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熊孩子賈琮》第十六章

86_86438打次日起,賈璉使人將王熙放出去的印子錢只收本錢、利錢分文不取。只是收回來的錢他也沒預備還給他媳婦,自己留著了。另一頭,王熙與王夫人為難,王夫人問時便依著賈璉的吩咐裝聾作啞,賈府裏頭登時熱鬧起來,管事與管家娘子不知不覺分了二太太黨與黨,明爭暗鬥的。

賈琮得空便闔府上下溜達了無數回,拿腳步丈量榮國府。又喊陳蒿子替他做了炭筆。雖比不得前世慣用的staedtler,橫豎能湊合用用。約莫花了數日的功夫,悄悄將榮國府全景平面圖初稿繪出來了。自已又拿腳步去驗證了幾回,方將此圖存在腦中,去尋賈赦指來與他一道步量的余隆。因余隆本也會畫,賈琮拿著小主子的范兒指手畫腳,余隆倒是極為贊,連連奉承小爺聰明。終余隆所繪的圖稿竟用了些現代建築繪圖的法子,極為一目了然。

賈赦見了很是驚喜,連贊「難得、竟有這等本事」,鬍子又捋下去了幾。因告訴賈琮:「過兩日與我去見個人。」

賈琮便知道必是一位要的親兵叔叔,笑問:「老爺穿什麼去?」

賈赦道:「不過是尋常出門見客的裳罷了。」

賈琮上去箍住他的胳膊撒道:「好老爺,不如咱們爺仨做三套親子裝,可好?」

賈赦挑了挑眉頭:「什麼親子裝?」

賈琮這些日子與他便宜老子親近了許多,乾脆爬上他膝頭,攀著他的項子笑道:「爹、二哥哥與琮兒,三個人拿一樣的料子,做三套一模一樣的裳,穿出去一瞧就是爺仨,多面有趣!」

賈赦想著委實有趣,便應了,一疊聲的喊人尋料子做去。賈琮又白得一套新裳。

不過兩日功夫,整整齊齊的三套石青箭袖做好了。次日一大早,賈赦便領著兩個兒子、打著訪友的旗號出府去。

賈琮原先以為他老子領他去的不是茶樓就是酒樓,不曾想終是去的花樓。

這輩子還是頭一回逛窯子,賈琮激的小心肝兒直。偏他年歲太小,沒人搭理他。了門,老︶鴇子一路上只奉承賈赦,四周的頭則不住沖賈璉拋眼。璉二爺本是花叢常客,自然與們眉來眼去的。磨磨蹭蹭領著他們爺仨到樓上一間屋子。只見三四個頭圍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灰大漢,聲浪語的沒開門便能聽見。

賈赦喊了一聲:「老四!」

那漢子從數條袖子裏頭瞧見了賈赦,忙不迭的拉兩下,將黏在他上的幾個頭都拉到兩邊去了,闊步走過來單膝跪在賈赦跟前,含淚喊:「將軍!」

賈赦長嘆一聲攙他起來:「頭髮都白了,哪裏還是什麼將軍。」遂介紹道,「這是你們賈四叔,當年同你們老子一道出生死的。」

賈琮一聽這漢子也姓賈,腹早湧出無數劇來。便宜爺爺撿來的孤兒,跟著姓了賈,概率70%;巧也姓賈,概率20%;狗,概率10%。只是臉上並不顯,上前一躬到地:「賈四叔好!」

賈四急忙相攙:「如何當得起!」

賈赦哼道:「若沒有你,他老子的命都沒了,哪裏有他呢。」又看著賈璉。

賈璉無奈,只得上來也作了個揖。

賈赦不皺眉。

這回賈琮玩了個小心眼子。古人眼中,嫡子重於庶子、長子重於子。他忽悠賈赦做親子裝便將自己與賈璉在視覺上拉到了同一個水平線。今兒出門他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掛;賈璉則一如尋常玉佩扇子荷包叮叮噹噹的,賈琮也沒提醒他。再加上賈琮來自那個時代,對老兵乃是極為敬重的;賈璉不過將他當作父親的打手而已,難免輕蔑。兩位爺在賈四眼中,無形的便是賈琮更親近些了。

幾個人都坐下了,賈四將老︶鴇子與頭們一道攆了出去,方問:「將軍託人捎信兒說,有極要的事商議。不知是何事?」

賈赦笑道:「我是將軍,他們是什麼?」

賈琮也笑:「如今爹是將軍,二哥哥與琮兒如今才是將軍呢。」

賈赦不點頭,讓他今後只自己「將軍」便好。乃長嘆一聲,將賈母如何如何偏心、府里如何如何讓賈政媳婦夥同下人搬空了、又如何如何想謀算爵位說了一遍。賈璉在旁幫著控訴謾罵,賈琮則悄悄觀察賈四的表

果然,這位親兵叔叔和他老子不是一個級別的。不急不躁、聽見賈赦那許多偏激言語也不做附和,只靜靜聽完了,又思忖了會子,才說:「將軍何不搜羅了證據去給老夫人瞧呢?有了證據,老夫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賈赦嗤道:「連讓老二住榮禧堂都肯了,還能讓他們吐錢出來?到時候不過是給我一個『罷了』,我早知道的。」

