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熊孩子賈琮》第十一章

86_86438話說賈琮言無忌的在賈璉並外人跟前了榮國府許多窟窿,賈璉呆住了。

過了半晌,仍是馮紫英過來勸了幾句虛話,他自己都覺得訕訕的。

賈璉倒是清醒了些,問道:「我問你,你二嫂子放印子錢,是何聽來的?」

賈琮嘿嘿了兩聲,起小拳頭脆聲說:「在東院后廊聽兩個管事兒的婆子說的。們說這樣可以賺到好多好多錢,到時候二嫂子就是大財主了。」

那白袍公子忽然問:「琮兒,你可知道放印子錢是什麼?」

賈琮一愣,道:「自然是賺錢了。」

「怎麼個賺錢法呢?」

賈琮趕忙看了看賈璉,賈璉黑著一張臉;他又向馮紫英以目求助,馮紫英竟頗有興緻等著聽、半分沒有相助之意;自己支支吾吾半日,終漲紅了包子臉,惱道:「我哪兒知道,那兩個婆子又沒說!橫豎是好事兒。」

馮紫英與那白袍公子對視一眼,搖頭道:「你個小傻子,世上並非賺錢的都是好事兒。」乃著賈璉道,「想來二嫂子還不曾沾惹,快去阻了吧。若是沾惹了,早些置乾淨。」

賈璉輕輕嘆了一聲,馮紫英等人,又瞧瞧懷裏的賈琮,賈琮也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遂苦笑道:「我空活了二十一歲,還不如一個三歲的孩子。」

賈琮搖頭似撥浪鼓:「才沒有,二哥哥前兒修理那王老婆子可威風了!昨日我已同二姐姐說了,日後再有人欺負,就拿二哥哥仗腰子,有幾個打發了幾個。」

賈璉自嘲的扯了扯角,不言語。

賈琮瞧了他會子,小心翼翼的問:「那個……放印子錢,不是什麼好事兒對麼?」

賈璉「嗯」了一聲。

賈琮又說:「那……你回去別沖二嫂子發火,有話好生說麼,萬一嚇著小侄子呢。」

馮紫英忙問:「嫂夫人有喜了?恭喜璉二哥。」

賈璉苦笑道:「何曾有了,不過是這小子一心相信他那帕子糕餅必是靈驗。」

賈琮分辨道:「不是糕餅。」

見幾個人都滿面疑,賈璉便將那「紅棗花生桂花糖蓮子」說了,又賈琮的小胳膊,角稍稍帶了一笑意,「自那日起,他便認死理兒的非說他嫂子肚子裏頭有了小侄子。」又他的小腦袋。賈琮倒是舒服,還蹭了蹭。

馮紫英道:「聽聞小孩子有天眼,許是當真有用呢,來日也請琮兒替我磨一帕子來。」

賈琮忙點頭:「好啊好啊!二哥哥還給了我二斤桂花糖,後來聽翠雲說當用桂圓呢。你用哪個自己挑。」

馮紫英笑起來:「都容易,你都與我磨細細一帕子可好?」

「好!」賈琮,一副送子小爺的模樣,惹得屋幾個人都著他笑。

笑了會子,賈璉又不覺愁生眉頭,馮紫英韓奇又勸了幾句。

賈琮在旁眨眼,忽然問:「二哥哥,你可認得流︶氓麼?」

賈璉一愣:「流︶氓?」不覺惱道,「我何嘗會認得那種人。」

賈琮失道:「堂堂紈絝,連流︶氓都不認得,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個紈絝?」

賈璉不知道他唱的哪出,好笑道:「我賈璉委實是個紈絝不假,與流︶氓何干。」

賈琮不理他,扭頭問:「馮大哥認得流︶氓麼?介紹幾個給我二哥哥可好?」

馮紫英含笑道:「你二哥哥要認得流︶氓做什麼?」

賈琮又扭頭回去看賈璉道:「聽,馮大哥顯見是認得流︶氓的。才是合格的紈絝呢,二哥哥你學著點。」乃說,「我知道二哥哥煩悶什麼呢,不過是府里的庫房讓二嬸並下人搬空了,那個原也該有他一份子的,可對?」

賈璉心中才下去的怒火又騰空而起。一份子?呵呵,那原本都該是二爺的,有他們二房幾分?

賈琮接著說:「如今二嬸子有老太太仗腰子,二哥哥必是拿沒法子的。倒是奴才們私吞的那些,保不齊還能弄回來些。只是須得有流︶氓幫著。」乃掰著手指頭得意洋洋道,「他們不過是奴才,使些流︶氓趁夜去打劫一番,府里不管家也不管,他們能怎樣?」

眾人愕然。這是三歲孩子說出的話麼?還是公侯府邸的小公子。

半晌,那白袍公子問:「琮兒,這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賈琮搖頭道:「不是,是馬棚那個黑大個說的。」小爺家馬棚多的是黑大個,你們且猜去。

白袍公子又問:「府里不管也罷了,他怎麼知道府也不管呢?」

賈琮晃了晃小腦袋道:「府又沒拿我們府里的片子,怎麼會管呢?」又瞧著賈璉道,「只是二哥哥須與老爺商議好,好生盯住二嬸子別讓把片子拿出去了,也叮囑二嫂子別拿。你的、爹的、二叔的,都不許!」

