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第68章 068

人群中, 其實暗藏著世家商盟的底細。

他外號老七,是今日過來班蹲守的世家修士。

自從聽聞滄瑯宗要來七星閣的消息之后,每天都有世家修士專門暗藏在七星閣里,就是為了阻撓滄瑯宗的加

他剛要開口, 便聽到另一邊有人說道, “我不同意!你們滄瑯宗不配加七星閣排名!”

老七:?

怎麼還有人搶活兒?是世家商盟還派了其他人過來看守,還是仙盟的人?

他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 這個人是蘇卿容自己雇來炒熱度的。

蘇卿容搖搖扇子, 他的手上戴著淡灰的手套法寶, 面料致細膩,在他這一仙人打扮的白當中顯得有一點點突兀。

就像是他本來是英俊溫的五,細眉卻總輕輕抬起, 出眸子里一抹明狡猾。

他淡笑道,“這位道友為何這樣說啊?”

發話的修士出人群, 他長得大刀闊斧,似乎是個修,塊頭很大,臉上一條斜刀疤, 看起來就不是好人。

和他一比,蘇卿容形單薄,彬彬有禮, 反而像是被欺負的一方似的。

聲道,“老子路見不平,就是不同意!邪宗也敢七星閣,天理何存啊!”

蘇卿容問, “你有證據嗎?”

“這還用證據, 你們那點破事, 早就在修仙界口口相傳了!”修轉過頭,尋求認同,“對不對?”

人群有點安靜,只有老七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對!”

“就是。”

老七這話一出口,就覺得納悶。他自然是幫這個人的,可怎麼沒其他人搭茬啊?

他抬起頭,猝不及防對上了蘇卿容含笑的一瞥,頓時心里刷地涼了,好像自己被這青年一眼看了一樣。

“你也說了,修仙界有鐵律規定,有天道天理,既然滄瑯宗在修仙界已經存在幾百年,且并沒有到任何罰,難道這不正是證明我宗沒有犯任何一條律法嗎?”蘇卿容語氣緩和,一副溫講理的樣子,“既然沒有違規律法,也無證據,又有何理由阻止我們加七星閣?”

修一哽,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本來是個無所事事沒什麼大能力的散修,今日蹲在路邊,被一個大眾臉的人塞了點靈石,讓他過來難為人。

可那人只給了他幾個問題背,卻沒教他怎麼還,他這傻大哪里能說得過蘇卿容。

這邊,站在另一邊的老七覺到自己該說話的時候了。他開口怪氣地說,“你宗大弟子謝君辭修邪世人皆知,還手握兇劍,以吞噬魂魄為煉,這總算是真的吧?”

他說這個,人群里傳來窸窸窣窣說話的聲音,許多修士都很認同。

修也瞪眼道,“對啊,這是真的吧!”

“我師兄并不是修邪,只不過天生擁有閻羅之力,正猶如有人是天生質一樣,這怎麼算是修邪?”

蘇卿容一條一條,慢條斯理地反駁。

“他的兇劍名為玄,原本在東山劍冢作惡,擾得旁人若是踏進其方圓千里之便會有命之憂,是有記載便有幾百修士喪命于此。”

“恰巧我師兄優秀,閻羅之力和兇劍可互相克制,我師兄得此劍后,解決了一方危險,卻日日與兇劍作伴,過得小心謹慎,就算不是大功一件,也不該背此罵名吧?”

這種事屬于大部分人本不曉得也不了解的,可事兒是真的,只是一提起兇劍作惡,肯定會有大把修士確實還都會有些印象,再聽到他的話不由得有些搖。

老七一怔,他隨即道,“那吞噬魂魄修煉的事總是真的吧!這件事是有人親眼見過的!”

蘇卿容看向他,他淡淡地問,“親眼所見的人是哪門哪派,在何年何月看到的?我師兄又吞噬的是誰的魂魄?若這一切是真的,以我師兄的修為,還能讓這個偶然看到的人逃之夭夭?”

