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各族群休養生息的季節。

這個季節貴族們不愿出門，平民們勞了一年也需要歇息，因此委托任務也相應了許多。經過一年的忙碌，忍者們終于能口氣，打點一下家里，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

每年的這個時候千手宗家都是忙碌的。族長要一一查看這一年下來各個部分上來的匯總、審批年下要置辦的東西、核對明年的預算，還要去各家各戶看看有沒有缺東西，尤其是那些在戰爭中失去了親人現在孤一人的老人和孩子，更是要重點照看的對象。

這麼多事佛間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所以每年跑這種事都是給三個孩子辦的。今年柱間和扉間還多了幫父親核賬的任務，所以跑的重擔就落在了雪間上。

把族人缺的東西統計出來再到管相應的負責人那里領，然后按照品的重要程度分輕重緩急地派發下去，一直讓雪間忙到除夕前三天才終于歸整完。

雖然很累，但總算如期把任務完了。當新年的夜晚到來之時，一家人湊在一起，熱熱鬧鬧地互道了新年快樂。

不管怎樣，又是一年平平安安地過去了。

新年的到來沖淡了傷痛，帶來了希。人們去墓地給逝去的親友上了柱香，回來的路上總能看到圍著老人爭搶糖果的孩子們，不覺出會心的笑容。

雖然新的一年不知會有什麼等著他們，可日子總歸是有盼頭的。

新年過后不久，大地回暖，春天的氣息讓人們重新進新一年的奔走。

“雪間，族長你過去。”佛間邊的千手莫一來到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我知道了，莫一叔。”雪間畫完最后一個封印符文，放下筆，略微整理一下，便起向父親的書房走去。

等到到時，才發現大哥和二哥都在。

“下個周我們就要和宇智波開戰了。”佛間開口道，“這次戰爭，永安領主非常看重，對方為了和我們抗衡，雇傭了宇智波一族。這次出戰我必定會親自帶領族人，柱間和扉間也跟我去，族地的防衛工作還是由大長老。”

“是，父親。”柱間和扉間應道。

“從這周開始任務數量照例減，遠的任務就不接了，讓族人們回來待命。另外，補充武，調整報網，加強族地的結界，尤其是對宇智波，更要嚴加防范。”佛間看向雪間，“雪間，你跟著莫一。”

“是。”

佛間補充道：“還有，再過一個月便是猿飛二族長的婚禮，千手也收到了邀請函。到時雪間和我一起去觀禮。你早做準備。”

雪間有些意外：“父親要帶我去嗎？”

這種事不應該帶大哥或者二哥去嗎？

“父親！”

還未等佛間回答，柱間先皺起眉頭，微微前傾：“您真的要帶雪間去嗎？”

佛間抬抬手，制止了柱間接下來的話：“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雪間：？？？

完全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雪間側頭看向柱間，卻發現扉間也是眉頭皺，一臉不贊同的模樣。

難不猿飛一族會吃人？

出了書房，雪間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大哥二哥是這個態度：“去猿飛一族觀禮，有什麼問題嗎？”

柱間和扉間對視一眼，難得沒回答妹妹的問題。最后還是扉間說：“雪間，你跟著父親去了以后要多聽多看多想，不要說話。”

啊這，這更不明白了啊。

“雪間醬，你只記住一句話——你還有我和扉間。”柱間難得這樣嚴肅地看著妹妹，又重復了一遍，“你還有我和扉間。”

雖然更迷了，但雪間還是點了點頭：“我記得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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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和宇智波的戰爭最終以平手告終。

雪間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平手了，除了平手，險勝和惜敗的次數幾乎是五五分。也只能嘆一句不愧是千手和宇智波。

這次扉間也了傷，臉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雪間看過了，傷口很深，恐怕就是好了也要留疤。

為此沮喪了好幾天。二哥是千手難得的白臉小帥鍋，就這麼被毀了容實在是太可惜了，萬一將來因此娶不到媳婦怎麼辦！

扉間倒是毫不在意，每天臉上包著紗布該干嘛干嘛，毫不為自己的未來擔心。

理完戰爭后續，差不多就到了去猿飛觀禮的日子。那日雪間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收拾妥帖，跟著父親去族地門口集合。

“都準備好了嗎？”佛間問道。

“是，都準備好了。”

佛間點點頭，看著到齊的族人：“出發吧。”

一行人在林中穿梭。千手和猿飛的族地離得不遠，不過大半日功夫就到了。路上很順利，并沒有遇到什麼伏擊。佛間等人到時，猿飛一族早已等在門口，一見千手一行人到來便迎了上來。為首的人站定，微微低頭：“歡迎千手族長及各位的到來，猿飛一族榮幸之至。”

佛間點頭，作為回應：“有勞了。”

