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樹?[洪荒]》第23章 第 23 章

本來只是單純想要上個才藝,轉移狐族和朱厭族注意力的希榕此刻人都傻了。

就仿佛一個安靜在街頭賣藝的路人,忽然,遇上了一個極其喜歡的音樂,直接在大街上隨著音樂蹦恰恰。讓之余,又忍不住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家伙,心里恍惚的想,啊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社癥患者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音樂被人欣賞自然是件好事,聽著百鳥們那清亮的鳴,希榕遲疑了一下,原本舒緩寧靜的曲調一轉,變得活潑靈起來。

如果剛剛的曲調好似安詳的夜晚,那麼現在就是晨下,嬉戲玩鬧的生靈們。這樣活潑的曲調明顯更適合此刻百鳥們的心,以及此刻的況。

與此同時,沉睡了三天三夜的狐族和朱厭族的傷勢已經完全愈合,耳邊不斷傳來的悅耳鳴聲讓他們漸漸從黑甜的夢鄉中醒來。

結果這不醒不知道,一醒嚇一跳。

狐族和朱厭族先是被周圍稠的靈霧嚇到了,隨后一個個爬到高才看清楚山谷此刻的全貌。整個山谷的地面全被靈霧蓋住,極目遠眺皆是白茫茫一片,好似置于云海之上。

而仰頭看去,天空之上無數艷、可的鳥類自發的組一圈圈,一邊里不停鳴著,一邊繞著一只滿華彩、高傲絕的巨大凰不斷飛舞,他們在凝聚出的祥云之間組千姿百態的陣型。有時好似年旋轉。有時好似花苞綻放,有時更似星隨月轉。

而那最中心的凰時而展翅高飛,時而仰頭高唱。這霸氣而華影幾乎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在山谷的一角的水潭邊巨石上坐著一位青尊者,在山谷地面流淌的靈霧遮蓋住大半巨石,白的云霧好似河流一般漫過的小,拂過的袍腳。

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此刻百鳥朝的異象,只是自顧自的吹著邊墨綠如玉的葉片。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終了,元凰緩緩停下作,巨大的凰變作一位穿彩的絕子落到山谷中。

百鳥們不舍的繞著盤旋了一圈,然后也齊齊落下,能化形的化作或是俏或是俊俏的男,不能化形的就以原型落地,散在元凰的激的行禮。謝過元凰大恩。

天地間第一次百鳥朝引出天地異象,這一場大造化對他們來說實在太珍貴了,說是改變了一生的命運也不為過!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希榕道友吧。”

元凰對前方端坐巨石上的希榕拱拱手。一雙丹眼中有著對吹奏樂曲之人的好,但同樣也有著一試探。

“若非希榕道友剛剛吹奏的樂曲,我也不會冥冥中有應來此。卻不想只是隨聲而舞,竟然還引出了天地異象。”

百鳥們愣了一下,當即調轉方向謝過那位青尊者。

“你們能趕上也是你們的機緣。回去好好悟吧。”

尊者隨后把手中的樹葉扔到一邊。葉片被風一吹,沉云霧之下的水潭中,沒了蹤影。

“是。”

看出了青尊者喜歡安靜,百鳥們不敢多待,趕克制著喜悅的心撲棱著翅膀飛走。

希榕隨后看向元凰。眼中滿是真摯的暗示。

別的鳥都飛走了,你也趕走吧,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懶是不對啊!

可惜的是,元凰顯然沒有看出的暗示,而是看向了一邊。

“這些是道友座下的小寵?”

