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第117章 117

客棧中, 滄瑯宗眾人還在等待新人大比的決賽。

每次晉級和切磋之間都間隔三日,好讓參與的修士們調整狀態。

只不過小姑娘倒是沒什麼可休息的,其他同筑基水平的年修士本不是的對手, 畢竟從小到大的陪練都是如謝君辭、齊厭殊這樣水平的劍修, 普通水平的新人在面前實在不夠看。

清清除了上臺切磋, 下臺后便一直在玩樂吃東西,一點都不像是來參加大比的, 而像是出來玩的。

只不過新人大比所在的仙城因為而聚集了許多過來觀看的修士, 導致不能出去, 就只能天天窩在客棧里和年一起玩——或者說是年單方面被欺負。

清清終于到了小姑娘最喜歡過家家酒的年紀,楚執今天被扎辮子, 明天被撲胭脂畫眉, 也就是年脾氣太溫順,全由著清清的子來,從來沒有反抗過。

他不僅不能拒絕, 還要在小姑娘的‘威迫’下, 委曲求全地喜歡抹的杰作。

年整個人生無可,每日都在盼著清清趕決賽,好轉移的注意力。

決賽的前一天, 客棧里仍然是熱鬧的景象, 兩個小孩在一起玩, 師兄們在旁邊喝茶,齊厭殊在另一個房間里看書躲清靜。

就在這時, 謝君辭懷里的玉牌響了起來。

謝君辭拿出玉牌, 他看到上面顯示的文字, 眉眼神頓時溫和了許多。

“哥, 怎麼了?”

走到自己的房間, 謝君辭關上門,他接通了玉牌。

隨著玉牌那邊佛子的講述,謝君辭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他抬起頭,瞳孔

另一邊,秦燼和蘇卿容在桌邊喝著茶,兩個孩子在榻上下棋,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就在這時,他們便看著剛剛出去的謝君辭心魂不寧地歸來,青年關門的時候差點將旁邊的花瓶絆倒,和他往日沉穩的樣子截然不同。

“大師兄,你怎麼了?”看著謝君辭的樣子,蘇卿容還取笑他,“不會是和佛子吵架了吧。”

謝君辭一點開玩笑的心都沒有,他下頜繃,神嚴肅,看向二人。

“過來,去師尊那里,我有事要說。”謝君辭沉聲道。

秦燼和蘇卿容還以為佛子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二人放下茶杯,依言出了房間。

謝君辭在門邊等著他們出來,他要關門的時候,小姑娘靈巧地一下鉆進謝君辭的手臂和門板之間,仰頭好奇地問,“什麼事呀,又是大人的?我能聽嗎?”

看著小姑娘可的樣子,謝君辭不由得的臉蛋,緩聲道,“清清乖,你們先在這里玩。”

清清本來也沒真的指謝君辭能告訴什麼,看著門關上,又爬上塌繼續和年玩棋盤了。

另一個房間里,師徒四人聚在一起,除了謝君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謝君辭沉重的表,秦燼挑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你怎麼又擺出這副死人臉?”

謝君辭看向師父和師兄弟們,他言又止,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才繼續開口。

“剛剛清韻聯系我,他說清清的哥哥,也就是那個虞松澤的年,其實在七年前被被長鴻劍宗救了。”他說,“清清在新人大比一鳴驚人,虞松澤在門派里看到投影,才知曉被我們救下,所以……”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都震驚地抬起眸子。

“什麼?師兄,你、你確定嗎?”蘇卿容說話都有些磕,“不會是弄錯人了吧,那孩子當年不是死了嗎,這……”

“我不知道。”謝君辭沉聲道,“但從長鴻劍宗那里傳來的各種消息都都對得上,長鴻劍宗已經帶人在來的路上了,大概今晚會到這里。”

他看向齊厭殊,試探地說,“因為明日清清還要比試,我怕分心,所以想著今晚我們先去見見那個孩子,若是無異的話,等明天清清切磋之后再讓他們見面……師尊,您覺得呢?”

