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紀》第7章
7、今后的生存
許語笑著對聶予誠說:我們離婚吧。
笑得那樣好看。
聶予誠卻哭了出來。
他帶給許語的那袋東西從他手里落,掉在了地上。
巧克力從袋子里灑了出來,鋪散了一地。
許語的笑容在臉上抖了一下,快要破碎一般。
原來出門前他興致帶的東西是這個。他想讓擁有甜的快樂。可怎麼辦,現在它們在眼里,都是苦的傷痛。
曾經初見時遞給他的那顆巧克力糖,如今已經變他送還給的滿地苦果。
聶予誠上前來抱住許語。許語掙開。他再抱。又推開他。他還是拼命去抱。
許語累了,放棄掙扎。被聶予誠箍在懷里,聽到他把頭架在肩膀的狼狽哭聲。
他哽咽著說對不起,說我們再試試。
等他哭得停一停,稍微冷靜了一些,許語慢慢推開他。
然后帶著一臉的決然,告訴他:“我原本不想離婚,我怕我全了你和魯貞貞。但我堅持不下去了。出軌不只是小三的錯,管不住自己下半的男人更有錯。我做不到只恨魯貞貞一個人,然后繼續和你過太平日子,我做不到。我覺得你臟,我恨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我們不可能了,予誠,我們離婚吧。”
許語以為離婚是兩個人的事。但從進離婚冷靜期開始,不斷有人進已經步尾聲的婚姻里,語重心長地告訴,這婚不能離,不該離。
一夜之間好像所有人都在抨擊離婚這個決定。
父親許宗聽說許語打算離婚,一向話的他居然立刻打來電話,很激地告誡許語,不許離婚。
“你離什麼離,你都沒工作,離了婚你怎麼活?你就沒資格離婚知道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男人越離婚越吃香,人越離婚越貶值,你離完婚立刻就貶值了你知道嗎?現在年輕漂亮小姑娘滿大街都是,你個大齡離婚婦要怎麼跟人家競爭?還有像樣的人能要你嗎?聶予誠不就出軌這麼一次嗎,他不都說要改了以后跟你好好過日子嗎,你就別沒完沒了咬著不放了,他平時對你也不賴,對咱家也不賴。你真跟他離了,上哪再去找這麼能借力幫咱家的婿去?”
許語聽前面的時候,覺得父親的觀點雖然不能茍同,但他起碼是在為考慮。可是聽到后面懂了,父親真正擔心的是許家以后得不到聶予誠的照顧了。
心冷了一截,沒有理會父親的話。
母親焦秀梅隨后對展開警告。
“老三,你可別任了,這婚不能離,這次你聽我焦秀梅士的準沒錯!你爸說得對,聶予誠就糊涂這麼一次,你原諒他就好了嘛!他有這個把柄握在你手里,一輩子都會覺得對不起你,以后只會對你更聽話。而且我之前問過聶予誠了,他說出軌這事兒他很后悔,他也讓我勸勸你呢,別離婚行不行。他還說了,以后肯定對你更好,對咱家也會更關照。老三你說人家聶予誠都這麼表態了,你還非離婚不可,非給外邊那小狐貍騰地方,你說你是不是傻?你可長點心吧!”
大姐許子也特意找到,苦口婆心地勸,不要離婚,給小三兒騰地方不值當。畢竟和聶予誠是有基礎的,這麼就散了實在太可惜。最后大姐還說:你要是真跟聶予誠離婚了,我和你大姐夫將來也不好辦,我們倆還在他那上班呢。
二姐許男也給打電話勸:別離婚,離個屁婚,腦子被豬拱了這麼想不開?爸媽大姐說的都對,你現在離婚就是犯傻,離過婚的人今后不好生活。最后二姐又說了一句:你家房子學區好的,本來以后我想把我娃戶口落你家呢,你要離婚了,你外甥可真就沒啥好學校上了。
連許寶這個啃老媽寶男都要來摻一腳,警告許語:“許語我不跟你啰嗦,長話短說我告訴你啊,你別跟我姐夫離婚,離也等把我房子買了之后再離!”
……
接收到這些反對離婚的轟炸,許語心俱疲。每個人好像都在為考慮,可其實每個人都在打著為自己謀利的小算盤。
氣他們各自都在為自己打算。可他們終歸是親人,氣也掙不骨相連的事實。
在這些氣憤之余,弄不明白的是,就是想離個婚而已,怎麼這麼難?二十一世紀了,社會發展,技進步,離婚卻多了冷靜期。人想離個婚,怎麼變得越來越難?怎麼有那麼多固有的世俗評判會提前預加在一個準備離婚的人上?是誰規定離婚后人肯定就要比男人更不幸?
