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熊孩子賈琮》第八章

86_86438話說賈琮領著藍翔123言、捧著二斤桂花糖滿載而歸。才換了裳,只聽外頭有人喊「三爺在屋裏麼?」

原來賈赦打發了一個錢啟的心腹來賞他五十兩銀子。

賈琮滿臉茫然,扭頭問紅.袖:「我今兒可做了什麼好事兒惹老爺高興麼?」

錢啟笑道:「三爺忘了?昨晚上三爺才孝敬了老爺一對好東西呢,老爺可喜歡得了不得。還是翠雲姑娘提醒的老爺,須得賞賜些三爺才好。」

賈琮從上輩子就知道賈赦是個小氣包子、貪財,將那犀角杯送出去從沒指得什麼實惠,故此這五十兩銀子如同是撿來的一般,大喜過,瞄著那銀子兩眼放,忙說:「謝老爺,老爺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說的一屋子人都輕笑起來。又道,「也謝謝翠雲姑娘罷。」

錢啟點點頭,便辭去了。

他一走,紅.袖立時滿面歡喜:「這下可好了,爺平素凈大手大腳的,咱們可窮的快見底了。」

賈琮委屈的瞧著藍翔:「你瞧瞧,你姐姐這管家一當上,就認錢不認人了。」

藍翔也做出一臉委屈來:「是姐姐,小的也沒奈何。」言罷學著賈琮平日的模樣一攤手。

紅.袖忙著將那五十兩銀子鎖進小錢箱子,生怕賈琮立時花乾淨了一般,沒空搭理他倆。

賈琮見不支聲,又追在後頭辯道:「爺也是極有分寸的好不。這個錢啟我不就沒賞他?錢了他不放在眼裏,多了本賞不起麼。」

紅.袖直鎖完了箱子、拿布仔細蓋好了、還瞧了幾眼覺得已妥帖,才扭頭道:「爺賞人倒是不多,只是每日零兒點心小頑也不錢呢,偏爺那張還刁鑽的很。上回老爺賞的紙筆錢可花的不剩多了。」

「能蹭寶玉哥哥的我不都蹭了他的麼?」賈琮脖子哼道,「零兒你們也沒吃。再說麼,會賺才會花。」乃抬起嘟嘟的小下撇了錢箱子一眼,「喏,瞧,不過是湊個閑熱鬧便賺了五十兩,夠莊家戶花上兩年半的。」還錯賺了一個漂亮丫鬟。「我如今還小,不用應酬際,縱有也是人家給我錢。今兒從馮家不是還賺回來六七個荷包麼?那些錁子雖小,也都是金的。況他們家老太太可巧領著一群太太們逛廟去了、馮老頭也上朝去了,早晚仍能再見,見面禮是不了的。並了今兒這些,可夠花一陣子的。若不夠,改明兒厚著臉皮去韓大哥家一趟,想來也能賺不。待這些花完了自然有新的來,爺都不憂心,你憂心什麼呢。」他一壁說,下頭的人一壁笑。

紅.袖好笑的說:「合著爺出門訪客都是去賺錢的。那些金銀錁子可不好拿來花,爺留著賞人罷。」

賈琮「咚」的一聲跌坐進椅子裏,口中念叨:「這倚枕真舒服,若能再些也與沙發差不了許多。」又懶懶的說,「如今我還是小孩子,要那些虛面子做什麼?面子不如裏子要。金銀錁子也是金銀,難道花不出去?商戶不收麼?咱們家這些管事的大爺的眼裏還沒有這些呢。平素不過打賞幾個跑的小麼兒小丫頭子,用些銅錢便足夠了。」

紅.袖嗔道:「罷罷,全是我的不是。橫豎是爺的錢,隨爺花去。」乃甩袖子回到炕上做針線。

賈琮拿兩隻胖爪子捂住臉悲愴道:「命苦啊,可憐爺小小年紀,還沒娶上媳婦兒就有人管了,日後還活不活了。」

眾人又笑,紅.袖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只顧做手裏的活計。瀟.湘轉眼忽見123言怯生生的依著牆立著,因想起自打他們幾個進門還沒顧得上,便拉了拉紅.袖。

紅.袖這才想起來,歉然道:「才讓那五十兩銀子晃花了眼,竟是忘了你了,莫怪。」

123言低頭道:「豈敢。昨兒多謝姐姐的公道,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賈琮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從椅子裏舉起一隻胖爪子來搖了搖:「打今兒起你們日日都要在一的,客氣來客氣去的做什麼,膩味。快收拾收拾吃飯了,今天歡迎新夥伴,去廚房要兩個好菜來,橫豎爺有錢。」

紅.袖嘆了一聲,便領著123言下去收拾安置不提。

另一頭璉二人商議了會子,今兒這兩樁事兒雖不大,仍需回老太太一聲才好。姐原要去賈母那邊服侍晚飯,便收拾著去過了。

一時賈母晚飯畢,姐兒尋個空子先將王嬤嬤之事回了。

賈母道:「你們年輕不知事。這些.子們,一個個仗著過哥兒姐兒,原比別人有些面,他們就生事。我都是經過的。不想竟有爬到主子頭上作威作福的,二丫頭也太綿了些。罷了,趁早打發了便是。明兒尋個妥帖的人給二丫頭送去。一日大似一日,終需有個穩重可靠的照看著。」

姐兒滿口應下,又湊趣道:「還是老祖宗疼二姑娘,怎麼就不疼疼我呢。」

說的賈母笑起來:「你竟是個多事的,不若幾個丫頭可疼。」

原以為賈母會順勢說些將其他幾個.子並一些無法無天的下人也敲打一遍的話,偏沒提,姐兒自然就作罷了。又覷見老人家面尚好,姐才接著說:「今日還有另一樁事兒呢。」又說起晴雯那件來。