他話一出,眾人都不由得議論紛紛。

是啊,總是聽說有人有人的,可那個人是誰?不仍然是毫無據嗎?

實際上,老七指出的事其實確實存在,只不過要魂魄的并不是謝君辭,而是玄劍。

玄劍鑄造于仙魔大戰時期,是專門用來上戰殺敵的兇劍,是有劍靈的。它從一開始便有和魂魄滋養,如今數千年沒有大戰,就像是不給老虎吃,老虎自然要發狂。

沒想到玄劍竟然正好與謝君辭相匹配,不僅能與閻羅之力互相抗衡,謝君辭也能借由閻羅之眼喂給它大兇大惡之徒的魂魄。

這已經算是最優解了,擁有生命的劍、尤其吞了不知多人的兇劍若是被隨意摧毀,后果不堪設想。

只不過這些事蘇卿容并不打算今天和他們掰扯,免得重點跑偏。

老七一時詞窮。他沒敢直接質問蘇卿容的事,畢竟蘇卿容當年僥幸活下來,便是一個行走的世家丑聞記錄者,上頭已經囑咐過他們,阻攔之余不要將矛頭指向世家。

他忽然靈一閃,又道,“說了這麼多,你的師尊齊厭殊不仍然是被玄云島除名了嗎?玄云島都不認可他,我們憑什麼要認可滄瑯宗?”

蘇卿容好笑道,“既然我師尊已經退出玄云島,玄云島也沒再追責,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都已經兩清,關你們什麼事?再者說滄瑯宗要加的是七星閣排名,而不是世家商盟和仙盟,又何須你的認可?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哪兒的人,對我們門派的事如數家珍,難不是有人心虛,才故意派人出來挑撥離間?”

“你,你信口雌黃——”老七沒想到蘇卿容竟然還反問到他的頭上,一時間其他人都看過來,他頓時有些慌

他心里十分納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對,這和資料說的完全不一樣!不是說滄瑯宗的人都是修為高但不善言辭嗎?

按照原本的準備,那個師尊齊厭殊是個只會說難聽話的,謝君辭是個冷子,定不會與人爭論。秦燼是個暴脾氣,發怒起來只會想手,在加上一個沉神經質的蘇卿容。這四個人怎麼看怎麼都不招人喜歡,說不定幾句閑言碎語就能讓他們發怒,屆時無需真相,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是兇惡之輩。

可是看看現在,蘇卿容一,氣質絕塵,長得人模人樣,說話起來文質彬彬,倒是顯得他咄咄人。

這,這……

三人互相對峙的時候,從七星閣外面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將口和主路圍得滿滿當當,外面的修士聽到了里面的話,還和其他人復述,這樣一路將話傳到外圍。

這人越來越多,就有人忽然有人認出來了他,“哎,這不是世家弟子的田老七嗎,你個世家走狗在我們仙門修士的七星閣里作甚?”

“世家?世家怎麼在這里?難不真是故意來挑事的……”

“我就說這個人看著有些奇怪。”

在議論紛紛的時候,開始有人的目放在了上,懷疑地看著他。

“我,我不是世家的細!”這修嚇得夠嗆,他連連說,“今日有人塞給我點靈石,讓我過來罵人的。其他的事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田老七見狀不好,想要離開,頓時被許多人抓住了。

“誰讓你走了?話還沒說明白呢,誰派你來的,你安的什麼居心?”

