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第 10 章 【第10章】皇朝長公主

傳說,景國容華長公主放浪形骸,.荒奢,最禍害良家男子,每到深夜時分,長公主的房中必定傳來.聲.浪.語,靡靡之音……

傳說,長公主夜間時常召男寵世,一個太,兩個不多,三個也好,要不是夜晚時間不夠,長公主夜.十男都不在話下……

對此,傳聞中“被長公主捧在手心的真”男寵袖香表示,三人虎,積毀銷骨,傳聞就是空來風子虛烏有,一個破字都不能信。

“公、公主,呼呼,我、我真的……我真的不行了……”

袖香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上,衫半開,氣吁吁,一雙魅人的桃花眼如泣如訴,迷離如,只為求得那人一半點的憐惜之

“起來,繼續。”

穿白子提著筆,神冷如堅冰,聽見袖香的訴求,也毫無搖地吐出四個字,再次下筆——

袖香急了兩口氣,仿佛快要崩斷的琴弦一般,淚眼朦朧地撐起酸的手臂,絕而又無力地空撓,最后地跌落在地。

“……那個,殿下啊。”

“何事?”

前兵部侍郎、如今的長公主府客卿崔九看著生不如死的袖香,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冷汗津津地道:“咱、咱們真的就這樣辦公啊?”

“有何不妥?”凝青翻閱著堆積的奏折,眉宇間染著通宵熬夜之后特有的懨懨之,“不是你們說本宮的偽裝太過拙劣,長期以往會遭人懷疑,我在夜半時分弄出一些聲響來的嗎?”

“是這樣沒錯……”崔九話語有些抖,說著說著都有些想哭,“但是微臣的本意是尋一位擅長口技的人,并不是讓我等流做掌上啊!”

崔九哭無淚,下意識地看向同僚尋求認同,但是在這三年間已經習慣公主各種作為的懷釋和楊知廉頭也不抬,一人伏案作書,一人撥弄算盤,看都不看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袖香一眼。用另一個世界的話語來說,容華公主就是一個工作狂,自己瘋還不算,還有千般手段能夠把下屬瘋。如今的皇帝年歲太小,攝政王又一心給自己攬好,可以說,這搖搖墜的江山還未坍塌,靠的都是長公主。

崔九也是曾經得罪了昌順帝而被“送來”當男寵的朝廷員之一,算是被迫上了容華公主的賊船。崔九因為跟妻兒極深而不愿離京,在昌順帝死后沒多久便了公主府里的客卿,過上了每天回家都要跪板、指天發誓自己跟容華公主沒一的悲慘生活。

崔九左右為難,但也并非不識好歹之人,如今朝堂局勢尚未惡化正是因為長公主的犧牲,讓攝政王誤以為長公主是個手握權力卻貪床笫之事的荒唐子。攝政王覺得長公主毒,卻也覺得蠢,因為并不覺得能毒死自己,這才讓景國有了一息的余地。

在被楊知廉告知了“真相”之后,崔九一度到了無法言表的震撼,心中油然而生的是對公主忍辱負重的敬意。他頂著家中發妻的力為公主鞠躬盡瘁,但他經手的事都很零碎,仿佛公主故意將其拆分、不愿讓他們知曉真正的目的一樣,這讓崔九到些許惶和郁悶。

“殿下,關于此事,您真的不和駙馬解釋一下嗎?”崔九想起自己跟駙馬的狹路相逢就忍不住心梗,語氣委婉地勸解道。

“崔九。”凝青抬了抬眼,語氣平靜,但一旁的懷釋卻聽出了話語中淺淺的責備,“你是最近太閑了沒事做才心起本宮的私事了?”

也是,公主向來討厭別人在做正事時打岔的,崔九這人才學是有的,不然也不能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四品員,但心實在太過跳了,不是長公主合得來的那一類人。但是不喜歡不代表不欣賞,合不來不代表不能用,這些區別,長公主這樣理智的人自然是分得很清的。

這麼想著,懷釋也不打算去勸,只是起烹煮了一杯茶,放在長公主的案幾上。

曾經名天下的“白佛子”清貴無雙,疏離冷淡,誰也沒想到他有朝一日會用那雙琴折梅的手,為聲名狼藉的容華公主煮水奉茶。

懷釋自己也沒想到,但他看著那人捧起茶杯,輕抿一口,那顰蹙的眉頭眼可見地放松了下來,他突然間便覺得這也沒什麼了。

不枉費他親手劈了竹節,浸泡出了這一小壇竹沁泉。

“袖香,起來繼續。”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生平第一次祈禱金主能夠忘掉自己的袖香發出了一聲大大的噎。

懷釋持筆,溫如水的眉宇淡了三分緒,看上去更加肖似廟里無喜無悲的佛。

他想,長公主對這名男寵多好啊?教他識字,教他謀略,要求他鍛煉自己的,雖說態度強勢冷,但事事都在為他考慮。

他有一次經過公主的小院,無意間看見書房敞開的門窗,公主就站在男寵的后,手把手地教他寫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永”字。慣來冷靜自持,可那男寵卻是個不走心的玩意兒,不知上進也就罷了,還滿腦子都是那等床笫之事。

