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第79章 079

每到夏天, 虞念清便又要長大一歲。

時間過得真快,這樣一晃,小姑娘都要六歲了。的個子又長高了一些,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保持練劍的習慣和喝靈藥的原因, 虞念清的既健康又結實,形氣質也很纖長拔。

除此之外,和普通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仍然玩又淘氣, 并且因為有些手, 所以更有一種要上天地的皮實

虞念清的力十分充沛, 在習慣練劍之后,每日的練劍并不能消耗掉所有的力, 足夠去撒歡了。

最近格外喜歡爬樹,膽子還大, 不怕高,師兄們一沒看住,就會爬到樹梢上——然后下不來。

還沒學會怎麼原路下來呢!

幸好虞念清是在修仙門派長大,師兄們有無數種解救的方式。

雖然師父師兄們都修為很高, 在門派里有百分百能保護住小姑娘的實力, 可的淘氣還是讓他們眼皮直跳。

關于爬樹這件事, 師兄們決定和談談。

在一個炎熱的夏日午后, 師兄師妹聚集在涼亭里,虞念清一臉無辜眨著眼睛,被的三個師兄團團包圍。

“清清, 你不能總是爬樹, 爬樹太危險了。”先開口的是蘇卿容, 他神很認真, “如果你掉下來要怎麼辦?”

念清理直氣壯地說,“不會掉下來呀,有你們在啊。”

秦燼蹙眉道,“這和有沒有我們沒關系,難道我們就是萬能的嗎?”

“是呀。”虞念清單純地說,“你們就是萬能的啊。”

師兄弟三人不由得彼此注視一眼。

小姑娘對他們的全然信任是很讓人高興的,可是……

“假設,假設我們沒有看住你呢?”蘇卿容清了清嗓子,他繼續認真地說,“你有沒有想過那會很危險?”

“可是還有師父呀。”虞念清小聲說,“我每次都很乖,都只在主峰才爬樹。”

師兄們一時又無言了。

其實也算有理有據,還了腦子,知道師父師兄在的主峰最安全,所以每次只在主峰胡鬧,從來不在其他地方這樣玩。

“那假設師父也沒有注意到呢?”蘇卿容努力將話題牽回正題。

“不可能。”小姑娘嘟囔道。

本想象不到蘇卿容的假設會是什麼樣子。就是在師父師兄們都手眼通天、無所不能的環境里長大的,自然對危機很薄弱。

“清清,你不能再爬樹了。”秦燼清了清嗓子,他沉聲道,“你只會向上爬,不會下樹。這很危險。”

“可如果我不再爬樹的話,那要怎麼才能學會下樹?”虞念清無辜地問。

秦燼和蘇卿容都沒說過,只能寄希地看向還沒開口的謝君辭。

在二人的注視下,謝君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那清清每次想爬樹的時候都要和我們說,不要背著我們爬,好不好?”

念清頓時眼睛笑的彎了起來,甜甜地說了聲好,便離開了桌邊,跑去玩了。

“不是說好了一起說嗎?”秦燼恨鐵不鋼地說,“什麼也不是,這麼輕易便答應了。”

現在就喜歡爬樹,制止了也沒什麼用。”謝君辭無奈道,“還不如每次都看著玩。”

孩子大了,沒有小時候那麼好管了。

師兄弟三人靠在椅背上,不由得同時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

“小時候就算想淘氣,可哪也去不了。”秦燼慨道,“現在能耐大了,那麼高的樹也敢爬。”

“我覺這才是開始。”蘇卿容說,“說不定以后還敢下水抓魚玩呢。”

謝君辭和秦燼都沉默了。他們覺得這很有可能,虞念清如今正在對什麼都興趣的年紀,恰巧被他們養得什麼都不怕,又倍兒好,指不定哪天爬樹爬膩了便下水了。

“這也不能怪清清。”謝君辭忍不住說,“正常孩子像是這樣大都是一起玩的,在門派里長大,這里除了樹就是樹,什麼都沒有,當然只能玩這些。”

師兄們又沉默了。

他們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一個人寂寞了,沒有玩伴,所以才只能做這些事來玩?

這麼想想,小時候的玩如今基本都不會抱在手里玩一天了,而師兄們帶回的新玩,虞念清也只會在段時間興趣而已。

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來就是玩的,可確實沒什麼可敢干的。

思來想去,師兄們將這件事和齊厭殊說了。

其實齊厭殊這段時間也在想這些事。虞念清自然可以無憂無慮地在門派與世隔絕地長大,可不是被關在籠子里的小鳥,總有離開門派去外面見識天地的時候。

如果從小就與師門外的人斷絕聯系,一直在他們強大的保護中生活,虞念清必然在許多方面比外面的修士更遲鈍。

若是讓長大后單純得像是張白紙一樣離開門派,或許會輕信他人或到傷害,還不如在小時候便不斷絕與外面世界的通,或許那樣會更好一些吧。

“你們的想法有理,這也是本尊這段時間所想的。”齊厭殊淡淡地說,“若是在外尋一個仙城住下來,讓與外界多接,會不會更好一些?”

