來。
看到這一幕, 原本寄希于讓秦燼做個‘嚴父’的系統,不由得陷沉默。
它是明白了,滄瑯宗的反派們毫無底線可言,就連秦燼也是如此,通通都外強中干。
過去它害怕宿主顛沛流離,在滄瑯宗謹小慎微,悲慘地討生活。如今擔心的倒是其他問題了。
其他的倒是沒什麼,系統也認可了滄瑯宗的飼養能力,可是……可是清清的劍還在長鴻劍宗呢,這以后要怎麼才能得到手里?
而且還有另一個很重大的問題,滄瑯宗在修仙界算是邪修惡派,念清在這里長大,恐怕原著里所有的劇都要作廢了,未來會如何發展,連它也無從知曉。
一想起這個,系統便有些頭疼。
如今的滄瑯宗還沒黑化,它只能寄希于在宿主的影響下,未來這師徒四人都不黑化,反而往正向發展,雖然聽起來就很難便是了。
十一月中旬的時候,秦燼的傷完全恢復。
按照他本來的子,應該是傷一好便馬不停蹄地離開門派去復仇,如今卻是因為小姑娘的緣故而緩了下來。
整個滄瑯宗已經進深秋,天氣變冷了不,到都是落葉,有些樹已經掉禿了。
念清換上了新裳,夾絨的襖穿在的上,外加還系著小斗篷,茸茸的領襯著小孩白皙細膩的臉蛋,顯得更像一個喜氣可的年娃娃了。
原本整潔干凈的寬闊廣場上也積了不落葉,小念清每天都在上面蹦來蹦去,孜孜不倦地踩遍所有的樹葉堆,跳累了就直接癱倒在落葉堆里。
修仙界無人活的地方雖然沒有灰塵,但樹葉的末還是會沾在上。每次師兄們給拍服和帽子的時候,小姑娘就會嘿嘿笑著,也不知道在開心什麼。
如今滄瑯宗師徒四人養崽起來很用清潔法了,除了在一些不太方便的事上需要用法清潔之外,可以自己做的事他們都會親力親為。
他們逐漸會到養孩子的樂趣,為清理一些小麻煩的時候,其實他們也很樂于其中。
師父和師兄們也很念清說類似‘你要乖乖的’或者‘要聽話’之類的話,除了那些有危險的事要明令止之外,他們在這方面十分放養,只要是安全范圍,虞念清想怎麼做都可以,不會有人因為弄臟了服,或者淘氣而說。
齊厭殊的主殿也逐漸變了樣子,從最開始的雜昏暗,變之前的干凈整潔,再到現在又開始堆了些小孩子的東西。
現在主殿里有的小柜子小桌子,有裝著玩的箱子,還為了在大殿的地面上鋪了厚厚的地毯。就連畫的那些靈魂畫作和一些畫出來的字,也都被在殿墻上展示。
這些歪歪扭扭的畫和字,他們并不是為了哄孩子,而是師父師兄們都真心覺得念清真是太棒了,不把這些畫放出來展示是一種損失。
蘇卿容的早教功力有所見長,他能讓虞念清一直保持興趣的狀態學習。
有一天,謝君辭和秦燼正在齊厭殊的殿里,蘇卿容便抱著念清急匆匆地進來了。
“師尊!清清可了不得了,今天學會背詩了!”蘇卿容說。
一下子,殿里三雙眼睛都看了過來。
“清清,來,再背一次?”蘇卿容看向自己懷里的小姑娘,他用一種哄寶寶般的語調道。
念清抓了抓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辜地背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其實都四歲多了,在啟蒙學習上是比正常世家的孩子要晚的,這樣簡單的詩詞,世家孩子可能不到兩歲就會含糊地背了。
可是等到背完了,師父師兄們仍然響亮地吸了口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
“清清長大了,都會背詩了。”這是一臉欣的謝君辭。
“真聰明。”這是言寡語但真心覺得驕傲的秦燼。
“不錯!這個年齡頭腦正在發育,得多吃點補補腦。”這是心大悅的齊厭殊。
就連虞念清腦海里的系統都很。
——烏烏!寶寶會背詩了!寶寶開始長大了!
