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前任認出后》第12章 第十二章

飛雪崖稚拙居是青厄君的居所。八進四比賽結束后,寧春月與青厄君在此長聊。

青厄君本名沈水煙,為人低調謙和,其居所亦同他本人一般,不顯山水。屋陳設極為簡樸,桌椅屏風均是其親手伐木所打造,看起來十分質樸可

沈水煙架起小火爐煮了壺茶,給寧春月泡上一碗,笑道:“寧宗主想問什麼便問吧。”

寧春月對這位師祖很有好,當下便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宗現今遇到了些麻煩,解決的辦法或許在一本名《昭夷聞見記》的書里。”

沈水煙疑問:“昭夷聞見記?”

“青厄君聽過次此書?”

沈水煙搖頭:“未曾。只是昭夷二字,是亡妻之名。”

“那書我曾以為在劍宗湖底居中,可前幾日隨謝延珩謝道君進湖底居后,卻并未找到此書……”

“所以你便想來問我是否知道些什麼?”

寧春月點頭。

沈水煙回憶一番,道:“湖底居曾起水禍,彼時我宗弟子雖急搶救,但仍有許多書損毀。”

寧春月驚訝:“倒是未聽謝道君提起過此事。”

沈水煙笑:“那時候延珩尚未宗,自是不知此事。”

謝延珩尚未宗?“水禍是千年以前發生的事?”

沈水煙點頭。

柳葉宗神詛咒、劍宗水禍,看來千年前七大宗發生過不大事。

寧春月思索:“若《昭夷聞見記》果真是湖底居藏書,那便極有可能在那次的水禍中失了。”

沈水煙:“有這個可能。且那次水禍,雖未查到真正原因,但極有可能是人為導致。”

寧春月皺眉:“當時有人刻意要毀去湖底居中的書籍?”

“只是個猜測。”沈水煙道,“只是那人手腳干凈,我們沒能查出有用的線索。”

寧春月沉,不知湖底居曾經的水禍,和這次的蜃異變,可會有何關聯?

正想著,沈水煙突然又問道:“寧宗主所說的那本書,可是亡妻所著?”

寧春月回過神:“只是猜測,畢竟昭夷二字確實見。”

沈水煙道:“亡妻生前涉獵廣泛,常有著書,可因我子無趣,總也抱怨找不到人討論那些著書相關的事宜,是以我對所著書籍也了解不算多。”

他想了想,又說道:“若真是亡妻所著,此書倒是有可能被放在另一個地方。”

寧春月接話:“青厄君說的是何?”

“亡妻娘家宗。”青厄君說道,“宗人大多浪漫深邃,昭夷嫁于我后,也時常回去與舊時親友聊天閑話,著書時更是會長時間留在。”

寧春月點頭道:“多謝青厄君提點,這倒確也是一個可以尋找的方向。”

不過……“那位先生”的卦象所指,便是劍宗。想來所尋之事與劍宗關系最大。若千里迢迢去往宗,也不知是否會舍近求遠。更不用說宗的人十分出世,幾乎不接待外人宗。

寧春月一時間陷沉思。沈水煙見如此,并未打擾,只兀自品著茶。

一番談話后,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亥時。

寧春月該問的都問了,見天已很晚,便主請辭。

臨走前,青厄君道:“我見寧宗主雖外表看著安然閑散,可眉宇間卻總有憂愁縈繞,想來寧宗主所尋之事必然不簡單。若將來遇上什麼事,可來此飛雪崖,能幫得上的,我亦愿意一幫。”

來自長輩的善意關懷總是令人心暖,寧春月笑道:“多謝青厄君。”

寧春月懷著一腦子問題走下飛雪崖。

夜已深,云臺山各本該安靜下來了,可剛走到飛雪崖山腳,寧春月就撞見幾個劍宗弟子匆匆而過。似是發生了什麼,他們正要趕過去。

寧春月定睛一看,為首的可不就是謝延珩?

先前蜃之腹遇險,兩人也算是共患難了,寧春月如今對謝延珩親近不,于是便主打了招呼:“謝道君這是要往何去?”

謝延珩轉頭,看見是寧春月,于是說道:“弟子居有弟子病了,請了醫師不見好轉,我便去看看。”

劍宗弟子居是供宗門弟子居住的院落群,一般而言,未名的弟子均居住在此。

“修者修行需淬,故而修者極生病,這倒是奇了。”寧春月問道,“是哪位小道友生了病?”

“宗主應當認識,名喚秉九。”

竟然是他?

因著寧春月對秉九印象不錯,且他還是阿檐的好友,于是寧春月便想著跟過去一道兒看看況。

弟子居秉九臥房。

眾人查看秉九病,卻只見秉九昏睡不醒。從面上看,似乎沒有任何癥狀,也無任何傷口。

謝延珩問與秉九住同一屋的另一弟子:“他是從何時開始昏睡不醒的?”