心里因此滋生了一叛逆,更加堅定冷靜期結束后一定要離婚。
這期間只有一個人明確表態,同意甚至是鼓勵和聶予誠趕離婚,別再猶豫的——是許語的婆婆,聶予誠的母親。
但沒有直接對許語說,這些話是從男方親戚那里轉到許語耳朵里的:
“離了也好,早就覺得那的背后的一大家子沒個樣子,自私算計,就會吸,本和我們書香門第門不當戶不對。我早說那樣家庭里出不來像樣孩子,這不麼,這個許語,三流大學畢業后就沒出去工作過,就待在家里全靠我兒子在養。可在家這麼些年,肚子也沒個靜,這幾年也不知道都在瞎忙些什麼,一點正事沒干。當初他們說結婚我就不同意,哪里般配?但耐不住我兒子鬼迷心竅就是喜歡。現在能離也不算晚,正好我兒子趁正當年還能再找個像樣的漂亮姑娘,趕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許語這才知道,一直以為比較冷淡的婆婆,不是什麼冷淡,是對有著諸多的不滿所以冷淡。只是以往那些不滿都被聶予誠擋住了。
所以離了吧。離了以后聶予誠的母親就再也不用替兒子抱委屈,也再不用被各種指摘了。
等離婚冷靜期終于熬過去,許語和聶予誠一起去領了離婚證。
聶予誠最后又爭取了一次,許語笑著搖頭說了不。
聶予誠于是知道,許語是真的不會回頭了。
房子和車是聶予誠家里出錢買的婚前財產,法律上都歸聶予誠所有。聶予誠想把車留給許語,但被許語拒絕了。家里的存款有一些,聶予誠也都要給許語,許語只要了其中應得的一半。
財產很容易就分割好了。許語回家收拾好一小箱行李往外搬。
臨出門時不敢回頭。怕后悔領了離婚證,怕舍不得這個住了六年多的小家,怕放不下和聶予誠在這個家里太多的回憶。
聶予誠送到樓下時,還是忍不住拉住。
他問:“有地方去嗎?要不就先住在家里吧!”他幾乎有點祈求似的。他舍不得就這麼從他生命里走掉似的。
笑著告訴他:“那怎麼行,現在咱倆都沒有關系了,我怎麼能賴在你的房子里不走呢?”
他問:“那你有地方去嗎?你今后打算干點什麼?”
許語回答:“我先回鄉下娘家待一陣子,往后干什麼我再慢慢想吧。”
他言又止,最后說:“你家里人如果給你臉看,你就回來吧。”
許語說了聲謝謝。
一句客氣話,把他們兩個拉開了彼此生命以外的人。
許語說,聶予誠,謝謝你啊,離婚了你對我也不薄,還給我分錢。天了,你趕上樓吧。
攔了輛出租車,把行李放上去。
街邊種著梧桐樹,天里本就灰白錯落的樹皮更顯得斑駁,像哭了妝的花臉似的。
樹影下,許語轉向聶予誠微笑擺手。
“再見了。”說。
轉回上車的剎那,笑容頃刻碎掉,淚水奪眶而出。淚跡斑駁的臉就像那棵梧桐樹似的。
外面響起一聲雷,大雨轟然地滂沱落下。
老天爺也哭了。
坐在后座上不敢回頭,痛哭得無法自已。在淚水中痛苦地和過去六年的自己做訣別。
司機大叔突然在前面開口,他問了聲:“你們是小兩口鬧別扭了吧?瞧后面那小伙子哭得,比你還慘。他站在那挨澆呢,姑娘,你要不要下去或者他上來,你們倆好好通通?”
許語沒有回頭,在窗外的大雨滂沱聲中,狠狠一吸鼻子,告訴司機:“師傅,開車。”
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所以,走吧。走出彼此的人生,從此各活各的吧。
許語以為從準備離婚到離了婚的日子,該是人生里最難熬的一段日子了。把這段日子熬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想錯了。
離婚后的日子原來才真正難熬。
每天除了要消化自己已經沒有家、沒有丈夫這種慢病般后知后覺的哀傷,還要應對家里父母姐弟的臉。甚至父母姐弟的臉漸漸地讓連對婚姻逝去的哀傷都涌不起了。
母親焦秀梅從拖著行李進門那天起,就不停數落,不停勸不要任,不停催趁聶予誠對還沒放下,趕去復婚。“不然時間一長,當初再深的都是狗屁,他轉就去找別的小妖了!”