齊厭殊沉許久,過了半響,他道,“那便先這樣吧。”

雙方都敲定了之后,就等著晚上的先面了。

這下午的幾個時辰,便過得極其難熬起來。齊厭殊還好,他是師尊,心態和角度便和三個大弟子不同。

剩下三個師兄,謝君辭一聲不吭,秦燼煩躁得直抖,蘇卿容心神不寧。

“好事。”秦燼跟他們說,“清清現在年紀小所以看不出什麼,可是到如今都畏懼冬天和,說明不僅沒忘記小時候的事,而且還形了創傷。在有心魔之前便和兄長重聚,對修煉上是好事。”

“對,好事。”謝君辭附和。旁邊的蘇卿容則是連說話的心都沒有。

師兄弟三人便又沉默下來。

真是奇怪。明明是一件大好事,可是除了最開始為清清到高興之外,為何在漫長的等待當中,他們的心會越來越低沉,甚至有點恐懼呢。

三人都是百歲以上的年紀了,卻第一次覺得這個下午如此難熬。

他們便就這樣面無表地獨自坐在其中一人的房間桌邊,死等,一都不

中途念清還從別的屋子跑過來看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干什麼。師兄弟三人不約而同地對出笑容,等到小姑娘走了,三人又瞬間恢復到面無表的樣子,好像連角牽扯起弧度都有千斤重,是那麼的困難。

他們熬啊,熬啊,窗外的天空終于從湛藍變黃昏,又從黃昏變黑夜。

桌子上的玉牌終于響了。

謝君辭拿起玉牌的時候手了一下,第二次才拿穩,然后接通了玉牌。

“清韻,怎麼樣了?”他問。

“我們到了。”佛子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來,“仙城人太多,在城外見吧。”

師兄三人互相對了個目,又去隔壁找齊厭殊。

離開時,他們給兩個孩子在的房間多下了好幾層結界,里面出不去,外面進不來,另外還囑咐他們好幾句,這才出門。

念清很好奇師父師兄們到底一起要干嘛去,可是看他們神匆匆,似乎很急的樣子,便也聽話地點點頭,沒有多問。

臨走時大人們特地給兩個孩子點滿了一桌食佳肴,有飯菜也有點心水果,就是為了集中他們的注意力,讓兩人都乖乖的不要拆家惹事。

正巧虞念清和楚執都很好吃東西,清清喜歡吃糕點,楚執喜歡吃,兩個孩子坐在桌邊,果然都忙著吃東西,別的都顧不上了。

另一邊,仙城外的樹林中,停靠著一艘飛舟。

宋遠山為了能讓虞松澤早日和妹妹相見,幾乎是那邊解開咒,便立刻帶虞松澤過來了,連門派都沒回,所以長鴻劍宗來的仍然是宋遠山和沈云疏、虞松澤師兄弟。

此次同行的另外一人便是佛子謝清韻。他恰巧既和長鴻好,又和滄瑯宗關系匪淺,所以正好最為雙方的介橋梁而來。

虞松澤在船艙里的位置上坐著,他有些坐立不安。

雖然知曉今日并不見妹妹,可是要私下面見的救命恩人、將養大的師父師兄們,就足以讓虞松澤張了。

看到他的無措,宋遠山緩聲道,“放松點,阿澤。”

虞松澤輕輕頷首。

這時,佛子忽然抬起眸子。

他淡淡笑道,“他們到了。”

謝清韻起向著甲板走去,虞松澤立刻站起,他膛起伏,穩定了一點,才跟在師父后向外走。

在要走上甲板之前,虞松澤聽到佛子說,“齊宗主,好久不見。這位是長鴻劍宗的宗主宋遠山,宋宗主,這位是滄瑯宗的宗主齊厭殊。”

宋遠山笑道,“久聞齊宗主鼎鼎大名,今日終于一見了。”

虞松澤登上臺階,他抬起頭,正巧和面前的目對上。

對面師徒四人神俊朗,各有千秋。

只不過他們的俊有一種銳利凌冽的,又帶著探究審視一齊看過來,那讓才剛剛金丹期的虞松澤難以抗衡,一時間悶無比,心跳仿佛都被下去幾分。

宋遠山看似隨意地向前邁了一步,正好擋住那些視線,切斷了虞松澤上的力。

他笑道,“夜晚風寒,諸位為何不進船再聊?”

