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旁觀》第 2 章 第二章
車子很快就到了我家樓下,下車后,我腳步虛浮的往那個名為家的地方走去,滿頭大汗的來到自家門前,我靠在牆上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等呼吸徹底穩定下來才拿出鑰匙開門,門打開的瞬間,我強迫自己出不屬於自己皮皮的笑容。
客廳中媽媽和表妹正在喝茶,見我回來前者立馬變臉,而表妹朝則我眨眨眼「姐回來啦,快來喝茶」
看著媽媽鐵青的臉,我心中微苦,笑容不改的道「不了,明天要出差,我得收拾收拾」說完,盡量用不疾不徐的腳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姑媽,你就不能對錶姐好點嗎?」表妹的聲音使我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媽媽的語氣十分涼薄,道「只是這裏的房客,你表姐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
表妹勸道:「姑媽,表姐不是有意的,那是的雙胞妹妹,也不想的啊......」
「嫣兒,別在揭姑媽的傷口了好嗎?我的兒殷靜兩年前就已經死了!」
聞言,我角的笑有些僵,不過卻沒說什麼,腳步不再有任何遲緩。
終於回到房間,我虛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緒回到了那段黑暗的時中。
殷靜,我的雙胞妹妹,記得那年紅著臉跑來跟我說,喜歡上高一屆的學長,我還笑花癡來著,可高興沒幾天……我便發現竟面死相,從那之後,我每天都把看的嚴嚴的,那天我們向往常一樣在頂樓看著下面小如螞蟻的人群,跟我說活著好累,我心中一驚,就問怎麼了,搖搖頭跟我說:姐,我很累,你替我好不好?
說完已經到了樓外,我一把將拉住向上提,可的卻似乎有千斤重,我低頭看去,只見幾個小鬼拽著的腳拚命往下拖,我登時目呲裂,怒斥:「滾開」
然而,小鬼卻越來越多,我只能一次次將它們震開,可沒等我將人提上來,就會被更多的力量拽回去,就這樣僵持著直到爸媽和哥哥趕來,對旁觀者破壞規則的懲罰,早已讓我難以支撐,現在有人幫忙就還有的救,可當我轉頭看過去,下面的景卻驚出我一冷汗,我後不知何時聚集了無數小鬼,它們將我們團團圍住,這時不管誰過來都必死無疑的結局,我閉了閉眼,冷冷臉的道「站住,誰敢靠近我就把他扔下去!」
趕過來的人都楞了,我試著再往上拉了拉,卻發現再也拖不分毫,難忍的痛苦使我眼前漆黑一片,耳邊傳來媽媽模糊的聲音:「小凝,為什麼?你們是姐妹啊」
我眼角酸,不肯放棄的拼盡全力向上拽,可我……卻清晰地聽到撕裂靈魂的聲音,我有些喪氣的喃喃道:「就那麼想死嗎?如果你一心求死,就算我擁有改變一切的力量,也是惘然啊!」
如果靈魂被毀,那……可就連迴的機會都沒了,我無奈的嘆息一聲,鬆開已經沒有知覺的雙手:「靜,走好」
接著,眼前的世界便黑了下來。..
當我醒來一切都變了,我被指控為殺人兇手,爸媽不在理我,哥哥總在一遍遍問那天到底怎麼回事,我……只能閉口不言,這件事最後因證據不足,我被釋放了,也是從那以後,我掛上了妹妹的招牌笑容『皮皮的笑"那是我無聲的承諾「我替你活」
但是……真的太難了啊,殷靜!
我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出神,房間里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殷凝,你又犯規了,哎~你怎麼就學不乖呢?每次都弄得遍鱗傷。」
我低聲咆哮:「混蛋,給我死來……」說著我將靈力凝聚右手,一甩手投向發聲。
那聲音一頓又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哎呀小鬼,我老是老但還沒癡獃,還沒傻到這時現給你當靶子。」
我怒不可遏,道:「老了就給我死進棺材!」
那聲音不溫不火的給我一句:「小鬼啊,就應該滾回娘胎。」接著又語帶不滿道:「我說,你都不知道什麼尊老嗎?個沒家教的小孩」
我輕笑「尊老嗎?當然會!」
我將拳頭的咯咯作響繼續道:「不要急,馬上幫你升級,祖宗如何?夠尊了吧?我會每天上香撐你的!」
那聲音急道:「我還沒老到那種地步,不用那麼急著把我搬上供桌,個小沒良心的。」
我著太,不耐煩的道「別扯那些有的沒得,有話快說,你來這兒不是為了跟我鬥吧?」
那聲音嘟囔著:「也不知道是誰先跑題的……」跟著又大聲道:「我是來提醒你的,這世間的事,你看著就好,你要記得,你只負責記錄,而不是改變,真是不省心,怎麼就還管上了?」
我磨了磨后槽牙,道:「要不『您"來試試?給你兩個字,我不爽!」
那聲音哈哈笑道:「你小學數學沒過關嗎?那好像是四個字。」
「……」我拳頭,好想揍人。
某老頭見好就收:「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希在下次見面之前,你不要掛掉。」
我『虔誠"的道:「希你有去無回。」
房間里再也沒有迴音,終於靜了下來,看著窗外被夕染紅的天空,暖暖的,彷彿是用盡最後的力量釋放僅剩的溫暖。
可這份溫暖又能有幾人發現、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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