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哥譚人，最近他們對哥譚的‘新面貌’顯得過于不適應了。

“今天是蝙蝠俠消失的第五天。”涂著致妝容的駐足在電視臺街頭采訪的攝像機面前，“這簡直是糟了！！！”

馬賽克忠實地擋住了的面貌，后期變聲也讓的語調比原本的要更加尖銳。

“我也已經第五天下班的路上沒有見過他了，要是我出了什麼事兒還有誰幫我！？”

哪怕也是連著五天抬頭就能看到隔壁大都會的超人的紅藍配一閃而過，但超人和蝙蝠俠還是不一樣的。

哥譚是一座格外排外的城市，上到超反下到市民，全都一樣。

嘿，聽說了嗎？

最近連阿卡姆都在游行抗議了。

“把小蝙蝠還給我們！”用紅油漆潑在墻壁上的大字在有著一定偏藍差的監控攝像頭里看起來還滲人的，超人了太把這種監控截圖放在了瞭塔的會議室大屏上。

“閃電俠，你那邊的進度怎麼樣了？”

在意識到蝙蝠俠不見了之后，這兩天的阿卡姆可是以平均四個小時一次的頻率在試圖搞事，饒是本溫厚如克拉克也還是有了些招架不住，他把甚至帶上了求助的目放在了閃電俠的‘上’。

為了找回聯盟顧問，他們基本上一有空就開始在繼續忙活著各自擅長的領域李試圖找人，他們甚至連著扎塔娜也找過確認過不是魔法側的事故，就差連整座孤獨堡壘里的高科技都全都搬來投使用的況下，在時空方面還算有著一點理經驗的閃電俠更是吃住都投在了那間布魯斯不見了的宴會廳里。

埋首在巨大機之間的閃電俠慢半拍抬起頭，已經額外設置過針對外來設備的信號屏蔽，里·艾倫也還是反應了半秒才開口說話——要知道對于閃電俠來說，半秒已經足夠長了。

“哦是，對，當然。”他嘀咕著，這兩天的腦力消耗讓他多了點神經質的條件反，“我已經有了點進展！”

里把填了各種參數的白板展示給視頻通話另一頭的超人看，他拿著筆圈出了一組數據：“這是我們這個地球能被機捕捉到了頻率，而這些——”

他比劃了一些其他的：“這些是我這幾天去其他地球時采集到的頻率數據。”

而在邊上還有著獨立一組的數據——這是這間宴會廳殘留下的截然不同的一組數據。

里艾倫說了很長的一段關于平行時空理論等的專業詞匯過于多的佐證：“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在這個宴會廳里用確掌握好沖擊面的振波去調整出那個截然不同的時空的頻率！”

“理論上，我們可以用這種辦法打開兩個時空之間的‘門’，然后把布魯斯帶回來。”他清了清嗓子，“但是問題只有一個。”

這位年輕的英雄的笑容有些尷尬：“雖然也有可能是我的演算有問題，但目前來看，那種振波強行打開的門可能只有三秒不到的時間。”

在不知道對面的時空到底有多大，不知道布魯斯距離他們打開的‘門’到底有多遠，他們得在三秒不到的時間里去抓時間搜尋過那個世界的能夠達到的每一寸角度，而這三秒不到的時間甚至是飽含了往返的時限。

“嘿，先讓我們做個禱告！”里試圖活躍著氣氛，哪怕他看起來可是半點兒都不開心，“超人，說不定b他就等在原地呢！？”

只是他們都知道這不可能——拜托，那可是蝙蝠俠！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到時候……”超人開口，他難得顯出了幾分猶疑。

里知道他們的聯盟主席想要想要說什麼：“我去就好，哪怕你是超人也不會比我快的，我可是閃電俠！我會過去盡一切可能把蝙蝠俠給帶回來的！”

他會盡可能把三秒不到的預測變得更長一些，長到足夠閃電俠帶著蝙蝠俠凱旋——說真的，閃電俠救了蝙蝠俠哦！里艾倫可沒辦法不為這個心！

此時此刻。

‘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的蝙蝠俠正在面對著一塊、一坨……總之是撞在盤子里的難以名狀的應該是事的存在，他陷了難言的沉默。

“這是？”哪怕他知道了答案，布魯斯還是不抱希地多問了索菲亞一聲。

空氣中還飄著甜甜的香以及一黃油焦化之后的香味。

“雖然看起來可能黑了點，想做曲奇那種但是很顯然我用錯了分量，但是！”索菲亞試圖冷靜地解釋，“你之前提到過喜歡吃小甜餅的，既然是餅而不是餅干，我理解的就是曲奇但是更偏向于面包的那種類型。”