這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師兄們有點猶豫了。

“師尊,那我們門派要怎麼辦?”謝君辭道,“平日修煉的話還要折返回來嗎?”

這是最大的一個問題,仙城所在的地方必定靈氣沒有門派里這樣充足,他和秦燼一直都在修煉,不論是打坐還是其他,都離不開門派里這樣好的環境。

更別提若是練劍之類,還需要很大的場地和結界,仙城必定沒有這樣的條件。

“我倒是沒有這方面的困擾。”蘇卿容表態道,“我可以和清清去城里住。”

他這話一說,就被秦燼瞪了一眼,謝君辭也有些無奈。

他們幾人,誰都不愿意和念清分開。

養孩子就是這樣,一天不見都想得慌,更何況是分居兩地。

“實在不行……我不修煉了。”秦燼沉聲道,“清清的年也就這幾年而已,還是長更重要,修煉這種事幾年也死不了。”

一聽到他這樣說,蘇卿容和謝君辭都有些訝異地看向他,連齊厭殊都抬起頭。

讓秦燼能做出這樣的決心是極其不容易的事,對他而言,修煉變強和復仇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如今卻紛紛因為小念清而擱置了。

“若是秦燼這樣說,我也可以暫緩修煉。”謝君辭道,“只不過玄劍最近又逐漸不安分了,我可能還是需要偶爾離開。”

之前他和秦燼在魔界的時候與無數魔修纏斗,玄劍大吃特吃,一頓飽飯頂了兩年,如今又有些不安于現狀了。

“師兄,你們真的決定了嗎?”蘇卿容吃驚道,“不修煉不會對你們影響很大?”

齊厭殊沉思了一會兒,他說,“其實修煉這種事固然重要,但不是唯一的。尤其是像你們兩個這樣的天賦和修為。”

他看向弟子們,沉聲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卡在分神期很久了,修煉速度也沒有過去那樣突飛猛進?或許你們也該出去換一種狀態這個世界,可能會有啟發。”

謝君辭和秦燼都是一怔。

“師尊,您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瓶頸和努力沒有關系?”秦燼問。

“有可能。”齊厭殊說,“這也為何許多高境界修士要不然會各歷練,或者閉關居,大多都是在瓶頸中尋找其他方式,想要得到新的悟。”

蘇卿容好奇道,“既然如此,師尊您是怎麼渡過分神期的瓶頸以及后面幾個境界,到達渡劫期的?”

“我都說了我是天才。”齊厭殊不耐煩道,“有些修士筑基期就開始卡瓶頸,有些人是金丹期元嬰期,你們則是分神期。本尊幾乎沒遇到過這種事,幾百年前便到渡劫期了。”

弟子們表面上是恍然大悟的樣子,實則到了傷害。

雖然他們已經是天賦異稟了,可是師尊還是更高一籌,幾百年修煉到渡劫期,這事誰聽了誰不羨慕嫉妒得牙

蘇卿容一向不怕挨打。他其實有件疑很久的事,如今看話都說到這里了,不由得借機問道,“那師尊在渡劫圓滿期已經幾百年,遲遲沒到大乘期,是也瓶頸了還是、還是有意為之?”

這話一出,謝君辭和秦燼看向他的目都帶著肅然起敬的芒。

這件事其實他們兩個也好奇很久了,可是誰都不敢說——若一直無法突破圓滿期,是齊厭殊的心病,這話問出來的后果想想就很嚴重。

蘇卿容以一人之力問出三人的疑,實在是個不怕死的英雄。

蘇卿容也是有些張,所以在話后半段還不忘給齊厭殊遞臺階。

“哦,這個啊。”沒想到,齊厭殊竟然沒怒,也沒有被點破心病的。他只是懶洋洋地說,“因為我不想飛升,上大乘還會被人注意,麻煩得很。所以這幾百年都沒修煉過了。”

弟子們:……

“能理解!”秦燼第一個說,“就像我也沒想過要飛升一樣。”

“師尊果然與眾不同。”蘇卿容也捧場。

有兩個人說話,不開口的謝君辭就可以名正言順繼續不開口了,只是點點頭表示贊許。

其實師兄弟們還是沒太懂。

大部分修士究其一生都無法得道飛升,更多的是在與自己的壽元做斗爭。可齊厭殊不一樣,他這樣的天賦,是很有可能真的達到的。

修仙界都多年沒遇到修士飛升了?可如今最有可能的其中一人竟然對此毫無意思。

“……為什麼師尊不想飛升?”蘇卿容沒忍住,還是問道。

齊厭殊不耐煩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重點是我嗎?”