整個滄瑯宗沉浸在喜悅的氛圍里。
念清看了看大家的反應,小聲地問蘇卿容,“你們那麼喜歡我背詩呀。”
蘇卿容笑著了的頭。
“清清做什麼我們都喜歡。”
師父和師兄們能被如此輕易地滿足,自然而然增加了小念清學習的力。這幾個月來慢慢識字,逐漸能看懂一些很簡單的短篇啟蒙故事了。
等到十二月初的時候,天氣已經很涼了,滄瑯宗的樹林除了常青樹之外樹葉通通掉得禿禿的,只剩下樹干。
早冬已經來臨,只不過還未下雪而已。
對于孩子而言,樹林仿佛是一個夜晚樹葉便掉了,那一天早上醒來,謝君辭便到興致不高。
謝君辭心中不由得沉了沉。
看起來,一年的時間仍然難以讓小姑娘忘記當初的霾。
虞念清這一年來穿得好吃得飽,個子長了不,也長了些,是很健康的型,也越來越有活力,鬧騰。
所以忽然又變得安靜,便十分明顯。
來到主殿后,小姑娘便坐在自己的小矮桌面前安安靜靜地玩起玩,留下師父和師兄幾個面面相覷。
如今他們幾人經常往一起湊,連秦燼都幾乎每天都來主峰。
虞念清在旁玩游戲,師父和師兄們便在旁加通話。
“怎麼這麼蔫?”齊厭殊蹙眉道。
謝君辭說,“可能是因為冬天快到了,有影。”
聽到他的話,眾人沉默了。
“要不還是將冬天先取消吧,直接接春天,不就好了?”蘇卿容提議道。
“這樣治標不治本。”秦燼不贊同他的意見,“害怕冬天是因為有心結,最好還是想辦法解決,讓過去這道坎,不然以后或許會為心魔。”
“清清才四歲,什麼坎啊?”蘇卿容也很不滿,“就先將冬天過去,等大點再說不行嗎?”
“現在是不著急,明年也不著急,后年還是不著急。等著等著便長大了,以后離開滄瑯宗,外面還是有冬天,難不你想將全修仙界的冬日都取締,又或者讓永遠都不出門?”秦燼冷聲道。
如今秦燼和蘇卿容仍然互相針對,經常互相拌,倒是謝君辭和他們倆人的關系都好了一些。
每個人的教育觀念都會有些不同,這個時候只能讓齊厭殊來定奪。
齊厭殊沉默許久,他開口道,“這樣吧,冬天先不下雪,慢慢加時間。今年就七天,明年再加幾天,看能不能慢慢適應。”
他的決定算是折中,秦燼和蘇卿容便都沒有什麼異議了。
謝君辭知道,相比于寒冷或者冬日,念清心中的郁結應該在于下雪。只要不下雪,或許便會好一點。
雖然只有短短七天,外面也沒有下雪,可是小姑娘仍然看起來一直興致不高,甚至連睡覺都睡不安穩,夢里經常驚醒,起的也比平時早很多。
念清起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剛蒙蒙亮,天空是純凈的暗藍。
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謝君辭則是在桌邊,用真氣將杯子里的靈加熱。
“哥哥會不會冷呀?”他聽到輕輕地說。
謝君辭轉過頭,就見呆呆地注視著窗外,小小的顯得有些孤單。
說,“住在地里面會很涼吧。”
謝君辭有些不忍,他轉過,將裝著的杯子遞給。
“不會的。”他說,“土地公公會給睡在地里的人加被子的。”
念清抬頭看向他。
“真的嗎?”小聲問。
看著天真單純的面龐,謝君辭輕輕地點了點頭。
“真的。”他的手指輕輕地著小姑娘的頭發,“我的家人也住在地里面,他們那兒有房子,有吃不盡的東西,沒有煩惱,每天都吃得飽穿得暖。”
謝君辭沉沉的眸子看向窗外,他說,“等他們過得開心的時候,就會想換個份,重新開始人生。”
念清喝完,趴在謝君辭的膝蓋上,謝君辭的手轉而輕輕地放在的后背。
的神安穩了一些,手指擺弄著他擺,稚聲道,“師兄也有哥哥嗎?”
