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頓了頓繼續道：“聽說XX金服的注冊資本只有38億,發展到如今的規模真的超過太多了。而且上市的風險應該不是它自己能承擔的。因為一旦它功上市，難保不會有一幫投機客借著輿論和各中手段瘋狂拉高價，然后高位套現。那留給投資者的，只會是一地。站在國家的角度,應該不會支持。而且XX金服一旦上市,接下來其他的互聯網金融肯定會陸續跟進。炒作的泡沫太大,不符合國家提倡和扶持實業的意圖。XX金服IPO化，我不看好。不過,它本也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通話里響起蕭櫻的聲音,“小老板，你說得于我心有戚戚焉啊。”

方娉也道：“我也是差不多的看法。”

實際上們倆就是在和黎夏說這個話題,這是如今金融界最熱門的事。

們平時便會就這些話題同黎夏換看法。

這會兒黎夏便索把程程也拉進了群里,聽他們三個繼續流。

程程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侃侃而談還有兩個聽眾呢。

一個是公司的財務總監,一個是KK支付的老總，公司的兩個錢袋子。

如果不是們服膺且認可的人,這中私下的對話是參與不了的。

他瞥了一眼群員名單,都是實名。只看這個群里沒有傅杳鈞,但是有鐘琴就知道了。

業有專攻,傅叔不是這個專業的，或者說他的專業知識沒達到進群的門檻。

群員里還有香港中文大學的曾院長和C大經管系的系主任等專業人士。

黎雯也在這個群里。章音、馬丹娜、丁明明都還差點火候。

劉玫退休了。雖然沒退群，但基本是在家帶外孫，長期不在線。

蕭櫻和方娉之前跟程程流也不是太多，公事之外沒說過別的。只知道程程行政事務理得還行，比老板耐好、坐得住。

不過這會兒聽了他分析的，倒是認同了這個大學本科都還沒畢業的小老板還是很有眼的。

11月10日下午下班，程程預備要回北京了。媽媽要在□□他過生日。

這兩個多月，‘錦衛’那里逮了不違規的人,也就互聯網子公司沒人被他逮過。

到了晚上開飯的時間，他看到食堂用小推車給17樓送飯便跟著一起上去了。

雙十一呢，忙的，他去問一下。

電梯門剛開，程程還沒有走出來。黎遠已經從KK上收到群通知了：小老板巡視！

他笑了下，這節骨眼上他表弟怎麼可能是來找茬的？

不過，他也跟著眾人在格子間里正襟危坐起來。之前的摳腳大漢姿勢然無存，要知道他們這個部門是可以穿拖鞋上班的。

坐好黎遠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小子還真的把威立起來了。

程程走進來，看到這幕不由笑道：“你們真不用這樣，弄得我跟黑白無常似的。”

旁邊的小主管忙道：“沒有的事。小老板蒞臨指導，大家都不勝榮幸。”

程程依然是L6，眾人也就沒他‘彭總’，還是以‘小老板’呼之。

程程擺手，“聽你們搞技的這麼說話，你別扭我也別扭。我給你們大家伙批了300塊的餐補，一會兒你們把名單報到食堂的微機室。這雙十一不但是流的人辛苦，你們后臺做技的也都辛苦了。”

什麼都不如錢實惠，哪怕自己不缺這個300塊飯錢。這代表的是小老板對他們的關心啊。

眾人一下子高興起來，“謝謝小老板！”

如今雙十一已經延長到一周了，前四后三。

黎遠把班都挪到前面四天上了，今晚他一家會和程程一起坐小姑的私人飛機北上。

這已經是黎夏的第二輛私人飛機了。第一輛是小老二出生的時候買的，已經不堪用了。

這回黎夏買的灣流G650ER，依然是停放在蓉城的機場。

食堂的人把飯菜擺好，程程坐下和他們一起吃。

眾人邊吃邊聊，說著、說著就聊起了房價。

黎遠道：“之前金九銀十我路過幾個盤進去看了看。我去，25000到30000一平。要不是買得早，我買自己住的那套房可就吃力了。”

他L6年薪加分紅大概30萬。何綰綰比他高一級，50萬左右。

但他住的可是180平的躍層。算上裝修，妥妥的600萬了。

首付160萬，加稅費和裝修費用200萬沒跑。月供大概得將近3萬，20年。

但他們還得養黎逍和黎遙啊。兩個孩子送去年宮學這樣、學那樣，一年都要10萬。

算上食住行和上學，倆娃妥妥要花20萬一年。

他們兩口子自己還要消費，一年也得小二十萬。

他倆都工作15年了。剛畢業的大學生真的是活得艱難啊！

程程由衷地道：“是啊，你們80后趕上了房價低谷。我們00后才難呢。別說北京、深圳，就蓉城房我現在也買不起。”

他現在一年20萬，了稅，一個月到手一萬五都不到。

眾人都是一愣，黎遠直接道：“你買不起房，你在講哪一國的笑話？就不提姑姑、姑父。你現在L6，元旦估計就L7了。你可是哈佛的！”

他表弟的職級、薪酬就是他小姑一句話，沒列集團公司的考核范疇的。

眾人也紛紛點頭。而且，小老板你還用買房？

程程道：“我只是在說大多數00后的際遇。那些普通家庭出、家里沒法資助的現在要買房簡直跟天方夜譚似的。我看了一下，這幾年公司的首付免息貸款人數降低了很多。”

