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勞累了一天的三人都已經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了，林雨晴著疲憊的軀，懂事的幫賈曉琪收拾完碗筷，刷完才進屋，對著這個小屋卻有些傻眼。

現在居住的還是土房，只有一鋪炕，而且還不大，睡三個人還好，四個人就多顯得有些擁了，湯梁此時已經在炕頭放好被，躺下睡著了，鼾聲都已經響起。

「真是的，這人，就顧著自個，也不知道把被都給鋪上。」賈曉琪裏嘟囔了一句，上前輕輕給湯梁掖了掖被角。

剩下的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湯佐歷來是不習慣睡在中間的，而且爸爸的鼾聲會讓湯佐睡不著覺，佐佐有些為難的看著林雨晴，說道：「雨晴，要不讓睡炕稍，你挨著我，怎麼樣？」

林雨晴臉發燙，有心拒絕，想讓湯佐挨著他爸爸，卻又不知什麼緒作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賈曉琪卻沒有想太多，在心裏，兒子還是個小孩呢，十三歲的小男孩，能懂得什麼男之事。被鋪好之後湯佐飛快的掉服鑽進被窩，然後兩隻眼睛看著站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林雨晴。

「九點多了，還不快上來睡覺，明天咱們一大早就得起來！」說著把頭轉過去，小聲道：「有啥怕的……又不是沒見過。」

賈曉琪正好去廚房，沒聽見兒子這流氓的話語，林雨晴輕咬著下，猶豫了一下，還是上炕，先鑽進被窩裏，掉外外，留著秋秋，把頭轉向湯佐這邊，輕聲道：「流氓！」

湯佐本來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聽著雨晴甜甜的聲音，了下子，覺有些不了，心說這妖，想要人命咋的。

一個漂亮的躺在你旁，然後語氣曖昧的說：「流氓！」如果要不真的流氓一下，似乎都對不起自己，可惜爸爸媽媽還在旁邊，縱有賊心也無賊膽啊。湯佐這時候忽然有些迫切的想要蓋房子了，不過轉念一想，估計蓋好房子，雨晴也不會同意兩人睡一個房間的。

有時間自己得在外面弄個窩才行啊，否者這農村也太不方便了，干點啥都無數雙眼睛盯著，一旦弄出點什麼事兒，風言風語都能把人折磨到崩潰。

吐沫星子淹死人，這是國人的優良傳統。

想著想著，一陣疲勞襲來，湯佐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旁的林雨晴就沒這麼平和的心態了，很困很累還睡不著，怕驚醒賈曉琪還不敢翻來覆去的，這種覺非常難。等到湯媽也發出均勻的鼾聲的時候，才把頭轉到湯佐這邊，黑暗中一對星眸眨著，看不見一亮，因為正是月末，外面漆黑一片，屋子裏也手不見五指。

山上的夜靜的有些可怕，所有的聲音都彷彿在這一刻消失，卻又給人一種及其寧靜祥和的覺。

萬籟俱靜就是如此。

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嘆息，發現自己不知從何時起，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湯佐，哪怕是在夢裏，也經常能夢到，這覺……是喜歡嗎？這種念頭讓覺渾都有些發燙，臉更是燒得不行。

他那麼優秀，彷彿沒有什麼事兒能難住他，前陣子湯佐收拾吳鐵貴的事，自然也清楚的很，一個學生，竟然能把老師給扳倒，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又那樣的神，一系列賺錢的計劃從他腦袋裏想出，包括今天把蘋果裝到口袋裏散賣，讓人很難相信他其實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胡思想中，忽然覺有一隻手過來，搭在自己上，雖然蓋著被子，還是讓雨晴差點出來，渾哆嗦了一下，雖然曾經被湯佐抱過，但那時候神志不清的，哪裏像現在這樣頭腦清醒的不行。

他……他是故意的嗎？林雨晴一不敢的躺在那裏，半天沒見湯佐有下一步作，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卻覺摟著自己的這隻手了。然後聽到湯佐如同夢囈般的說了一句。

「寶貝……乖，快睡吧。」

林雨晴的心跳驟然加速，他居然我寶貝……他居然我寶貝！一巨大的眩暈覺衝擊著林雨晴的大腦和心臟，子不自的隨著湯佐的手往這邊了，只是挪了一點點地方。覺卻像是挪了很大地方。

林雨晴上蓋的被並不厚，因為這會炕燒的熱，如果蓋厚被本就蓋不住。湯佐的手隨著林雨晴妙曼的曲線逐漸往下去，快要到到翹的部了，林雨晴趕忙出手，按住湯佐不安分的手，悄聲道。