虞松澤走出來的時候,滄瑯宗也在觀察他。

幾乎在看到他正臉的那一瞬間,師徒四人便已經能確定——這一定是清清的親哥哥。

兄妹二人氣韻神似,尤其是眼睛,他們上眼型很像。唯一的區別是念清的眼睛更大,像是小鹿一樣水靈。而虞松澤的微微狹長一點,可是剛剛青年抬眼的那一瞬間,幾乎和虞念清一模一樣。

還有他們的五,雖說看起來虞松澤的長相更偏男的棱角一些,而沒長大的清清還是個致漂亮的小娃娃臉,可是他們仍然很像,說不出的像,兄妹二人大概有六分形似。

本來等待的這個下午讓師兄弟三人有些煩躁不安,可是當真的見到虞松澤的那一剎那,他們的心卻莫名平復了下來。

或者是這對兄妹長得太像,讓他們屋及烏,也可能是心中的石頭落定,反而不再焦躁。

船艙中,齊厭殊、宋遠山和佛子在桌邊坐下,其他師兄弟都站在各自的師父后。

按理來說,兩個門派之間的流講究的是你來我往。剛剛宋遠山主打招呼,齊厭殊應該有回應才行。可男人不過淡淡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宋宗主’,就不搭茬了。

如今兩邊坐好,怎麼也該齊厭殊先開口介紹一下自己的徒弟,可是他仍然沒有反應,若是在仙盟里,便是很不給面子的表現了。

宋遠山早就被打過兩次預防針,鶴羽君跟他說過一次,剛剛佛子也說過一次,都說齊厭殊子有些孤傲,讓他多擔待。

其實就算他們不說,宋遠山也不會往心里去。齊厭殊當年可謂是年英才,明明沒有任何脈或特殊質,卻仍然不到四百年就修至渡劫期。

只不過當年與這個消息同出的是他被玄云島逐出的重大事件,導致修仙界許多修士可以正大明地不認可齊厭殊的天分,而大肆猜測懷疑他就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被玄云島逐出,也了被默認合理的事

那時的宋遠山卻不這麼想,若是用特殊手段就能四百年渡劫期,那修仙界豈不是無數人搶破腦袋也要去試試?不論齊厭殊如何修煉,又得到了什麼造化,都無法抹去他可怕的天賦。

有天賦的人一般都格古怪,面對齊厭殊的不給面子,宋遠山只是笑笑。

他主又打破沉默,開口道,“我們同為劍修,就開門見山,不說那些場面話了。這是我的大徒弟沈云疏,旁邊的這個是我的小徒弟,虞松澤。”

虞松澤上前行禮。他不僅敬了齊厭殊,還格外對謝君辭,秦燼和蘇卿容師兄弟三人也都一一莊重地行過禮。

齊厭殊看了他一眼。

原本想的問題在真的見面之后,似乎都沒有問的必要了。

若是其他門派收的虞松澤,或許滄瑯宗還要懷疑一下會不會有人故意假冒,可是給虞松澤引薦的人是佛子謝清韻和長鴻劍宗宗主,他的份真實便已經不必再驗證。

在那麼困苦的環境,能將一個三歲教得那麼好,的哥哥自然也要是個很好的孩子才對。

如今親眼看了虞松澤本人,也能看得出他干凈純粹,合滄瑯宗對念清哥哥的那些想象。

齊厭殊一向干脆,他收回目看向宋遠山,開口道,“念清明日的最終大比,怕分神,所以沒告訴。等比試結束,就安排他們相見。宋宗主有什麼意見嗎?”

