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正也看了一眼, 一邊想著要跟離婚，一邊又想要靠維系價，再加上還有個姜離星要哄, 導致他的表有點扭曲，“我——”

“你是不是太累了？”顧棠立即打斷了他，擔憂地說，“不如找個心理醫生聊聊？也能排解力的，你有什麼心事從來不跟我說，也不跟爺爺說，我怕你在心里憋壞了。”

董事會議，尤其是這中價下跌時候的董事會議, 人還多的, 不僅微投創派了人來，還有幾個持比例在1%~3%的小東也來了，甚至散戶也來了不。

顧棠這話說得極其認真, 態度極其誠懇，看著夏景正的眼里滿滿的擔憂和關心，反正一點沒起到安董事心的作用。

尤其是微投創的吳總, 他整張臉上就兩字：驚恐！夏景正這是搞不定價，于是要瘋嗎？？？

夏景正眉頭一皺, “你胡說什麼！什麼心理醫生！”

顧棠忙低頭，眼神躲閃，“你聲音小點。”

吳總急忙視線移開，完全不敢往那邊看, 還有幾個東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

顧棠目的達到，也不愿意多說，陪著夏石中座了。

董事會的流程, 除了一開始的寒暄和介紹與會人員之外，重頭戲是總裁介紹公司最近的況，沒事兒的時候就是一切都好，有事兒的時候，比方今天這樣，就會被董事“刁難”。

“所以周二一天，你什麼措施都沒有，就是看著票在跌？”

夏景正眉頭一皺，道：“我們已經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在進行下一步措施之前，必須要等待市場的反饋。”

“為什麼還沒有對那一位匿名者采取措施？”

夏景正不耐煩起來，他看著提問的董事好久，眼睛微微瞇起來，有了威脅的意味，“我們沒有必要回應不必要回應的消息，正所謂清者自清，我們是大量的上市企業，回應這樣的消息，反而是在幫那個人出名。”

“那麼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現在市場的反饋是票一直在跌，你做了幾個預案？”

夏景正的五幾乎都要皺在了一起，“這些預案暫時不方便說。”他環視一圈，雙手撐在桌子上，“有些消息不能泄。”

群嘩然。

“我們都是公司東！我們都跟夏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這是懷疑我們里頭有商業間諜！”

“你本就沒有預案！”

會議室里吵了至十分鐘，顧棠也想給夏景正鼓掌的，他這態度實在是強，顧棠大概能猜到為什麼，大概是想用強來掩蓋心虛，用進攻來回避無能。

但是他采取這樣的舉最大的問題在哪兒呢？

如果夏氏家族的票占據絕對優勢，哪怕只是51%，他這樣表態沒有任何問題。

又或者公司蒸蒸日上，每年分紅上億，這樣依舊沒有問題。

但是現在，就算加上那8%沒有買賣權的票，整個夏氏家族的占只有47.2%，遠遠達不到絕對控的比例。

而且公司才從上一個危機中走出來，去年8%的票分紅都不到兩百萬，那麼這房間里絕大多數的東一年收益可能就十萬，那他們還會服氣夏景正嗎？

夏石中冷冷看著夏景正，顧棠也看著他，當然顧棠的眼神一點都不冷，依舊是含脈脈中帶著掩蓋不了的擔心。

然后就看見夏景正心虛了，還看見他鼻尖發亮，明顯是出了一鼻頭的汗。

等會議室稍稍安靜下來，夏石中敲了敲他面前的話筒，“下面宣布人事任免，顧經理，你站起來。”

顧棠站了起來，環視一圈，臉上帶著職業的笑容。

這張臉還是出名的，公司去年還能有分紅，80%的功勞都在上，剩下20%在夏景正娶了個好老婆。

甚至這次的事件，也是出來道歉的，票也因此穩定了半天，要不是下午有人匿名料攪混水，票八就穩定了。

對于能帶來利潤的人，東們還是認可的。

“顧經理現任運營部運營經理，在加公司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做出的績有目共睹，我作為董事長，宣布對顧經理的新認命。”

“常務副總裁，負責危機公關項目，同時兼管慈善事業。”夏石中看了一圈，“有誰反對？”

夏景正想反對的，他也看了一圈，好像就他一個人想反對。

夏石中給吳總遞了個眼神，吳總道：“我對顧經理的能力還是信任的，哦，已經是顧總裁了，我希顧總裁能盡快帶領我們走出困境，能讓公司的票盡快回到正常的水平。”

說完他啪啪啪鼓了幾下掌，倒是也有幾個人跟進。

顧棠站起來，道：“謝謝大家的肯定，首先我想說的一點，現在已經進了糖果的銷售淡季，所以這次的危機是一定要盡快理的，因為未來四個月，我們的業績會一直下降，基本沒有拉升價的機會。其次，對于明顯的栽贓嫁禍和污蔑，我認為我們需要拿起法律武來保護自己。”