挨了訓斥,蘇卿容鼻子,乖乖地靠回椅背。

失策了。他心里嘀咕,這種問題應該讓清清問的。

齊厭殊看向他們三人,沉聲道,“我在想,可以讓清清一下不同的生活。先找個地方住一段時間試試,以后也可以帶著在修仙界到走走。”

至于到底住在哪里……卻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因為滄瑯宗的特殊興致,要住下的這個仙城既不能是世家商盟的地盤,也不能背靠那些大仙門,最好還要環境氛圍好一些,適合小孩子玩耍生活。

這樣的選擇便極其有限了。畢竟像是離滄瑯宗近的這幾個仙城,確實是兩邊不沾,但城市也因此發展得很一般,進了城東一眼就能看到城西,就一條主路。或許連能住得下滄瑯宗五人的地方都沒有。

可若是想環境好,發展也好,那仙城必定要背靠某一邊,才能建設興隆。

師徒四人這麼一想就是半個月,連主殿中都擺了長桌,上面鋪著修仙界的手繪地圖。

念清聽到大家要一起換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還的,每天都過來看看進度。不懂地圖上那麼多仙城,為什麼那麼難選。

將地圖上的仙城七七八八排除之后,蘇卿容說,“我倒是看到了幾個還算合適的仙城,但……”

他話沒說完,下意識看了謝君辭一眼。

“你說。”齊厭殊道。

“……如果一個仙城既不想和世家或者仙門走得太近,那就需要其他靠山,比如……”蘇卿容有些猶豫地說,“比如佛修禪宗附近的仙城。”

不論是世家還是仙門,都必定要給佛修一個面子。

佛修在修仙界是很與眾不同的存在,他們不參與任何爭斗,還能被所有勢力忌憚三分。而禪宗旁邊的仙城也因為借著佛門的,可以做到完全離兩方勢力,為極其特殊的地方。

在佛門之下的仙城,不僅建設得好,地位崇高,卻沒有世家商盟城市那樣浮躁嘈雜的覺,確實很不同。

這樣想的話,大禪宗附近的仙門確實很適合他們居住,只不過唯一的問題是……如今的佛子不僅和謝君辭是兄弟,更結著仇。

秦燼和蘇卿容的目不由得看向了謝君辭。

齊厭殊蹙眉道,“罷了,本尊看也沒什麼好的,還是……”

“師尊。”謝君辭垂下睫,他輕輕說,“佛門下的仙城很適合清清,就在這里選吧。”

“謝君辭,你不要勉強。”齊厭殊冷聲道,“既然要選,自然選所有人都滿意的地方,你沒必要因為這種事而付出犧牲。”

“我沒有勉強。”謝君辭抬起頭,他沉沉道,“準提禪宗于山林,和這些地方并沒什麼關聯。而且師弟說得很對,好一些的仙門或屬于世家,或依附仙門。離哪里近了我們都不會放心。這樣想的話,至佛修聚集的地方,更讓人放心。”

“至于我和云規……”謝君辭微抿,過了半響,他才冷冷地說,“我不主找他麻煩,他自然對我避之不及,沒什麼大不了的。”

佛子法號云規,謝君辭不兄長謝清韻,而只是他法號,可見兄弟二人隔閡之深。

到謝君辭堅持,且神沒有任何勉強的意思,齊厭殊這才答應。

他們選的時候其實還是有些猶豫,蘇卿容也心中有點愧疚,覺得自己唐突開口對不起謝君辭,所以一個勁兒在其他地方尋找,想找出和兩方勢力還有佛門都不搭邊的好去

就在這時,謝君辭點了點地圖。

“我覺得這幾個仙城都不錯。”

背靠佛門的仙城有六座,其中三座彼此距離很接近,尤其是其中一城,四面環繞幾個很有名的大禪宗,可以說是佛門仙城之間的中心。

謝君辭點的便是這個和它附近的兩個仙城,一共三個地方。

齊厭殊想了想,他說,“那便告訴清清吧,屆時三個地方都去看看,若是適合,便讓自己選住在何。”

商議結束之后,徒弟們走出主殿。

秦燼在前面抱著小姑娘,謝君辭和蘇卿容跟在后面。

“師兄,對不住。”蘇卿容猶豫了一下,他低聲道,“你知道我快,想到什麼便說了。你……你真的……”

謝君辭看向他。

“平日怎麼沒見你這樣扭?”他無奈道。

“我這不是……”蘇卿容言又止,他還是忍不住說,“師兄,你若是不喜歡,千萬要說出來,不然我過意不去。要不然再給我幾天,我好好再看看。”

“不必了。”謝君辭嘆氣道,“我只是和一個人過不去,又不是討厭佛修。當初在凡間的時候,清清生病,還是佛修看的。我是真心覺得你的提議不錯。”

“真的?”蘇卿容仍然不太相信。

“真的。”謝君辭說,“世家,仙門,佛修。若是你,你會更信誰?”

