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前任認出后》第5章 第五章

“從前湖底居由我宗師祖親自看管,但師祖已閉關許久不曾出山,所以百年前,掌門便讓首座師兄接手了看管湖底居的事務。”

寧春月愣住:“謝延珩?”

秉九點頭:“對,如今若要從湖底居借閱書籍,需得得到謝師兄的同意。”

假設《昭夷聞見記》真的有想要的線索,而又假如《昭夷聞見記》確然在湖底居,那麼要拿到此書,就需得進湖底居,也就需要征得謝延珩的同意。

那帶點子神經病在上的謝延珩?寧春月到頭疼。

子頭疼直到第二日上午都還沒消,嘆氣的頻次都比平日里高了。

慨時運不濟時,阿燭突然從院外回來,急急稟告:“宗主,我宗弟子和西風谷的吵起來了。”

寧春月:“……”

阿燭口中的“西風谷的”,指的是七大宗之一的赤月派,赤月派立派于西風谷,因名字難念,外人便經常以“西風谷的”來稱呼他們。

這次沖突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因大會的緣故,各方前來云臺山的宗門均需要場地用于平日里的弟子訓練,原本劍宗為各派規劃好了用于訓練的場地,沒想到西風谷的弟子卻來搶場地。

而之所以西風谷的弟子會如此做派,是因為往屆劍宗安排給西風谷的場地一直是如今柳葉宗的這塊。

而今次柳葉宗極為難得地參與了一下仙盟大會,于是原先給西風谷用的場地,就變柳葉宗的了。

西風谷部說是因為柳葉宗與劍宗關系更好,所以點名要了西風谷原先用的場地,西風谷才不得不被換了一塊。

于是部分年輕氣盛的西風谷弟子就找上柳葉宗了。

寧春月聽完阿燭對整件事的匯報,不得不端出宗主的派頭,跟著阿燭去后山理門派沖突。

趕到后山時,便見阿檐正和一頭戴銀飾的俏麗子對罵。

西風谷赤月派弟子以銀質裝飾為標志,男子多頭戴銀冠,子亦以銀質發飾束發。

子的潑辣程度顯然比不過阿檐,被罵得面紅耳赤,就快說不出話了。惱怒之下,竟然喚出一只靈要攻擊阿檐——和七大宗的其余六宗一樣,西風谷赤月派也有自己的門派特,該門派擅長靈,常以靈作為攻擊手段。[注]

寧春月見狀,從掌心拔出鞭,往前一卷,將阿檐卷離靈的攻擊范圍。

“這位小道友,有話好好說,何必手?”寧春月早已斂了面上基本的客套笑意,表犀利得令人膽寒。

阿檐見寧春月來了,趕躲到寧春月后,畢竟自家宗主沒別的,就是護短,可謂十分令人安心。

對方并未收了靈,只冷笑:“你宗搶了我派的場地,還如此囂張,真是好不講理,我喚出靈也只不過想略懲小誡。”

寧春月好笑:“場地分配并非我宗做主,小道友何不直接去找劍宗對峙?”

“我已尋人去找劍宗的人。”小姑娘哼了一聲,“但一碼歸一碼,你宗囂張行事,我看不慣。”

“我怎覺得,沒人比小道友更囂張?那是否小道友更該些教訓?”

“你!”小姑娘被懟得面漲紅,當下心頭更怒,便下令靈用全力攻擊。

寧春月凝神,抬手攏起屏障,將自家弟子圍護起來。

那靈撞到屏障上,屏障紋,靈卻疼得嗷嗷

小姑娘震驚:“這般功力怕是整個七宗也找不出幾個……”

這邊西風谷幾個小弟子正在胡攪蠻纏,那邊西風谷的管事人也趕來了。

“孟疏雨,誰準你在外宗面前擅自放出靈進行攻擊的?”遠遠傳來一道凌利喝聲,那西風谷小姑娘一聽這聲,便被嚇得原地不了。

寧春月聞聲抬頭,卻見天上一只火麒麟踏空飛奔而來,而一頭戴銀冠的男子則立于火麒麟之上。此男子發微卷,一把束于頭頂,配之利落的短打,整個人顯得很干凈爽快。

男子落地后,那名喚孟疏雨的西風谷弟子趕行禮:“主,疏雨是迫不得已!此地靈氣充裕,往年大會都是我派的訓練場地,可這次柳葉宗的人不僅搶了這場地,還出口傷人!”

阿檐忍不住從寧春月后探出腦袋反駁:“你出口臟的水平也不逞多讓!而且你還手呢!我可一直遵守大會守則,不在非切磋時間手!”

寧春月抬手把阿檐腦袋按回去,換上職業笑容,對那男子客套道:“想必這位便是赤月派主赫連羨風了?”

赫連羨風看向寧春月,疑道:“這位是?”

