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前任認出后》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寧春月聽見阿檐的呼喊,便從謝延珩的屋中走了出去。謝延珩也跟著一起出去。

阿檐看見寧春月,將靈箋遞給,道:“喏,阿燭傳送來的,說這便是國師的求助令。”

寧春月打開靈箋。阿檐好奇里頭寫了什麼,便也湊上來看。

書信的容并不長,只說是建康府瘟病肆,僅憑清風觀一宗之力,恐難以控制住瘟病的蔓延,故而向其余各宗門發出求助令,希各宗能借給清風觀一些銳,助清風觀一起平建康府的瘟妖之祟。

七宗之中,若說俗世地位,沒有其余宗門比得上清風觀。其地皇都,且本朝每一任國師皆由清風觀的修士擔任,故而本朝的皇室對其十分尊敬。

所以從另一方面來說,清風觀為了維持自形象,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示弱,更不必說是向各宗門借人了。

寧春月有些疑慮,雖然已經預料到建康府的況很糟,但竟然已經糟糕到讓清風觀放下架子發求助令了嗎?

不久后,謝延珩也接到了來自荒澤君的消息,說是劍宗同樣接到了國師發來的求助令,荒澤君考慮后,便決定派謝延珩與秉九去,囑咐他們理完手頭的瘟病就一路北上前往建康府支援。

晚飯依舊是馬村長提供的。馬村長知道他們已經問完外鄉人的話,明白他們四人最晚明日便會離開馬新村,所以這一頓晚飯提供得十分盛。

飯菜雖盛,可除阿檐外的三人皆是無甚心品味食。

席間秉九先說了話:“清風觀一向自視國宗,自我修道以來,似乎從未見清風觀這般慌張……”

寧春月道:“這次瘟病的核心在建康府,清風觀力大于其余各宗是正常的,不過……”

為什麼總直覺事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這麼簡單呢?

謝延珩道:“國師的求助令寫得簡單,要知道更詳細的況,也只有北上建康府親自去看。”

秉九點頭,轉而看向寧春月與阿檐,問道:“說起來,我宗在接到國師的求助令后,掌門是派了師兄與我前往支援。但不知柳葉宗現下打算讓何人去?”

阿檐也好奇,當下放下啃了一半的,問道:“對呀宗主,我們宗什麼人去?”

寧春月正為這個事煩惱,若可以,是不想去清風觀的地盤的,可顯然建康府現下形勢復雜,若讓宗門的其他弟子去,恐怕極易遇到不測。

權衡后,最終還是道:“南湖現下況還算穩定,阿燭帶著其余弟子能理好,阿檐,你便同我去一趟建康府吧。”

阿檐倒是很高興,秉九是第一個外宗朋友,極親近他,知道他們都要去建康府,自然十分樂意。

阿檐對秉九道:“如此不若我們結伴同行?一路也可有個伴!”說著又看謝延珩,“謝道君,可以吧?”

謝延珩平淡地點了下頭。

寧春月一愣,顧著考慮其他方面,倒是忘了謝延珩。這樣一來,豈不是得和謝延珩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直有集了……

瞥一眼謝延珩,只見他正慢條斯理吃飯,雖面上表不顯,卻能覺察出他心甚好。

阿檐同秉九嘰嘰喳喳地說了一會兒北上這一路有哪些好吃好玩的,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起來,那個發了求助令的國師是何人?聽著似乎派頭還大。”

秉九道:“國師一般而言是清風觀的觀主,不過現下這位卻有些特別,清風觀老觀主先前因渡劫失敗,如今子一直不好,觀事務便基本于其弟子永道君,故而現下國師一職,亦由永道君擔任。”

阿檐道:“永?這名字倒是奇怪。”

秉九笑:“永只是這位道君的道號,其名字若我沒記錯,似乎是……關慕白。”

阿檐乍聽這名字,覺得有些耳,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轉頭看寧春月:“關慕白不是宗主你那舊……”

然而話沒說完,寧春月便夾了塊五花塞進里:“吃你的飯。”

第二日,四人結伴北上。

先去了緲山山脈,將那只害得馬新村及其余許多村莊染了瘟的瘟妖消除了,然后再往建康府去。

一路上若有瘟妖作祟之,便也順路除害。

如此七日,四人到達京都建康府。

建康府是兩朝國都,經歷兩個朝代百余位皇帝的不斷修建,比之尋常城市更顯壯觀。

城門兵把守,因瘟病肆的緣故,兵本不放人進去,知道幾人是清風觀邀請來的修道仙人才放了行。

建康府大道寬闊,本該是繁華之景,可現下因天子下令為防瘟病,民眾不可隨意出門,故而大道上半人煙也沒有,可謂十分凄清。

阿檐咋舌:“如此大而繁華的一座城,街市上竟然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寧春月道:“別嘆了,快夜了,現在還是找座客棧暫且住下吧。”

秉九遲疑著接話:“可看這景象,怕是建康府的客棧早已不營業了。或者不如直接借住清風觀?”