許語不肯聽母親的。離婚從來也不是任,離了也從來沒想過回頭。
在家里住了幾天,慢慢覺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以前有聶予誠養,可以不工作,但現在不行了,得出去找點事做,得學會賺錢。
可這幾年來一直在家里做家庭主婦,除了燒飯做菜做家務就是看劇,早就和社會節了,現在連表格文檔都快要弄不利索,不知道自己如今走出去,能干點什麼活才賺得到錢。
繼續干待在家里實在不是辦法,焦秀梅篤定離婚時分到了一大筆錢,一直催著把錢拿出來給許寶買房子。
還好這次定力深,不管焦秀梅怎麼夸肯定抬舉,都沒把錢撒手出去。
就這點錢了,在學會生存和賺錢之前,這點錢是給維持生計用的。
但每天被焦秀梅催得沒辦法,許語想不如盡快找個投資的路子,讓手里的錢趕再生點錢,然后拿出一部分利息先去給焦秀梅堵堵。
主意定下,許語開始尋覓投資相關的訊息。
偶然的機會,通過劇友加了一個群,群里有個張總的人,他說自己最近又有了一門賺錢的生意。群里立刻有幾個人問他,可以帶上大家一起發財嗎?
張總很大氣,回說聊得來的話當然可以,誰有興趣可以加他微信私聊。
許語猶豫要不要加張總微信私聊一下。一星期之后,的猶豫有點被打消了。群里好幾個人都說,已經私聊過張總,覺得項目不錯,投一筆錢,按周返利息,第一周的利息張總已經如期發給他們了。
他們在群里曬了收益記錄。
許語看著比銀行高出好幾倍的利率,有點心。加了張總的微信號私聊。
問張總可以投多,張總反問有多可以投。
許語來了警惕勁兒,沒直說。
張總發語音告訴:“這樣吧,我這幾天在星市出差,就下榻在星市的斯威酒店,你要是方便,就來找我一趟,我們可以在大堂的咖啡廳當面聊,這樣彼此掌握的信息能更直觀準確一點。對了,斯威酒店的咖啡味道相當不錯的喲。”
許語聽到斯威酒店的時候,微怔了下神。覺這家酒店最近和自己的淵源頗深。
想了想,張總能住得起斯威酒店,說明他經濟實力確實不錯。畢竟在星市,能住在兩所頂級豪華五星斯威酒店和星紀酒店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反正待在家里也是閑著,許語決定去會會這個張總。
第二天一早先從老家坐長途車到星市車站,再打車前往斯威酒店。
一路奔波下來,趕到酒店時已經下午兩點多,差不多就是和張總約好的時間。
許語走進酒店大堂張了一下。咖啡廳在酒店進門的一側。雖然來過斯威酒店幾次,但還真是沒有好好留意過這個咖啡廳。這里裝飾得很富麗堂皇,桌子都是純木雕花的,座位全是看起來就很舒服的真皮沙發,整個咖啡廳里都是半開放式的卡座。
靠門較近的一桌已經坐了兩個人,許語沒仔細去看他們長什麼樣,只覺得他們西裝著氣度不凡。目調向那桌后面,那里坐的是一個人。
除此之外沒有別人了。
許語邁步向一個人那張桌走去,和張總功匯合。
紀封下午有個會要回集團總部去開,但來接他的車子中午開出去洗了,歸程有些堵,還沒趕回來。他于是帶著薛睿坐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里等車來。
趁著這余暇空當,紀封讓薛睿拿平板電腦過來。他在平板電腦上點開一個農場游戲,開始收菜和種地。
薛睿在一旁看著自家老板,頂著一張冰山高冷臉,一貴氣卻做著一件無聊事,還是日復一日地做,持之以恒地做。
起碼在他為紀封助理的幾年里,收菜和種地這事,他從沒見紀封間斷過一天。
紀封正收地時,聽到薛睿“咦”了一聲。
他沒抬頭,也沒去問薛睿咦什麼。
薛睿自己卻非要自言自語地告訴他:“又見到了,那個搶vip電梯以及丈夫出軌的大姐。”
紀封抬眼冷瞥了一下,微挑的眼角掛著一嘲諷和鄙夷。他用眼神警告薛睿,他不想聽這個人相關的沒營養的八卦,瞥得薛睿立刻閉了。
但不一會兒,不用薛睿說,后就傳來了一男一的談話聲。的音量還比較收斂,男的講話不只大聲還抑揚頓挫,簡直像在演講。
要不是嫌麻煩,等下就走了,紀封一定起換位子,躲開這聒噪的聲音。
的男的張總,男的的許小姐。
張總給許小姐介紹了一個超大超賺的投資項目,每星期按10返收益利息。
張總一直夸許小姐有氣質,有眼,有頭腦,有遠見……許小姐聽著聽著好像信了這些話,很開心的樣子,告訴張總說,有一筆錢,打算給張總來幫忙理財。
薛睿聽到這忍不住低聲音吐槽:“這怕不是騙子吧?什麼買賣能按周分利息?還是那麼高的利率。還有這位大姐,怎麼別人夸幾句,就這樣,這是多缺啊?”
