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糙的計劃，糙到如果拿出來給蝙蝠俠看說不定會收獲又一個‘不贊的目’的計劃，但毫無疑問，對于已經被天使圍困的他們來說，這是一個絕佳的困計劃。

“不過我覺得你們應該再往市人多的地方搬家。”在決定實行計劃之前，索菲亞和里就著在明白了天使的所有習之后，又給龐德夫婦一份格外真摯的提議。

實際上在這些西方國家，數不清的公園里的噴泉會裝飾雕塑以及樓頂的滴水石雕也是數不勝數，據說里面基本一大半以上的都是哭泣天使——細思極恐，索菲亞卻知道往人多的地方去住至是沒什麼問題的。

“在有天使的時候總歸是人越越可怕，而人多的話，無論怎麼樣，哪怕只是眼角余也會有不落在天使石雕上。”

試著拉了一下自己其實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的關于哭泣天使的知識庫，知道里艾倫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之后，索菲亞又陷了另一種模式的焦慮中。

手里還攥著那支電量已經告危的手機，索菲亞還有很多話想說，但其實想了想，發現自己其實是詞窮的。

“我們真的不能帶你們回去嗎？”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在里艾倫嘗試著說自己可以試試看帶三個人跑進時空隧道之后。

真的不行。

艾米和羅伊卻意外地表現到堪稱嚴肅。

“我們已經是這個時代的時間定點了，隨意挪的話，天知道這個宇宙又要出什麼岔子。”

手里拎了個扳手表示自己可是猛起來能單挑一只賽博人或者戴立克的艾米莉亞·龐德提高了語調：“總得讓博士那個拯救宇宙的日程表能多一次空閑，親的，我可比你有經驗得多。”

“勞駕，安心回家吧。”

“索菲亞，你該和里一起跑起來，然后去屬于你們的未來。”

發生在曼哈頓一角的甚至不足一天的故事已經快要邁尾聲，為旁觀者的里艾倫也開始后知后覺被這氣氛給搞得有些難過，但他為計劃的提起者兼執行人，里也還是又和他們確認了一遍以防出現差錯。

羅伊深呼吸了幾口氣，在他還是個必須得遠離無線電和火源的塑料人時的羅馬百夫長的殘留記憶還在腦海里使勁蹦跶，他是個溫和又平常的老好人，卻也還是會因為這個‘計劃’而開始躍躍試。

和博士并肩的日子久遠到就仿佛上輩子發生過的，這雖然沒有那個時間領主的主參與，但其實也不遑多讓。

他和艾米需要做到的部分不多，那就是配合著眨眼，在里帶著索菲亞跑出去的時候，他們需要牢牢地盯著屋子周圍的天使，為了確保這些天使能夠全部都被吸引走。

說起來簡陋的計劃其實可行足夠的大，只需要能夠做到默契的配合。

里在索菲亞前比劃了幾下，最后他發現還是面對面的姿勢會更合適一些——他干脆地讓索菲亞像是樹袋熊那樣掛在自己上，而索菲亞需要把下抵在他的肩膀上面。

“你確定你堪比速的速度能穿越時間嗎？”索菲亞張地又確定了一次。

沒有意外孩的不安，畢竟里艾倫基本上已經能夠覺到了這個小姑娘徹底鼓起來的過快的心跳。

“有些困難，所以我需要去帝國大廈上面做個自由落讓重力幫我加速。”里安著，“我不會拿你們的安全來開玩笑，相信我的速度吧，索菲亞。”

好吧。

好吧。

索菲亞閉眼緩了一會兒，在失去視線聚焦的這短暫兩秒，回憶了一些事——是在這次穿越之前，想起來了一袋被自己落在地上的蘋果。

“那個種類很甜又好貴的啊。”嘀咕著，“里，能不能帶我回到正好的時間，蘋果洗洗還能吃的。”

“當然，索菲亞。”

而在孩的話音落下之后，有覺到了那種風刮過發梢的力道——他們打開了房門，而扭頭便看見了已經落在了樓梯上的兩尊哭泣天使。

呼吸不可控制地一窒，索菲亞抑下了自己想要尖的心。

而聽見了屋的聲音，是羅伊和艾米的腳步聲，他們也來到了門口，并就那麼大喇喇地把自己暴在天使的面前——他們看著天使，繃著表。

索菲亞自以為在悄悄做著深呼吸，里把手放在的后背上輕輕拍了拍。

沒事的。他表達著這個意思。

于是，艾米和羅伊看見了‘閃電’，閃電俠跑起來的那道閃電格外炫目，只是半秒不到而已，他們剛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里已經站到了樓下出去的門口——在有艾米他們的注視，天使對真大明直接下樓的里并沒有辦法。

