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自由行》第 23 章 第23章:救人
喻梅萍對三個人說:「等一會不要問為什麼,今天下山後也暫時不要對外人說!」
喻梅萍吩咐將人抬到樹蔭下。
接下來分配任務:「俞榆你去撿些柴火,玉明你準備去燒兩罐水,兩罐裡面都要放鹽,一罐濃一點,一罐淡一點,淡的那罐燒開后,倒一點出來,涼著等一會準備給他喂點喝,俞虎,你去把他的兩隻服袖子割下來,把袖子割布條樣,拿到溪里去洗乾淨,濃的那一罐鹽水燒開後涼著。」
喻梅萍用刀把那個傷者傷的那條的割開,傷口完整的呈現了出來,傷在大上,一條刀傷整整有一尺長,從上到下幾乎劃過整個大,傷口不僅紅腫發炎,而且已經潰爛,流出了膿,傷口散發出淡淡的腥臭味。
喻梅萍眉頭皺了皺,眼前的況很嚴重,以前帶團也發生過遊客傷的事,但那都是當場發生,當場就理,邊還有一個小藥箱,一些常用藥都有。眼下的況是,葯和工什麼都沒有,自己一時真的無從下手。
一會兒功夫,兩罐鹽水都已經煮開了,喻梅萍吩咐:「鹽水濃的一罐先涼著,淡的一罐倒出一部分後繼續燒。」
俞虎把洗好的綢布條拿來了,喻梅萍頭也沒抬:「扔鹽水裡煮!」隨後從上出上次下麥釣用剩下來的線,扯下一段來,也扔進水裡煮,又在上索了一下,從服的襟邊上拔出了一帶著線的針,去針上的線。
古時候孩子從小是要學紅的,就是學針線,有錢人家的孩還要學刺繡,哪怕是貧苦人家,今後家后,還要補服。因為古時候的布沒後世那麼牢,服經常容易破,所以孩子邊經常會帶一針,後面穿上一段線,別在襟上面,喻梅萍的上也有歐蕓給準備的針線。
喻梅萍將針和那段線也扔進了正在煮的鹽水罐里,吩咐俞虎道:「稍煮一會,你把布條和針線從水裡撂出來,掛在太底下曬,讓它們曬乾。」
煮沸的濃鹽水變溫水需要一點時間,淡鹽水已經涼了,喻梅萍吩咐俞玉明:「你撬開他的,給他喂一點淡鹽水,如果他喝不了,灌也要灌下去!」
喻梅萍讓俞虎找了一長一點的子,和一節短。
走到傷者的邊,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不管你聽得見聽不見我說的話,你傷的很重,如果不治撐不過今晚,我現在馬上就要給你治傷,等一會會很痛,非常的痛,想要活命你要堅持住,為了防止你掙扎,影響我的治療,我要把你的雙手捆起來,請你諒解。另外,怕你咬傷自己的舌頭,我會在你裡放一子,你咬住它!」
隨後喻梅萍和俞虎兩個人,把那人的一雙手放平,子放在上面,用藤條將兩個手臂的捆綁在子上,捆一個一字型。
較濃的鹽水溫度已經降下來了,喻梅萍洗過手后,用一塊布蘸了濃鹽水,一點一點的清洗它的傷口外圍,最後把傷口潰爛的地方全部暴出來,眼前的傷口有點目驚心。
喻梅萍將匕首洗過以後放在火上烤,接下來最艱難的時間到了。
喻梅萍吩咐:「俞榆,你按住他的上半;俞虎,你按住他好的那條;玉明,你幫我按住那條傷,不要讓他。」
喻梅萍等匕首冷卻后,咬了咬牙,果斷的將匕首劃破了他的傷口。
噗的一聲,一膿,從傷口流了出來,隨著膿流出的還有一臭味,喻梅萍的手沒有停止,一邊用布掉流出的膿,一邊繼續將傷口破開,當長長的傷口劃開后,膿和腐呈現在眼前,這麼熱的夏天,喻梅萍估計這個傷口至已經有一周了,好消息是,傷口並不深,沒有到骨頭,也沒有傷到大管。
「哇!」俞榆首先忍不住了,嘔吐了起來,接下來是俞玉明也吐了,只有俞虎還在堅持,喻梅萍臉都沒抬:「把人按住!」
接下來喻梅萍要用匕首割去腐,在正常人來說,這是一項非常噁心的事,但是喻梅萍沒皺一下眉頭,堅持一小刀一小刀的割,直到看到新為止,這是一項非常細緻的工作,腐上面長滿了細菌,必須把腐全部清除乾淨,每割一刀,喻梅萍都要將匕首在鹽水裡清洗一下。
傷者裡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人在地上不停的蹦達,俞榆力氣小,差一點按不住,他整個人都在上面,裡哇哇。喻虎這邊力最大,因為這是條好,這個人似乎也練過功夫,這條的勁力量特別大。
喻梅萍覺得時間非常漫長,額頭上的汗滴在不停的往下流。
終於傷口上的新全部呈現了出來,可是還在不停的往外滲。
怎麼辦?必須要將止住,喻梅萍頭腦里思索著各種的止方法,好像每種方法都需要藥和工。最後停止了各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果斷的將匕首在火上烘烤,隨後將滾燙的匕首熾灼各個出點,空氣里瀰漫著被烤的味道,終於止住了。