希榕順著的視線看過去。

隨著兩人的停手,山谷中的天地異象也漸漸消散,風吹過,吹散了云霧,讓山谷的原貌顯現了出來。也顯出了那些狐貍和朱厭。他們為了看清楚百鳥朝都盡力往高爬,有的爬到了樹冠中,有的人立而起,著懸崖峭壁上,一個個此刻正往這邊探頭探腦的,把狗狗祟祟、暗中觀察給發揮的淋漓盡致。

希榕沉默了一下,果斷回答。

“不,他們只是之前傷,我讓他們進來休養罷了。”

不認識,不了解,不太,謝謝。

還沉浸在百鳥朝中沒下來的狐族和朱厭族注意到這一幕,趕夾著尾下來,藏在了僻靜不敢打擾兩位大能。

“這些小東西倒是好運道,竟然得了希榕道友的庇佑。”

元凰不僅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學著希榕的模樣就近找了水潭邊的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

“當日一別,我本來還想著什麼時候再去不周山巔見一見道友,卻不想今天反而在這見到了。緣這一字果然妙不可言。”

不是很想和這些洪荒大能相的希榕面上努力扯出一個淺笑。

“是啊,今日能看見百鳥朝的奇景,也算我的緣法了。”

然而實際上,心里卻哭喪著臉道。

【孽緣嗎?一定是孽緣吧?這是干嘛?我們很嗎?為什麼還不走?早知道我就躲在山上不下來了!】

倒不是害怕社,但在這弱強食的洪荒,一個戰五渣哪里敢和誤以為也是大能的真·大能多聊啊!

盤古無奈:【你不是說要看盡世間百態嗎?只一味退如何能賞完這洪荒大地的景?為天地間第一只凰確有幾分機緣,但你也不差啊。】

希榕心中哽咽。【除了那‘萬年烏殼’,沒屁用的法寶的迷之暗,只能對別人起效的心想事大法,你說說,我到底還有那點可以稱得上不差?】

盤古頓時沉默了,雖然他一直堅信摯友的跟腳神,一定很不平凡,但……單看這些,摯友的實力和運道好像真的差了億點點。

但哪怕是有時候商不太夠的盤古此刻也知道不能如實說,否則本來就不自信的摯友豈不是要更對自己喪失信心了?這可絕不是盤古想要看到的。

所以他想了想,堅定的開口。

【但你還有我啊!】

希榕:嘎?

盤古不理會希榕的懵,渾厚的聲音豪邁而堅定的表示。【吾乃盤古,第一個以力證道之人,混沌之中無我這般人,未來洪荒也很可能不會再有,三千魔神因我嚎哭,天地萬因我而起,而你為我的摯友,只這一點便是天上地下無可匹敵的!】

盤古的話語何其豪邁霸氣,聽得希榕心頭一,一時間很是無語凝噎,一個人為何能說出讓人深深,可細想之余又尬到摳腳的話語的。

但不得不說……這話還真是該死的有道理啊!

頭頂‘盤古摯友環’的希榕頓時燃起了一抹迷之自信。覺得自己實在不必總是這般謹慎,畢竟自己可是不僅有‘烏殼’還有盤古元神庇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盤古可不像是這麼廢柴。

所以到了危險時刻,讓盤古帶著跑路不就得了?!

聽著希榕自信發言的盤古一噎:雖然但是……他是想讓你有迎難而上的自信,不是讓你對逃跑有自信啊!

另一邊,元凰再次拱手道。

“想不到道友以一片葉子竟能吹出如此妙曲,此番百鳥朝,我也了些好,在此還得先謝謝道友才行。”

出手,手中多了一片金凰羽

“此乃凰金羽,還請道友收下。”

雖然關注點歪了,但希榕確實心緒平穩了不,聞言淺笑道。

“我剛剛不過隨而為,能看到百鳥朝亦是我之幸事,當不得道友一聲謝。這謝禮道友還是收回去吧。”

雖然這玩意兒閃著金,但沒用的金尺子已經有一把了,再收下這個……是準備讓它和鴻蒙量天尺組合出道,變撣子嗎?那這量也不夠啊。

希榕瞄了一下元凰那茂的云鬢,堅定的拒絕了。

而這一幕落在元凰眼中,就是人家看也不看自己的凰金羽,仿佛那不是能抵太乙金仙一擊的珍貴金羽,倒像是隨可見的野草土坷一般。

此刻洪荒萬族都是野蠻生長狀態,說話也大多開門見山,有迂回的,所以元凰直接挑眉道。

“雖是隨而為,但也因道友而起,如何當不得謝?難道是我這凰金羽還不了道友的眼嗎?”