田老七滿頭大汗,他看向在一旁閑散站著看熱鬧的蘇卿容,頓時怒從中起,他大喊道,“我和他串通好了!我是被雇來給他搭茬的!還有流……”

他是顧不上思考了,想用流澤鏡讓大家想起來,還有個圣級法寶還在滄瑯宗的手里,結果嗓子忽然被封掉,流澤鏡的流字剛做出口型,就說不出話來了。

是誰,是誰封了他的聲音?在被拽來拽去的時候,田老七的目掃過擁的人群,不是蘇卿容,不是七星閣的修士,而是……在人群里,他忽然對上了另一個世家修士的眼睛。

……竟然是損失了流澤鏡的世家商盟不想讓他說出流澤境的事

在一片混中,田老七被揪出去挨打了,至于他說的串通之類甚至無人相信。世家和仙門一向不和,這修仙弟子聚集的仙城,多了義憤填膺又沖的年輕修士。

看完了這一場鬧劇,蘇卿容轉回頭,他看向七星閣修士,溫文爾雅地問,“請問,我們可以加了嗎?”

“這……”七星閣的修士也有點左右為難。

很明顯,他只是一個小管事的,他不敢違背上面的話。

蘇卿容了然。

“沒關系,我知道友做不了主,便讓你上頭的人好好想想,偌大仙盟數千年基,難道連容下一個門派的氣度都沒有?”他淡淡笑道,“十日之后,在下會請師尊前來加七星閣。打擾了。”

說完這句話,不等眾人的反應,蘇卿容搖著扇子轉離去。

整條街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是給他開了一條路,無數雙眼睛好奇又或者探究地打量著他,蘇卿容也任由他們打量。

這件事無疑再一次引了修仙界的輿論,所有人都在議論滄瑯宗和十日之約。

怕念清擔心,蘇卿容回去的時候速度很快,他晝夜趕路,在兩天便抵達了門派。

主殿里,聽到他的復述,謝君辭不解道,“為何你要先去七星閣面,還將師尊會親自現的消息放出去呢?”

蘇卿容此刻癱在椅子里,他虛得很,兩天時間趕回來累壞了,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完全沒有了在外面如魚得水的樣子。

“咱師尊出場,自然要將氛圍烘托起來,要讓整個修仙界側目。”蘇卿容癱著子,勉強出笑容,“多有面子。”

秦燼蹙眉道,“你就不怕他們不同意,屆時想方設法阻攔?”

蘇卿容懶洋洋地說,“我將話都放出去了,仙盟不接就是沒氣度。更何況是大勢所趨,修仙界大多修士和我們無冤無仇,都是謠言聽多了才想法固,這一次師兄你們如此正面地擊殺魔將,你們師弟我又彬彬有禮英俊瀟灑地面,普通修士們便會意識到謠言不一定是真。”

他看向二人,“都不用他們支持我們,只要大多數人有疑慮,就會心搖擺,若是仙盟阻止,肯定會有很多人覺得‘果然仙盟針對滄瑯宗的傳聞是真的’,你若是仙盟,你會坐實這個謠言,好似真怕了滄瑯宗嗎?”

“原來如此。”秦燼有些恍然,“我從來不知道幾句話而已,竟然有這樣的威力。”

“其實重要的還是實力。若不是師兄們親手擊殺了魔將引起修仙界的注意,我也乘不上這個東風。”蘇卿容笑道,“這樣的大事放在其他仙門,都夠他們吹幾十年了,哪怕是看在這個魔將的份兒上,他們也只能讓我們加。”

秦燼便發現,蘇卿容這張氣人時能將人氣死,可甜的時候說話還真耐聽。

“你很厲害。”他真心道,“若是我,恐怕掰扯不了那麼多,直接掀飛那破閣了。”

“沒有沒有,還是師兄厲害!”蘇卿容寵若驚。

另一邊,謝君辭毫無表地聽著他們互相恭維。

他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要留下一個人照顧清清?”

謝君辭的心里只有修煉,以及帶孩子。

“這件事我也思考過了,要不然我們整宗一起去吧。”蘇卿容說,“不論誰留下帶清清,都會想念其他人,不如就順便帶出去玩一圈。”

他說完這些,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似乎決定的東西太多了,頓時及有求生地看向齊厭殊,弱弱地補充道,“當然還是要師尊定奪,我肯定有想得不周全的地方。”

“你的想法都不錯。”沒想到,齊厭殊卻說,“便都聽你的吧。”

于是,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

小念清不知道發生了那些大事,一聽到師兄們說要一起出遠門便興地不已,開心地說,“太好了,出去玩出去玩!”