“昨夜睡下后便沒醒了。今日早上我他起床,他沒有應聲。這半月都是他在宗門口守夜,我以為他太累了,所以便沒有打擾他。可不曾想,到晚上回來,他依舊一睡著。我覺得奇怪,就想喚醒他,可無論如何他,他都未醒。”

“醫師看過后如何說?”

“說是查不出任何異常,怕是得請桃花島的醫修來看看。”

幾人正說著,桃花島的醫修便到了。寧春月轉頭一看,可不就是老朋友許錦容。

許錦容進屋,發現謝延珩與寧春月都在,詫異道:“這弟子居還熱鬧,怎的謝道君與寧宗主都在?”

“我宗弟子生了怪病,我作為劍宗首座,自然是得來看看。”謝延珩道。

“我正巧遇上了,順便過來瞧瞧。”寧春月道。

許錦容開始為秉九診治,運靈力過完秉九周一圈,眉頭卻越皺越

“這癥狀,我至今從未見過。怕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某種毒或蠱。”

眾人愕然。

寧春月思索:“若是中毒,必然有投毒者,秉九這段時間并未出過劍宗,難道是在劍宗中的毒?”

許錦容道:“怕是如此。只是此毒罕見,我得回去查閱一番資料再做診斷。另外,謝道君不妨去查查秉九這幾日去過何,接了何人。”

謝延珩點頭:“我明白。”

一群人折騰半宿,都已經有些疲憊,謝延珩便讓小弟子送許錦容與寧春月回去。

剛出門,許錦容便輕聲詢問寧春月:“怎的覺你與謝延珩走得更近了?這兩天發生了什麼?”

“他帶我進湖底居,期間出了些意外,如今也算共患難……湖底居意外,秉九中毒,這兩日劍宗的意外也忒多了些。”

兩人輕聲談著走遠,而還留在秉九屋中的謝延珩,一轉頭便是窗戶。自窗戶出去,正巧能看見寧春月與許錦容談著走遠。

兩人舉止親近,似乎認識許久。

謝延珩走到窗邊,看著兩人在路的盡頭消失,眸漸深,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

第二日,桃花島暫居的別院。

許錦容因秉九的病癥,正查詢著各項典籍,試圖從中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正看著書,屋門卻被敲響。

許錦容問道:“何人?”

門外人道:“在下謝延珩。”

許錦容聞言一頓,便放下手中書卷前去開門:“謝道君怎的來我這兒了?是為的秉九的病?”

謝延珩進屋,說道:“秉九的病奇特,自然是需要多上心,不過我今日前來,是為的另一件事。”

許錦容想不出除了秉九外,謝延珩還能為何事來找自己,給謝延珩和自己各倒了杯茶后便只道:“謝道君有何事直說便好。”

謝延珩倒也不拐彎抹角,道:“許道君與寧宗主似乎認識許久?”

許錦容一頓,倒是沒想到謝延珩來找自己是為的寧春月,于是便只謹慎道:“未仙門前算是舊時,不過各自修行后,便也見得了。”

“關于寧宗主,我有個覺得疑的地方,不知許道君是否知道些。”

許錦容偏頭看他,示意他繼續說。

謝延珩垂眸,微微晃著杯中茶水,說道:“其實年時,我曾見過寧宗主,與倒也算是認識。可如今卻對我全然沒有印象,著實是奇怪。”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倒是沒想到原來寧寧與謝延珩從前認識……

許錦容嘆氣,不疑有他:“寧宗主因著一些緣故,記有些缺陷。當年我與仙門再遇,也費了些功夫才將我回憶起來。”

“可我同寧宗主說起往事時,對那些事似乎沒有一丁點印象。”

許錦容訝異:“謝道君與寧宗主從前的經歷難道十分刻骨銘心?”

謝延珩一頓,怪道:“為何這麼說?”

“對來說,越是付出了緒的過往,越是模糊難以記起。”

越是付出了緒的過往,越是模糊難以記起……原來是這樣……

所以,即使寧春月在三途夢梁中無于衷,也不能代表就不是謝寧寧……

謝延珩抑著心洶涌的緒,極為平靜地喝了一口茶。

還好,即使三途夢梁沒有給他想要的結果,他依舊沒有放棄。發覺許錦容是寧春月的舊時,想到他許是知道些什麼,便來套話。

如今,他終于了解了一部分蒙塵的真相。

謝延珩極為平靜地起,與許錦容道別:“如此,我便明白了。多謝許道君告知。告辭。”

許錦容見謝延珩離開,有些不著頭腦,自言自語疑:“都不多問幾句,這就走了?這謝延珩到底來做什麼的?”

謝延珩一路走回自己所居的院落,眼中一切現實的人與事都已經消失。

尋找謝寧寧近千年,他已經經歷失太多次。失去希覺太過痛苦,他甚至如今對于燃起希都有了下意識的恐懼。

可當寧春月出現,他依舊忍不住燃起那一點微緲的希

如今,這希越來越亮。他幾乎就要以為,他終于要找回從前那抹拉他從無邊孤寂中出來、只屬于他一人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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