他的話本來是尋求宋遠山的想法,可是這話說出來,莫名便有一種發號施令的覺。

宋遠山淡淡笑道,“沒什麼意見,好的。正好我們也能親眼看看念清的風采。”

他這樣將小姑娘稱呼為念清,雖然其實很正常,可是齊厭殊仍然莫名心中一頓,不太喜歡。

轉念一想,既然宋遠山的小徒弟和自己的小徒弟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他這樣清清也無可厚非,或許是自己敏

齊厭殊點點頭,便道,“那明日再見吧。”

滄瑯宗一行來去匆匆,齊厭殊都沒場面話地介紹一下自己的三個徒弟,只不過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送走四人后,一向言寡語的沈云疏忍不住開口道,“他們真的對那孩好嗎?”

從外人的角度,怎麼都看不出滄瑯宗師徒能有溫和的一面,倒是都冷冰冰的,像是四塊冰疙瘩。

謝清韻含笑道,“沈小友放心,他們對非常好,我親眼見過多次。”

長鴻劍宗在來的路上一直在和佛子探討有關前世和鶴羽君的事,其實才討論到一半,可如今到了仙城外面,師徒三人都沒有聊正事的心,謝清韻也就暫且不提。

他說,“鶴羽君的建議可以嘗試,實力強大的修仙者本就有通天的機遇。有些是天命也抹不去的,若宗主前世真的和清清是師徒,心有執念,那今世多多見,多被刺激,或真有可能想起來。”

宋遠山想想剛剛自己只是了一聲念清,齊厭殊就冷冽三分的目,他苦笑一聲,“只能借佛子吉言了。”

-

第二天,新人大比決賽。

場地上圍了黑數不清的無數修士,他們今日都是為了同一個人而來——橫空出世的十歲天才,郁清。

看著一個小孩使出原本只能在高境界師兄師姐、甚至是師父上看到的完高境界劍法,實在是讓人移不開目

若是第一日時還有人看輕,因為被和小孩子分到一組而暗自慶幸的話,如今決賽的場景卻是變得截然相反。

最后剩下四個修士,兩兩對決后,在勝者間決出最終拔得頭籌的修士。

到和虞念清一組的那個年修士,看到自己的簽時頓時蒼白了臉,好像還沒上場,就已經覺得自己輸定了。

結果自然也如他所料,筑基期的年修士在小清清的面前完全不是對手。

當虞念清在臺上愈戰愈勇的時候,人群中,長鴻師徒三人都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回不過神。

虞松澤終于親眼看到妹妹,看著在離他那麼近的地方大放彩,他看著看著眼眶便潤了。

他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這一切都是真的……

試煉臺上,小孩輕松地贏過了第一個人,又是以干凈利落的方式。這邊結束之后,另一場還難舍難分地打了半個時辰。

他們打架的時候,清清便坐在臺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一邊專注看著他們的切磋,一邊吃花生。

剛剛還在被小姑娘的實力震撼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又不由得出長輩式的笑容,覺得

卻不知只有系統聽到了可的清清的心里話。

“黑服的那個修士會贏。”清清稚聲說,“不過我已經想好怎麼打他了。”

然后可地吃下了最后幾粒花生,輕描淡寫像是來出游的。

人群中,看著的樣子,宋遠山也輕輕笑了。

“這孩子真聰明,機靈著呢。”他說,“你妹妹把對手已經看穿了。”

虞松澤是看著妹妹就忍不住想哭,是抑制自己的緒便已經耗費了大量力,都沒來得及注意到在做什麼。

經過師父提醒,等到最終決賽時,虞松澤勉強將注意力從清清的上分出來一點,而去注意的比試。

結果,小姑娘果然三招便贏下了大比——旁觀過對手比賽后,正好省去了觀察對手浪費的時間,干凈利落、看似簡單,實則三劍都落在對手的最薄弱

剛剛還能和別人纏斗許久的黑修士手忙腳,虞念清的意識和劍都在他之上,并且極其刁鉆,本不給他任何調整自己的狀態,還沒反應過來,便迅速地輸了。

他跌在地上的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修士爬起來,他對這個年紀才到自己零頭的小孩抱了抱拳,而后道,“小友確實厲害,我輸的心服口服。”