“但是，這就是小甜餅！我據曲奇改的食譜，雖然看起來可能不太好看，但是聞味道不是很香嘛！”

說真的，這一瞬間，布魯斯覺得可能前天那個做飯照著食譜不敢改的小姑娘其實要更加可親可一些，怎麼在甜品方面，才一天過去就變得那麼大膽？

還是說……

“是因為我說過的啊。”他意味不明地重復了一句。

兩個人暫時結伴的生活總不能什麼都不聊，而僅僅只由索菲亞去打開話題也未免顯得他不太厚道。

布魯斯也會說說關于自己的事——藏起關于蝙蝠俠關于超級英雄的部分，再瞞起來一些可能關聯起來‘韋恩’的細節。

哥譚甜心在用詞遣句之間把自己塑造了的確有著良好教養并且是在里長大的爺模樣。

和原本模樣相差地越遠才越不會敗真實，在偽裝方面布魯斯韋恩可謂是個中好手。

就好像除非是死敵或者同伴，旁人可不會懷疑布魯西寶貝和蝙蝠俠時同一個人這樣。氛圍之下的爺又怎麼會是那個韋恩家的浪公子呢？

隔著次元壁也還是滴水不理著這些事，在不得不慨一句‘不愧是蝙蝠俠’之外，他其實在這個世界里也確實沒怎麼做過能夠回去的嘗試。

沒有外力可以借助但有了在時空方面最有話語權的博士的友提示，在這里等待就是布魯斯為了可以回去而盡到的最大努力——他懷疑自己胖了，下后面的好像都乎乎得在快要堆起來的邊緣。

回去之后適當把訓練再加量吧。

在咬了一口僅僅只是聞著香但口只余下烤焦后苦味的‘小甜餅’，布魯斯真誠并深刻地懷念起了他的管家阿福。

不過要說起來收獲，他的確是收獲了不。

手機的存有限而布魯斯韋恩也相信儲存信息最好的辦法之一就是把它們藏進腦海里，他在有限的空間里存進去了兩部‘超人’的電影之后，關于這個世界里獲得的漫畫報都被他牢牢地反復默背記勞——而關于時空的壁壘誰也說不清穿過之后又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以防萬一，他也在手機的記錄簿里以自己編寫的暗語寫下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所發生的的事概況。

布魯斯也索菲亞聽到過在這個時空里發生過的一些事，那些大多也是索菲亞從博士那里聽來的‘故事’，只不過是真實發生過的罷了。

當每個人回到自己該在的時間線后，他可能就會忘記自己先前穿越過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這或許是博士上發生過的，但博士記得又不記得，他把這些話講了故事，說給其實也都心知肚明的孩去聽。

既然這樣，那還得再添上一句。

布魯斯編輯了記錄簿，以蝙蝠俠的風格來看，把容從暗語翻譯普通句子之后的記錄顯然要更平常和了很多，這更像是純粹的只是‘布魯斯’的人寫下來的。

他記著，如果要嘗試打開兩個時空之間的壁壘的話，別忘了給索菲亞帶一份真正的小甜餅。

小姑娘真的只適合照著食譜以做化學實驗那樣的謹慎程度來做飯，而不適合自由發揮，這‘小甜餅’的形狀模樣以及味道都太過于自由，

呸呸呸。

索菲亞看著布魯斯的表……猜測其實布魯斯應該是想家了，好像時間越長越明顯的，來自于布魯斯韋恩的心不在焉。

做不到活躍氣氛，但是生活質量上索菲亞已經是很努力地想要做出來一點改變。

當然，改變的結果就是現在正在很努力地沖著塑料袋在呸出里一片焦苦味的‘小甜餅’殘渣。

“布魯斯，你為什麼吃得下！？”

哪怕是自己親手做出來的食，索菲亞還是真心實意地幾乎是尖著地問出來這麼一句。瞳孔震著頂著面不改還咽下去了一塊的布魯斯，一時不知道是先嘆這件事本還是先給這人倒一杯水。

就是說，雖然覺布魯斯是個大爺，但是大爺吃東西口味也太不挑了吧？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布魯西寶貝擺著他哥譚之花的招牌笑容：“因為這是你辛苦做的，剛剛不是在廚房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嗎，甜心。”

