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難道我就必須藏份？

在被艾米這樣無聲問過之后，里也這麼疑了一瞬——索菲亞也不是什麼壞人吧，雖然平行時空穿越好像是對于這個世界的科技樹來說還暫時沒辦法想象，但只是告訴的話應該也沒什麼關系，不是嗎？

但也就是轉念一想罷了，里也不是真的什麼利害關系都想不到的人，如果不瞞著的話，哪怕日后索菲亞自己都可能不自覺的一句說走都可能會帶來麻煩，閃電俠或許還能應付那些，但對于這個孩來說就確實是無妄之災。

趁著索菲亞還沒有看過來的時候，里趕比劃著手在前面比了個叉——晚點再說這個，他比劃了這個意思。

兩個國度兩個時間有著些微妙的時差，分明在來之前已經在深夜，這里卻剛剛傍晚，說是本來兩個國度的時差其實也有著點差距。

“總會想到辦法回去的。”艾米招呼著兩個人好歹先休息一晚上，用足夠親昵的作摟住了索菲亞的手臂，試著從索菲亞里打聽出來更多的關于和博士的故事。

那些旅行雖然有著一樣的彩絕倫，但每一段也不是復刻。

羅伊被他的妻子毫不客氣地撇在了一邊，眼睜睜看著年紀一看就不大的小姑娘被有段時間沒能和同好說過話的艾米給拐到邊上，他也沒忍住想嘆氣，抬手拍了里的肩膀，他也低了聲音把這個青年給扯到了一遍：“所以說你的確就是閃電俠，那個《閃電俠》的閃電俠！？”

在已經被認出來之后好像在否認也沒有什麼意義，里扯著角出來了個有點勉強的微笑。

“你獲得了神速力！？”羅伊在問。

里好笑地晚期了眉眼：“我想是的，我的確擁有神速力。”

“所以你有蝙蝠俠的簽名嗎，或者超人的！？”羅伊躊躇了幾乎半秒不到就如此期待地直接問出了口，當然，他當然喜歡閃電俠，但是誰能拒絕超人和蝙蝠俠！？就算他是個英國人也不行！

“……”剛笑著面對羅伊的瞬間，里拉直了角，“我家里還有神奇俠的簽名。”

總覺出了中心城之外，喜歡克拉克和布魯斯的好像總是要更多一點，要不看看閃電俠呢，閃電俠也很有人氣哦！

青年試著召喚羅伊明顯含的視線，想了想，瞬間放平了對那兩位比自己還要年長的超英‘長輩’的心態，以自己可是自家世界里有著地理優勢的土生土長的住民的份，里艾倫咧開笑得還有點得意。

“我還有好幾個蝙蝠鏢的收藏！”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攀比現場？

羅伊試著從自己的經歷里也找出來一些可以值得說的——那其實有不，他卻一時在里面挑不出來哪個更合適。

可惡，次元有壁！總不能和閃電俠說我以前是一個活了兩千年的塑料人吧？

羅伊不是外向擅長和外人相的格，他憋在原位，卻看見里艾倫沒一會兒就咧在那直笑。

生活歸于平靜的羅伊也沒有說什麼。他帶著困看向閃電俠，而閃電俠也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我很喜歡這個世界，哪怕其實現在我也明白了這里也暗濤洶涌有數不清的潛在危險。”

“但是你們會喜歡另一個時空里存在的‘我們’，甚至對于你們來說，‘我們’甚至從不是真實的存在。”

中心城的居民們曾親驗過閃電從旁流竄而過，就好像大都會的人們只要呼喚就能有人間之神降臨，哥譚人也能在夜間有黑暗騎士在滴水石上靜默守候……

這個世界的一切卻全都藏在平靜無波的和平之下，到充滿了所謂的‘普通’但也藏著彩紛呈——但依舊是普通占據了主旋律。

雖然這麼說來很奇怪，但是里艾倫很謝只是看過紙頁上所描繪的這里的人，沒人會不喜歡被著的覺，他先前也花了點時間在網上看過這世界的人們對另外那個世界的評價。

里艾倫很謝那份濃烈的熱，那就像是被毫無保留地支持了一樣。

“畢竟超級英雄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我能要一個簽名嘛？”羅伊抓了抓頭發，他最后從家里翻出來一張足夠大的紙，而里在上面龍飛舞‘畫’下了自己的名字——布魯斯的簽字好像更瀟灑一點，他晃神想著。

因為速度過快所以很有能被人攔下來要簽名的經驗，最近幾年里最常簽字的也就是在警局進行本職工作時會在證接單上簽字而已，為了彌補這個不足，他在紙張底下畫了個小小的閃電標記。

