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底是怎麼才發展現在這樣的？

索菲亞很認真地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思考，結果無果，坐在公路邊上的枯樹樁子上面對眼前黃沙又嘆了一口氣。

“里，我覺出大問題了。”

蹙眉沉半晌，索菲亞手肘抵在膝蓋上出小小的紅痕，拄著下，環顧了一圈這跟個荒漠似的場景。

因為公路修建得不錯，倒是勉強還能斷定這至已經接近現代的時間了，不過肯定不是國，可能就只是索菲亞的覺而已——這看起來好典型的是國啊。

眼皮微垂，整個人出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憂郁。

而站在的邊上，里艾倫也耷拉著腦袋就像是做錯了事在低頭反省認錯的大型犬，充斥著年輕英雄心底下的茫然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張口解釋，但或許該解釋的那個人其實不是他。

心虛的那個其實是索菲亞，的憂郁無可奈何也是在于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對里艾倫解釋現狀。

事都發生得太突然了，故事的起因也不過就是下班繞路去超市買東西導致了難得一次的晚歸而已。

里艾倫住家的第四天，索菲亞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屜里有兩部舊的手機，重新辦了張電話卡后便把手機塞給了里。

“不然家里也沒有座機，有什麼事的話用聯絡也方便。”索菲亞說得不無道理，于是里收下了手機。

實際上在這個時節里他并沒能做到太多事，而就像場景的復刻，這幾天他幾乎都是在電視機前度過的，謝自從為閃電俠之后就拜托了可能會近視的顧慮，里艾倫這些天活得活像是個網癮兒。

也不過就是他順口問了索菲亞一句‘布魯斯之前在這里過得怎麼樣’而已，索菲亞就指著一連串的歷史觀看記錄回答了這個問題。

閃電俠很好奇能讓蝙蝠俠不停在看的電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類型，他順著歷史記錄一部一部看了下去。

“你這是……看哭了？”索菲亞問過這話，說這話的同時還把足夠困的目放在了屏幕里說不定還帶了點喜劇分的電影上。

摟著靠墊，別扭憋笑到兩眼飆出眼淚的閃電俠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他知道這些電影指不定都被布魯斯給整個下載拷貝回去做報搜集了，說不定還會拉著超人俠哈爾他們一起看了一遍，沒能和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看完有些可惜，但是他猜自己要是在大家面前看笑起來的話，肯定能獲得超人和蝙蝠俠的雙重‘凝視’，里敢發誓那絕對不好。

基本上一天里大部分的時間花在了這上面，里艾倫也還是搜索了往上關于《閃電俠》的容，很顯然，他也有著獨屬于自己的漫畫期刊以及影視劇改變，不過自己看自己未免也太詭異了些，很理智忽略了《閃電俠》的閃電俠很專心在圍觀聯盟三巨頭在這個世界里的故事。

看里就和普通小宅男一樣，索菲亞也恢復了正常上下班的習慣，多了一個人的生活已經逐漸習慣，哪怕對方從藍玫瑰似的公子哥變了絨小熊似的大男生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區別。

計算著伙食費的開銷，這天索菲亞下班回家的時候路過了小區前面一個拐角的水果店——我該買點水果的。

想著，于是走進了那家不大的水果鋪子。

店老板是在這里開了好些年店的老人了，索菲亞和也是偶爾會寒暄的關系，只是今天店老板喊住了拎著一兜子蘋果結完賬就想走的孩。

“妮子，這個。”從屜里拿出來了一張有點皺了的信封，“之前有封掛號信寫的是你收，結果寄到我家店里來了。”

信？

給我的？

一大袋蘋果還帶了幾個橘子的重量讓索菲亞哆哆嗦嗦結果了那張信，笑說了謝謝之后就是滿心滿眼想要快點回屋放松一下已經開始酸疼的胳膊。

小區里今天異常地安靜，不過老小區麼，說不定是幾戶常在外面會夜跑散步的老人家今天回去地早而已，至索菲亞沒覺得這樣很奇怪。

哪怕水果店距離自己住的那幢樓也就二三百米距離而已，并不存在明顯的小胳膊也在半途就開始囂著快要瀕臨極限，索菲亞不得不原地停下掏了手機給里打了個電話。

“看在我可是負責了這幾天晚餐做飯的份上。”小姑娘在夜里吹著溫涼晚風，眼角余卻掠過了左側小路邊上那盞年久失修而都黯淡的路燈。

路燈底下灰白的雕像上還投著略顯森然的樹影婆娑——卻猛地僵住了形。

電話也恰好在此時此刻接通。

「索菲亞？」

“里——”明明是正常說著話的，索菲亞的聲線卻沒法克制地發出了波格外明顯的尖銳起伏。

“沒事。”

似乎是自我安似的說了一句，“我想，我沒事兒。”

棕的眼睛睜得很大，而似乎是要溢出眼淚的時候，卻只希淚珠千萬別遮住哪怕一點的自己的視線。

「嘿，出什麼事了，索菲亞，聽著，我可以去找你，冷靜下來。」

里艾倫有著可以比更快的速度，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跑到了屋外。里聽見了電話那頭孩打著的聲音，沒有其他的雜音反倒是聽得進，他猜測或許索菲亞就在這附近。