“第三，這次事的起因是在娛樂圈，主要是因為代言人的腦殘聲音大，人夠瘋魔，所以才顯得他們人多勢眾，但這都是暫時的，我已經人去查了兩年前簽約時候的錄音，可以證明是伊柯涵推薦的何莎，很快就會跟這次他們主打來請求幫助的錄音一起放在網上。”

把這個放上去，就更顯得一開始被套路進去的夏總裁是個白癡了。

也顯得沒想到這一點的夏總裁腦子不好使。

當然這兩點還是要謝姜離星，沒有從部瓦解敵人，夏景正不會這麼快倒下的。希再接再厲。

顧棠繼續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盡量挽回路人緣，我認為已經可以放棄伊柯涵和何莎帶來的流量了。”

會議室里都是董事，有閑錢投資的人，一來年紀基本都是中年往上，二來這些人多數看娛樂圈中人還是有濃濃的優越的，總之就是看不起他們。

顧棠這話是說到了他們心上，當下就有人點頭了。“我們一個公司，還能被一個演戲的套路了？”

顧棠的計劃雖然也不能說是特別好，甚至也不敢肯定能挽回票，但是有態度有計劃，比剛才那個強到什麼消息都沒，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什麼都沒干的夏總裁要強太多了。

到了中午，董事會結束，不人都上來跟顧棠握手，“顧總裁年輕有為。”

“我兒也說你特別用功，每天跟著你一起學習，說按照這個時間表，明年一定能上水木。”

夏景正倒是門庭冷落，沒什麼人搭理了。

他冷哼一聲，轉走了。

夏石中就在隔壁的小休息室里，他心臟不好，天冷天熱都不行，更加不能累，所以會議一結束，他就去了小休息室，吃了兩片藥，靠在那里閉目養神。

夏景正一進來就覺得熱，拿起空調就想調溫度。

夏石中猛地睜開眼睛，“就是這個溫度，你想我病發？”

夏景正嚇出一后背的汗來，忙把溫度又提了上去，“爺爺，你為什麼要讓當常務副總裁？”

“不然呢？我要是不趁機任命，你覺得按照你那一番明顯是想把人激怒的臺詞，下來會是什麼走向？”

夏景正難堪的握了握拳頭，夏石中又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慢悠悠道：“下來，就會有緒激的東要求罷免總裁。”

“當然，以你手上18.8%的份，你還是最大的東。夏氏的產業結構，也注定了我們不會有一夜暴富的可能，所以雖然大筆的散在外頭，也不會有人專門收購來針對你。”

“當然如果我支持你，我這個董事長說不定也要做到盡頭。”夏石中嘆道：“那時候換了外人上來，夏氏可就真的不姓夏了。現在才是最好的平衡。”

夏石中再次嘆息一聲，“我累了。”說完他就再不開口了。

夏景正現在的心，已經能用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來形容了，他連招呼都沒打，直接站起來就走了。

夏石中聽見靜，倒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但是礙于問題，他是不敢激，也不敢去追。

別說他有病了，就是沒病的七十多歲的老爺爺，難道還要心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孫子？

夏石中著實是有點累了。

會議室里，顧棠還在跟人說話，不管來的是董事還是東，不管人手上持多，態度都是一樣的，有問必答，之后又把人一個個送出去。

等會議室里人都走完了，顧棠這才去小休息室里找到了夏石中。

夏石中笑著看，“第一天當總裁，是不是好的？”

不管這是真心還是假意，顧棠都不會放松警惕，能站在這里，是因為原主已經被害死了，那夏石中究竟是個什麼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還是有點張。”顧棠目稍稍偏上，明顯是在回憶剛才的舉止，“話有點多，笑得太多，想必被那些老油條看出我張了。”

“他們也張，你以為他們是什麼人？真要有本事的，自己開公司了，不會只拿這麼一點點票等著分紅的。”

夏石中輕輕一笑，轉頭又閉上了眼睛，“歇一會兒，跟我好好說說，我讓人去了珍味軒的飯，一會兒咱們一起吃。”

顧棠一一說了，夏石中時不時的指點兩句，末了顧棠又問，“我還有件事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夏石中道：“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現在危急時刻，為了景正，你也得沖在前頭。”

雖然夏石中閉著眼睛休息，沒有在看的，但是做戲嘛，自然是要做全套的，顧棠抿了抿，聲音也小了一些。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對景正……”

夏石中眉頭一皺，猛地睜眼，就看見顧棠垂首坐在沙發上，顯得很是為難。

“你……”夏石中輕聲問道：“你想用什麼態度對他呢？”

