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大哥你和二哥打了一架？”

雪間斜靠在床上，看著低著頭渾上下都散發著沮喪氣息的大哥。

“扉間他，他居然否認，可這件事分明一開始就是……”

“既然大哥你和二哥都已經打過架了，想必應該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了吧。”雪間嘆了口氣。

柱間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想起父親后來單獨把他過去說的話。

“不要讓你妹妹的努力白費。”

他看到父親最后嘆息著這樣說。

“即便如此，你也沒必要把這件事扛下來。”柱間抬起頭看著雪間，“我可以更努力用實力證明我自己，可以用其他方式去彌補，總有解決辦法的。”

“但與其以后想盡辦法去不徹底地解決，不如現在一勞永逸。”

雪間掙扎著坐起來。

“這天底下沒有不風的墻。有心人往往抓住錯卻并不立即發作，而是尋找最恰當的時機一擊致命。”掰開了碎了給柱間分析，“大哥將來能走到哪一步誰也不知道，千手未來會面對什麼危機也無從知曉。宗家若是強勢還好，萬一有所不濟，這就了攻擊大哥的最好把柄。”

“通敵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的污點，會使大哥在族人間建立的威一朝崩塌。千手的繼承人不能有毫的污點，千手的族長也不能有毫的污點。”

柱間怔怔地聽著雪間的話，半晌說道：“雪間醬，你想的好多。”

雪間一噎。

“為什麼你和扉間都能想到那麼多，只有我想不到。”柱間的眼中著迷茫，“扉間也是這麼說，就連父親也是這麼說，好像自始至終只有我被保護著，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這樣的我，真的能撐起千手一族嗎？”

這怎麼還說著說著給說迷茫了呢？

雪間一個頭兩個大。

你不行就沒人行了，你可是未來能把天下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的忍者之神啊！

忍者之神，你要自信！

“因為大哥你和我們不一樣。”雪間直視著他的雙眼，一直注視到他目深，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大哥你的懷和氣度能包容天下的人，是天底下最坦最赤誠的人，是天生的領導者。你這樣的人不擅于謀算，也不必擅于謀算。你想不到的地方二哥和我會替你想，你忘了的事二哥和我會替你補上。你只管按照你的路往前走，其他的由我們來做就夠了。”

柱間迷茫的眼神中出現了深深的困：“你說的是我嗎雪間醬？”

雪間忍不住笑了：“我就一個大哥，不是你還能是誰？”

“再說了，你是我大哥，妹妹保護哥哥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我也有錯，并不是只是大哥一個人的錯。父親只是一時生氣，我也沒挨幾下，這點小傷幾天就能好了，不用放在心上。”雪間握住柱間的手，笑得幸福，“你是我千手雪間的大哥。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大哥從來都是那個熱爽朗喜歡大笑的千手柱間，而不是因為一些事就哭喪個臉一蹶不振的人。就像大哥說會永遠保護我一樣，那麼無論發生什麼，我也會不惜一切去保護我的大哥。”

“因為我們是兄妹，因為我們脈相連，就足夠了。”

柱間的眼睛漸漸睜大。他抹了一把眼睛，再看著是眼中只剩下一往無前的堅定：“我明白了。我一定會證明給所有人看，不會辜負你和扉間的努力的！”

雪間笑地點頭：“那我期待著大哥的表現。”

送走了柱間，雪間端起柱間送來的粥。白米熬的粥濃濃的，里面還放了青菜和蘑菇，陣陣香氣撲鼻，搞得都了。攪著這碗散著熱氣的粥，說：“二哥站了那麼久，不如進來和妹妹說說話。”

扉間從角落轉出來。他走進房間，坐到的旁：“你怎麼知道我在那？”

“大哥剛才顧著難了，但是二哥在門外的呼吸聲我聽的很清楚。”雪間調皮地眨眨眼，“二哥也是來安我的嗎？”

扉間白了一眼：“挨了打還這麼不老實，就應該讓父親多打你幾下。”

雪間撅起，抓著扉間的胳膊：“二哥就這麼狠心嘛……要是二哥實在生氣不如打我幾下出出氣？”

“行了行了。”扉間看了手疼得小臉都白了，也不忍心繼續板著個臉，“吃完了早點睡，這兩天好好養傷，不然小小年紀落下什麼病就不好了。”

“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雪間笑瞇了眼。

“下次別再冒冒失失的自己一個人把事扛下來，把我都嚇了一跳。”扉間給往上蓋了蓋被子，“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宇智波家的人。”

面對二哥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雪間沉默了。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大哥胡鬧你也跟著一起胡鬧。”扉間氣得作勢要打，嚇得閉上了眼，結果只是額頭被輕輕敲了一下，“你跟那個宇智波認識多久了？”

“也就半年多……”雪間的聲音越來越小。

扉間簡直不知該慶幸妹妹命大還是該生氣跟世仇玩了這麼長時間：“要是還有下次，別說父親，我就先打斷你的。”

“我不敢了二哥……”

扉間聽妹妹的聲音都帶了哭腔，覺著可能嚇著了。他妹妹的頭：“好了別哭了，二哥不怪你。”

雪間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是真的怕二哥，真的。

扉間嘆了口氣：“剛才你跟大哥說的那番話，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是……”

“也難為你想這麼多。”扉間的語氣中滿是無奈，“大哥心思單純，最是不通這些。我本想著多看著點大哥就好，你安安穩穩的，誰知道還要讓你小小年紀也跟著心。所幸這次沒出什麼大事，父親氣一陣子也就過去了。”