不,其實孩子眼饞的快哭了,但關鍵是用不了啊。

希榕心酸的想,正當想著要不要接過這珍貴的‘撣子材料1’的時候,忽然腦中靈一閃。當即改變了主意。

“這金羽自然是好東西,只是……罷了,到底也算一段因果。”

希榕的臉上出一無奈,但依然沒有去接那凰金羽,而是故作想起什麼一般,側頭看向南邊。

“若是道友誠心道謝,便幫我一個忙可好?”

元凰心中一。看了過去。“什麼忙?”

尊者側頭看著青丘的方向,聞言幽幽的嘆了口氣。致的側臉著一悲憫和復雜。

“最近這附近的兇不知怎麼越發暴起來。著實擾人清靜,只是我不喜殺生,道友若是有心,不如幫我清理一下這周圍的兇如何?”

希榕說的理直氣壯,半點不覺得自己在忽悠元凰,畢竟因為害怕周圍的兇而不敢睡覺,可不就是兇擾人清靜?

至于不喜殺生?沒錯啊,不喜殺生和打不過兩者之間又不沖突!

元凰一愣。

“就這事?”

尊者點點頭。隨后遲疑道。

“道友可是有何難……”

元凰不等說完,就直接道。

“這事有何難?希榕道友且等一等,我去去就回。”

應下這件事的元凰當即腳踏祥云飛上天離開。面上還殘留著一和迷茫。

原本還想著通過青尊者的要求,來探尋一下對方突然離開不周山巔的原因,卻不想竟然得來了這樣一個回答。

要知道這可是元凰欠的因果,你難道就不想著發揮做大的用嗎?

殺幾只家門口作的兇?殺焉用牛刀啊!

而希榕不僅不覺得自己這樣浪費,反而還滋滋的沖著盤古炫耀。

【干得不錯,頗有急智!不愧是我的摯友,別的不談,此番才智絕非常人能比!】

盤古很是捧場的開口。元神甚至呱唧呱唧鼓起掌來。完全沒有思考過希榕這樣是不是浪費了強者人的可能,反正都沒(曾經的)他強就是了。

希榕被夸得得意的不行,面上不由帶出了這一笑意。隨后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趕收斂起來。小心的又瞄了一眼元凰消失的方向,生怕人家剛好返回,看見賊的笑容。

卻不想,這一幕恰好被遠的九尾狐看在了眼里。

只見那青尊者在元凰聽話離去后,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起來,隨后又冷漠的角,看了眼元凰離開的方向,黑眸深沉,不知在思索什麼。

本來正欣喜于尊者話語的九尾狐子一僵。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只是本能的覺得背后發涼。

沒過多久,元凰就回來了,畢竟那些兇對于狐族和朱厭族是個災難,對于這等太乙金仙境界的高手來說,也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一般。甚至因為任務過于簡單,還直接擴大了范圍。現在以這個山谷為中心,千里之外都再無兇的痕跡。

聽見元凰這話以后,藏于林中的朱厭族和狐族都興起來,他們既有大仇已報的快意,也有著能重返家園的欣喜。

雖然他們在這時不敢高聲歡呼,但一個個眉來眼去的,也足以顯出他們的激

唯有九尾狐在這一片躁環境中反而很是冷靜,甚至有點坐立不安,因為實在想不明白尊者剛剛那副模樣的原因,而聰明狐就是這樣,越是想不通,越是克制不住的去想。

胡思察覺到母親的奇怪之,疑的看了過去。九尾狐卻不敢把這事對任何人說,只是沉默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隨后看向了水潭那邊。

尊者起拱手。

“多謝道友出手了。”

元凰一雙丹出慚愧。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更何況,我最近也一直在找禍斗,今日托道友的福,不僅因百鳥朝略有所悟,更是取了百來只禍斗的心火,說來說去,還是我占便宜了。”

說話間,出手,手心頓時涌出一團黑紅的火焰。

這火焰很是霸道,一出現頓時讓山谷溫度驟升。

雖然有‘烏殼’在,高溫傷不到希榕,但對于火焰的恐懼還是讓嚇了一跳,生怕風把這火往自己這邊一吹,自己就秒變火炬樹樁了。

“所謂報答,自然是急人之所急。我不喜殺生,正煩惱不知如何是好,元凰道友愿意幫忙,這自然就是幫大忙了。”

尊者輕笑著開口,順便不著痕跡的示意元凰在石頭上落座。自己也坐回了原位,和元凰拉開了一距離。

道友,你還記得是一棵樹嗎?