顧棠沒，聲音越發落寞了，“我雖然當了副總裁，可我還是夏家的人，他們對景正不滿意，我起來其實是在幫景正吸引火力，從這個角度來看，我不能跟景正太接近。”

“可是我們是夫妻，他是總裁，我是副總裁，公司現在又有困難，我們應該同舟并濟的，一起努力讓公司更好，我又覺得應該跟他更接近。”

夏石中放心了，這說的是當著外人對景正的態度，而且這言語里全是在為景正著想，說到不能太接近的時候，還有點傷心呢。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夏石中道：“在公司里該怎麼還怎麼，無非就是一個月一次的東大會，我想想——”

“你就像平常上下級那樣對他就行了。”

顧棠點頭，聲音輕快中還帶著笑意，“好的。”

董事會開完，顧棠的辦公室又升級了，作為董事長親自任免的常務副總裁，有了一間視野極佳的辦公室，跟夏景正在同一層樓上。

不僅如此，外頭的書辦公室能坐下八個人，也是馬上就要有總裁辦的人了。

只是這邊的視野還是沒有隔壁夏景正的好，但是如果不出意外，夏景正很快就會被清出去了。

夏景正現在在干嘛呢？

他從會議室回來，連飯都沒顧上吃，就先給姜離星打了個電話。

“你做的好事，現在顧棠要告你了。”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姜離星一下子慌了，“告我什麼！我干什麼了？憑什麼告我？你喜歡我不喜歡，那是自找的！”

“你說為什麼？你匿名冒充夏氏員工，發布對夏氏集團不利的消息，給夏氏造巨大的損失，為什麼不能告你？”

“我就隨便說兩句話——”

“隨便？轉發過五百就能判刑，你算算你那幾條轉了多？”

姜離星一時間沒說話，過了大概一分鐘，聲音輕快帶著笑意，“我刪了，讓去告我吧。”

現在夏景正是真的覺得姜離星智商有問題了。

“想告你，證據都收集好了，還能通過告微博來收集你的信息，你刪了？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知道夏氏集團有多律師嗎？”

“那怎麼辦？”姜離星一下慌了，“你得救我，我不能坐牢的，我還要養兒子，沒有我，小群怎麼辦？景正，我可都是為了你啊。”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間，夏景正覺得姜離星帶給他的力，比顧棠帶給他的都要大了。

“我會去跟顧棠說的！我也會幫你請律師，但是你記住一點，我們兩個素不相識——”

“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是不是？”姜離星這次不敢大聲的反駁，只敢小聲的哭泣，也不敢掛電話了，凄凄慘慘道：“你想跟我分手？可是我們分不開的，我們有一個兒子，他馬上就五歲了，他已經塞不回我肚子里了。”

“你是真的傻！”夏景正煩躁地在辦公室里踱步，就打個電話的功夫，生生讓他走出兩千步來。

“現在告你是為了要給夏氏洗白，你好好道歉，隨便找個什麼理由，你是伊柯涵的，你看不慣說要跟伊柯涵解約，你不是還見過？你說你嫉妒闊太太的生活，總之編個理由，好好道歉，要求庭外和解，你再帶上孩子，說你是個單親媽媽，不會為難你的！也要形象的！”

“你要是說出來跟我有染，那個孩子還是跟我生的，哼！非得送你進去不可！而且我一旦傳出丑聞，夏氏票暴跌，我哪里來的錢養你，我都在你上——”

夏景正一下子愣住了，他在姜離星上花了多錢了？

別的不說，就是姜離星惹出來的這些事，害得夏氏的市值蒸發了上億啊。

還有那個狗屁清潔公司，前后花了他一百五十萬，現在還在往里頭填錢，為了□□，也是捐獻了一百五十萬，那塊八十萬的手表，日常的開銷，服鞋子首飾，每個月都能花出去五六十萬。

快一年的時間，他在姜離星上花了一千萬多萬。

夏景正聲音變得冰冷，“最近你節省著花錢，夏氏被你折騰出去幾個億，我手頭也張。”

姜離星察言觀的功夫還是有的，就像從順鑫制造走的時候，也是跟夏景正聯絡上之后才敢不管不顧撂狠話。

現在？夏景正態度明顯不對，姜離星道：“我知道了，那……”抿了抿，道：“要不要我搬去一個看起來很窮的房子？把阿姨也辭退了好不好？”

夏景正道：“不用！辭退了阿姨，孩子怎麼辦？你會做飯嗎？”

姜離星急切道：“我可以學的，為了孩子辛苦的單親媽媽，應該更可憐的吧。”

“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先去看看你的清潔公司。一旦這家公司倒閉，你再想開公司就不可能了。”