對一個鄉村小孩來說,進城玩是很讓人高興的大事,念清幾乎提前五六天開始收拾自己的小行李,收拾完了第二天又拿出來重裝,樂此不疲。

蘇卿容還額外充當造型師,給師尊師兄們調整了一下著裝。

首先是謝君辭和秦燼,被蘇卿容嚴肅地批評。

“你們穿的服除了黑的就是黑的,黑的很顯兇啊你們知不知道?更何況師兄你們本來已經夠兇了。”蘇卿容指揮道,“去把你們最白的服找來!淺的也行!”

秦燼面無表地說:“我沒有白。”

謝君辭也認同道:“我只有清清拜師時穿的那一套白的。”

蘇卿容對他們本沒有期待,他其實出門的時候便在外面給二人定做了新袍,回來時正好做好,他挨個發了下去。

謝君辭沒什麼意見,秦燼看起來很嫌棄,他干地說,“我不喜歡淺。”

黑龍喜歡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蘇卿容安道,“就穿著一次,回來就燒了。就當做為了清清。”

秦燼一想到自己小師妹的先天劍骨和未來在修仙界的事業,事業狂的他這才勉強咽下這口氣。

蘇卿容又看向齊厭殊。

齊厭殊倒是經常穿白袍,只不過他的白袍要不然太隨,要不然就太朗,沒有正派仙君飄逸的覺。

他們滄瑯宗第一次現,一定要反差夠大,比正派還正派,震驚所有人。畢竟眼見為實,看到他們這樣仙風道骨,任是誰都會覺得那些傳聞是子虛烏有了。

“師尊,我能不能去翻翻您的服?”蘇卿容試探道。

得了齊厭殊的允許,蘇卿容去法寶庫翻了一天。齊厭殊的服是有等級的法,被歸類到法寶里,和其他法寶一樣,都是齊厭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

很快,蘇卿容找到了自己滿意的白

他將整個門派弄的明明白白,一行人這才出了門。

因為人多,所以用的飛行法寶是飛舟,船艙有很多單獨的房間,足以裝得下他們了。

這還是滄瑯宗師徒第一次出門,師兄們頗為張,倒是小姑娘新奇地跑來跑去,看來看去,在不同房間串門。

因為謝君辭和秦燼還在養傷,蘇卿容又太虛,所以控制飛舟的是齊厭殊。

齊厭殊這樣利落的子是一向對趕路沒什麼耐心的,蘇卿容預計三四天到,在齊厭殊的掌控下一天半便到了——眾所周知,飛行法越大,消耗的靈石或者真氣便越多,齊厭殊控著這麼大的飛舟,比蘇卿容累死累活一個人趕回門派還要快了半天。