「不要……」林雨晴弱的小聲說道。

「怎麼了？」湯佐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雨晴姐，怎麼還沒睡？」說著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在人家的上，老臉一紅，幸好黑里什麼都看不見，林雨晴的手還按著他的手，湯佐心裏一盪，鬼使神差的，手反手握住雨晴纖細的小手，十指扣，著雨晴手指的細。

「雨晴姐，剛才我睡著了，你也快點睡吧，乖。」湯佐小聲說著，把頭湊過去，憑覺在雨晴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別胡思想的，晚安。」只是手卻一直沒有鬆開。

林雨晴不堪，也忘了鬆開湯佐的手，剛剛湯佐的及自己額頭的時候，那種覺，好奇怪，這就是幸福的覺麼？跟媽媽的吻完全不一樣呢。

又往湯佐這邊小心的挪了下，甚至可以到他的呼吸了，林雨晴心裏逐漸安定了下來，彷彿只要有他在邊，就有安全。

想著，一陣困意襲來，漸漸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湯梁早早起來，向來心大意的他並沒有發現雨晴和兒子睡的那麼近，都快湊到一個被窩裏去了。起來之後趕洗把臉，覺得還是疲倦的很，但賺錢的慾還是支撐著他，出去幹勁十足的默默往車上裝果。

山上的幾戶鄰居昨晚都聽見了車回來的聲音，今早上全都早早的下來，劉有才一遍幫往車上裝果，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老五，昨天怎麼樣啊？賣的還好？」

如果換作一個月前，湯梁肯定會實話實說的，因為他本就不會撒謊，但最近跟兒子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似乎也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了，隨口說道：「還可以，八五一斤批出去的！」

「那不錯啊！」孟青山羨慕的了一句話，昨天上午的時候，來山上收果的小販子把價格提升到六錢一斤之後，見人們還無於衷，就不再提價，憤憤的扔下一句：「讓你們不賣，都爛家裏吧！」之後開著車牛哄哄走了，在這些果販子的認知里，山里這幾家的果肯定是賣不出去的，除了他們，誰還肯來收？等過陣子他們再來，給四錢！看他們賣不賣。

現在山里的眾人都有意無意的討好著湯梁，說話也小意奉承著，畢竟家裏的果還需要人家拉走呢。

見自己這多年的好友跟自己說話小心的模樣，湯梁心裏有些不好，覺得自己還是欺騙了他們，但同時也有幾分驕傲，當你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別人的命運的時候，就會有這種覺。

「孟哥，你放心不，我家的拉完了，就拉你們的，一斤給你們七錢！」這話如果讓湯佐聽見肯定會說老爸犯傻，還用給七？六五他們就樂得蹦高了！

可別小看那五分錢的差價，一斤差五分，一萬斤差多？十萬斤差多？這幾家的果集中起來，絕對是超過十萬斤的，那可是五六千的差價啊。

但在湯梁的眼中，顯然友要比錢重要許多，也怪不得他，都是淳樸的農民，遠不像十幾年後的大多人們，在日子富足了的同時，眼中最重要的從意變了利益。

賈曉琪在鄰居來幫忙之後就醒了，見湯佐的手搭在林雨晴的上，一條也仍在人家上，忍不住笑了下，這小子從小睡覺就有這病，所以他一直在炕稍挨著櫃睡覺，他們兩口子離他遠遠的。到是雨晴這小丫頭，臉上還掛著幸福的表，毫沒有到影響。

湯媽是過來人，自然能看出雨晴對兒子的好，心說還真難辦，姑娘是個好姑娘，但兒子這麼小，能嗎？想想又覺得自己瞎心，兒子結婚還不知道何年何月，現在就考慮這問題，太早了點吧。

其實賈曉琪醒的時候林雨晴也跟著醒了，只是一都沒敢，想起昨晚讓幾乎要暈過去的旖旎一吻，依然不已，小心的把湯佐的胳膊放下去，然後準備起來穿服，沒想到驚醒了湯佐。

湯佐睜開眼睛，溫和的笑了笑：「晴兒，早上好。」

「早上……你，你我什麼？」林雨晴耳都紅了，這曖昧的稱呼，好難堪啊，自己的爸媽都從來沒這麼過。

「你晴兒啊，以後就咱兩的時候，我就這麼你，好不好？」湯佐期盼的眼神讓人不忍拒絕，林雨晴看了眼廚房，有些心虛的點點頭。聲如蚊吶的應了一句。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艷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