“我乃柳葉宗宗主寧春月。”

赫連羨風訝異,雖早聽聞過南湖柳葉宗宗主年輕,但卻沒想到竟然和自己差不多大,這般年紀就已經爬上宗主之位……他想起曾聽說的關于柳葉宗宗主繼承儀式的可怖傳說。

“原來是寧宗主,我宗弟子喚出靈傷人,是我宗弟子之過,羨風回去自會置。”赫連羨風來了招先禮后兵,“只是這搶場地一事,宗主如何解釋?”

“我宗從未搶過場地,一切皆憑劍宗這個東道主安排。”

兩人正說著,劍宗的人也終于到了。三個劍宗弟子劍而來,為首的有點眼,寧春月回憶了一下,似乎前幾日夜間見過,來和秉九換崗的那位小弟子,似乎是名澤林的。

劍宗三人還未落地,孟疏雨便等不及開口:“你們哪個是安排訓練場地的負責人?”

澤林落地,抱拳行禮:“正是在下。”

“此地過去千年每一屆仙盟大會,都是我派的訓練場地,這次為什麼安排給了柳葉宗?”

澤林為難:“劍宗靈氣充裕不過六,往常柳葉宗從未參與過大會,自然剛好夠六大宗分,可這次柳葉宗來參加了,七大宗總有一宗分不到靈氣充裕的場地……”

孟疏雨提高音量:“所以我們赤月派好欺負?其余六宗都有,獨我宗沒有?”

澤林立刻解釋:“當然不是,我們是抓鬮,七宗里一宗出來,正……正好中赤月派,所以往常劃給赤月派的場地,就給了柳葉宗……”

孟疏雨狐疑:“可我聽說是因為柳葉宗與你宗走得更近,所以才挪了我們的場地給他們?”

澤林詫異:“柳葉宗都千年未出南湖了,我們都是第一次見他們,哪來的關系更近?若孟姑娘質疑公正,抓鬮過程有用錄影石錄下,可供孟姑娘查看。”

澤林拿出錄影石,一切果真如他所說。赤月派弟子陷沉默。

赫連羨風見狀,先是同寧春月道了歉:“是我宗弟子未查明實便兀自發難,我向寧宗主道歉。”

寧春月沒接話,因這赫連羨風顯然還有下文。

“但劍宗此次的安排方式,顯然是欠妥的。”赫連羨風道,“世間承平許久,七宗如今比試實力的方式便只有大會的切磋,而大會期間的訓練尤為重要,若我宗當真接了這不妥的安排,到時候大會發揮失常,宗門名次落后了,這份責任由誰來擔?”

澤林猶豫了:“赫連主說得倒也有理……”

阿檐不服氣道:“既然劍宗已經安排給了我柳葉宗,我宗斷然不會此刻出這塊場地。”

澤林頭疼了:“確實如此……”

孟疏雨:“是你們柳葉宗自己千年來未曾接大會邀約,憑什麼這次你們一來,我們就得讓出場地?”

阿檐:“怎麼就你們讓出的了?云臺山每一土地,可不是該聽劍宗安排?”

澤林終于被吵得暴躁了:“干脆你們打一架,誰贏了聽誰!”

阿檐、孟疏雨:“打就打!”

赫連羨風立刻接話:“此法甚好,那就這麼定下了。”

寧春月:“………………”

這是什麼離奇走向??

阿檐和孟疏雨早就看對方不爽,掌地準備打一架了,自然躍躍試要代表宗門上場。

然而還未上場,赫連羨風突然發話了。

“慢著,若由弟子出戰,萬一傷,怕是影響他們后續的比賽。”他笑著看向寧春月,“不若便由我倆切磋定勝負?”

寧春月心說,此人怕是看出阿檐修為在孟疏雨之上,若真格地打起來,孟疏雨大概率打不過阿檐,所以才提議換人上場。

不過這也正和意,畢竟真讓阿檐這個怪力上場,萬一把對方真打傷了也是個麻煩。還是自己上場……下手比較有分寸。

寧春月微微一笑:“我同意。”

兩方約定午后申時在校場切磋,屆時由劍宗作為裁判。

申時,寧春月依約來到校場,卻發現校場很是熱鬧。

柳葉宗與赤月派以切磋定場地使用權的事兒傳開,不想看熱鬧的人前來圍觀。

寧春月一看,不算那些小宗門,七大宗的人說來了六宗,唯一沒來的是出了名孤僻的宗。

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不過那赫連主對大會切磋結果如此有勝負心,顯然是個很好面子的,現下圍觀者這麼多,怕是沒有十分力他都要使出十分力……

正思索著,寧春月突然發現謝延珩也來了,而澤林顯然是被劍宗高層批評了,滿臉愧眼睛通紅地跟在他后。

也是,澤林這般的做事水平,無論是場地分配問題,還是起了糾紛后不懂得大事化小,反而讓矛盾升級以武力定勝負,最后不挨批評才奇怪……

謝延珩見看向自己,解釋道:“兩位修為高深,讓低階弟子作裁判恐怕不妥,掌門便派了我來接手,以保證參賽各方不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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