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熊孩子賈琮》第十九章

86_86438話說賈赦領著人從榮國府庫房搬運了些子銀元寶出來,心極好,現場幾個人包括賈琮這個小孩子都立時每人分到了一個。

因他人小力薄,幺兒幫他拿著銀子,兩個人回屋的時候123言們還睡著呢。賈琮頗為好奇,問:「們明天早上會醒麼?」

幺兒笑道:「不過是些安睡的葯,藥劑也不大,平日里們本來就睡的踏實,故此藥效頗好。再過兩個時辰就好了。」頓了頓,又取笑說,「123言與紅.袖姐姐近日因三爺那子糕餅發了大財,如三爺平日說的,手中有錢心中不慌,即便沒有葯想來也睡的極好。」

賈琮點點頭,讓他幫著將銀子擱進錢箱里,笑道:「虧了自己還有一把鑰匙,不然明兒早上紅.袖姐姐收拾床鋪,忽然變出一大錠銀子來,還當我是善財子呢。」

幺兒道:「如今外頭人本來也都說小爺是觀音菩薩邊的善財子的。」

「哈?」

幺兒道:「因小爺那個子糕餅的法子,從前都沒有人聽說過,人都說乃是觀音大士指點的你。」

賈琮大樂:「善財子是紅孩兒!我是紅孩兒,那我爹不牛魔王了?葛六叔就是孫猴子!」他越想越有趣,「幺兒哥哥,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麼?」

幺兒讓他說愣了:「什麼呀,我聽不明白。」

賈琮笑挽著他的胳膊道:「這是故事呢,以後跟你說。」乃揚起亮晶晶的眼睛問,「庫房裡頭什麼樣?」

幺兒笑道:「今兒去的那個庫房乃是銀庫,大箱大箱的銀子,看得大伙兒眼都花了。我做夢都夢不見那許多呢。」

賈琮「哦」了一聲,心說,難怪呢,小爺這個便宜老子素來吝嗇,不想忽然大方至此,原來是不差錢了。又問,「我這樣跟著瞧的都得了銀子,那些叔叔哥哥可得了麼?」

幺兒道:「老爺先讓大伙兒每人拿了一個的。」想想又說,「外頭守著的並在西角門那兒盯著的,也都有家裡人幫他們拿了,老爺極公平。」

賈琮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這便宜老子簡直是天生的山賊,當理事都不,唯獨這一行乾的很是專業。遂不再啰嗦,二人各自睡去了。

又過了十幾日,幺兒傳來小道消息,賈赦要同他爹一道去外頭看房子,賈琮立時跑去扭糖兒似的死活要一道去。賈赦讓他鬧了會子,便應了。

爺倆只說出門閑逛,除了幺兒還另有吳豹子跟著。這會子賈琮才知道,吳豹子已是混進馬房了,不由得心中暗笑。每個人都是有潛力的。賈赦素來是個混球,只知道糟蹋日子。偏這兩個來月他有了極其熱流事業、開張第一單生意還做的不錯,整個人都變聰明起來。

出了府、過了兩條街,賈四牽著一匹大黑馬在路口等他們。

賈赦跳下馬隨手將賈琮撂在地上來就去瞧賈四的馬,圍著轉了好幾圈才點頭道:「不錯。」

賈四那臉跟亮了盞燈似的,快活得真真如文章里形容的那般、都快滿溢出來了,著馬背炫耀道:「我上個月便瞧上它了。」因笑著說,「不瞞將軍,那日同將軍商議完,回去我便去馬市了。」

說的賈赦有些郝然:「這些年苦了你,騎兵沒有馬如何過日子。」

賈四忙擺手:「將軍別這麼說,你也苦。」半晌又加了一句,「都是老夫人!偏心太過。」

賈琮把臉扭到賈赦大後頭笑。上回賈四對賈母還有些尊敬,如今跟著賈赦才撈到一回好,賈母立刻壞人了。

吳豹子忙說:「如今好了,將軍也立起來了,大伙兒日子也能好過些。咱們先去瞧瞧房子去?」

賈赦點點頭,幾個人紛紛上馬。穿街過巷的走了半日,到了一座大門前,有個中人模樣的老頭已經等大半日了。

賈琮一看這宅子就不喜歡,過於富麗堂皇了些。雕樑畫棟,一層疊著一層,也不知是哪個暴發戶給弄的。偏賈赦兩眼放,一副審很吻合的模樣,賈琮趕忙跑到中人跟前去問:「老人家,這房子有練武場麼?」

中人一愣:「小爺,這原是一位大鹽商的宅子,沒有練武場。」

賈琮立刻嫌棄的扭頭:「好俗氣。」

賈赦要面子,一聽是鹽商的舊宅,又有「好俗氣」三個字的評語,登時就覺得這宅子不好了。吳豹子瞧見賈赦臉變了,恐他說出不好聽的來,搶著問:「可有武將留下的宅子?我們家小爺要習武的。」