賈四點點頭:「老夫人委實偏心過了些。」

賈琮哼道:「豈止偏心過了些,都偏到咯吱窩去了好麼?看見我爹連個笑臉都沒有,哪兒比的了二叔。老祖宗生我爹的時候難產麼?」

賈赦瞪他:「小孩兒家家知道什麼難產。」

賈琮歪著小腦袋道:「前兒聽林姐姐講書,春秋那會子,鄭莊公生下來的時候難產,他母后就不喜歡他,最是偏心順產的小兒子。後來那個小兒子野心越來越大,終於造反了。」

賈赦年時也念過幾天書,只是後來忘了,聽他這麼一說倒是約想起了一點子來,笑道:「後來那個小兒子讓鄭莊公打敗了。」

賈琮笑著拍手:「就是就是。」

賈四笑道:「在人懷裏長大的,哪裏會打仗。」因話鋒一轉,「如此說來,將軍已是決定了?」

賈赦點頭:「特來尋你們幫著。」他無奈道,「我手底下哪兒有人啊。」

賈四思忖道:「委實不是小事,須從長計議。將軍如有功夫,過幾日將老兄弟們都喊來,一道商議如何?」

賈赦道:「那個自然。因你素來是個有主意的,故此先來尋你商議。當年……」他不笑出聲來,「當年也是你領的頭。」

賈琮立時猜到了什麼,喊道:「我知道了!賈四叔同爹爹一道去當過山賊!哈哈!賈四叔你是好漢頭領!」

賈四也不想起從前來,笑道:「是了,那會子我是大當家,將軍還是二當家呢。」

賈琮忙站起來,綳著小臉兒向他二人正經行禮道:「見過大當家!見過二當家!」惹的賈赦與賈四都笑起來,賈赦還將他摟到懷裏狠狠了幾下小腦袋,賈琮便順勢坐在他老子上不起來了。

賈赦因正問:「老四,你可願意幫我麼?」

賈四嗐道:「將軍說的什麼話!漫說老將軍對我恩重如山,這麼數十年來,要不是將軍,我全家早都死了。誓死追隨將軍!」

賈琮聞言不拳頭:孤兒的概率上升十個百分點,嗯,漲停板。

賈赦捋了捋鬍鬚,抬手狠狠砸了下桌子:「既這麼著,此事就定了。」

賈四因說:「我方才想了想,此事看著極難,實則也不甚難。如今咱們老兄弟們老胳膊老也還能替將軍效死,且都有些兒子是能幹的,三十人來人應當是有的。」

賈赦大喜:「有那麼多?」

賈四含笑道:「我大略估算了會子,只尋靠得住的,三十人綽綽有餘。只是若得手了,只怕須得分些好給兄弟們。」

賈赦道:「這個自然。」

賈璉急了:「本是讓你們幫著從我們家取我們自己的東西,並不是打家劫舍,只作雇傭罷了,如何能算在分上頭!」

賈琮趕忙說:「二哥哥,前兒我跟馮大哥去看黑子,三姑姐姐也說幹這一行最好是分的,分才是兄弟麼。」

賈四眉頭一:「三姑?秦三姑?」

賈琮重重點頭:「嗯嗯!三姑姐姐家的黑子我最喜歡了!」

賈赦忙問:「秦三姑是什麼人?老四你可知道?」

賈璉雖讓秦三姑了一把嚨,心裏頭委實貌,也眼著他。

偏賈四這會子正在細細打量賈琮,半晌才說:「能討得秦三姑的喜歡,三將軍倒是個有福的。」因向賈赦道,「秦三姑先頭的丈夫秦鐵牛乃是城西一霸,沒人知道他如何娶到那麼標緻的媳婦兒,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來歷。十幾年前,秦鐵牛暴斃,他手底下的兄弟了一陣子,不過數月功夫竟是悉數讓秦三姑收服了。如今城西都是的地盤子。」

「哇~~」賈琮拍手贊道,「三姑姐姐好棒啊!」王大人啊有木有。

賈赦想了想,問:「依著你看,可能尋相助麼?給幾個錢不妨事。」

賈四連連擺手:「我的將軍,咱們這是商議打家劫舍,不是什麼好事兒,何必讓那等人知道。背後水深著呢,一個娘們功夫那麼高、地盤那麼大,還沒人敢打的主意。」

賈赦笑道:「你說的有理。既這麼著,咱們自己干。」

賈琮坐在他懷裏揮了揮小拳頭:「上哦~~搬家啦~~」眾人一笑。

賈四道:「如今最要的有幾件。其一是須得有地圖。」

賈赦道:「這個已畫好了。」

賈四奉承道:「還是將軍周到。其二,須得有地方存放。」

賈赦嘆道:「這個只能去外頭買宅子了。只是京城地價何其高,如今我只怕還沒那麼些私房。」

賈琮好懸沒從他老子懷裏摔出來,合著大老爺這麼窮啊!忍不住說:「那咱們先干一票,從庫房裏頭取錢買唄。」

賈璉忙道:「銀子如今大都在銀庫呢。」

賈赦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那裏擱的都是日常用的銀子,了那兒,立時就讓老太太知道了。西北角那一溜庫房才是一箱箱存大銀錠子的地兒。」

賈琮實在忍不住了,咯咯咯笑起來,順手摟住賈赦的脖子。

屋裏幾個大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賈四笑道:「既這麼著,將軍可帶著地圖來了?咱們這就商議。」

賈赦點頭道:「帶來了。不過是草圖,許多地方尚未查清楚是做什麼用的,需待璉兒查去。」乃從袖中取出地圖來,驕傲的賈琮的後腦,「還是這個小東西拿步子量的尺寸。」

賈琮忙說:「還有餘隆呢!好些地方都是他去踩的。圖也是余隆畫的。」

賈四心中又將賈琮高看了一分,不佔下頭人的功勞。遂接過地圖研究了會子,因指著西北角的大庫房道:「將軍說的便是這裏?」

賈赦點頭:「正是。」因拿手指頭點了幾間庫房,眼中出厲來,「來日這幾間都與我搬空了、一樣不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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