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前任認出后》第4章 第四章

被謝延珩這麼一問,寧春月倒是愣了,回道:“這是什麼稀罕曲子麼?我會唱很奇怪?”

謝延珩不在意寧春月的反問,重復了一遍:“這支曲子,你為何會唱?”

寧春月被謝延珩眼中濃到化不開的偏執勁兒嚇到,心說這謝道君怕不是個神經病。

俗話說好漢不惹神經病,于是寧春月決定不再懟謝延珩,老老實實回答:

“千年前,這首《滿砌落花紅冷》隨著海祭名舞浮生夢一起名后,便在東海一帶流傳甚遠,許多東海當地人都會唱,未仙門前,我生活在東海郡府,所以會唱這首歌。”

謝延珩愣住,仿佛這并非他想要的答案。他緩緩垂下眼眸,藏眉宇間的頹

寧春月對他的反應到莫名其妙,但怕惹著他,便繼續好言好語:“道君不若先把我的手放開?”

謝延珩回過神,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放開了寧春月的手。待他再抬起頭時,神已經如平時一般,真真是冷漠中帶著討人嫌的傲慢。

寧春月收回手攏攏袖子,心中吐槽此人變臉可真是比翻書還快。

從倚香樓返回劍宗的一路,謝延珩再未開口說過話,似乎陷某種極認真的沉思與糾結。

寧春月見他已經全然忘了繼續追問今晚費盡心思去倚香樓的真相,自是樂得自在。

此后三日,劍宗上下為了仙盟大會一片忙碌,寧春月再未見過謝延珩。

仙盟大會開始之日。

寧春月帶著宗門弟子八人前往劍宗校場進行比試次的簽。

“宗主,我都打探過了,如今各派年輕一輩的弟子,也就劍宗與清風觀的算有些實力,其余的均是些看不眼的。”阿檐一路嘰嘰喳喳地與寧春月聊天,“看阿檐我給咱們柳葉宗拿個三甲回來!”

“才三甲?”寧春月調侃,“平日里不是最吹噓自己是當今仙門年輕一輩里最優秀的麼?怎麼不拿個魁首回來給本宗主看看?”

“我哪敢說自己是仙門年輕一輩最優秀的呀,宗主您也不過一千余歲,按修真界的算法,尚屬青年才俊呢,有宗主在,我怎麼都只有當個第二。”

阿燭一旁打岔:“宗主不參加大會,柳葉宗這次上場的,只有我們弟子八人。”

“為何?”

阿燭解釋道:“為了確保各派弟子參與大會的積極,除開年齡的限制外,還有若干其他的限制,譬如各宗門高層不可參與、歷屆大會奪得魁首者也不可參與。前者如宗主,雖年輕卻已是一宗掌門,自然不可參與比試,后者如劍宗首座謝師兄,是往屆大會魁首,自然也不可參與比試。”

寧春月笑,對阿檐說道:“這下你沒話說了,你這次的任務便是拿到魁首,若拿不到,回了南湖自有罰。”

阿檐瞬間臉垮。

柳葉宗到校場時其余宗門基本已經到了。大會需得簽決定比賽對手和次,柳葉宗簽順序靠后,于是九人便在校場邊的長廊下休息。

阿燭給各弟子科普這次大會參與的宗門。

柳葉宗已許久不參與仙盟大會,弟子中有許多人對七大宗并不悉,于是便聽得津津有味。

簽那邊喊到了柳葉宗后,弟子八人前去簽,寧春月則留在長廊下等待。

正靠著廊柱吹風,后突然有人喚:“寧宗主。”

這聲音頗有些耳一看,原來是前些天夜晚在劍宗大門守夜的劍宗弟子秉九。

秉九拿著一把素油紙傘,是來還東西的:“幾日前夜晚,宗主借了我一把傘,正好今日見到宗主,便想著將傘還你。”

秉九看著傘,其實有些疑,因其實他不記得寧春月將傘借他時的境了,只記得這傘確實是那晚寧春月給他的。

寧春月瞅見傘才想起來——那夜溜下山,對秉九施了蠱,因此施展時施者與被施者需得達某種認同,于是當時才以傘為證——后來此被謝延珩打斷,卻忘了還放了把傘在秉九那。

寧春月笑道:“秉九小道友不必介意,不過一把素紙傘。”

秉九認真道:“有借就當有還,是宗主的東西秉九自然應當歸還。”

寧春月心說這劍宗小弟子倒是比一般的劍宗弟子更有親和力些。《昭夷聞見記》究竟在劍宗何還未有頭緒,倒是不妨與秉九走得近些,也方便打探消息。

思及此,寧春月面更深幾分和煦笑容,接了素傘后便刻意找話題與秉九閑聊。

“我見小道友額上帶汗,是一直在忙大會的事兒?”

秉九點頭,道:“今日的校場簽便是我與幾位同門一起組織,晚些時候還需得排好各門派弟子的切磋時間表。”

寧春月想了想,自靈囊里拿出采買來的點心:“這是前幾日去山下云臺鎮買的,小道友今日辛苦,不若吃點補補力。”

秉九行事板正,自認所做之事無非職責之,無所謂辛苦不辛苦,于是便要拒絕寧春月的“好意”。

然而寧春月有心拉近距離,見他要推辭,直接熱著塊金桂送到他邊。秉九自小長在劍宗,邊幾乎都是男子,故從未與子有過什麼切的往,當下鬧了個紅臉。

秉九踉蹌著后退兩步,結道:“……不必,我不吃甜的。”

寧春月被這驚小貓般的反應逗到,正想再調戲幾句,卻被一道沉寒的聲音打斷:“秉九,怎的在長廊懶,各門派的簽完了?”