現在的里可還沒真的跑起來。他打開了門，而索菲亞也做好了準備工作。

“現在，艾米，閉眼！”里艾倫提高聲音喊道。

他緩慢向后退著，直到雨幕邊緣，閃電俠看見了黑夜中那影影綽綽的還有最起碼三尊天使雕像在外面等著。

他也沒有眨眼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雨幕，索菲亞趴在他肩膀上目不轉睛不敢眨眼：“慢慢后退，艾米，保持閉眼然后退回房間里面，先別關門。”

看著那門之間的握在門把手上的艾米的纖白手指。

索菲亞手徒勞拍了一下里的背——這個青年看著瘦，但是其實很高，覺自己的手有點短：“準備了里。”

這麼說著。

然后……

第一次，眨眼。

略顯干的眼球在經歷一秒不到的眨眼之后，重新恢復的視野里，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天使已經全都轉開始在面對著他們這邊的方向。

而里往前邁了一步，索菲亞覺到了自己后背和肩膀有了雨水拍打的力道：“第二次眨眼。”

小聲說著，上下眼皮輕輕一搭。

在樓梯上的天使已經來到樓下——閃電俠用雖然以他的標準來說是蝸牛爬但的確已經夠快的速度退到了院子里面，他估著距離，眼睛也不敢眨地盯著雨幕里的天使雕像，他還需要確保現在索菲亞的視線里也依舊還有著屋的那兩只天使。

“第三次眨眼。”

松了一口氣，索菲亞又一次眨眼，這次看見天使也跟著出現在了院落邊緣。

孩提高聲音：“艾米，現在關門，到窗戶邊！”

里跟著出聲，他需要樓上占據高點的人能夠幫忙確定這里沒有更多的網之魚：“三點鐘方向一只，七點鐘方向兩只，以及樓下兩只。”

眼角余里，索菲亞看見了二樓窗簾被拉開后的那個長發影，接著，聽見了艾米的回應，說他們沒有看。

那就好。松了一口氣，

在真正地準備離開之前，索菲亞提高了聲音：“再見！！艾米莉亞·龐德，羅伊·龐德！！！！”

“都說了，婚后改名不是這麼改的！”很顯然，可憐的羅伊的抗議不在任孩們的考慮之。

然后，第四次眨眼。于此同時，雨幕間閃電流過，他們轉眼出現在了最遠的可以看見天使們的邊際。

第五次眨眼。

索菲亞看見了向這邊方向前進了一大截的天使們，又拍了一下里艾倫的肩膀，閃電俠默契地又往前跑了一小段——然后是第六次眨眼。

在哭泣天使這漫長的種族歷史里，哪怕是那個流竄在宇宙里的最后一名時間領主也沒有像是遛狗似的路過他們。

比起哭泣天使的真正極度危險的一二三木頭人，閃電俠和索菲亞玩的便是另外一種殺傷力不那麼大的。

二十世紀中的時期，紐約已經是一座足夠大的城市，帝國大廈的落更是讓周圍顯得像是永恒的不夜城。

他很開心這里不是哥譚又或者布魯德海文那種一到晚上就沒有等也很有人的城市，不然那才是真正危險的，里也很開心原來他們的世界沒有這種生——果然，從種族開始，兩個宇宙就有著本質差異。

這里可是曼哈頓，他們可是在紐約。

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在永恒不夜的城間，石雕得在無數的不會間斷的注視之下存在多久呢？

他們會缺時間作為能量，然后破損灰敗，但他們不會死去，但是天使們也沒辦法移。

接下來還有什麼問題？

哪怕下雨的夜間也有著行匆匆的人們，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個路口多了幾尊作不一的天使雕像，或許他們看見了，他們也不在意，那只是座雕像，是這座城市最不缺的東西之一。

“第二十一次眨眼。”索菲亞了下，嘗到了雨水的冰涼的味道。

他們把天使引來在了人群之中，他們把危險帶來在人群之間，里到抱歉，但對于沒辦法被毀滅的種族來說，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已經是一種最優解。

在眨眼之間到了騰空，眼看著樓下那些天使雕像，天使都逐漸變得渺小——暈暈乎乎的，索菲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里帶著在樓的外墻上向上奔跑。