雖然常說自己是個廢柴,但暫時真的沒有焚燒自己溫暖他人的打算!

元凰卻搖頭道。

“急人之所急這話倒是不錯,但我可不認為道友會被這等小事難住。”

不由猜測,或許希榕是不愿為難,所以隨意說了一件事讓來還因果?

尊者作一頓,笑而不語。

雖然不知道姐妹你到底腦補了什麼,但真的就是個會被這等小事難住的弱

元凰可聽不到希榕的心聲,見此形,頓時覺得自己猜對了,對眼前青子的好又多了幾分。忍不住勸道。

“道友當真是難得的好子,只是恕我直言,在這洪荒,道友不喜殺生的話,怕是會錯過不機緣。”

要說洪荒機緣的重要,看過不洪荒小說的希榕當然不是不知道,想起小說里機緣不斷的龍傲天們,再想想自己,哪怕是鴻蒙量天尺這等日天日地的后天功德至寶,在手里也頂多改造撓。

于是某青尊者努力繃住表,強行挽尊道。

“機緣、機緣,講究的是一個緣分。一切隨緣而已。”

別問,問就是沒緣分,總之絕對不是太辣

聽到這話的元凰用一種驚奇而敬佩的視線看向面淡然的青尊者,在這個萬事萬都要爭的洪荒,見多了為了一靈草一顆靈果爭得頭破流的家伙,卻有見過這樣心境的人。

元凰不由來了興趣。當即拋出問題。

“那道友以為,什麼是緣,什麼不是緣呢?”

舉了個例子,希榕是一顆榕樹,屬草木之靈,就如元凰喜歡收集各火焰,來悟火之法則,煉法一樣,各種珍奇靈植以及木屬的兇骨皮對希榕來說自然也是用多多。好也多多。

但靈植不會自己長腳跑到希榕面前求吃了自己,兇也不會跑到希榕面前振臂一呼:“快把我宰了給希榕道友助助興!”

所以希榕道友若是不主,和這些寶貝之間自然就是沒故事了。

這些東西難道不是機緣嗎?

又或者,主得來的就不機緣嗎?

而倘若這些算機緣的話,那希榕道友是否就算是放棄了機緣呢?

元凰說話間,一雙丹的看著希榕,想要看看有何見解,雖然元凰還是看不出這希榕道友的修為,但有時候,從一個人對道的悟就能知道對方的深淺。元凰真的很好奇對方到底有多強。

終于還是來了,洪荒必備場景,雙人論道局!

希榕斟酌著用詞,一臉嚴肅的開口。

“吾輩修行,皆是為了求道。證得大道,從此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所謂求機緣不過是為了加快求道速度的一種手段罷了。”

“而我之道其實并非草木之道,乃生機大道。一草一木皆是此間生靈,我曾暗下決心,為了更好的悟大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殺生。若現在只是為了求機緣而手,不就了本末倒置?”

沒錯,不殺生絕不是因為打不過,不主求機緣也絕對不是搶不過,求道之路絕對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世故!

“另外……”

尊者含笑看向若有所思的元凰。

“我不因求機緣而殺生,反倒以此對生機大道悟更深,誰又能說,這不是另一種‘機緣’呢?”

