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滿意了？”

千手長明坐在一邊，慢悠悠地喝著茶，瞥了佛間一眼。

佛間聽大長老跟他說了一遍事的經過，差點笑出聲來。

難得看見大長老這麼吃癟，也就雪間這個小丫頭敢這麼頂回去。

雖然很想笑，但是佛間作為一個合格的族長，絕對是過嚴格訓練的，于是他咳了一聲，說道：“雪間還小，長明叔別和一般見識。”

“哼，你小子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千手長明故意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佛間一眼，“也不知道你小子哪來的福氣，有兩個爭氣的兒子還不算，生了個兒也是同輩人里頭沒得跟爭的，咱們千手的好都你們一家子占去了！”

佛間看自家兒被夸了，心里比喝了還高興，上卻說：“雪間這孩子還的很，做事躁躁的，哪有這麼好。等回來我一定說。”

長明看著佛間那個不住的角心想你夸都來不及呢還說，也就沒了脾氣：“罷了罷了，我是老了，比不得孩子們了。我看雪間這孩子是個好的，趁著我還能，以后就讓跟著我學點東西吧。”

佛間當然不會反對：“長明叔肯教，是的福氣。”

“行了行了，你也別往我臉上金，到時候你這個閨要是表現不好，我訓了你可別心疼！”

“怎麼會，雪間總不能一輩子都順順利利的，讓見見風雨，摔打摔打正好。”

長明看他心口不一的樣子只怕恨不得他這個閨一輩子不半點委屈，哼了一聲：“這閨一句話心里能拐七八個彎，我今天突然去跟說這個，只怕這個時候還在瞎揣什麼，你可跟說清楚，別讓以為我這個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想著什麼族長之位。”

“我知道。雪間這孩子雖然心思縝，但卻天純良，從不會惡意揣測別人什麼，我晚些時候和說說也就明白了。”

長明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起準備離開，臨走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雪間這麼大了也沒個幫手，柱間和扉間都有桃華和多江了，現在還是自己一個人，理起事來多不方便。你這個做父親的也該上上心，留意一下，看看族里有沒有合適的孩能給幫把手的。”

佛間心想前一秒你還嫌棄我們家閨后一秒就替打算起來了，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叔說的是，回頭我就留意。”

長明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送走了長明，佛間也不急。果然下午雪間就來了，和他又把事說一遍。

末了還補了一句：“大長老我去他那，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一會兒又對大哥有微詞一會兒又說我說的沒錯，我雖然有些猜測卻又覺得沒道理，最后也沒完全答應下來，爹爹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佛間覺得大長老一生閱人無數，真是看的一點都沒錯。他也不好說大長老是對不滿意，只說：“大長老對咱們家有恩，從小看顧我長大，又一把年紀了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況且他這次去是跟我說了的，說他年紀大了想找幾個小輩教教，我看你在家也沒什麼事，就跟大長老說了。誰知道大長老說他不了解你想親自去看看，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雪間見這事大長老是跟父親通過氣的也就放心了，沒有多想：“原來如此，既然爹爹早就知道了，那應該沒什麼事了。”

佛間點點頭：“大長老讓你去，你怎麼想的？”

“我當然愿意。”雪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是大長老那一番話……我當時答應還來不及呢。”

佛間就知道雪間愿意，于是叮囑了兩句：“你去了以后好好聽大長老的話，多陪陪他。大長老為千手辛苦了一輩子，年紀大了膝下也沒有兒孫，寂寞的。別看他脾氣不大好，可對晚輩還是不錯的。你跟著大長老能學不東西，他說著你就聽著，不懂的就問，有時心里不認同他說的也別太和他頂，大不了回來和我說。”

“我知道的爹爹。”雪間的眼睛亮亮的，“大長老能看得上我我就很知足了，他閱歷又那麼富，我跟他學還來不及，怎麼會和他頂呢？”

佛間見明白了也放了心，知道心里有數，就沒再多說。

“對了，你也不小了該找個幫手跟著你了。你在族里看看有沒有什麼人選，要是沒有我幫你找一個。”

雪間還真沒想過這事，不過覺得好像也是時候找個人了，于是痛快地答應下來：“好，那我先在族里看看，要是沒有我就聽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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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們千手北邊的報網分二十支，南邊的分十三支，外面風、土、雷三國分別有十支，還有其他零散的渠道？”