為了保險,喻梅萍又將創口用鹽水清洗了一遍,在創口上撒上金瘡葯,再看周圍,不按住的人沒有了力氣,連折騰的人也不行了。
最後一步,喻梅萍將針穿上了線,咬著牙,一針一針的將豁開的創口了起來,當到最後一針,打好結后,自己也覺得全無力,再看地上的傷者,全都是汗,就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其他人暫時能休息一下,還不能歇下來,喻梅萍又在創口上撒了一遍金瘡葯,在太底下曬的消毒過的綢布條已經幹了,去取下來后將傷口包紮完畢,這才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把人抬到窩棚里去,俞虎,你們把他服下來給他全一遍,玉明,繼續給他喂鹽開水,你們幾個人在窩棚里幫他收拾,我到山上去找草藥。」
之所以用找而不是采,因為喻梅萍心裡也不知道能找到什麼,這不像後世,青霉素、頭孢等西藥都是現的,中藥也有銀翹解毒片,銀翹是什麼東西?喻梅萍現在就是在山上見了也不認得,只能據自己印象中的清涼解毒草藥在山上隨意采,大概一炷香時間,喻梅萍手裡抓著一大把草藥從山上回來,這些都是認得的,也不管效用如何,有公英、半支蓮、金銀花、魚腥草、薄荷等,凡是認識的都采了回來,把藥草給了俞玉明:「拿去洗一洗,等一會在爐子上煎水,每過一個時辰給他灌一次進去!」
俞虎和俞榆從窩棚里出來,喻梅萍問:「況怎麼樣?」
兩個人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不掙扎了,當然他也掙扎不了,力氣都用完了。」
「服穿了嗎?」
「就下面穿了子!」
喻梅萍轉就進了窩棚,一看傷者的溫還很高,窩棚裡面不通風。
喻梅萍出來對俞虎說:「裡邊太悶,還是抬到樹蔭下面去吧,到了晚上再弄進來!」
俞榆苦著臉:「姐,我把早飯都吐了!」
「吐了就再吃,馬上就是午飯了。」
俞虎上山去了,帶回來四隻兔子,兩隻斑鳩。
中午幾個人烤了兩隻兔子,喻梅萍關照:「下午把一隻斑鳩燉了,給那個傷者喂一點斑鳩湯。」
午飯後,俞虎又上了山,今天這種況去陷阱那邊顯然不可能了,他要去安放野兔套子和恢復鳥陷阱,玉明和俞渝去挖野菜了,喻梅萍沒有去,坐在傷者的邊上,傷者的氣息已經平穩了,就像睡著了一樣,覺上溫有點下降。
喻梅萍有些出神,在設想著各種的可能,眼前這個人不得過?到底救的值不值得?一個個問號在腦中掠過,看到那塊腰牌喻梅萍心裡雖然有八分把握,但還是心裡不託底,這個賭有點大。
看著眼前這個傷者,後世有專家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昏迷其實是對人機的一種保護,但願他能得過去。
整個下午鹽水和草藥水加上斑鳩湯,都是喻梅萍在給傷者灌,好信息是他能自主吞咽,說明這個人的生存慾很強,放到後世,沒有青霉素葡萄糖鹽水等抗生素打點滴,人是不過來的,可能是這個年代缺醫葯的原因,人的抵抗能力反而強。
傍晚時分,俞虎回來了,他帶回來兩隻兔子,三隻斑鳩。
山上的天氣這時候已經涼快了,喻梅萍對俞虎說:「虎子哥,今天你就不要下山了,留一隻兔子,一隻斑鳩,晚上就對付一下,我們走之前把那個人移到窩棚裡面,你晚上在窩棚外面點一堆篝火,注意安全,明早上山,我帶一些米來,如果這個人活下來了,這兩天晚上只能由你來陪著。上午在救這個人之前,其實我想了許多許多,我最後考慮下來,還是要救,這個人今後或許能幫我們大忙,個中的原因我暫時先不告訴你,另外這件事這幾天還得保,怎麼應付外界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晚上如果這個人再發燒,這是很有可能的,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給他全的服都除了,每過半個時辰,用溪裡面的涼水子,特別是脖子腋下等肋,的次數要多一些,注意一定要涼水,這是給他降溫,但願他能撐過今晚,如果今晚能撐得過,七能救回來了。」
喻梅萍嘆了一下,要是有酒就好了,效果就更好,但現在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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