謝君辭在小姑娘后背的手指驟然握拳,然后慢慢地松開。
“曾經有過。”他垂下眸子,淡淡地說。
謝清韻的事是他心里的傷疤,謝君辭不想騙小姑娘,但也不愿意提起。幸好,念清沒有再問,喝了熱,又被謝君辭安住了,逐漸又困倦地睡了過去。
孩子總是會相信好的話,因為無法認知的事太多了,因為不懂,也了許多痛苦。
唯獨留下心中被掀起波瀾的年人沉默地坐著,著外面逐漸蒙蒙亮起的天空。
-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冬天就像是沒有到來過一樣。
一共就冷了那麼幾天,等到念清回過神來的時候,小草已經冒芽,風也逐漸開始暖和,只剩下大樹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長回葉子而已。
小家伙十分呆滯,懷疑人生地問了許多次‘春天來了嗎’,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總覺哪里怪怪的呢。
滄瑯宗的春天,會比外面長幾個月的時間。等到門派之外的世界也到達來年春天,季節才會接下來繼續走。
師兄們用其他方式吸引的注意力,功讓逐漸忘記了對季節的疑和憂慮。
秦燼偶爾會變龍陪玩,這可是大殺,哄起孩子來百試百靈。
秦燼如今也不像是過去那樣厭惡自己的龍了,他甚至還忍不住想,念清現在太小了,等到長大之后,說不定他還可以載著去大好的山川游玩。
看到的緒逐漸恢復正常,秦燼才來面見齊厭殊,他想離開門派,給自己報仇雪恨。
齊厭殊并不是很想放他離開,秦燼對妖族也算是知知底,可是如今摻和了魔修,誰知道對方的斤兩呢?
要知道,妖族可以將秦燼的信息都遞給魔界,讓魔修來研究他,說不定那毒就是特地為他而制的。
敵人在暗,秦燼在明,又是同等修為,他這次復仇,不一定會像是之前那樣搶占先機——對面在等著他復仇也未嘗可知。
可按照秦燼的子,又是絕對不會接其他人幫忙的。
“讓謝君辭陪你一起去吧。”齊厭殊說。
“師尊,不必了。”果然,秦燼拒絕道,“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了結。”
“本尊沒有詢問你的意見。”齊厭殊冷冷地說,“一味逞強,不腦子,你想死得更快一點?”
“請師尊收回命。”秦燼也邦邦地回答,“弟子沒有不腦子,恰恰相反,養傷的這段時間弟子思考了很久,有足夠的把握殺了那些魔修與妖族,并不需要謝君辭幫忙。”
“好啊,看來你是翅膀了,都敢與本尊頂了。”齊厭殊不怒反笑,他諷刺道,“既然秦大人這麼能耐,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為何不今日便出師,去外面自立門戶,省得總有人對你指手畫腳。”
主殿里氛圍僵滯。
上位的齊厭殊眸冰冷,而秦燼雖然跪著,可明顯梗著脖子,兩方心里都有火氣。
齊厭殊一貫如此,發怒的時候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秦燼是不服氣,但好歹沒有繼續再接話。
他若是一時上頭承了齊厭殊的話,這師徒便真的沒得做了。
就在這時,謝君辭帶著念清到了。
謝君辭在外面就知道里面氛圍不對,他抱著小姑娘猶豫半天,便聽到殿齊厭殊沒好氣地說,“進來!”
沒人會在師父生氣的時候自找沒趣,謝君辭松開手,讓念清自己跑進去,他則是跟在后面。
虞念清也察覺到二人之間似乎在吵架,停在秦燼的邊,疑地抬頭看他。秦燼出手,捋了捋的頭發。
“師尊。”謝君辭行禮,他有些疑,“發生了什麼事?”
“你問他吧。”齊厭殊冷笑道。
謝君辭看向秦燼,秦燼側著頭,抿著,也不愿意開口的樣子。
他冷著臉的樣子十分可怕,只不過如今小姑娘已經不怕他了。
看到秦燼的樣子,便湊過去蹭蹭他,仰著頭,細聲細語地問,“怎麼啦?”
