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第 19 章 乙午回

刺客逃去了,夏侯淵本想驅馬追擊,卻被邊的年輕人攔住了:「且慢,這裡況太又不是你們的地盤,況且我們也不清楚他的底細,貿然追趕很可能會中埋伏。」

夏侯淵朝著刺客逃去的方向,忍不住呸了一聲。

「仲達!你別嚇唬我!」

回過神來的劉協萬分驚恐的著陷休克的司馬懿,使勁搖晃著他的,但是司馬懿始終沒能給他任何的回復。

兩人駕馬到達劉協面前後一起下馬向他下跪行禮:「在下(末將)護駕來遲!」

劉協那沾滿污泥的黑臉龐被淚水沖刷兩道淚痕,絕的看著他們啜泣著:「朕求求你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救救仲達吧...」

年輕人即使郭嘉,他聽到是仲達,趕上前查看他的傷勢,正逢此時董承等人尋找到了他們,並且命人將夏侯淵和郭嘉包圍起來:「大膽刺客!還不束手就擒!」

「我們是刺客?」

武將出的夏侯淵看董承將自己看了大逆不道的刺客,頓時火冒三丈,將弓放回後,出了腰間的利劍沖著董承瞪起眼睛:「你再說一遍試試?」

郭嘉見狀趕手按住了夏侯淵的手沖他搖頭示意不要衝,然後上前拱手笑道:「大人誤會了,我們並非行刺之人,恰恰相反,我們是來援救陛下的,方才有人想要將陛下置之死地,幸得曹將軍帳下猛將夏侯淵將軍出手相助,才得以解除危機。」

聽到「曹將軍」三個字,董承當即聯想到曹,於是揮手令士兵且慢手,開始細細盤問:「既是曹派人前來救駕,那為何他不親自率軍前來。」

那夏侯淵是曹的本家,與曹本就是兄弟,一聽這個酸儒老豆腐居然敢對自己的大哥、自己的主公不敬,剛被郭嘉下來的火噌的一下子又冒得老高,他將劍在泥里,雙手撐在劍柄上斜著眼睛,口氣充滿了鄙夷:「本不用勞煩我家主公親自出馬,老子一個人就搞的定,哪像你們這些個蝦兵蟹將,這麼多號人號稱什麼王師銳,還保護不了一個皇帝...」

說罷便撇過臉直咂,董承一聽這話到了他保護陛下不周的痛楚,頓時氣得啞口無言,只能揮著馬鞭對著夏侯淵咬牙:「你...」

「都給我閉!」劉協站起沖著他們大聲吼著:「立刻傳召醫!」

郭嘉將司馬懿抱起,為了不讓他加劇傷口的崩裂,劉協讓他躺在董承專門為了迎接自己而送來的的龍輦上,他則和郭嘉兩人蹲在一旁悉心照顧。

「陛下,現在李傕和郭汜已經包圍了我們,騎兵不停來回陣,再這樣下去...」

董承的話不能說是沒有道理,但此刻劉協已經全然顧不得那麼多了。

太醫來后,原以為是替劉協診脈,剛把藥箱放好準備劉協的手腕,劉協見之大怒,指著司馬懿說:「朕沒事,你趕把他給我救活,不然朕砍了你的腦袋!」

嚇了一跳的太醫趕轉過將手搭在司馬懿的手腕,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觀其雙烏紫,且臉白如蠟,呼吸的間隔越來越長,褪去服后看後背上的創口已經發黑,如墨,轉向劉協稟報說:「啟稟陛下,刺傷這位年的利上沾染了劇毒,雖然此刻毒未五臟,暫時沒有生命之憂,但若是不得解藥,長此下去命也將不久。」

劉協聽后瞪大了眼睛揪住了太醫的襟:「那你還不趕開藥!」

司馬防雖然沒有資格向太醫下命令或發脾氣,但他攥的拳頭也時刻沒有放鬆過,眉擰的很僵,焦急之也是顯而易見的。

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渾哆嗦道:「微臣看不出所下為何毒,不敢胡開方啊。」

一旁的郭嘉聽了太醫的話后觀察了司馬懿的傷勢,說道:「這世上只有兩人能夠救他。」

滿懷期待的司馬防趕拉住了郭嘉的手急切問道:「是誰?」

伏完知道他說的是誰,補充道:「南張仲景,沛國華佗。」

郭嘉點頭:「沒錯,此二人號稱名譽南北、當世首屈一指的神醫,恰好其中一人與我同鄉胡昭相識,我想可以去求一求他,或許司馬老弟還有得救。」

「胡昭?」

董承聽到這個名字覺得非常耳,剎那間他想到了這個名字的主人,恍然大悟道:「莫非是潁川八士之一的胡昭,胡孔明?」

「潁川八士」的尊號是左慈賜予的,這七位賢達之士之中,如今荀彧、戲志才兩位在曹軍營中,陳群在徐州,鍾繇雖然正在王師之中,但他為人恃才傲,且因繞過董承直接下令渡河招致董承的不滿而棄之不用,徐庶和荀攸逃難荊州,而這剩餘的胡昭則為士,雖然有經世之才,但卻無心政治,終日里醉心於點墨之間,遊離於湖,曾經是蔡邕的門賓,逃難於冀州時袁紹採納田的建議招攬他,他卻婉言拒絕了,后回歸潁川。

事不宜遲,郭嘉對劉協說:「眼下我需要立刻帶他回潁川,求他修書一封求醫。」

「朕也一同前往。」

劉協急之下說出了很不切實際的話,當即就被眾大臣制止了。

一聽郭嘉要回潁川,夏侯淵當即就不樂意了:「唉?郭先生,戲先生和荀先生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把你帶回兗州的,你這一走讓末將如何差啊?」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回兗州,而是要牢記你家主公給你的任務。」

郭嘉提醒他:「方才的刺客武功高強且下手狠辣,曹公讓你來護送陛下去,確保萬無一失,你不顧自己的任務倒揪著我不放,縱然我和他你去見曹,陛下若有閃失的話就不怕他砍了你的腦袋?」

夏侯淵此時才想起來曹在臨行前對他說的話,驚嚇之餘自己的脖子,不再說了。

郭嘉轉對太醫說:「請問現在能否用銀針封住他的脈要道,延緩毒素擴散。」

太醫點頭表示可以,郭嘉當即讓他施針,等到施針結束后劉協命人把自己的座駕讓出來給司馬懿乘坐,郭嘉阻止道:「陛下不可,您的座駕看起來太過招搖,容易引起敵軍的注意,到那時對仲達有百害而無一利,我們只需簡車一乘以及應急外敷用藥即可。」

對於郭嘉所提之要求劉協無不應從,一切準備就緒后,郭嘉坐上了馬車,司馬防走上前誠懇的請求:「郭先生,犬子的命就拜託你了...」

之後司馬防將自己早已寫好的書信悄悄給郭嘉,並囑咐了他一些話,由於司馬防的聲調降低了很多,沒有一個人聽得見。

郭嘉聽后神有了些許變化,但是隨即便用笑意完的掩飾了:「司馬公言重了,我欠潁川八士所有人的錢,尤其是欠戲志才和胡昭的最多,他說讓我沿途照顧令郎保他周全,欠他的錢就兩清了,這種好事我怎麼能不做呢?」

眾人一時間皆不明白郭奉孝和司馬防的話里有什麼深意。

馬車揚長而去,劉協和司馬防的擔心也就只能放在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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