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第 7 章 【第7章】皇朝長公主

凝青并沒有打算跟駙馬圓房。

巧的是,駙馬也是這麼想的。

看著摔在榻上醉得人事不省的駙馬,凝青面無表地轉走進了浴池,洗漱完畢后便來到書桌前,攤開宣紙開始研墨。靈貓看了看凝青,又看了看楚奕之,忍不住用后蹬了蹬耳朵,困地道:“公主,駙馬不用管了嗎?”

“不必。”凝青披散著發,黑得發青的長發還帶著潤的水汽,將上雪白的里打得略微明,“一個喝得爛醉還能那麼準撲倒在窄榻上的人,你理會他做什麼?”這駙馬顯然是不想跟容華公主圓房的,所以故意將自己喝得爛醉,可這麼一個人,意識模糊之際卻還記得要躺在只夠容納一人的矮榻上,不能跟公主同床,還記得要將臉藏起,想來給他留下的霾足夠刻骨銘心。

凝青眼下沒心長,要想辦法在事徹底軌之前力挽狂瀾。

長公主的份看似尊貴,但卻是個虛有其表的空中樓臺,那一浮華富貴都來自帝皇的寵凝青手里沒有可用的人,更沒有可以調的資源和人脈,但是并不心慌,沒有,楚家有,既然楚家命中注定有這份從龍之功,那就送他們一程。

凝青翻出楚老爺子給的那份名單,這是楚家的人脈,但楚老爺子死得突然,沒有他老人家的示意,這些人定然不能為所用。

不過這沒關系。凝青偏頭看向床榻上睡的駙馬,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打量著駙馬腰間的玉佩。

那是一塊玉質極為上乘的昆侖玉,白得瑩潤無瑕,但這還不算什麼,真正難得的是這一塊玉的中央參雜著紅艷如紅。在玉雕師巧奪天工的構思下,那玉被雕了盛開的梅花,配上作為底的白玉,恰好是雪地紅梅,凄艷而又淡雅。

這塊玉佩是無價之寶,畢竟昆侖玉和紅都不算難得,可要生得那麼恰到好,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凝青仔細地觀察著,玉佩表面的澤非常潤,應該是時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系著玉佩的穗子有些陳舊,想來已經有些年歲了;大婚之日還隨佩戴,必然是主人的;楚奕之素有“紅梅君子”之稱,這應該可以作為份的證明。

妥了。

房花燭夜,凝青對著駙馬雕了一晚上的玉,手持小刀勾勾刻刻,靈貓在一邊看得心驚膽,那一刀刀落下甚至約能聽見破空之聲。它心想,那哪里是雕玉啊,分明是在練刀,可是它又剛做錯了事,實在不敢對凝青的行為置喙什麼。

天明時分,凝青落下最后一刀,一塊跟那紅梅玉佩一模一樣的玉佩就完了,唯獨缺那紅。凝青打量著玉佩,手中小刀翻轉便在指腹上割了一刀,細的指尖立時沁出了珠。一彈指,珠落在了紅梅之上,復又掐訣,那珠便一點點地沁進了玉里。

看著那一模一樣的玉佩,靈貓嘆為觀止。將指尖封進玉石里不過是一個門的小法,誰能料到居然有朝一日會派上用場呢?

但是,靈貓對于凝青的舉止依舊一頭霧水:“凝清,你到底想做什麼?”

凝青并不解釋,走出房門,隨手招來守夜的侍,吩咐道:“備轎,回府。”

“駙馬醒了,便讓他去上朝,就說是本宮的意思。讓駙馬告訴皇兄,天地君親師,還是皇兄的事更加要,不好因此耽擱了朝政。”

低頭聆聽著吩咐,聞言卻是微微一愣,哪有大婚的第二天便趕著夫郎去上朝的?要知道朝臣大婚都至有三日休沐。

凝青只做不知,語氣平靜:“駙馬腰間的紅梅佩玉頗有巧思,襯得駙馬更顯龍章姿,便讓駙馬佩玉三日,莫換了。”

頓時更加糊涂了,可是不敢反駁喜怒無常的主子,只能低聲應是。

凝青回了公主府,一邊整理楚家名單上的人脈關系,一邊關注著駙馬的況。楚奕之果然佩玉上朝了,王皎然對此還很是訝異了一番,以為他冷落了凝青,直到楚奕之將說的那一番話轉述了一遍,王皎然才笑逐開,連帶著對楚奕之都看順眼了不

為駙馬后,楚奕之的職位被王皎然提了提,如今是正四品戶部侍郎。戶部尚書是楚奕之的父親,正三品,如果沒有意外,等楚奕之的父親退后,戶部尚書之位遲早是楚奕之的。這麼一個風頭正盛的郎君,大婚第二天就上了朝,自然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三天后,凝青估量著火候差不多了,夜里便換上了一夜行,把自己偽裝士族豢養的死士,翻了兵部武庫清吏司主事的院墻。

凝青修煉小有所,雖然此間天地紫炁虛薄,但也足夠用了。

這名員雖然是五品小,卻主管著兵部的俸糧科,負責軍糧的采買,是名單上排名頗為靠前的人

當然,凝青不會全盤相信楚老爺子給出的名單,這些人都是經過調查、確定可信、并非雙面間諜的。

凝青將紅梅玉佩擱在了主事的窗臺上,書桌就靠著窗臺,自己則躲在院子的樹上,看著那名主事回了屋,掌了燈。

沒過一會兒,一個清瘦的影便窸窸窣窣地來到了院子里,雙手攏在袖子里,姿態恭敬地垂頭。

凝青從樹上跳下,來到他的面前。

主事雙手捧著玉佩遞給凝青,低聲道:“不知那位大人有何吩咐?”