“在下猿飛何野，由我來負責您的接待。”這個扎著高馬尾的年輕人繼續說，“族長大人已在會客室等候千手族長，我的族人會帶領各位先到客房歇息。婚禮將在明天開始，還千手族長及各位屆時能去觀禮。”

佛間頷首，領著人跟著猿飛何野進了族地。

佛間跟著猿飛何野自去見猿飛族長，雪間一行人則由另一名猿飛族人帶領，來到了客房。

將東西放好，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不大，裝飾的很簡潔，墻角放著干凈的被褥，墻上掛著一些藤蔓的裝飾，并沒有什麼特別之。

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不好隨意走，雪間便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拿出帶出來的一卷封印卷軸看。

等到了傍晚時分，走廊上終于傳來了悉的腳步聲。雪間起出門，正好看見佛間回來。佛間也看到了，便朝點點頭：“跟我進來。”

兩人來到佛間的房間坐定。下了隔音結界后，佛間開口問道：“雪間，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嗎？”

雪間答道：“猿飛一族雖與我們好，但終究比千手要弱。猿飛二族長的婚禮畢竟不是猿飛族長的婚禮，猿飛邀我們觀禮是禮節，而千手族長的到來本就是對猿飛的重視，若是再由大哥或二哥前來則會過于重視，失了份，給猿飛以錯誤的信號。”

佛間聽著，目中流出贊許：“你說的不錯。不過我帶你來不是為了這個。”

雪間愣住了：還有別的？

“明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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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飛的二族長的婚禮對象是千峰一族宗家的嫡長，千峰和子。

雪間第一次得到這個報的時候以為搞錯了。

千峰是個什麼忍族，怎麼好像沒聽說過。

據父親說，千峰一直依附于猿飛，自從遷徙到大陸西邊后與猿飛相近，便就近好。但凡宗家有子出生，千峰都會表達出和猿飛聯姻的意思，希通過這種方式到庇護。

雪間撇撇：還看不上這樣的忍族。

佛間看出了兒的不屑，卻沒有作聲，只是整了整服：“走吧。”

雪間點頭，跟隨在佛間后。

因為畢竟不是族長的婚禮，所以規模不大，除了千手一行人外，也就只有猿飛本族人在場。千峰和子穿白無垢，經過簡單的儀式，在猿飛族人的主持下與猿飛二族長說完誓詞，喝下合苞酒，便算完了。

從雪間到場到結束，不過半個時辰。

直到婚禮結束，佛間帶著回到客房，雪間還沒緩過神來。

“怎麼了，雪間。”父親的聲音將猛的喚回現實。

“父親……這就完了？”雪間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

“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當然有問題了！

來觀禮的人太了，到讓人覺得冷清，還不如千手族人部的婚禮熱鬧。來的人也只是看著，雪間從他們眼中讀不到半分希與祝福。結婚是一個孩的終大事，是一個孩一生最幸福的時刻，就這樣草草了事敷衍到充其量只是有個儀式而已，而且在整個簡短的過程中，千峰和子像個木頭人一樣，面無表，一板一眼地完了儀式，臉上完全看不到毫的喜悅和幸福，仿佛是為了完儀式而完儀式。

這是一個結婚的孩該有的表嗎！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猿飛的婚禮，差點就以為在參加一場葬禮呢！

最重要的是……嫁的這個人，會，重，守一輩子嗎？

雪間滿心的震驚，怎麼也不會想到猿飛的婚禮會是這樣。有許多問題要問，可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最后只說了一句話：“父親，為什麼是這樣的婚禮？”

佛間靜靜地看著面前失落的兒，心下微嘆，銳利的目投向雪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千峰一族應該將整個忍界的家族請來觀禮？應該把婚禮辦得如同公主那麼盛大？應該得到全天下人的祝福？”

雪間愣住了。

佛間嘆了口氣：“雪間，你錯了，千峰和子并不是作為一個人嫁過來的，只是一個工，一個能讓猿飛庇護千峰的工。”

“這個工雖然隨時都能被丟棄，但不能沒有。沒有，千峰將于危險境地，而也很清楚，生而就是家族的工。為了家族，沒有第二個選擇。”

“至于，在生存面前，本不值一提。”

“千峰和子算是幸運的，嫁給了同盟一族，如果不出意外，猿飛一族會護一生。若是一族為求自保，將宗家嫡嫁給敵對一族，這個孩的下場，可想而知。”

“將在敵對家族的監視和輕視下困守一生，若是的家族與這個家族再起爭端，將為第一個犧牲品。的家族不會在意一個孩的生死，不論是被殺還是被刑訊拷問。”

“家族需要的時候，就必須站出來。不論是作為一個工還是一個禮。”

“這就是戰國時代所有忍族宗家嫡的命運……不，準確的說，是戰國時代所有子可能面對的命運。”

所有子……難道說……

佛間銳利的目打破了最后一幻想——

“包括你，千手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