至高點近在眼前，而那一瞬間，失重猛地襲來。

真正后知后覺的這一刻，索菲亞嚨口一陣難言的涌在嚨里，先前那一陣一陣的飚速已經讓索菲亞的神經繃到了一個臨界點，這突然墜落的失重更是讓瞪大了眼睛覺到難言的胃部翻涌。

里也開始試著加速——他看見了自己的速度導致空氣間帶起的空間扭曲，終于，悉的時空的通道出現在了眼前。

“里，我說過我暈人了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終于，被灌了一口過于涼心的雨水之后，索菲亞幾近崩潰的聲音響在里的耳邊，只是因為他跑得太快了的緣故，這一句控訴都被拆封了片段式的稽音節灌在里的耳朵里面。

閃電俠帶著孩闖出了悉的時間段——或許是因為這個時空本就有著可以穿越時間的科技，關于時間的法則要比他自己的宇宙要弱上許多，里跑進悉的小區，他也在地上看見了還好好裝在兜里的蘋果落在小區的路邊。

在對于索菲亞來說是一句尖剛說完還沒有完全落下尾音的時刻，突然被拋在了悉的的沙發里面，而肩上也多了一條的小毯。

的頭發也被巾給輕裹住，已經不需要在孩面前遮掩速度的閃電俠用一秒不到的時間理好了孩需要的一切，還包括一杯熱水。

毯加上熱水，他可是在警局工作的鑒證專家，安人這套道他也還算。

自己的肩膀上都還帶著雨水的殘留，里艾倫蹲在沙發邊上了還在愣神的孩的臉側：“好吧，我想你認錯，索菲亞。”

“我可以早上送你去上班，你明天可以多睡四十分鐘，原諒我吧。”

青年出輕緩的笑。

在悉的自己的家里，神經終于舍得放松的小姑娘別別扭扭哼唧了一聲，但是下一秒，眼淚卻順著臉直接落下來了。

“我討厭天使！”哭都哭得不夠盡興，索菲亞不帶任何真是殺傷力的說了一句，看著終于電量耗盡并自關機的手機，又想到自己這次沒能帶艾米們回來，更是氣得帶出了一長串國罵。

“……”

保持著微笑，里艾倫眨了眨眼睛

——哦，手機沒電了。

他想，雖然翻譯矩陣沒有在運行，但是意外地能從語氣知道索菲亞在說什麼。

這位好青年好笑地替孩把毯攏。

至現在還有活力的，這樣就很好。

-

終于恢復了電力，艾米和羅伊看著窗外漸漸變小的雨幕卻松了一口氣。

“他們應該回去了，是吧。”羅伊干問了一句。

艾米點點頭：“畢竟索菲亞也是博士的伙伴之一，更何況還有閃電俠在，他們回家了。”

這麼想著也就覺得放心了，這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回家？索菲亞？”突兀出現的聲驚得這對夫妻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驚。

“瑞雯！？”更快反應過來的艾米也更先一步發出驚喜的歡呼，看著眼前有著蓬蓬金卷發的人，“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瑞雯笑了笑，“母親，父親。”

“我聽見你們在說索菲亞，那個博士帶著旅行過的孩子。”問道，“來過，應該是和……閃電俠？”

是的。

艾米點點頭，突然，恍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的紙張：“我就說這個紙質還的！”

羅伊看了眼瑞雯又看了眼艾米，他也恍然大悟，轉從屜里找出了一本有些舊了的記事本，那是他們置辦家時寄東西用的順手塞進了里面。

“這是你的字跡吧，瑞雯。”艾米眨眨眼睛，“時間的小把戲。”

瑞雯·宋從善如流接過了紙筆，寫下了一封嶄新的會在百十年后被索菲亞收下的一封信件：“我后來也沒有再見過索菲亞，不過博士因為喜歡看我的小說，還找我要了一本小說的簽名版。”

這位士在便簽上習慣地留了個吻痕。

想，自己這趟看父母的時間不巧，原本要是再來得早一些的話，或許能夠看見那個孩。

只是很可惜的，沒能見到，那本簽名小說現在也留在博士的手里沒能送出去——當然，別往壞想！和博士剛收到了索菲亞的宴會邀請！只不過要去到的地點有些苛刻，遠在另一個宇宙而已。

看著父母年輕的面龐，瑞雯彎起笑容：“我想，索菲亞肯定沒告訴你們，其實還和蝙蝠俠見過面，家里還有兩枚蝙蝠鏢在。”

“……what！”是個形超級英雄迷的羅伊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得被閃電俠和一個小孩給著打擊到——但那可是蝙蝠俠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