所以說啊，我不理解為什麼一個家教好長得好又甜的完男竟然是異世界的！

索菲亞‘嗒’著，轉頭趕給布魯斯倒了一杯清口的牛。

——我很想懷疑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證據。

秉著呼吸，布魯斯韋恩一口氣灌下去了這杯白飲料。

要是阿爾弗雷德在這兒并且看到這一幕的話，布魯斯甚至敢不用多加思考地去肯定一件事，那就是索菲亞絕對會被他的老管家給直接奉為上賓，只要能讓蝙蝠俠乖乖喝下去大半杯牛。

“好吧好吧，我下次絕對做最普通的不會出錯的味道。”實在不好意思了，索菲亞只能咕噥著自己下次可不會讓這麼好看的甜心來吃味道這麼糟心的點心。

重新調整了一下神——索菲亞著臉，還是覺得自己剛才差點被難吃哭了之后，連表都一時半會兒怕是也凹不回來。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索菲亞就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響，類似于轟鳴但是又輕了很多，還伴隨著電路好像出問題的滋啦聲。

博士？下意識想到，可這不是塔迪斯降落的聲音，但是很耳，好像最近也才剛聽過的……把視線放在了布魯斯的上。

“這和你穿越過來那天的聲音一模一樣啊喂！”

整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索菲亞抬就想往房間里跑，當然，是閉著眼睛的。

哪怕在有意識明白房門被裝了低級的知過濾，但是神意志都不算強的小姑娘也還是會在想走過去的時候在方向上開始犯迷糊，哪怕房間就這麼大也是一樣。

布魯斯也跟上，他手把差點撞上門的索菲亞一把拉住。

“我該回去了的話……”布魯斯打開門，他幾乎可以看見房中間段空氣都有著扭曲的波紋，而在真正離開的那個瞬間到來之前，他手摟了索菲亞的肩膀，“親的，謝你這幾天的幫助。”

他的藍眼睛看起來也很溫和。

“索菲亞，很高興認識你。”

布魯斯韋恩松開雙手，他向前走了一步也好像踏了一層帷幔，影都變得逐漸淡了——他在慢慢離開，而索菲亞只會停在原地。

安靜的，不發出其他挽留的聲音，只有一句歡欣的‘拜拜’。

孩在原地笑著，目送布魯斯的離開。

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一次一次看著不請自來的神奇又一次又一次地離開，這說不定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所以每次分別索菲亞都做好了這是永別的準備。

都習慣了，所以也不會難過。

索菲亞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還有自己的生活，時間是不斷向前的，索菲亞不會進行等待。

-

“準備開始了。”

閃電俠扭了扭手腕并連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他目灼灼盯著那時空與時空中間縹緲的間隙，而旁，超人也手臂攢足了力氣準備在閃電俠起跑的時候去助推借上一把力。

三、二、一！

他倒數，直到連眨眼瞬間都不足以形容的十分之一秒后，閃電流竄……

“剛剛那是……”而剛剛踏出‘帷幔’般的仿佛有著足夠漫長的通道，布魯斯掐著自己默念的數字，上漫長到好像他徒步走過了一整個宇宙的時間，而他確確實實只走過了三秒而已。

“里？”話音未盡，布魯斯韋恩回想著剛才仿佛以慢作劃過自己邊的那道流線般的閃電。又看著眼前這片眼的宴會廳，他把視線挪到了旁面欣喜的氪星人的上。

我離開的時候這宴會廳可還不是這樣。

我……離開？

蝙蝠俠皺起了眉，他聽見了耳邊傳來的機報錯的聲音，是一種很刺耳的嗶嗶上，而擺在宴會廳正中央的那座巨大可以發出脈沖波的機也在又一聲電流滋啦聲中，彭地一聲榮報廢。

“超人。”布魯斯韋恩冷靜地開口，“我想，我現在應該去檢查一下我的記憶。”

快要全都流逝走了。

時空的規則。

記得看記錄簿。

這是他留給自己的線索，以一種特別訓練過的記憶方式留在了意識表層的暗示，而并非單純的儲存記憶，布魯斯韋恩又瞄了一眼宴會廳的中間：“十三秒、十四、十五……”

“閃電俠還沒有回來。”

手了一下那臺儼然已經出現了什麼不可逆損壞的機，布魯斯已經明白了現下的大概況：“我們得先離開。”

“……”opps，這是什麼極限一換一的游戲！？

至這個瞬間，超人不是很想說話。

不過……

“回來就好。”至證明了里的辦法是有效的，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索菲亞現在正面臨著人生中最夠排進前三的大難題——小心翼翼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青年的腮幫子。

剛剛布魯斯走進了時空之間的門扉，這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故事的句號。

可還沒等去把房門上的知過濾給拆下來，那麼還沒完全消失的門扉里就掉下來一道‘閃電’，并直直地往前一沖。

砰！

聽見了腦袋瓜撞墻上的巨大一聲聲響。

撞暈了啊。

想著，又看了那波紋不再的房間半空：“還好給布魯斯買的服還在。”

說著，打量了下暈暈乎乎半天還沒回過神的青年——這個小板，能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