“這是簽名？”索菲亞那邊正好又一個故事聊完，好氣地湊了過來，“啊，要不要合照，我手機還有電！”

興致地提議，腦袋靠在艾米的肩膀上，目也都是期盼：“我們該有一張合照的，艾米莉亞，我們一起來拍張照吧。”

小姑娘的撒和棉花糖差不多，一就能扁掉，偏偏甜得膩人。

好吧。艾米好脾氣地嘆了口氣——在這個年代住了幾年之后也是真的越來越溫和了，這一下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于是里自告勇，他說哪怕沒有手機支架也沒關系：“我可是堪比速的人。”

他示意三人都擺好姿勢，自己在按下拍照鍵的那一瞬間松手站到了索菲亞的邊，在咔一聲之后，他又已經拿好了手機站在三人的對面。

“都說了，這完全不是問題。”這一次，他卻站定在原地看著眼前的龐德夫婦以及索菲亞，“再來一張合照吧，你們一起的！”

那個我不曾見到的做博士的人說不定會喜歡這個，你們不是和他旅行過很久時間嗎？

里考慮地的確周全，于是索菲亞干脆提議說是可以錄個視頻。

博士不喜歡故事的結局，但是在你們的人生里也許再沒有能夠越宇宙的長途旅行，但現在還不到終章。

于是艾米手了好像快要掉下來眼淚的眼角，笑得如同明艷的向日葵，然后在鏡頭中說：“我過得很好，襤褸博士。”

-

索菲亞今天睡著得很早，在龐德夫婦備下的客房里已經沉了黑甜的夢鄉，客廳里里和艾米羅伊開始商討了該如何回去的辦法。

“粒子加速，我記得你在那里面跑是可以穿越的，是吧？”羅伊有些不太確定，他已經太久沒有看過這些漫畫了。

閃電俠點點頭：“但是這個地球和我的那個的科技水平還不一樣，這里并沒有足夠我跑出能夠穿越時間的速度的場所。”

“如果沒有粒子加速的話呢？”艾米問。

的確還有個辦法，比如說能讓我借到力——閃電俠回憶起了一些被超人或者超扔出去加速的經歷，現在想來，里只能想到‘不愧是氪星人’這句話。

“那重力也行吧？用自由落的重力做加速？”

天好像要下雨了，艾米在遇見落下的雨聲里問他，“這樣可以的吧。”

理論上確實可行沒錯，但是現在那里有足夠做自由落的建筑，這是二十世紀初的——

“帝國大廈，建了。”四百多米，對于人類型來說應該夠了吧？

艾米莉亞·龐德開始努力回憶著自己中學的理課，重力該怎麼算來著？

風雨聲漸大，連帶著電路都開始有些明滅不定了，終于，燈在一聲不算響的雷聲中徹底罷工。

只剩下窗外一盞路燈孤零零的線，閃電也偶爾會亮起。

羅伊卻屏住了呼吸：“噓！艾米，抬頭，不不不，別扭頭，就看著對面的墻壁。”

他的聲音在打著，他死死盯著墻面上那個有著崎嶇廓的被路燈照進來的影子——那線條確實崎嶇到揚起。

就好像……

“天使！”就在他們后的窗外！

他們沒辦法不因為這個而下意識膽寒。

可是，為什麼？

有著已經足夠富的和天使打道的經歷，艾米還是只能艱難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那只是個影子，告訴自己。

“里，別看窗外，帶我和羅伊回到樓上房間里，快。”

睡得迷迷糊糊的，索菲亞聽見了門被猛地關上的轟隆聲音，半夢半醒的孩茫然看著一道閃電之后進來這間客房的三人。

怎麼了？張口想問，艾米說：“天使追來了。”

“里·艾倫，索菲亞，你們之前遇見天使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細節一毫秒都不能！”

艾米把窗簾拉得很以確保屋里的人不會看到外面半分半毫。

手在床沿上一拍都發出了足夠大的聲響，里都被激得打了個哆嗦。

“我、我——”

他閉上眼，開始試圖逐幀進行回憶。

肯定有什麼地方被忽略掉了。索菲亞在聽說了天使出現時也跟著皺了眉，還沒能得到足夠休息的大腦被迫開始投進工作，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之所以會和里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天使從開始鎖定的其實只是索菲亞而已，里時最后生生闖進來擋住了本該投在索菲亞上的天使的，而他甚至并不屬于這里。

因為索菲亞，里艾倫才會穿越至此。因為里艾倫牢牢擁抱保護的作，索菲亞也才會跟著一起到這里。

“天使沒有我，而它還是讓里你帶著我穿越了……”恍然道，“它吞食不了屬于里的時間，也吞不了我的。”

所以說

“這是天使的報復。”羅伊對此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