他尚自洋洋得意,聽在賈璉耳中如晴天炸了個霹雷一般,驚了半晌,重重的閉了眼。若是他們府里不曾弄權替人包攬司,這等話如何能傳到一個三歲小兒耳中?且次數恐怕不

馮紫英這會子等也不敢說話了。

賈琮眼見屋裏形異樣,偏不知道為何,忙馮紫英。馮紫英便向那白袍公子。

白袍公子緩緩站起來,背著手踱至賈璉邊,輕嘆一聲,道:「賈公子恐怕已危如累卵尚不自知。你……好自為之吧。」言罷,款款向門口走去。外頭早有人打起簾子,他一腳已出門檻,忽然停了一停,也不轉,慢慢說道,「今上聖明,也不會冤了忠良。」乃踱出去了。

滿屋子一片肅寂。

賈璉了他背影半日,聲問馮紫英:「這是誰?」

馮紫英苦笑道:「賢王,諱磐。」

賈璉悚然。

賈琮在旁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這個賢王與薛家大哥哥同名麼?」

馮紫英怔了會子,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子:「你這小東西,真不知是天才還是妖孽。」

原來,當日老聖人在位時,封了其九子、當今聖上之胞弟為賢王。賢王年那會子好武,日日使槍弄棒的,結者多為將軍壯士,又收了許多江湖人做門客。后老聖人批他「不務正業、玩喪志」,一頭罵一頭哄的丟進鴻臚寺讓他學些正經事

誰知賢王天生不朝政,既是他老子不讓習武,他又改上詩文了。日也不去衙門,只與一幫文人墨客風花雪月的,日子長了學問見長,倒是填的一手好詞。又兼好沾花惹草、鬥走馬,京中的青-樓戲院都他,端的一個倜儻風流,人都稱他作「閑王爺」。老聖人聽了只說「也罷,總不至從馬上摔下來折了腰。」便隨他去了。

后聖人登基,惜胞弟,念他日日嫌棄京中富貴堆砌不清雅,將其封到南邊,改做襄王。不多時,義忠親王造反,特特尋了襄王一道起事。襄王猶豫許久方應下他、且細細的參與了一應事。義忠親王直至壞了事才恍然,襄王其實一直是今上的人,他的起事早早的讓人連湯帶水兜了去,連賢王舉薦與他的軍師都是今上的人。事後襄王風回京,又改回賢王了,雖依舊是個不上朝不理事的閑王,世人都知道,九王爺乃是聖人極信的心腹膀臂。

賈璉雖聰明,一時也轉不過這許多事兒。馮紫英韓奇張了數次,偏無從勸說。賈琮起初還睜著大眼睛豎起耳朵想聽大人說話,不曾想那麼許久他們一句話也不說,終是無趣,蜷在賈璉懷裏睡著了。

馮紫英啼笑皆非,輕嘆一聲,對賈璉道:「璉二哥,今日雖是不幸,也是萬幸。一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二來,琮兒年爛漫,這些話由他說出來,再由賢王上達天聽,想來,聖人不會冤枉了你。」

賈璉苦笑道:「實不相瞞,我讓唬住了一陣子,這會子也緩過來了。偏這麼多事兒,委實不知道該從何手,當真是束手無策。」

馮紫英思忖了會子,道:「你只與嫂夫人安置好便是。令嬸那頭,想來賢王會奏與聖人。」

賈璉瞧了他一眼,又瞧一眼,再瞧一眼。

馮紫英低頭打量打量自己,笑問:「璉二哥,小弟上可以什麼不妥麼?」

賈璉含笑道:「非也。素日我以為紫英與我一般無二,不過是個紈絝。如今看著,倒是不簡單。原來無能的唯獨我賈璉一個。」言罷,扭頭了一眼韓奇。

韓奇只做沒聽見。

馮紫英愣了愣,道:「璉二哥何出此言?」

賈璉目波流轉,抬起桃花眼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掂量兩下懷中之,笑道:「這小子委實沉的,抱久了,我兩條都有些麻。」乃拍了拍賈琮的小臉蛋,「醒醒,琮兒,咱們該家去了。」

馮紫英嘆道:「我倒是不便留你們了。」

賈琮讓他哥哥拍醒,還迷迷糊糊的,拿小拳頭使勁兒眼睛。

賈璉便抱著他出去,馮紫英與韓奇二人同送到門口。

一個四十餘歲下人打扮的男子正等在那大門外頭,見他們出來,忙上來行禮,道:「小人乃是賢王府的,我們王爺說了,賈三爺天真伶俐,他委實喜歡得很。今日來的匆忙,沒帶什麼見面禮,乃從上解下來這個墜子,聊表心意,且與賈三爺解悶罷。」說著遞了一個玉墜兒過來。

賈琮「呀」了一聲,喜滋滋的從賈璉懷裏手去接。見那墜子乃是一顆羊脂白玉的福豆,小巧溫潤的,十分喜,甜甜的笑出兩彎小月牙兒:「謝謝賢王哥哥,賢王哥哥真好。」趕忙藏進袖子裏。

韓奇聽見賢王也了他「哥哥」,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賈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終於苦笑道:「弟不知禮,還王爺恕罪。」

那男子也笑道:「另有兩份薄禮與賈家二位爺,已是差人送往府里去了。」又行了個禮去了。

這會子早有人牽過賈璉的馬來,賈璉先將賈琮給馮紫英抱著,自己上馬,又接過賈琮,了馮紫英一眼,忽然低下頭來含笑問:「紫英,你認得流︶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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