“朝廷采購米糧的渠道,以及運送軍糧的行進路線。過些時日會撥一筆銀錢給你,采購的軍糧即刻運往邊城。”

主事聞言,微微頷首,轉徑直回了屋,在書架上一頓查找,沒過多久便捧著兩個封的竹筒回來,遞給了凝青。

靈貓:“……”

靈貓有些糊涂了,軍糧的運送和行進路線可是絕對的機,這也是為了防止賊人劫道,可主事居然輕而易舉地將出,這要是萬一出事了,朝廷連查找證據都不需要,直接就能摘了他的腦袋的。

凝青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報,又拿起紅梅玉佩,冷聲道:“主子什麼都不知曉,明白了嗎?”

主事作揖,深深一拜:“是,今夜月明風清,萬籟俱寂。”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凝青便翻過了院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之后凝青如法炮制,都順順利利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面對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態度,或是強勢,或是謙卑,很是怪異。

“這其中有什麼門道嗎?”靈貓絞盡腦也想不明白。

“親相迎,態度謙卑的,是主從關系;命人前來接引,好似召見的,是合作關系;面上帶笑,態度圓的,多半生了異心。”

凝青很耐心地解釋著:“能上朝的唯有四品以上的員,五品以及五品以下是沒有資格覷見圣的。但是這些人的名字既然出現在了名單上,那八是他們部有一條傳遞報消息的渠道。楚老爺子死了,由他老人家經營下來的人脈勢力必定產生。但是這種藏在暗的勢力,正主是絕對不可能面的,所以他們一般會將主子的作為份的證明。”

靈貓聽罷,恍然大悟:“所以您才讓楚奕之佩玉上朝,他大婚的第二天就上朝,所有人都會關注他,不明真相的人只覺得奇怪,但楚家暗的勢力卻會將反常視作一種暗示,因為沒人會想到楚老爺子居然將暗的勢力給了荒唐出名的容華公主。”

凝青點點頭,又道:“這一條人脈的暗線不可能所有人都見過楚家的郎君,因此負責接的人會拓印或者繪制楚家郎君的,作為楚家的象征傳遞下去。那些親相迎的,是甘愿冒著殺頭的風險而來的,多半是楚老爺子的心腹,因為他們知道的事更為,哪怕下人都不能知曉。那些命人前來接引的,不是被拿了把柄,就是互惠互利的關系,所以才敢讓第三人知曉,并不畏懼。”

靈貓覺得恍然,又覺得有些糊涂:“那為什麼那些面上帶笑,態度圓討好的,就是生有異心呢?”

凝青冷淡地挑眉:“夜半三更,悄然而來,一看就知道是見不得人的事,端著場里八面玲瓏那副作態,是在敷衍誰?”

靈貓:“……我懂了。”所以說面對上司別嬉皮笑臉,不然你是討打呢。

靈貓真的懂了,晗仙君這是連楚老爺子都不信,所以才拿楚家大郎當擋箭牌呢。在試探這些人脈那些可以為所用,哪些不能,索要報其實就是個照妖鏡,什麼牛鬼蛇神都能照出真來。不然長公主的份想要知道什麼,王皎然還會瞞著

“采購軍糧的銀錢從何而來?”靈貓發愁道。

“長公主大婚,陛下撥了一大筆銀子用以重修公主府,再不濟,還有紅妝十里。”凝青低聲音報了個數字,看著靈貓詫異的眼神,又道,“這筆錢讓鎮北軍熬過這個冬天是不問題的,但是袁蒼除了鎮北軍以外還會援助難的百姓,所以這筆錢還是不夠用的。”

靈貓納悶:“那該如何是好?”

凝青尋了蔽之地換上了公主府的侍服,拿面紗遮了臉,持著自己的腰牌往回走:“所以要收賄賂。”

要讓京城的員們知道,長公主的話語能一定程度上地影響王皎然那個昏君,那為了求辦事,自然有千萬雪花銀拱手相送。

這樣,容華公主既得了貪污賄的惡名,袁蒼又能依靠著這筆錢財打下景國的江山。

靈貓被凝青揣回了公主府,迷迷瞪瞪的,仿佛天真好奇的孩子:“那您以駙馬的名義行事,萬一他真的被人背叛陷害該怎麼辦?”

“我一個刁蠻任、囂張跋扈的公主,還護不住我的駙馬了?”

靈貓心想,也是,他們是奔著惡名來的,當然是怎麼作死怎麼來:“楚家支援鎮北軍,不管功還是失敗都不關您的事,若是失敗了,您能以長公主的份護住駙馬的命,如果功了,命軌就重新被導回正途,但一切都與您無關。既不會影響您紅塵煉心,又不會讓您欠下莫名的因果,世人該恨您的還是恨您,該憎的還是繼續憎,您還是會被車裂,袁蒼也不會知道雪中送炭的并非駙馬,而是滿污名的您。”

“可萬一您的份暴了,該如何是好呢?”

凝青抬眸,冷聲道:“沒人會猜到楚老爺子將名單付給我,就算楚家人了這條暗線,他們也只會以為是駙馬或者楚老爺子的后手。”

說完,凝青便熄燈休憩了,今夜召了袖香給自己打掩護,直接把人給放倒了,想來連袖香自己都要習以為常了。

被放在籃子里的靈貓看著袖香昏睡的俊臉,又回想起楚奕之的紅梅之姿,忍不住蹬了蹬耳朵,砸了咂

是它的錯覺嗎?總覺得尊上的所作所為……怎麼就那麼不厚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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