夏景正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姜離星啊的一聲哭了起來，狠狠地把手機摔了出去，咣當一聲砸在了墻上，手機能有多結實？這麼一摔，屏幕直接了蜘蛛網。

姜離星一想這手機要上萬，哭得更加厲害了。一愣，直接又往夏逸群屋里跑，就客廳到臥室這麼幾步，是左腳拌右腳，拖鞋還跑掉一只。

“小群！小群！怎麼辦，你爸爸要破產了，咱們很快就要沒有飯吃了。”

說真的，夏逸群真的不太擔心這個，吃飯這中低級需求，真的是只有智商有問題的人才滿足不了。而且他還是個孩子，他是可以回福利院的呀。

“爸爸怎麼會破產？”夏逸群問道。

姜離星哭道：“我幫你爸爸說話，結果他現在的老婆發現了，為了打擊我們，要告我，小群，你馬上就要沒有媽媽了。媽媽萬一進了監獄，你就要一個人生活了。”

夏逸群跟姜離星這不靠譜的主兒已經一起生活了快兩個月，對于姜離星說的話，尤其是緒激的時候說的話，真的是不能信。

再說夏逸群雖然是個小孩子，也是明白事理的，法律真要這麼嚴格，那這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在外頭待著了。

“不是還有爺爺？爸爸上次接我回家，爺爺看起來很有本事的樣子。”

姜離星哭得越發大聲了，“你爸爸不讓暴我們的關系，他說姓顧的一旦知道，一定會讓我進監獄的。”

夏逸群琢磨了一下，那就是說犯了一件模棱兩可，懲罰全看那一位下不下狠手的事。

不過……說不定這真的是一件好事？要是進監獄了，他沒人照顧，他爸爸說不定能把他接回老宅？

不行！如果他還想去夏家，是絕對不能姜離星進監獄的，不然他將來肯定被人看不起！

老師還說過，不能犯罪，犯罪毀三代的！

“媽媽，你別哭了，你趕想想怎麼辦吧。”

“什麼怎麼辦！你怎麼能不擔心媽媽？你是不是不媽媽了？我知道，我沒有你顧姐姐年輕，沒有你顧姐姐好看，我也沒有你顧姐姐有權利，你想認做媽媽是不是？”

神經病！夏逸群索發揮他小孩子的優勢，直接放聲大哭，“媽媽不要我了！媽媽要去坐牢！”

等做飯打掃的黃阿姨來的時候，就看見客廳一片狼藉，母子兩人都在哭，嚇得急忙給夏景正打了個電話。

“先生，您趕回來看看哦，大人跟小孩子一起哭，我這怎麼勸也不管用。”

夏景正還能聽見那邊的背景音。

姜離星：“我要去坐牢了！小群你不要忘記媽媽！”

夏逸群：“媽媽媽媽我害怕！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哭了！”

他記得他剛找到姜離星的時候，為了安把孩子放在福利院，曾經說過，“你都是個孩子，要讓你養孩子，最后就是你跟孩子一起哭，我都能想到那個場面。”

如今這個場面真了，他一點欣喜都沒有，只有噩夢侵現實的恐懼。

“你把電話給！”夏景正咬牙切齒的說。

黃阿姨左右一看，哦了一聲才把電話給姜離星，這真的不能怪，主要是這位太太，真的匪夷所思。

“你是不是智障！”夏景正狠的牙，“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罪！”

“不知道。”姜離星還打了個嗝，“我怎麼可能知道？”

夏景正氣得只覺得自己也要高了，“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能不能自己想一想，娛樂圈的明星天天被人誹謗，又有哪個人坐牢的？”

姜離星一愣，心中升起巨大的喜悅來，“你前頭是在嚇唬我？”

夏景正倒一口冷氣，他真的是——跟這麼一個傻子生了個兒子？？？

“我現在忙，公司事也多，我沒空管你！你給我安安生生的不許出門！不然我饒不了你！”

夏景正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那邊姜離星眼睛還紅著，臉上還有淚痕，角就已經翹了起來，“小群，你爸爸是在嚇唬我，我不用坐牢了。”

媽的智障，他還是回福利院更安全一點！

夏景正著電話，抬頭看了看墻上的大鐘，快三點了，他還得去敷衍一下顧棠。

他當年究竟是怎麼看上姜離星的，他是怎麼覺得姜離星可的？

夏景正深吸兩口氣，又去休息室洗了把臉，這才出來到了隔壁顧棠的辦公室，輕輕敲了敲門。

書給他開了門，也不太敢攔他，也就是幫他又敲了敲里頭辦公室的門，道：“顧總，夏總來了。”

“進。”

夏景正一進去就看見坐在桌邊看文件的顧棠。不管是打扮還是神，都跟以往不太一樣。

“棠棠……我要跟你說一件事，誹謗你的那個人……其實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