那中人為難道:「武將的宅子多在南邊。這左近都是有學問的大呢,當年前頭這位主人可是費了數倍的價錢才買到的。」

賈琮打了個激靈:不會是賈赦讓人家專門挑豪宅區吧?哎呀,這老頭太不靠譜了,哪有小金庫藏在鬧市區的,怕沒人看見麼?忙拉了拉賈赦的襟:「爹!不要啦,他花了數倍的價錢買來,哪怕打對摺賣給咱們,也還是好虧啊。」

賈赦一想有理,開口正要罵那中人,吳豹子又搶著說:「這麼虧的房子還賣給我們老爺?你當我們老爺是冤大頭麼?」

如此賈赦不好再開口了,重重「哼」了一聲。

賈琮在旁著吳豹子直笑,吳豹子沖他眨眨眼,賈四也忍不住從後頭出手來他的小腦袋。

那中人趕忙陪不是,又說:「城南還有一座大大的宅子,是先頭一位大將軍留下的,那將軍如今往南邊打仗去了。有個好大的練功場、好大的馬房、還有箭的靶子都在呢。價錢極公道!不如老爺再去瞧瞧?只是僻靜了些。」

賈琮忙說:「我最喜歡安靜了!安靜念書、安靜練武!」一頭使勁兒沖賈四並吳豹子使眼

賈赦笑道:「你是想著安靜淘氣沒人發現你。」賈琮做了個鬼臉兒。

賈四這會子也明白過來賈赦挑房子不靠譜了,還不如這個聰明的將軍,忙說:「老爺,我聽著也好,有靶子可巧讓小爺練練,那些小的們大都沒過弓呢。」

賈赦雖富貴,偏他更重這些老兄弟。一聽賈四就話便想到兄弟們家中的孩子想必都想學武的,只怕都沒地方施展開弓馬騎來,便說:「既這麼著,你領我們去瞧瞧。」

那中人一疊聲的說了許多奉承話,又領著他們往城南去了。

還沒到那地方賈琮就明白過來,那宅子不是僻靜了些,乃是著實僻靜。眼見賈赦臉上有幾分不好看,趕忙拉了拉他的前襟。因他本來就坐在賈赦馬前,悄悄話很是方便。他道:「爹,這裡最好,咱們可是瞞著老祖宗的。」

賈赦忽然想起來了,這回要找藏私的地方。縱然搬的自家庫房,總歸是的,不能讓人發現。忙點頭:「如此看來倒是頗為合適。」

偏那會子仍沒到地方。又走了半日,遠遠的已見護城河了,才到。賈赦面上便有些不大好看了。賈琮卻以為極好。地勢開闊、四周的民房並不多,居民也不多,左近還有片不小的山坡,是個待開發區域。故此他大聲說:「好空啊!來日在旁邊都蓋上屋子,叔叔們也搬過來住哇!」

賈赦剛預備罵那中人一頓撥馬走人,聽了他的話,眼前一亮:「是了!你們住的房子太破了,老四的還有點子模樣,田矛那是個什麼破草棚子!竟也住了四五年!」說的他自己眼淚都掉下來了。

賈四忙催馬近前道:「本來不幹老爺事的,老爺,何苦來總為了這個傷心,如今不是已經搬出去了麼。」

賈赦嘆道:「搬出去了也是租賃旁人的屋子,連個自己的住都沒有。皆是我的不是。我日日在府裡頭呆著,也沒常去看你們。」因問那中人,「這四周的地都是誰的?」

中人才見他面不善,以為這買賣又要不了,如今忽然來了這麼一個大轉折,喜出外,道:「不過是些尋常人家,老爺若是喜歡,出兩個錢買了便是!小人願替老爺跑兒!敢問老爺在何高就?」

賈四忙說:「你且去問著,來日來尋我便是,我們老爺忙著呢。」

中人趕向他諂笑道:「是,小人問了就去尋賈掌柜。」

賈琮鼓掌道:「好哦~~叔叔哥哥們都來!到時候每人教琮兒一招,琮兒就會三十招了。每人教兩招,就是六十招!每人教三招就是就九十招,爹再教我十招,一百招有了!」說的眾人都笑起來。

賈赦笑罵道:「你當學武那麼容易的。」遂拍馬到了門前。

那中人掏出鑰匙來,一頭諂笑道:「因宅子太大,許久不曾清掃了,各位爺擔待。」

一面說著,推開大門來,竟是一愣。

門裡頭雖不至乾乾淨淨,依著長期沒人住的宅子來看卻十分整潔,顯見是有人時常有人打理的。他嘀咕道:「誰那般勤快呢。」乃將客人往裡讓。

賈赦等人聽了他方才的話還以為能看見一院子的破樹葉子,誰知如此乾淨,都十分滿意,便將馬拴在院中的大樹上,隨著他慢慢看起來。

這座宅子委實大,連一磚一瓦都著大氣。正院其實比榮國府小些,卻顯得更寬敞。正廳簡直是個中軍帳,就差在當中的椅上蓋一張虎皮了。院中樹木鬱鬱蔥蔥,後頭還有個大演武場,倒了七八個靶子,兵架子還上撂著兩把沒搬走的破鐵槍,喜的賈赦賈四吳豹子三個一擁而上去搶。兩把槍三個人搶,竟是賈赦沒搶著!賈赦急了,立時跟吳豹子起手來,吳豹子也不肯讓他,兩個人就那麼打了起來。賈四懶得搭理他倆,自己拿著槍在旁呼呼舞。賈琮並幺兒兩個拍著手連連好,也不知道是為誰助威。

那中人也笑開了眉眼:他知道,這單生意,了!

