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第 25 章 丙之章:碧墜玉遣北冀,春芳續華<br>丙子回

張郃將張春華帶回鄴城后對照顧有加,加上天真爛漫、心地善良的張凝將其視作親妹妹一般的疼,張郃的父母對這個可孩也十分喜歡,聽了張郃兄妹的描述后對其更加關,視若己出。再者張郃又深袁紹的重,平日裏的賞賜和俸祿很足,使得飽戰火和殺戮摧殘的張春華得到了非常幸福且無憂無慮的生活。

此時河北局勢的天平已經十分明顯的偏向於袁紹一方,斬殺劉虞從而失去民心的公孫瓚被困於易京,他命人在臨近易河之築起了十餘重戰壕,其中立起十餘丈營壘,自居其中,終日裏疏遠賓客及臣下,且猜忌心日益深重,自此後很親自指揮征戰。

對於袁紹來說他已是甕中之鱉,本想強攻易京的他卻遭到了臣下的一直反對,軍議之上張郃和高覽與良、文丑就攻打易京的時機上爭論不休,急於立下消滅公孫瓚頭功的良文丑力勸袁紹儘速出兵。而張郃高覽卻認為現在易京的防務十分堅實,如果強攻即使能夠打下來代價也是非常大的,所以全力阻止袁紹出兵。

正當袁紹於兩難之際時,謀臣們的意見卻是出奇的一致,就連一向恥於和郭圖為伍的田和沮授在出戰的問題上也表示贊同郭圖暫緩攻擊易京的策略,改用逐步分化的方法,使公孫瓚的部將文臣紛紛離他,讓其孤立,那時再出兵攻打則可一舉功。

最終袁紹同意了後者沒有出兵,而是全力發展軍政,擴充自己的實力。

公元198年末,曹消滅呂布的消息傳到了鄴城。

袁紹決定去城近郊去行獵,令張郃和高幹及審配、逢紀隨行前往。張郃應命,回府後,他向家人做了代后開始做明日和袁紹一起去城的相關準備。

聽說要去打獵,一向活潑、喜好熱鬧的張凝立馬坐不住了:「大哥,那你帶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去看看那麼多人一起去打獵是個什麼樣子。」

然而的想法遭到了不止是父母的反對,張郃更是沒有等說完就強的將話打斷:「狩獵場豈是你等流之輩去的地方,況且主公都未帶家眷,我又怎敢冒先?」

張凝卻努反駁道:「誰說的?我聽說甄家的八小姐就可以隨行呢?」

張郃聽后先是到如鯁在般的難,隨即支支吾吾的隨口打發說道:「不可胡言,甄家小姐是二公子未過門的夫人,並非外人。」

說罷張郃便揮袖而去,張凝著他那有的彆扭神,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

晚飯過後拉著張春華的小手到了庭院中對其耳語了一番。似乎是在計劃著什麼,但是若沒有春華參與的話自己肯定會被張郃臭罵,故此只好拿來做自己的擋箭牌了。

春華畢竟還比較年,思想不是那麼的,況且一直以來張凝對自己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宛若自己的親生姐姐一般。為了不讓姐姐不高興,儘管覺得略有不妥,但還是欣然答應了。

翌日。

袁紹率領著數千人的隊伍浩浩朝著城方向而去,並且刻意擴大聲勢,幾乎所有諸侯皆知,幾乎與天子圍獵級別無異的陣仗似乎彰示著袁紹那雄心的政治抱負。和之前他曾聯繫曹攜手擁立劉虞為帝的做法結合起來看,是很耐人尋味的。

張郃和高幹分貝於前後軍的位置,由於高幹是袁紹的外甥,為了以示親近袁紹將其放在離自己位置較近的前隊,與自己的三個兒子齊列。張郃則被命令守衛后隊,這后隊基本皆為袁紹及員所載之日常用品等行李,雖然在外人來看這似乎對張郃來說是大材小用了,甚至於說是一種侮辱,但張郃還是毫無怨言的領命執行。

然而事實上袁紹針對這次出獵的真實目的並不全在於玩樂,如果僅僅是圍獵本不用這麼大的排場勞師眾走那麼遠。

袁紹私下裏得意洋洋的告訴臣下說,自己真正意在威懾經營遼東的公孫度,讓他不要妄圖與公孫瓚聯合,圖謀河北。另外一個意圖在於利用親自領軍出行造公孫瓚臣子的恐慌,促使其加速崩潰。

這是郭圖和許攸所獻之策,但二人也只是為了讓袁紹出行遊玩有個更加備說服力的借口罷了。為防不測,他可以挑選了能征慣戰且素有韜略的張郃隨軍。

大隊繞過魏郡,渡過黃河支流后在邯鄲城暫歇,袁紹在三子及高幹、逢紀的陪同之下回行館歇息,審配和張郃負責調度防務,一切都按照原定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車駕的行李張郃也俱遣人送回其主人住,忽然抬箱子的隨從被被繩索絆倒,箱子摔落到了地上,一些東西散落了下來,隨從連忙跪在地上向張郃磕頭求饒,張郃也不責罵他們,看了看審配並沒有注意后輕聲說道:「切莫大意,被審大人看見你們可就遭殃了,快收拾一下。」

隨從叩謝,趕將掉落在地上的東西快速收拾著,小心翼翼放回到箱子裏,然後重新抬起來朝著前方走去,聽聞靜的審配走過來問:「方才是何靜?」

張郃搖頭道:「並無靜,我只是督令他們加速搬運,以免耽誤主公及三位公子休息。」

審配搖頭嘆息道:「眼下主公不思進取易京,穩定局勢以求一統河北之地,而後南下平定各方諸侯,偏偏卻要不顧田、沮二位先生反對,親領大隊人馬執行那許攸、郭圖的『恫嚇之策』,我是真不認為這種所謂的計策會起到什麼積極的作用。」

「為人臣者,理應替主公思考問題,但是卻不可過多干涉,既然主公已經下定決心,我們就不該再多說什麼,以免被有心人聽到向主公進讒。」

張郃的聲音突然降得很低,朝著角落裏給審配使眼,這時審配才才注意到這些搬運箱子的隨從之中似乎是有郭圖的親信在其中,便拱手不再言語,向張郃道別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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