賈母聽聞昨晚攆出去那個小丫頭子竟是晴雯,皺了皺眉道:「晴雯那個小蹄子我平日瞧著甚好,竟那般冒失不。」這個人原是替寶玉預備著的。聽鴛鴦說昨晚上與那上夜的人吵的小丫頭子頗為潑辣,可見是個碳,不曾想竟是。罷了,縱然伶俐乖巧,這等子留在寶玉邊倒是不好。待聽說馮紫英竟將人送回來,便默然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說:「璉兒瞧著,馮家那小子為何將人送回來了?」

姐兒回道:「他尋思著乃是與琮哥兒頑笑的。琮哥兒左不過三歲,竟是知道憐香惜玉了。」

賈母又問:「琮兒是個什麼意思?」

姐兒笑道:「琮兒竟是傻了,全然不知如何安置,故帶了人來問我們二爺,想送回老祖宗邊。只是我們二爺覺得不妥,他因想著,老太太素日連外頭孝敬的裳都不穿的,未必肯再留著一個攆出去的小丫頭子,就自作主張讓他先帶回他自己屋裏去了。」

賈母點頭道:「很是。雖是頑笑,馮家原是送給琮兒的,哪有我收回來的道理。既這麼著,留在琮兒屋裏很好,你們置的很妥當。」

姐兒忙說:「原是日常跟著老祖宗學的罷了。」又道,「只是,依例姨娘養的小爺至多不過兩個小丫頭子。琮兒邊原有一個他先姨娘留下來的扣兒、如今改瀟.湘了。早幾個月大老爺讓替琮兒添人,我想著他一個沒了娘的孩子怪可憐見的,便送了一個紅.袖與他。如今若再添上一個,就違例了。偏這會子也不便裁了誰去。若讓他三個都留著,只怕環兒那裏也需添上一個才公道?」

賈母道:「很不必。晴雯只算是馮家大哥兒送與琮小子的,環小子不服,他也去外頭使人送他一個便是。咱們家多養一個小丫頭子還養的起。」

姐應了聲「是」。心中暗暗將晴雯記下,日後升大丫頭是沒什麼事兒了。

賈母又說:「只是琮兒一個爺們家這般碎,家裏頭丟攆狗的事兒也說與外人聽、小小年紀還惦記丫鬟好不好,回去須得讓璉兒教導教導才是。你們大老爺我是指不上了。」

姐便知賈琮好好的又生事,賈母心下恐有幾分不虞,忙應了,又道:「還是老祖宗想的周全。小孩子家口沒遮攔,只記掛些不著三兩的小事,沒的惹人笑話。」

賈母點點頭,姐又湊趣了幾句,才要家去,又想起一事來,向賈母回道:「那晴雯因如今沒福氣在老太太屋裏伺候,我想著,須得讓改個名兒才好。就讓琮兒自己改了。」

這本來也是慣例,賈母贊道:「很是。他改做什麼了?」

姐兒道:「方才已替123言了,說是福建的一條河的名兒。」

賈母怔了片刻,奇道:「他屋裏有福建人麼?何以起了這麼個古怪的名字?」

姐兒只說不知。

賈母思忖了會子又問:「他那個姨娘是哪兒的人?」

姐兒笑道:「大老爺的屋裏人,我兒媳婦哪裏知道。老太太且容我去打聽會子?」

賈母擺手道:「罷了,原不是什麼要的人,費那心思打聽什麼。璉兒才回來,你家去吧。」

姐笑謝了老祖宗恤,徑自回去了。

賈璉自然不會去教訓賈琮的,只打發了個人來告訴他,仔細這兩日老祖宗恐不待見他便是。賈琮賞了那小廝幾把銅錢吃果子,喜得他眉開眼笑的,磕了一個頭揣著錢去了。

一宿無話。

次日賈琮早早的便醒了。這兩日許多事雖說大都是他自己謀劃已久的,也鬧心得很。爬起來胡吃了幾口點心,往各去請安。今兒果然遭了賈母冷眼,雖早已得了賈璉報信,仍有些鬱郁。回來便開始拿著筆苦的畫大字。才畫了幾個,心中忽憋的,將筆一撂,自個兒躺倒在炕上生悶氣。

紅.袖見了忙擱下手裏的活計過來問:「小爺怎麼了?煩悶什麼呢?」

賈琮苦笑。

怎麼了?爺能告訴你麼?煩悶什麼呢?爺煩悶上輩子念了一輩子書,還沒玩上幾年就轉世投胎了。明明大家都是紈絝,憑什麼薛蟠就能領著打手強搶民,小爺就得在這兒描上大人孔乙己、還得看一個糟老太婆的臉、連高呼一聲「我要做海賊王」的權利都沒有。他腦子一轉圈,又想,依著後世紅學家的說法,香菱晴雯大約是紅樓夢丫鬟當中最好的兩個,如今倒是薛大傻子與小爺各得了一個。還是薛蟠命好,打死了人仍依著家裏的幾個臭錢並舅舅的權勢輕鬆擺平,沒事兒人似的旅遊去了。橫豎有那個賈雨村……

他猛然坐了起來。

賈化、字時飛、號雨村。玉在櫝中求善價,釵於奩待時飛。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杠。紅樓夢的兩大線索人之一、替薛蟠判葫蘆案、替便宜老子賈赦強搶人家扇子連賈璉都不恥、最終領著人抄了榮國府、高級半人型的大反派。

賈琮狠狠錘了一下炕頭。明知道他與黛玉賈璉同時抵京,穿過來這麼久,竟沒先預備下什麼方案對付這個興隆街的大爺。真真是,人生如網游、打完一關還有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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