在座的幾個應屆校招生紛紛點頭，可不是麼。如今的工資買房真的是難啊。

王廣峰道：“那是因為黎總這幾年一直就沒提高金額。L6依然只能能貸10萬，杯水車薪都不夠。要是提高到30萬、40萬，你看借的人多不多？不過大家伙私下都說，黎總應該是不贊同這兩年買房了。這一波屬于堅定的看空黨！”

就他本人來說，黎總看空他也跟著沒買，還將手頭幾套用于投資的幾套房趁高價陸續出手了。之前他也用手頭的錢炒房來著。

幾倍的利潤，誰不心？他那些分紅拿在手上暫時沒太大用，而且還會貶值。

吃過晚飯，黎遠就下班了。魏蓉打電話過來，和黎峻等人已經驅車往機場去了。何綰綰和兩個孩子也一起。

程程他們表兄弟倆便一起坐車過去。

路上黎遠不無擔憂的道：“唉，也不知道明叔這一關好不好過。”

程程道：“明天他還有郭淮叔叔，還有鼎泰系不叔叔都會去參加我的生日宴。”

程程的20周歲生辰宴自然是很熱鬧的，北京最近又沒有本地新增。外地人在機場檢查過核酸證明也就正常進京了。

還是在耿氏的五星級酒店辦的。

凌朝暉今年一分錢的獎金和分紅都沒有，百萬年薪都打了七折。

陳媛也只是半開玩笑的說了句，“好在是在地生活。”

席間，自然說起很快要施行的三道紅線的房產新政。

明哥道：“聽說以X大為首的大房地產商，每一家都欠上萬億。我就不信國家能任由X大倒了。X大上下游牽涉多產業，牽涉多還沒收到房的業主？他們的老板跟夏夏你一樣，是上過天X門城樓二樓的啊。”

言下之意覺得他只欠兩三千億，不是太大的事。

X大的事外界還不知道，但地產圈的人、銀行的人心頭是有數的。

黎夏道：“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X大一天利息都有差不多要兩億。”

郭淮端著酒杯道：“那你覺得國家會救X大麼？”

黎夏心道：不會。

X大2萬億，碧X園1.7萬億......后面的各家都關注著欠債第一的X大會怎麼收場呢。

如果國家救X大，肯定不能撇開他們。

黎會計都快九十了，他也在旁邊默默聽著。

就他所知，黎家村還有不人運輸搞好了、發家了，在城里也是買的X大的房子。關鍵好些買的還是期房啊！

這國家要是真不管了，X大基金鏈一斷，爛尾在那里，一輩子積蓄就搭進去了。

不過，一天利息兩億，忒嚇人了！這得資金鏈多雄厚才能不斷啊？

土地、樓盤變現可沒那麼容易。不能貸款簡直要老命了。

還有這會兒還在侃侃而談的大侄子黎明，欠兩三千億竟然都不當回事。

他一天利息怕是也有三千萬吧？

可別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黎夏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事實勝于雄辯！這會兒說，這些人也不愿意相信的。

不過從后花園的洗手間出來，黎躍私下來找，倒是說了。

“我覺得國家不會再像09年一樣放水救樓市，也不會替X大托底。再說就是要托，四萬億也是杯水車薪。如今房地產的量是09年的多倍了！憑什麼讓國家拿數倍于四萬億的錢出來救房地產？這錢用來搞基建它不香麼？而且咱們國家的新冠病人都是公費醫療，還要準備十幾億人的公費疫苗。這得花多錢？國家有閑錢，你說是拿來救新冠病人的命還是拿來救X大？你的流公司，如果可能最好不要再被你爸的房地產公司綁到一條船上。”

之前就這麼說過，黎躍點頭，“小姑你說過之后，我就在努力解綁了。我爸也基本是拿地皮再去質押貸款。但市值兩千億的房地產公司，竟然欠下了兩三千億的債！”

“你家的財務況，你最好趕捋清。尤其是短期欠款。”

資金鏈斷裂，最要命的就是短期欠款。不然，手頭有地怎麼都能想法子騰挪的。

哪怕是斷臂求生，但只要資金鏈不斷一切都好說。

現在回頭看過去，秦丹當年鬧離婚也不是沒好。就算地產公司出事，流公司是不會有事的。

法律上也沒有父債子償的說法。

這也是明哥還有底氣侃侃而談的一個緣故吧。

不過，躍躍肯定不能坐視明哥資金鏈斷裂。有錢連自己親爸都不救，誰還敢安心跟他做生意？

而且，你親兒子手頭就有錢，他都不救，指別人救？

黎菁也跟哥一起過來的，兄妹倆都擔心的。

想了想道：“哥哥，我大概還能湊三五億出來。”

演戲20年，而且有錢就買房，名下房產真的是不。還有爸爸以前在上海給買的房，北京拆遷分到名下的房也全部賣掉，應該能湊這麼多。

作者有話要說：預告一下，明天12點新文就開了《八零后創業記》：

秦歌22歲前過得和所有同齡人一樣按部就班：讀書、考試、升學。

22歲大學畢業趕上學校不包分配，學生自主就業。八零后的難題一個都沒躲過：工作難找、房價飆升……

無依無傍的只能自主創業，活出了一個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