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刻薄的白僧人作一頓,一雙淺如琉璃的眸子掃過袖香,眼里便帶上了淡淡的了然。

貪嗔癡怨,慢疑邪見,那些紅塵里的是是非非,不如佛祖所言的那般煎熬,卻也不如話本描繪的那般令人癡

——只是像那刺在指尖上的針,細小,綿,卻疼。

“繼續。”天都要亮了,需要過目的報卻還沒理完,凝青不理其他朝政,但卻要過手景國天災造的劫難,因為是皇家人,又了富貴,得了這天下的奉養,皇室與百姓有一段自的因果,凝青如今是每天算因果都已是忙得不可開

心煩得很。

深夜,幽寂,燈火通明的室安靜了片刻,便再次響起了靡靡之音。

聽著屋的“.聲.浪.語”,靈貓一臉茫然地蹲在屋外守門,它的腦海中閃過一首打油詩,怎麼聽怎麼傷人:

點了兩名男寵室,卻在通宵批改公文。

傳出.聲.浪.語,實際是在做俯臥撐。

睡人,沉迷公務寢食不分。

冷酷無無理取鬧,說的就是公主其人。

……

凝青為王凝之后的第四年,袁家孤袁蒼于黃土城起義。

凝青比誰都要早知道這件事,因為假借駙馬之名給袁蒼送錢送糧,袁蒼此人命劫孤苦,為人卻很是重重義。他錯將在荒唐長公主和霸道攝政王之間掙扎求生、忍辱負重的朝臣,念這世上還有人如他一般為百姓之辛而奔波勞,故而借著送糧的渠道給遞了信。那信函字字激,滿紙淚,袁蒼甚至坦言若是先生有心那至高之位,他愿為馬前之卒,為開疆擴土。

袁蒼真意切,凝青卻只看到了滿紙威脅,燒了信,斷了渠道,決意將份徹底瞞死,不能讓袁蒼這二傻子撅了的車裂之刑。

“車裂當真能讓我知曉死之苦?”

凝青有些不解,自認自己修道千年,千刀萬剮亦能不眉梢半分,早該生死看淡,因緣盡釋才對。

“尊上。”靈貓苦惱,又喚,“您是作為王凝而死,并非作為晗仙君而死。一介凡人如果尸骨四分五裂,死后被挫骨揚灰,不全,靈魂難安,這怎能不苦?”

凝青一怔,挑眉:“有理,是我癡了。”

凝青話音剛落,一掌擊向自己的丹田靈府,干脆果斷地將那一口來之不易的清氣給擊散了。

靈府破碎,凝青嘔出一口冷著臉,將跡拭了。

“尊上!”靈貓頓時驚了,炸跳起,“您這是作何?”

“如今大錯已彌,留著這一武功也毫無意義,我能堪破生死,不過是因為我擁有改變和選擇的權利,這不妥。”

武功絕世,是底氣,劍道存心,是傲骨——問道之心不死,長劍作骨不折,這不是王凝,是問道千年的晗仙君。

王凝會絕,晗不會,不曾世,心為過客,何來苦痛可言?33小說網

“可也不需要您自廢靈府啊!”靈貓眼淚汪汪,“靈府破損,元氣大傷,您會折壽的。”

“折壽?”寡淡的面容上忽而綻開艷艷的笑,有別于平日做戲,晃得靈貓險些一腳踩空,“那豈不是求仁得仁了?”

次年,袁蒼率領景國曾經的鎮北大軍連奪三城,占據漠北之地,自立為王。

袁蒼稱王后的第一時間,便是揭當年袁家滅亡的真相,并將攝政王為謀奪帝位而通敵賣國、截取軍糧、買賣民、刺殺昌順帝之事布告天下。他麾下軍師文采極佳,連發三道戰爭繳文,分別斥攝政王,斥昌順帝,斥朝堂佞之臣。那三篇戰爭繳文字字珠璣,慷慨激昂,論國祚,論王道,論家國天下,論馬革裹尸,累累績,直看得人熱滾燙,眼角發酸,恨不得立刻隨他們戎馬天下,為蒼軍肝腦涂地。

戰爭繳文一出,天下大驚。

攝政王有心平反,卻憂心離京后與叛軍戰傷了元氣,兩敗俱傷反倒作了長公主的嫁裳,是以裝聾作啞,推了事。而垂簾聽政的容華公主卻是謄了那戰爭繳文,拿回府中細細觀看,可看來看去,昌順帝的累累罪行中居然沒有容華公主之名。

袁蒼麾下文采過人、心有千秋的軍師,正是那蕭家蕭瑾。

“欺人太甚!”

凝青覺得蕭瑾當真不是東西,勞心勞力,機關算盡,居然不配在恥辱柱上有個姓名?

沒有罪狀,哪里來的千夫所指?哪里來的車裂之刑?!

凝青冷著臉,看著封地剛送過來的月例,忍不住冷笑一聲,將銀子丟進了庫府,什麼狗東西?這氣運之子不配擁有的十萬雪花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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