蘇卿容看著謝君辭的表,他這才確定謝君辭是真的沒有難,不由得松了口氣。

“那說定了,你若是不開心,一定要說出來。”蘇卿容囑咐道,“修仙界這麼大,換個住的地方還是容易的。”

“知道了。”謝君辭無奈道。

短住搬家的事確定了之后,眾人都開始收拾東西。

修士收拾東西還是快的,念清什麼都無所謂,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小樹。只不過門派里靈氣充沛,土地滋潤,本不需要人為關注,臨行時還是給它澆了水。

幾日后,收拾好的滄瑯宗正式啟程了。

和上次出門一樣,這次的出行法寶還是由齊厭殊控制的飛舟。只不過他們這次離開沒有那麼急,一路上走走停停,在沿路買些東西。

現在虞念清也六歲了,長大了一些,很多事解釋的時候已經都能聽懂。

現在和在修仙界出生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大部分常識都已經知曉,師兄們在路上和解釋了易容的事,以免出現上次的事再嚇著

他們還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清清,我們在外面住的這段時間,如果其他人問你的名字或者門派,都不要告訴他們細節。”謝君辭嚴肅地說,“如果你到了好朋友,也只說自己清清。而且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走,更不能讓外人抱你——哪怕他們長得再好看,再像好人。能不能答應我?”

謝君辭鮮用這樣嚴肅的口吻說話,念清不由得也安靜下來,輕輕地點頭。

“為什麼不告訴別人我們是誰呀?”問。

這要怎麼解釋呢?

其實他們本來并不怕曝在所有人面前的,滄瑯宗從來都不屑那些事。可是有了小孩,就有了肋。

哪怕師父師兄們沒有認真地聊過這個事,可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不希讓外界知道念清的存在,最大程度地保護

“這個世上有很多好人,但也有或許心思不純的壞人存在。”蘇卿容對解釋道,“就像你看的那些書里,是不是經常有人因為輕信壞人的話,而了傷?清清現在不能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所以要有警惕心——清清想保護我們,就要從這一點開始做起。”

師兄們還以為要和解釋很多,才能明白這個的重要

結果小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知道啦,不告訴其他人我們是誰,也不相信陌生人,要不然會有很嚴重的后果。”

“清清真棒。”蘇卿容夸獎道,“然后易容也是因為這一點,你能看得出來師兄們都長得很漂亮吧?可是普通人大部分都沒有很漂亮,所以我們在城里會顯得很凸出,為了消除這點,我們會易容,但清清能看到我們真實的樣子。”

蘇卿容的話沖散了船艙里有些嚴肅的氛圍,小孩忍不住笑了起來,其他人也有些無奈。

“那清清要易容嗎?”問。

這件事也是師兄們思考過的。其實易容這個事,修為越低越容易被人察覺,只不過修仙者都很忙,知道別人易容了,也和他們沒什麼關系。

除非定時吃高級易容丹,一直吃,才不會被人發現。可是這種丹藥基本都會有些副作用,不像他們給調制的那些丹藥和靈藥,都是完全對沒有傷害的。

若每次出門都要給易容,用法或許容易讓高境界修士發現偽裝過,一個偽裝的小孩子反而顯得更顯眼。若是吃丹藥,年紀這樣小或許會傷,得不償失。

只要他們不暴,虞念清真實地做自己其實沒有什麼。

“不必了。”齊厭殊緩聲道,“只要你記得,以后只自己的小名清清便好。”

飛舟在路上走了幾天,虞念清就被來回叮囑了幾天。可能是第一次準備要長時間待在外面,師兄們都有點張,各種大事小事都事無巨細地囑咐

不僅如此,虞念清的腦海里,系統也在叮囑,“清清,如果在外面時你的邊沒有師父師兄,你就要聽我的話,好不好?”

邊是大人在碎碎念,腦海里還有個‘大人’也在碎碎念,小姑娘都快被嘟囔麻了。

過了幾天之后,飛舟終于落在了此次旅程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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