“大道……機緣……”

元凰喃喃重復了一句,隨后周氣勢轟然而起。得周圍的草木盡折腰。

“嗚嗚~”

躲在林中的一些修為低微的狐貍和朱厭直接被得跪倒在地。一雙雙眼睛敬畏的看向那端坐在石頭上的元凰。

已經有過一次這種經驗的希榕立刻反應過來。

【臥槽,這是要頓悟升階了?】

盤古看了看道:【你的話雖讓有所悟,但到底道不同,不夠直接沖擊大羅金仙的。】

接著,他的注意力回到了希榕上。話語著欣賞與興

【不過我原以為你對幻之道悟頗深,卻不想你對生機大道的悟竟然比這更勝一籌!你莫非真的在修習生機大道?】

這鐵憨憨又來了。

希榕死魚眼:【……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半點法力都沒有的我其實只是在瞎扯淡,企圖繞暈他們,讓他們發現不了我是弱的事實?】

盤古大手一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瞎話很簡單,但說瞎話說得全都是大道真言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他還以為希榕老病又犯了。當即鄭重道。

【希榕,沒有法力只是暫時的,你對道的悟才是最珍貴的。甚至可以說,若你生來是混沌魔神,說不定是最有可能和我勢均力敵的!就算你現在先天不足又如何?我可以保證,你絕不會永遠如此。到那時,你會比所有人都強!站在洪荒的頂端!】

【而待你日后真正長起來,我亦恢復了真,我們再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盤古很是鄭重而興的宣戰,畢竟他修習的是力之大道,在此等洪荒漢的思維里,遇上欣賞的人應該怎麼辦?當然是打一架嘍!

若是摯友垂頭喪氣不自信怎麼辦?當然是打醒,告訴是最棒的嘍!

不留余力的拳拳到,盡的揮灑汗水才是友誼最好的模樣啊!

可惜的是,洪荒原住民和后世普通人有壁,盤古此番真摯的話語在希榕聽來就了:“希榕!……¥!等你長大&……¥!我把膀子掄圓了揍你!”

希榕面無表:【請允許我鄭重的拒絕!】

早知道就在這鐵憨憨的墳頭多踩幾腳了,真是晦氣!

相比于之前胡思因為朱厭族的阻礙,被迫頓悟中斷的況,此刻元凰頓悟的時間大大加長,這期間,狐族和朱厭族同時向希榕告別,準備回族地去了。哪怕他們的族地已經被燒了殘垣斷壁,但到底故土難離啊。

希榕對九尾狐點點頭。

“回去也好,只要青丘還在,一切都會好的。”

隨后看向赤面猿,他當時傷得太重,甚至傷到了本源,哪怕傷勢都修復好了,但斷臂不會再生,更因為本源的損傷掉了一個境界,從金仙退到了玄仙,這對于赤面猿乃至整個朱厭族來說可都不是好兆頭。

“你們……哎,日后切記造殺孽。”

打打殺殺的多不好,猥瑣發育,別浪!

狐族和朱厭族面容整肅,當即拱手行禮。

“謹遵尊者教誨”

而等到狐族和朱厭族走了,希榕本以為自己的山谷總算可以清凈了,卻不想凰族的長老鴻鵠找來了。

鴻鵠是只白凰,變人形也是披白的絕子,只是相比于元凰的高傲艷麗,則是清冷寡言的類型。

鴻鵠本來是找族長元凰稟報事的,卻不想元凰正在頓悟,頓悟可遇不可求,鴻鵠當即留下來為元凰護法。

這可難為希榕了,倒不是嫌棄人家白凰,人家無論是原型還是人形都是妥妥的人,這誰不喜歡啊?

但關鍵是,這鴻鵠的格過于清冷寡言。和高傲的元凰完全相反,看人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表現出尊重和禮貌,兩眼總喜歡嚴肅認真的盯著對方才行。加上個頭還高,低頭和人對視線的時候總有種審視的味道。頗有種希榕中學時期那教導主任的氣質,以至于每天和鴻鵠大眼瞪小眼的,希榕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希榕:都穿越了還要被教導主任凝視也太慘了吧?

這是什麼恐怖片開場?