寧春月一頓,心下排斥,只道:“清風觀是國宗,繁文縟節討人厭,我還是再找找是否有客棧還開著吧。”

謝延珩意識到寧春月對清風觀的態度微妙,正想問,這時有清朗子聲響起:“四位可是劍宗與柳葉宗的道君?”

四人轉頭,原來是一位小道士,穿清風觀的青道服,顯然是清風觀的人。

秉九道:“便是我們,小道友是?”

小道士一揮拂塵抬手行了個禮,道:“我乃清風觀弟子秦霜。因建康府現下已被天子下達靜默令,百姓不可出門,客棧商鋪亦不可營業,知劍宗與柳葉宗的道君已到達建康府后,師父永道君擔憂四位無落腳,便囑咐我來接四位前往清風觀暫住。”

謝延珩瞥寧春月一眼,道:“建康府現下境,也無法挑剔。若往后形式稍有好轉,我們再尋其他地方住?”

寧春月便只好應下。

與其余宗門一般建在遠離凡人之不同,清風觀是在建康府西面的一座大道觀里。

秦霜帶著四人落腳清風觀,后院已經收拾出了四座廂房。

將四人帶過去以后,秦霜道:“便是此了,已經打掃干凈,四位可放心居住。我師父現下有事,半個時辰后再來找四位。”

四人正要謝,秦霜又道:“哦對了,柳葉宗寧宗主的屋子是特意布置過的,怕寧宗主住不慣,師父親自選了各寧宗主從前喜歡的裝飾,希寧宗主住得滿意。”

半個時辰后,永道君果然遣了小道來請人去大堂。因秉九與阿檐只算是謝延珩與寧春月的副手,所以不需一起過去說事。

寧春月與謝延珩在小道帶領下前去大堂。

兩人并排走在路上,謝延珩終是沒有忍住,道:“一路上你都對前往清風觀有所排斥,而那清風觀的關慕白卻因你的到來備足道觀不該有的奢侈之……你與關慕白是舊相識?”

寧春月怔了下,知道與關慕白的關系總是得告訴他,便道:“我若說了,你別生氣。”

此話一出,謝延珩便知那關慕白恐怕與寧春月關系匪淺,當下眸晦暗幾分。

寧春月道:“這千年我有許多藍,這你大約是知道的。”

謝延珩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平日里不太樂意去想。

“五百年前,關慕白還是清風觀一名小弟子,外出歷練時……了傷,當時落在南湖地界,正巧我遇見,便撿回去找人替他治了傷。”寧春月道,“此后關慕白在柳葉宗暫住了十年,那時候若他愿意柳葉宗,大約柳葉宗如今是有師公的。”

若說寧春月那些藍里,了心思有結之意的,大約也只有關慕白一人。

可惜這人……

謝延珩聽完,一言不發。寧春月見他沉默,抬頭看他,道:“你果然生氣了。”

謝延珩別開臉。

寧春月想了想,又覺其實現下也是個說服謝延珩的機會,于是添油加醋補了句:“我藍頗多,你若執意要與我續前緣,日后憋氣的事兒更多。倒不如解除這樁舊時婚……”

謝延珩知話下之意,當下便打斷的話,冷笑:“藍多是麼?無妨,正好練練肚量了。”

寧春月:“……”

行吧,謝延珩這人,果然油鹽不進。看來和離一事還需繼續努力。

小道將兩人帶到大堂門口后離開。

兩人靜默一會兒,寧春月先要去推大堂那門,謝延珩卻抬手阻下:“如今你再是不肯,終究與我是夫妻。那些所謂藍,從前你忘卻前塵時結下的倒也罷了,但現下,你怕是沒機會了。”

寧春月抬頭看謝延珩一眼,還是代了一句實話:“你放心,既然過親,在你同意和離前,該守的規矩我自會遵守。”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安他,與關慕白雖曾有舊緣,但不會再有何發展。但仔細一聽,卻能聽出多堅定地想解除與他的婚約。

謝延珩被這麼一通安,反而一口氣堵得更厲害。當下便只能冷哼一聲徑直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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