一行人早到了一些,距離蘇卿容所說的十日后還有三天。

因為他放出的話,偌大的天樞城人滿為患,許多修士涌仙城,而且越靠近第十日人越多,熱鬧嘈雜得像是有什麼大型慶典一樣,所有的客棧全部滿。

蘇卿容在當初到達天樞仙城的第一天便趁著一切平靜的時候,在還算偏遠的居民區租了一套府邸。

許多來看熱鬧的修士都沒有住的地方,只能宿街頭,或者在茶館找個位置一坐坐一天,而罪魁禍首卻已經舒舒服服地住套院,抱著小姑娘欣賞府邸里的花園。

小念清四歲多的短暫人生以來第一次在大街上見到這麼多人,無數的路人看得眼暈,而且所有人都很,到都很吵。習慣了居生活,這樣的環境讓有點怕生,一天都沒有出去過。

倒是很喜歡讓師兄抱著自己坐在房頂,遠遠地看著仙城主路燈火通明的熱鬧。

來了天樞仙城之后,每天的三餐是師兄們偽裝份出門時買的,還有很多仙果零食也是天樞城的特產。

零食很喜歡吃,只不過主食就差了些,畢竟齊厭殊以他天才的水準用頂級的食材給做菜,外面賣的吃食自然是比不上齊厭殊做的東西。

幸好念清也不挑食,一般般的飯菜也都能吃

師父和師兄一早就告訴,他們此次出門是辦事的,需要一個人在家呆半天。他們說的很清楚,給了小家伙安全乖乖地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哪怕按照流程來說,去七星閣登記最多也就半個時辰就夠了,可臨行前,師兄們還是搬空了念清所在的房間所有家,將玩和裝著食的盤子全都放在床上,順便給留了一個下床的腳凳,怕磕了自己,凳子上也纏了東西。

帶習慣了孩子,才會如此小心翼翼,想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注意這些細節。

他們都怕念清自己一個人爬家或者拽花瓶有危險,所以才全部搬空,又每個人設下一個屏障,在結界里留了可以隨時看到的法寶,這才安心。

事實證明,虞念清在這種時候一向是極讓人省心的,意識到師父師兄們不放心自己呆著的時候連床都不下,一直乖乖地自己玩玩或者吃東西。

另一邊,肩接踵人山人海的主路忽然傳來——滄瑯宗現了!

原本得沒有地方落腳的主路生生空出一條路來,無數修士們屏氣凝神,原本嘈雜的城中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滄瑯宗師徒四人都長得英俊又氣質絕塵,與蘇卿容走在前面的齊厭殊眉眼銳利,神冷淡。

他有一種高境界修士特有的傲然淡漠,像是天君下凡,氣場強大,讓人一眼就能認得出他是這幾人的師尊。

后的謝君辭和秦燼也俊得氣質各不相同,他們雖然都穿淺,但款式各有不同,很好地襯托出每個人特點的同時,還看起來清冷出塵,高不可攀。

這、這哪里像是傳聞中的邪宗?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一樣的想法:過去那些傳聞,到底多是污蔑?

四人一路暢通無阻,在渡劫圓滿期大尊者的面前,沒有人敢擋路。

齊厭殊邁步走進七星閣,里面的十幾個高修為修士明顯是被調來應對此事的,一看見他,所有人都張地繃起

齊厭殊不耐道,“在何簽契?”

他的態度就好像是在百忙之中被七星閣求著大駕臨一樣,只是所有人都被他鎮住,甚至沒人覺得齊厭殊傲慢。

七星閣修士們面面相覷,最后全部退開,只留下一人請他門。

果然如蘇卿容所說,當這件事鬧到足夠大,大到將仙盟架起來的時候,就算看他們再不順眼,仙盟也不可能像是世家商盟那樣毫不在意自己的臉面,為了證明大門派聯盟的氣量,他們也得咬著牙同意滄瑯宗七星閣排名。

不知有多雙眼睛暗中看著如今的這一幕——不就是四個人散宗嗎,簽就簽了,鬧這麼大的聲勢,以后泯滅于眾人才更難看。

然而,超出世家商盟和仙盟想象的事還在后面。

齊厭殊很快便與七星閣這個上古流傳下來的老建筑簽署完畢,閣榜單翻,因為加的門派太多,零點數的滄瑯宗自然在最末尾。

引領的那個修士抬高聲音道,“幾位尊者可要使用問心鏡?”

問心鏡可以映照一個修士的心,如果做了好事,是可以加點數的。就像天道會給功德,問心鏡可以給點數。

然而這也延出另一個問題——若是映照出這個人做的壞事,也會扣點數。

這也是有些人想看到的。他們不相信滄瑯宗問心無愧,不論滄瑯宗是拒絕問心鏡還是被問心鏡扣除點數,蘇卿容這段時間努力下剛剛轉好的輿論,都會立刻反噬他們,讓滄瑯宗丟大臉。

齊厭殊漫不經心地看了這人一眼,他懶散地冷笑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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