“雖然那個時候你或許也不在這邊了。”急促的呼吸打斷了里艾倫試圖判斷出更多的思考回路。

他皺眉聽著索菲亞讓自己別過去。

“因為說不定會有一個坐著藍盒子的怪人來找我，幫我在家里留個言吧，墻上或者隨便哪里都好，他肯定會看見的。”

“我遇見了‘天使’。”

索菲亞不敢眨眼，注視著那雙手掩面的灰的天使雕像，說話的語速卻越變越快，咬咬牙，“這可聽起來太像言了。”

可是不眨眼又怎麼能得了？

索菲亞不是沒有遇見過這種名為天使的種，們怪誕詭譎，以‘時間’為食，希里能夠留下這些話給博士——說不定博士會有辦法，博士總會有辦法的，寬著自己。

而干的眼珠在夜風中飽煎熬，想要眨眼的本能戰勝了索菲亞對眼部的掌控，短暫到或許一秒都不到的眨眼，再聚焦視線的時候，看見了已經抬起雙臂距離自己不過只有兩三步遠的面部猙獰的‘天使’雕像。

意外永遠來自最無法預料的某個節點，或許是今天小區里沒有其他人的緣故，沒有哪怕額外一點的眼神注視，落單的索菲亞被挑選為了這只天使的耳飾。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的，索菲亞。」里卻這麼說，他拿著手機在傾聽，「好孩，我抓得住你。」

在視線約約可以及到的地方，索菲亞注意到了仿佛有黃的閃電劈過，等注意到了自己視線不自覺轉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再回頭時看見了已經離得極其近了的天使的猙獰面龐。

“嘿！怪，離那個孩遠一點！”

「嘿！怪，離那個孩遠一點！」

從手機聽筒那邊和現實中真切響起來的聲音短暫重合在了一起，而分明覺到自己已經被天使的‘視線’給鎖定，但索菲亞也確確實實地被那道閃電給強行拽離開了天使鎖定的范圍——與此同時，替代上去是那道‘閃電’。

還攥著索菲亞手腕的里艾倫顯然沒有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他強烈地覺到了自己好像被什麼注視著，抬頭時，他將自己徹底暴在了那座猙獰天使石雕的眼前。

說不清什麼覺，比被閃電劈中還要更難的，就好像猛地被人甩到天上又被拽下來并好不溫地扔進去沙坑，里艾倫悶哼一聲，他沒有忘記把懷里的孩給摟得的。

就是這樣，事發生得突然又沒有常理。

他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來到了明亮的白天，他們已經在另一空間。

找了塊路邊的枯樹樁子坐下，索菲亞嘆著氣向他解釋：“剛剛那個長得跟個雕像一樣的生做哭泣天使，是一種或許和宇宙能夠相提并論的生。”

向里艾倫解釋了什麼做天使，甚至趕不上去憂心自己那袋留在小區地上的水果。

天使是絕對溫的殘忍。

“們以時間為食，們會把人送到過于，借由這個‘過去’與那個人真實存在的過的現在所產生的時間差來獲取能量。”索菲亞試圖解釋得更加清楚一些。

和天使只打過一次道，不過那次也并非直面天使，而是在博士差點被天使給拖走的時候及時將塔迪斯停在該停的地方而已。

“那這里是……”里聲音發。

索菲亞艱難地沖著里艾倫出一個笑：“這里是過去，某個在我們出生之前的過去。”

希這會兒能有個坐著藍盒子的怪人出現，可是沒有，索菲亞心里清楚哪怕是時間領主也不能輕易改變過去。

笑容變得像是哭泣，用已經冒出哭腔的調子在說。

“說不定我們會在這里度過余生——”攥手指，索菲亞的難過在干燥的風中流淌，而后知后覺低頭看著手里那封一直被攥著的信封。

似有所，拆開了信件，里面寫了再簡短不過的一串地址。

里艾倫看著索菲亞，他張了張，“剛才我——”

孩拍了拍男生的手臂：“沒關系，閃電外星人而已，我見識多，不會害怕的。”

——倒也不是外星人。

他尷尬地扯著角，隨即便用并不高明的技巧轉移了話題：“這封信是？”

“我們應該去這上面寫的地址上去一趟。”索菲亞皺眉，不過看著這串地址，毫無疑問的，他們的目的地是曼哈頓，此時此刻最大的問題是并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

“那我們該怎麼回去？”閃電俠抿著想要說些什麼。

“里，我們……”

索菲亞嘆了口氣，不敢跟這位異世界來客說出那個最糟糕的他們一個不好就可能真的在這里活到老死的可能。

只是里艾倫看著索菲亞的神，他也約有了猜測：“時間的穿越，很困難啊。”

“我們先走吧，順著公路往前先走！”索菲亞打斷了他未盡的話語。

——我想你們需要先去這里一趟。rs留。

索菲亞了那張紙，不太確定地呢喃著：“riverso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