小貓一樣。
秦燼這才勉強低下頭,他手將念清抱在懷里,聲音僵地對謝君辭說,“我要去報仇,師尊就是要你跟我一起。”
他這句話是傳音的,還帶著抑的惱火。
對于秦燼而言,齊厭殊的做法無疑是不信任他的實力和想法,他覺得自己被師尊毫無理由地小看了,所以才憋著勁。
謝君辭有些猶豫,他看看齊厭殊,又看看秦燼。讓他一口氣哄兩個人,實在太難了。
他行禮道,“師尊,上次秦燼傷,是因為被人暗算,毫無準備。如今他已吃過苦頭,弟子相信以他的實力,很難有人能再算計到他的頭上,秦燼完全可以自己報仇。”
謝君辭為秦燼說話,秦燼冷的面容緒這才有松的跡象,倒是齊厭殊瞇起眼睛,有些危險。
“只不過弟子正好也要出門磨礪了,上次人界之旅,對我作用并不大,或許得換個更兇險的地方才好。”謝君辭看向秦燼,“我去妖界和魔界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你我二人為何不同行一段時間呢?你報你的仇,我磨我的劍,屆時一起回來便好。”
秦燼也知道謝君辭是在其中周旋。
師尊一向霸道,說出的話絕不更改,木已舟,杠下去也沒什麼必要,除非他真想按照齊厭殊的話去自立門戶。
他勉強低頭,結蠕著,僵地開口道,“那便同路吧。”
齊厭殊也算是借著謝君辭的話下了這個臺階,他看著秦燼著不服的樣子不順眼,不耐煩道,“滾吧。”
看著秦燼要順便把小姑娘抱走,他冷聲道,“清清留下。”
兩個弟子行禮過后走了,只留下了懵里懵懂的小家伙。
來到塌邊,撐著臉,稚聲道,“師虎不氣。”
齊厭殊手將拎到懷里,又乎乎的臉頰。平時小東西是不讓人的,久了就打人家手。
現在覺他不開心,就乖乖讓他,一也不,清亮的大眼睛還關心地看著他。
不論多大的氣,在這雙眼睛里似乎都會煙消云散。
齊厭殊松開手指,轉而將小孩抱。
“什麼孽徒。”他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還沒有清清可。”
“清清最可!”小孩搭茬道。
“嗯,你最可。”
-
二人出了主殿,秦燼便不做聲響地飛走了。謝君辭跟在秦燼的后,秦燼沒有拒絕,二人一路回到秦燼的山峰。
這還是兩百年來秦燼第一次‘主’讓謝君辭來自己的地盤。
二人進了結界,秦燼又下了一層結界,他這才冷聲道,“我做錯了什麼,他憑什麼不相信我?”
徒弟對齊厭殊的敬畏可見一斑,不僅要回自己的山峰,還要在結界里面再多加結界,再傳音耳,才敢發泄不滿。
“誰讓你這次差點死了。”謝君辭說。
“我這些年差點死了的時候何止這一次?你難道不也是嗎。”秦燼氣悶地說,“我倒是寧愿他一直不管我,分神期的修士了,復仇還要人陪著,本座丟不起這個臉!”
更讓秦燼生氣的本原因,是因為在他心里就沒有將謝君辭當過師兄。他年紀比謝君辭大一百多歲,做這個二師弟便一直很不舒服。
如果秦燼是大師兄,齊厭殊讓師弟陪他,那或許秦燼就不會這樣反。
可如今齊厭殊一副信任謝君辭超過信任他的樣子,還讓謝君辭陪他,師父憑什麼不信任他,反而信賴謝君辭?
秦燼一向想什麼說什麼,他冷聲道,“你憑什麼做師兄?不就是拜師的早一點嗎?論實力,你我伯仲之間,論年紀,我比你還要大許多。怎的還淪落到要你照顧。”
謝君辭也沒想到秦燼的怒火能燒到自己頭上。
他自從養孩子之后,心秉都寬闊了不,任由秦燼怎麼怒罵,謝君辭也沒變過表。
等到秦燼數落完了之后,謝君辭才說,“我是不在意的,你若是不開心,我你師兄也可以。”
可能這就是個回,蘇卿容在秦燼上釘子,如今一拳砸到棉花上的人又變了秦燼。
秦燼看到謝君辭這副坦的表更來氣了。
“等出了門派,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秦燼冷聲道,“我自己去魔界,回來后假裝是同路便可以了。”
“不,我說謊上臉。”謝君辭淡定道,“既然已經說好同路,就是要一起去,一起回。”
秦燼差點沒被謝君辭這個死腦筋氣死。關鍵是謝君辭又確實是這個格,他現在已經好多了,像是個人了。
沒有清清之前,謝君辭沒也不說話,像是個上了發條的傀儡。二人今天說的這番話,趕上過去幾十年那麼多了。
秦燼冷聲道,“同路也行,但你不許管我的閑事。”
“可以。”謝君辭說,“但我有個問題。”
“說。”秦燼有些不耐煩。
“如果你死了,我用給你收尸嗎?”謝君辭真誠地問,“這算是管你的閑事嗎?”
秦燼:……
拳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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