于是希榕表示為了不打擾元凰頓悟,這山谷就暫時借給元凰和鴻鵠了。而自己則是連夜扛著火車頭溜回了不周山巔。

只是回到了不周山巔,希榕又不知道該干啥,左右看了看,干脆的躺在了久違的榕樹本上。

總之,遇事不決先睡一覺!

盤古見摯友睡過去,自己也沉寂下來,元神盤而坐,開始休養療傷,只留了一神念在外,確保一有靜就能蘇醒過來。

不周山巔的榕樹林間,先天靈氣組的云霧在林間穿梭,仿佛了棉被輕的蓋在了那青子的上,九天罡風似乎也溫了下來。不敢打擾兩人的好眠。

“唔~”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希榕約聽到了一聲鳴,緩緩坐起來了個懶腰。

【奇怪,總覺這一覺睡了好久。】

盤古元神睜開眼睛,聞言道:【不算久,不過百年罷了。】

【哦,原來過了百年啊……啊?!百年?!我睡了這麼久?】

希榕迷迷糊糊地應和,但很快反應過來,驚一聲。

雖然之前睡覺的時候,也有一睡過去一天,兩天、一個星期的況,但百年也太久了吧?

幸虧現在是一棵普通的樹,而不是只有百年壽命的普通人,否則的話……《睡神的出生到土?》

【百年很久嗎?】

盤古很不理解。

【我當年在混沌青蓮可是直接睡了一萬八千年。】

希榕這可是還不到他的零頭呢!

希榕聽到這話,心中的驚訝開始消散,對哦,現在是在洪荒,對洪荒生靈來說,最不值錢的大概就是時間了。

隨后詢問起了盤古是否聽到了鳴聲,卻不想盤古表示自己并未聽見。這百年來不周山巔并未有過凰出沒的痕跡。

【或許是你睡夢中對分/位置的靜有所應?】

希榕愣了一下,想起了睡前還在山谷中頓悟的元凰,于是好奇的沉榕樹本,再出現時,已經是在山谷的榕樹林中。

本意是想看看元凰走沒走,以及百年過去,山谷是否變樣,卻不想,剛一來到山谷,就聽到了震怒的鳴聲,以及憤怒的龍聲。

“祖龍,你欺人太甚!你今日若是不低頭道歉,我凰一族決不罷休!”

“元凰,這洪荒本就是各憑本事,有什麼要說的,等咱們打過一場再說!”

希榕抬頭一看,只見山谷不遠的上空,數只凰在元凰的帶領下,正在和祖龍帶領的幾條龍打得那一個不可開

不僅個個下狠手,凰羽和鱗片嘩啦啦的往下落,上也是毫不留,你罵我一句臭泥鰍,我罵你一句死野

句句扎心的讓希榕都忍不住替泥鰍和野們心酸了一秒。

希榕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怎麼火氣這麼大,不過這種事也不敢摻和,抱著盤古給的勇氣,直接坐在了榕樹上,開始默默吃瓜。順便和盤古流一下言。

【嘶~元凰牛批,一爪子下去,把祖龍腦門上的鬃抓了一半,瞧那洋洋灑灑落下來的金,看著就痛!】

【臥槽!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龍擺尾嗎?瞧把元凰的,在空中都快變陀螺了!】

【咦?鴻鵠打起架竟然是這種類型嗎?這麼瘋?把那條獨角龍的尾都要啄禿了!】

不過這激烈的戰斗落在盤古眼里就有些不夠看了,在他看來,這一場戰斗就跟希榕說過的什麼來著……哦,菜互啄差不多。

砰的一聲,一只頭生獨角的黑龍被鴻鵠打得重重摔在地上,剛好摔在了榕樹林的不遠

黑龍掙扎著飛起來,眼角余掃過榕樹林,頓時猛地一轉頭。厲喝道。

“什麼人?”

這一聲厲喝也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本來正被攻擊的祖龍看見榕樹林里悠閑坐著的影后,頓時一驚。

是那個希榕的家伙,怎麼會在這里?