雪間點點頭，卻盯著碗里的粥，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扉間溫和地問道，“可是覺得二哥不該告訴父親？”

“不，我從未覺得二哥做得不對。”雪間忙搖搖頭，“只是……”

“只是什麼？”

雪間思忖半晌，目中含著擔憂：“倘若將來這事真為攻訐大哥的把柄，大哥未必會同意把這件事推到我頭上。”

扉間不語。

“千手不可能舍去一個繼承人的。”雪間篤定地看著扉間，“就是因為這樣二哥才否認的不是嗎？”

扉間迎上雪間的目，在的注視下搖了搖頭：“其實我一開始沒想到你會那麼做，也不認為大哥真的背負上這個所謂的污點會怎麼樣。”

雪間愣住了。

“我相信大哥。我相信大哥會有足夠的實力，我相信他會帶領我們，帶領千手走出不一樣的未來。”扉間如此說道。

“你也是這麼認為的，不是嗎？”

雪間愣愣地看著洋溢著自信笑容的扉間，終在他的目下綻出微笑。

“是，我也一直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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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佛間斂去氣息，悄悄地來到雪間的房間。

他端著燭燈，放輕腳步來到雪間的床邊，輕輕掀開被子。借著蠟燭微弱的，他仔細地檢查著的傷口。稚的皮上鼓起一道道目驚心的青紫淤傷，還有不地方傷痕錯現出了深紅的痕。

佛間微微嘆息，心下后悔。他何嘗不明白這件事柱間的參與八比雪間要大，又何嘗不明白雪間并不是故意為之，可他還是對他唯一的兒下了重手，而放過了柱間。

手上亮起翠綠的查克拉，他仔細地治療著雪間的傷。雪間的微微一，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面容一片安靜。

上說著還不如打死了干凈，最后心里疼的還是自己。

仔細地治療了所有的傷口，看了看沒有別的傷，也沒事后，佛間給蓋好了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才輕輕地走了出去。

雪間一夜好夢，一覺睡到第二天近中午。

醒來時，雪間便覺得神清氣爽，不由得了個懶腰，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上的傷口都不疼了。掀開服，發現傷痕都已經消退了，只留下一點淺的痕跡。

細細地知了一下查克拉，心中涌起一暖流。

是父親，千手佛間的查克拉。

起了，洗漱了一下，便照例到父親的房間去問安。佛間正在房間里看書，看到進來，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角。

“父親大人早安。”雪間端正地坐在下面，行禮。

佛間點點頭：“雪間，你知道錯了嗎？”

“是的，父親大人。我不應該拉著大哥一起和其他族的人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有接。”雪間很坦誠的承認。

“既然知道錯了，以后就不要再犯了。”佛間頓了一下，看著低著頭的兒，還是忍不住問，“上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已經都好了。”雪間笑著答道。

佛間的心中涌出一暖流。他向雪間招招手，示意過來。

雪間順從地來到父親邊。還未等坐好，便覺得一力將一攬，順勢倒在父親的懷里。

雪間被父親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很難想象平時不茍言笑的父親竟然也會像普通人家的父親一樣的舉。就像上一世疼、寵溺的父親一樣，久違的溫暖涌上心頭，這種心心的覺，真的很好很好。

雪間只愣了一瞬間，便抱住了父親。

閉上眼，盡地依偎在父親溫暖的懷抱里。和小時候一樣，悉的氣息，父親的懷抱很寬和，讓人很安心。

“真是委屈你了。”良久，佛間嘆息一聲。

“我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的。”雪間把臉埋進父親的懷里。

佛間著兒的頭發：“我已經問過你大哥了，宇智波家的那兩個小子沒從你倆這套走什麼報。這世道的很，總是要防著點別人，別著了人家的道。”

“是，我記下了。”

“你大哥這個子你也知道，也不知道隨了誰。”佛間的眉目間有地顯出疲憊，“即便扭不過來，也得讓他知道做事的分寸。”

“大哥雖然有時候不那麼穩重，可不論是實力還是眼都是一等一的好。”雪間抬起頭，輕聲道，“對于大哥來說，在繼承族長之前，在族里的名聲不能有一點污點，這樣才能保證他為族長后能順利地掌控千手一族。族長更迭，不論放在哪一個族里都是驚的大事，也是最容易到攻擊的時候，很多族群就是因為族長之位的爭奪和不穩而被滅族的。而我只是千手家的一個孩，做的事也不會牽扯到多大的利益，只是我的一時任而已，所以就算日后族人知道了，錯是我造的當然對大哥而言是最好的。”

“我都明白的，父親。而且，我心甘愿。”

雪間的眼中似乎有芒閃過，純粹而清澈的目讓佛間心下一陣容。他原本不奢兒能理解他，只要兒不恨他，他就知足了。可他沒想到，他的兒如此的理解他這個做父親的無奈。

佛間什麼都沒說，只是把兒抱得更了。

小小的孩子，才五歲。本不應該摻大人們復雜糾葛的恩怨中去的，可不論是他，還是這個世道，都不得不遵循優勝劣汰的法則。因此即便他想要給孩子們一個安穩的生活，永遠把他們護在羽翼之下，也只是不現實的夢罷了。

更何況，他先是千手的族長，然后才是三個孩子的父親。

這個位置，讓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藏起來，板起臉對著孩子們，將自己深沉的藏在嚴肅的外表下。

佛間一直覺愧對孩子們，不能給自己的孩子應有的父。而板間和瓦間的離開，更讓他的愧疚深深的增加。

“謝謝您，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