紀封沒理他的聒噪。他收完菜種完地就在平板上點開了財經新聞的app,又點開一條視頻新聞。新聞主播用不大不小、不會吵到別人但也剛剛好能被不遠的人聽到的聲音,提醒著社會上的投資人,理財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薛睿愣了愣,不確定紀封這是巧點開的,還是別有著什麼提醒之類的用意。
這時司機終于趕到,從門口走進來,接紀封出去。
紀封把視頻關掉,把平板電腦給薛睿。
起向外走時他眉心微皺冷冷出聲:“管閑事做好你的助理,以后再改不了多多舌的病就別干了。”
薛睿又愣了愣想,看來自己剛剛應該是想多了,警告他管閑事的紀封,一定是恰巧點開了那條新聞視頻。
甩甩頭,他趕抬跟上前面紀封的腳步。
溫柔囚牢
喻月霜穿越到了一本瑪麗蘇小說中穿到了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反派身上故事里——喻月霜囚禁男主任南清任南清越是反抗喻月霜就越是強迫折磨他當然結局想都不用想隱忍多年的任南清逆襲翻盤第一時間就是復仇將喻月霜丟在國外自生自滅受盡折磨—這一次喻月霜看見了被洗…
8 952替嫁嬌妻:偏執總裁輕點寵
湯貝貝替嫁給一個殘了腿,臉上有可怕傷疤的江家病秧子,人人都說她會悲慘的過一生,然而某個記者發佈會上,她被全球首富,商業大佬抱在懷裏,眾人驚悚,大佬冷眸一沉,淡漠說;「人太多,我怕我妻子被擠開,要抱緊。」
8 67630神捕大人又打臉了
沙雕女孩溫小筠穿越進懸疑漫畫,被迫成為鳳鳴朝第一天才少年。又要破案,又要維持男裝大佬的身份,難度堪比行走在鋼絲繩上~可她不僅能走的穩,更玩出花樣,鋼絲繩上也能跳出一段芭蕾舞。一會是銅錢變成水龍自己跑光光的離奇懸案;一會是紈絝公子被白蛇換頭悚人兇案;一會又是王子生父被犬妖分食的驚天命案,所有人都在等待她這個天才的高光時刻。只有一個人,在等她出醜,揭露她不為人知的真面目。溫小筠勾勾小手指,「處處針對我,這麼在意我,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神捕大人憤而掀桌,「就是世上男人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喜歡你!」事後,她拍著他的臉無情嘲諷,「啪啪打臉不疼嗎?」他瞬時握住她的手,挑眉一笑,「這世上的男人女人本就沒有死絕呢。」
8 784穿成三個反派崽子的後娘怎麼辦
全能女特工穿越成三隻反派幼崽的惡毒後娘!不慌!看她如何洗白自己,養好崽,得到崽們的原諒,和和美美過好小日子!壞胚子村民想欺負她們孤兒寡母,揍她!二流子想上門來勾引她?揍他!日子有了起色,分了家的婆家人上門來搶東西?還是揍她們!都說王家村的薑寡婦瘋了,不好惹了。三隻崽們:沒事,這樣的娘,我們喜歡。小日子蒸蒸日上時,沒想到,失蹤了的丈夫王老五竟然回家來了?從此,打臉單人組,變成了夫妻兩人組……
8 226241穿成清太孫的咸魚日常
熊貓崽崽穿到清朝,成了皇孫弘暉。歷史記載不過八歲夭折的生卒年,旁的什麼都沒有。罷了,都要噶了,先在阿瑪頭上啃個竹子吧。阿瑪用膳我轉桌,阿瑪開門我上車,阿瑪訓話我撒嬌,阿瑪睡覺我嘮嗑。處理朝政都沒有這麼頭疼的四貝勒,看著那沒他腿長的奶團子,心…
8 874囂張
今天風和日麗,萬里無云。真是個好天氣。林無隅靠在天臺欄桿邊,低頭在小本子上唰唰寫著。四周是嘈雜的人聲,天臺上靠樓梯口這邊兒站了不少學生和老師,攝像機對著天臺邊正喊話的一個女生拍著,天臺下面更是圍得水泄不通,大家一塊兒仰著頭。這大概是學生會本…
8 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