秉九一愣,抬頭看向來人,立刻端正臉道:“大師兄,我這就回去!”說完,趕跑走了。

寧春月轉頭,果然看見了謝延珩那張面無表的臉。

寧春月客套笑:“一個簽,謝道君怎的也來了?”

謝延珩亦是出個客套的笑容:“一個簽,寧宗主不也陪著門下弟子過來了?”

兩人沉默對視,視線似有火花迸

寧春月當即收回視線,不與謝延珩多說——這人是個麻煩,指不定會給要做的事造阻礙,能集便集的好。

將沒送出去的金桂放回點心盒子,正準備離開長廊,謝延珩卻突然:“宗主拿東西的指法很是特殊。”

寧春月愣住,沒明白謝延珩這是要作什麼妖。

謝延珩卻已經上前一步,握住的手腕,將的手抬了起來。

謝延珩仔細看著寧春月的手指,的手指白皙纖細,看似弱無骨,卻又暗含力道,就如同的人一般,有一副偽裝的表象,很難看穿真實的心思。

“常人拿東西,慣用拇指與食指。方才宗主將點心遞給秉九時,慣用的卻是拇指與中指。”

寧春月對謝延珩的關注點不著頭腦,道:“見是見了些,但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是嗎?可我至今只見過兩個人如此。”

寧春月皺眉,兩個人?除了外的那個人,難不是謝延珩的仇家,所以他才這麼在意這份相似……

寧春月正想著,手掌傳來一陣意,卻見是謝延珩的手指,正順著的掌心緩緩自手腕向指尖。

寧春月被驚到,正要罵一句大膽,謝延珩卻自指尖起了一粒金桂的殘渣。

“這糕點,好吃嗎?”

寧春月下意識回答:“還行……”

“送我。”

“?”

謝延珩抬眸,看著認真道:“方才你想塞給秉九的糕點,送我。”

“???”

寧春月被此人的厚震驚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等回過味來,卻靈一現地莫名在他的話里到一委屈,似是不滿送點心給旁人卻不給他。

被這聯想嚇到,明明眼前的謝延珩看著與往常并沒有什麼區別,一如既往淡漠傲慢,怎會有這般莫名其妙的聯想?

一定是今天太太大,在外頭曬久了,所以連思緒都不對勁起來。

最后,寧春月折損一盒金桂,終于讓謝延珩這尊大佛滿意離開。

而此刻,弟子們也完簽回來了,阿檐奇怪道:“宗主方才怎麼在與劍宗的人說話?”

寧春月天:“劍宗的人窮,沒見過好東西,饞向我討糕點吃。”

阿檐:“?”

是夜,寧春月正在房中看書,阿檐突然在屋外稟報:“宗主,有個劍宗的小道士找你,說您今天在校場落了東西。”

聞言,寧春月出個了然地笑。

白天借著秉九還傘與他拉近關系,好問出《昭夷聞見記》的線索,可惜被突然出現的謝延珩打斷。

為了重新續上沒完的事兒,從校場回來時,刻意沒將傘帶回。

秉九此人做事認真,待收拾校場發現這傘,必然是要送回來的。

“帶進來吧。”寧春月對門外的阿檐道。

門打開,阿檐帶人進來,果然是來送傘的秉九。

“方才收拾校場,發現宗主落了傘,便來送還。”

寧春月微微一笑,道:“瞧我這記,總是丟三落四,還好秉九小道友發現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阿檐驚訝,對著秉九道:“你便是秉九?”

秉九有些懵,心說難不他的名聲已經這麼響亮?

阿檐轉頭看向寧春月,高興道:“宗主,我大會比試的第一場,中的便是這位劍宗道友。”

寧春月微頓,當即順水推舟道:“原是如此,正好我要用夜宵,阿檐你不若留小道友一起吃點,也好流下各自的修行。”

阿檐的熱比之寧春月簡直有過之無不及,秉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阿檐拉著在飯桌邊坐下了。

寧春月人端了一盅海鮮粥上來,給兩個小的都舀了一碗。

三人一邊喝粥一邊聊天。

阿檐興致地向秉九打聽著劍宗的功法,好為第一場比試做準備。秉九個磊落,倒也不藏著掖著,對阿檐有問必答。

兩小的聊得熱火朝天,寧春月在一旁慢悠悠喝著粥,隨后狀似不經意地話:“對了,秉九小道友,你可聽說過《昭夷聞見記》?”

“《昭夷聞見記》?”秉九皺眉思索,“應當是沒聽過的,不過昭夷這名字,卻似乎……”有些耳

“這是一本書,記載了許多奇聞異志,我聽聞此書正是劍宗的藏書,便想著是否有可能借來一觀?”

“劍宗有兩地方用于藏書,一是藏經閣,此的書不設制,供宗門外的弟子隨意閱覽。我自長于劍宗,藏經閣的藏書基本都閱覽過,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但其中并沒有宗主說的這本書。”

寧春月一頓,問道:“那另一呢?”

“另一的書便較難借閱了。那是劍宗后山湖底院,藏書數量較之藏經閣更多,但其中有許多書籍離經叛道,并不宜供人閱覽,于是便由專人看管。若當真有人要借閱,便需征得看管人的同意。”

寧春月問道:“那如今,這湖底院是何人在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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