念清進攻時像是個危險的小豹子,收了劍,便又恢復了平時的子,有點靦腆地說,“道友過獎了。”

聽著小糯的聲音自己道友,黑修士一時有些繃不住,起笑意。明明是輸家,可下臺的時候卻忍不住笑容。

如海般的歡呼聲四面八方的涌來,虞念清抬起頭,有些稚又新奇地怔然看著這一幕,看著黑的人群都在向自己鼓掌和好。

“他們好喜歡我呀。”小聲和系統說。

“因為清清很優秀。”系統道。

虞念清下了臺,負責維持秩序的修士們恭喜了之后,旁邊有人各自端上此次大比的獎品。

其中有低階丹藥,有靈草,還有低階武之類,獲得勝利的修士額外能得到助力破境金丹期的丹藥,除此之外還可以在其他獎品里選一個,其余以此由二三四位選擇。

念清看了看,說,“獎勵我就不要啦,我就是來切磋練手的。”

“這……”端著獎品的修士不由得看向彼此。

那麼多修士削尖腦袋地贏得修仙界的各種比試,不就為了奪得一顆丹藥,或者是一件不用花錢的法寶嗎?還第一次見到有人取得勝利卻不用的。

只不過看看小姑娘上高品階材質的,再看看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儲戒指、還有不知何用的手鐲、玉佩……

哦,對了,是滄瑯宗的弟子,位居排行榜第一的滄瑯宗自然不差錢了。

“小友真的要放棄獎勵嗎?”修士又確定了一次。

清清點了點頭。覺到邊的人越來越多,抬眼看看,確定是師兄的方位,便靈巧地一溜煙穿過人群,來到了謝君辭邊。

謝君辭握住小孩的手,師兄妹二人消失不見。滄瑯宗來無影去無蹤,只留下還未停止沸騰的大比現場。

原本每次切磋之后,師兄們都會帶著念清繞一圈,確定沒人跟著之后,在悄無聲息地回客棧。

可是這一次,謝君辭帶著在天上飛,轉來轉去卻沒有回客棧,而是向著城外飛去。

“我們不回去了嗎?”念清仰起頭,道,“其他人呢。”

謝君辭

他們在樹林里落下,小孩便察覺到謝君辭握著的手愈來愈

而后,驟然一松。

謝君辭低下頭,他勉強笑道,“清清,你看那是誰?”

虞念清抬起眸子,看到一個人從樹后走出來。

他的眉眼帶著天生的溫潤和,眼角泛紅,似乎剛剛哭過。他們對上眸子的那一刻,他的眼眶似乎又要泛紅。

“清清。”虞松澤尾音帶著些微啞,他注視著面前呆在原地的小孩,聲音中多了些哽咽,“清清,你還……還記得我嗎?我是哥哥。還記得哥哥嗎?”

來的路上,虞松澤最害怕的可能,便是清清不記得他了。

他們分別的時候,才三歲,那麼小的年紀,七年過去了……會不會已經忘記他了?

可是沒關系。還活著,他們都活著。

哪怕忘記了也沒關系,他已經不奢求那麼多了,這已經是他想過最好最好的結果。

但真的面對面的這一刻,虞松澤看著妹妹稚的面龐,他的心卻還是不由得擰著痛。

虞念清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無法彈。

“可是……”很小聲很小聲,像是怕驚到什麼一樣,輕輕地說,“哥哥在地下睡覺呀。”

虞松澤真的要落淚了。他哽咽道,“清清,我沒死,哥哥沒死。哥哥活著來找你了。”

念清下意識抬起頭,看向謝君辭,謝君辭微微頷首。

再一次看向青年,眼淚后知后覺地涌了出來。

再也抑制不住,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向著他跑去,在意識回籠之前,虞念清已經一頭扎悉的懷抱。

那個懷抱溫暖,可靠,似乎還仍然帶著那漫長冬日的冷冽寒氣,是時的所有安全,是的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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