在這里多久了,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

祖龍趕忙停下攻擊后退。他雖然桀驁,但也不是傻子,他與元凰勢均力敵,若是打得兩敗俱傷,被這看不清深淺的家伙給撿了便宜可就不好了。

元凰也停下了攻擊,不過和祖龍的想法不同,在看見悉的青子后,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下方,那被打得殘破的山谷頓時讓子一僵。

糟了,因對方的一番話原地頓悟,人家好心把山谷借給,結果卻被這副樣子。這可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那條被鴻鵠追著打的黑龍想必是心極度不妙,憋了一肚子火的他見那青子不說話,還以為對方是看不起自己。黑龍仗著龍族的威勢在面對凰族和麒麟族以外的人時一向是橫行霸道,見此形竟是直接飛過去,張開盆大口。

“問你話呢,為何不答?”

結果他尖銳的獠牙正正好咬在了無形的屏障上。金戈之聲響起的同時,咔嚓聲也隨之響起,不過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隨后黑龍就被攻擊力反噬,打哪來的倒飛回哪去。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窩的!窩的牙!窩要撒了你,窩要撒了你!”

黑龍痛苦的在地上翻滾,隨后龍一張,吐出一大口來,中躺著數顆斷裂破碎的龍牙。

希榕耿直道:“我想你現在還殺不了我。”

還是快點回家換個結實點的假牙再出來混吧。

元凰聞言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

“像是這種分不清形勢的貨,自然是不了道友你的,不過是博一樂而已。”

說話間,化作人形,對著希榕拱拱手。

“一別百年,道友可好?“”

希榕:“還不錯。道友呢?”

元凰出一個真切的笑意。

“多虧了道友當日的一番話,我頗有所悟。”

祖龍也飛下來,化作人形后踢了黑龍一腳。

“還不住,丟人現眼的東西!”

隨后也對著希榕拱拱手,只是比起元凰,他的眼中更多的是警惕和審視。

“想不到一別許久,竟然會在這里見到道友。不知道友下山來是為了何事?”

祖龍這有些質問的語氣可不算友善,希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不過是欣賞一下洪荒的大好河山罷了。”

“是嗎?”

祖龍往前一步。

“只是我怎麼聽著,元凰此次頓悟乃是道友點撥?看來道友最近和凰一族的關系變得不錯啊。”

祖龍的態度著一迫,甚至可以說是有一種藏的敵意。

畢竟希榕的跟腳神份特殊,保持中立,那麼三族自然不想隨便得罪,但若和其中一族好,那麼自然會為另外兩族發展的阻礙。

希榕不是蠢人,作為一個辦公室社畜,這點彎彎繞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了,但這并不代表喜歡被祖龍以這種態度對待。

似笑非笑的開口。

“如果條件允許,我愿意和洪荒生靈的關系都變得不錯。”

言下之意就是,你若是再以這種態度對,那就是條件不允許了。

誰知祖龍大概是唯我獨尊慣了,聽見這話竟是瞇了瞇眼睛道。

“道友的愿聽著不錯,但可惜,洪荒萬族之間爭斗不斷,這愿怕是完不了,道友還請聽我一句勸,友還是謹慎一點好,畢竟日后洪荒萬族中,能登頂的可還不知道是誰呢。若是錯朋友,可就萬劫不復了。”

希榕微微睜大眼睛。

【臥槽,這家伙在威脅我?!】

盤古顯然也很憤怒。這個連和混沌魔神打群架都沒這麼憤怒過的家伙怒道。

【希榕你莫氣,這仇我幫你記下了,待他日我恢復真,絕不輕饒了他!】

其實并沒多生氣的希榕趕勸。【小事,小事,你才是別生氣了。這種家伙不值得你生氣。】

心里沒有說完的是,盤古恢復真需要的時間長著呢,說不定等盤古恢復了,那祖龍已經死了。

畢竟洪荒不小說中,第一次無量量劫就是龍初劫,龍族、麒麟族和凰族爭霸,祖龍大多都是死在了那時候!

到那時你要怎麼不輕饒對方?

刨他墳頭嗎?

算了,算了,給我個面子,咱們都是文明人,咱不干那埋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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