雪間面對攤在桌子上的地圖，正努力記憶麻麻的報網。

“對。三長老常年掌握著這些，家里頭還有專門的人整合，報給三長老。三長老看了后，如果有牽扯到千手的大事再報給族長。”

“那這也太多了。都報到家族來總有注意不到的地方，更何況家里的人也不了解當地當時的況，很容易被誤導吧？”

“不錯。”長明贊許地看著雪間，“家族里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這些線覆蓋整個火之國以及其他幾個國家，讓千手掌握整個大陸的向，很難裁撤，所以就算有的報出現偏差也沒有辦法。”

長明接著說：“咱們家族的人是派出去主要擔任城主、貴族或其他長期雇傭忍者的人的護衛，通過這些人了解城鎮的信息和上層的變。這些人里面的隊長再將總信息定時傳給家族，然后再梳理。”

雪間皺起了眉頭：“那要是這個地方沒人雇傭咱們，那豈不是掌握不到信息了？”

“不錯，所以才有各個家族不同的的勢力范圍。”

“……”這個理由如此理直氣壯竟讓無言以對。

覺得不靠譜：“那萬一要是別的忍族比如宇智波的地盤發生了什麼事，能威脅到千手的利益，那咱們豈不是蒙在鼓里什麼都不知道？”

長明嘆了口氣：“那只能通過其他報盡量分析出來，畢竟貿然手其他忍族的勢力范圍很可能引起兩族的沖突。”

“也不一定是通過雇傭……”雪間不喃喃自語。

“你有什麼想法嗎？”

“暫時還沒有，等我想好了跟爺爺說。”雪間笑嘻嘻地說。

“你這丫頭又有什麼鬼主意了？”長明看一臉狡黠，樂呵呵地手點了點的額頭。

“我能有什麼主意，也就是瞎想。”雪間一把抱住長明的胳膊，撒道，“今天哥哥們都不在，我跟爺爺在這吃飯吧。”

長明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又犯懶了：“你看看你，不就是做個飯看你懶的，回頭飯做不好看將來誰家敢要你。”

“那……那要是沒人要我就只能永遠陪著爺爺了，爺爺要我就好了。”雪間才不擔心這個，“更何況我早就跟爹爹和哥哥說了，不比我強的人我才不嫁！”

“那你爹呢，也不管了？”

“爹爹平時就是跟莫一叔一起吃飯多，莫一叔會管他飯的。”雪間揮揮小手表示沒關系。

被自家閨棄在家的佛間粑粑：？？？

長明都給逗樂了：“你看看，頭回我見你的時候你還說什麼是沒主意的，裝的像模像樣的，這才幾天啊就原形畢了？”

“爺爺！”

自從上次的事后已經三月有余了，這三個月以來只要不出任務，雪間幾乎天天都來這打卡。有時候聽長明講東西，有時候就是單純的跑來看卷軸，沒幾天就和長明好的跟親爺孫一樣。長明這麼多年一個人住，也樂得有個小孫在邊蹦蹦跳跳的，又看雪間勤好學，腦子轉得也快，就更喜歡這個小姑娘了，有時時間晚了或者雪間家里沒人，就讓在這吃了飯才走。漸漸的雪間也懶得跑回去吃飯，就在這悠悠到晚上休息的點了才回去。

雪間給長明打下手，很快爺孫兩個做好了飯。說說笑笑地吃了后，兩個人又出門散步消食。還沒走幾步，雪間正和長明說著話，就聽見前面好像有聲音。

“就你這點天賦還想上戰場？”聽上去像是二長老千手會藏的孫子千手鳴的聲音。

“就是就是，別說你，就是你父母不也是死在戰場上了？你一個孩什麼都不如我們，你能干什麼？你們天生就是該給我們洗做飯生兒育的，還想上戰場，上戰場拖后嗎？”這個聲音略帶尖銳，是四長老千手會賀的孫子千手優人。

“我才不聽你們的！”一個有些弱弱的聲響起，“雪間大人就能出去執行任務，將來肯定也能上戰場，我為什麼不行？”

“切。”千手鳴不屑地一笑，“千手雪間也就是仗著是族長的兒，又有兩個哥哥，族長當然偏向，不然你以為能到大長老那里教養？你既沒了父母也沒有兄長，你靠什麼？你舅舅又不疼你，一切都得靠著族里過活，你也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