鬧了半日,賈琮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便問中人:「老人家,有庫房麼?」

中人笑道:「自然是有的,好大的庫房!兩三、好多呢。」

偏賈四耳朵尖,聽見了,忙收了兵刃過來問:「庫房在哪兒呢?」

中人忙說:「幾位爺跟我來。」

賈赦等忙撂下破槍又隨著他往庫房而去。這宅子竟有三庫房:一排著的大庫房,也在西北角;一是西南的尋常大小的庫房;還有一小庫房竟設在主院的東北角。

賈四立時覺得不對了,抬頭去尋賈琮——瞧見賈琮才發覺,這會子他心中有了想頭倒是沒去瞧賈赦!他腦中正想著,眼睛已是瞧見他了:賈琮果然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暗喜:將軍固然是個弦的,卻對兄弟極好;將軍雖年,聰慧絕倫。來日有好日子過了。又稍稍回頭去瞧了一眼幺兒。乃問:「這是什麼人家留下的宅子?建這麼多庫房。」

那中人忙說:「這房子也是旁人托小人轉賣的,只聽說是一位姓白的將軍原先住著,如今已往南邊打仗去了。」

賈赦臉一變,賈琮就知道他知道點什麼,悄悄問是怎麼回事。

賈四拉了拉他:「小爺,回去再說。」

賈琮立時乖了。

賈四乃低聲問:「將軍,我瞧著這宅子不錯。你瞧著呢?」

賈赦點點頭:「我不會做生意,你與他商議吧。」

此事就定下了,他們又到花園、書房各轉悠了一遭。花園極為緻,簡直比賈赦如今住的那榮國府的花園還緻些,賈琮瞧著竟是請了大手筆來設計的,不像尋常武夫的花園子。書房很大,更不像尋常武夫的書房了;書倒是半本沒留下。其餘也都不錯。賈四留下與中人討價還將,賈赦領人回府。

上了馬,賈琮拉著他爹的襟探頭回了一眼:這就是他們將來的基地了。偏他正把子收回來坐正的時候,忽然瞄見一個人立在街頭遠遠的看他們,忙拉了拉賈赦:「爹!那個人你認得麼?」

賈赦聞言過去,只見一位青老者負著手立在街正中,不遮不掩的打量他們。

幺兒機靈,催馬過去問:「老人家,可有事麼?」

那老者道:「小哥,你的主人家要買這宅子麼?」

幺兒點頭道:「是了,我們老爺已是相中了。」

那老者嘆了一聲,轉就走,留下幺兒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遂呆了會子,撥馬回來回給賈赦聽。

賈赦毫不在意:「不用理會,左不過是個瞧熱鬧的閑人,咱們回府便是。」

賈琮上輩子看了多小說電影,哪裡肯就這麼罷了,略猜了猜,著老者的背影扯開小嚨喊了一嗓子:「那位老爺爺,這宅子是你幫著打掃的麼?」

那老者一頓,慢慢回過來,半日才說:「是。」又轉繼續走。

賈琮一聽,離得這麼遠、聲音還這麼清晰,這老頭豈能簡單?忙又喊了一聲:「謝謝你~~」

老者這回不曾回頭,只手朝後頭擺了擺,走了。

賈琮心中十分惋惜,也沒奈何。想想有緣總能再見,便罷了。

待回了府里,賈琮纏著賈赦問那宅子原主的事。

賈赦猜測,這宅子想必原是大將白令恩的私宅。白令恩曾任兩廣總督,后京為驍騎營統領,拜正二品。前兩年,因其兄長前太常寺卿白令儀捲義忠親王造反一事了牽連,解去了軍職在家賦閑。本來做個田舍翁倒也不錯,偏他孫兒舊年春天去郊外踏青、忽然讓不知哪個皇子看上了,想收進府里。他們家的孩兒如何肯那委屈?聽說是當場翻臉、好懸沒捅那皇子一槍。此事讓聖人知道了,因想著南邊如今又起了戰事,乾脆眼不見為凈,闔家貶到南疆戍邊去了。想來,本朝是回不了京的。

賈琮眉頭直皺,問:「到底是哪個皇子啊這麼沒品。」

賈赦道:「本來知道的人就,皇子又沒傷著,上哪兒猜去。」

賈琮只覺得不對,一時也想不明白哪兒不對,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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